倒不习惯了。看到李公甫便亲,也不愿意再游荡。
李公甫却比他们还要高兴,立即抓着白福问道:“你们不是在杭州城里行医吗?是怎么出来的?”
怎么出来的?咱们是鬼。虽然打仗不行,但是想逃出来,却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从人眼前走过,只要他们不想让人看到,也没有人可以看到。
但是这话能说吗?五鬼互相看了看,还是白福说:“咱们是找个他们不注意的地方,偷跑了出来。”
这解释一出,白福便打了个冷战,知道说错了。但是哪儿错了?不注意,偷跑……没错啊!我也是做过人的,没听出来,哪儿不对。
李公甫自然是高兴万分的。“有不注意的地方,有不注意的地方,太好了!”
不仅是李公甫,除五鬼快的所有人都极为高兴兴奋,大有柳暗hua明又一村之感。
只有五鬼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却有大事不妙之感。推出白福,让他问道:“什么太好了?”
李公甫高兴问他:“那处地方在什么地方?可不可以带我去?”
“什么?”五鬼吓了一跳,有口快。“带你去,宁大人还不劈了我们!”
李公甫不明白了。“为什么带我去,叔舅便会劈了你们。”
唔他们立即捂住嘴巴。
根本没有那么个地方,只是他们是鬼,这才出入自由。带李公甫去简单,但是叛逆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这在这个时代叫慈不掌兵。不要多,一旦李公甫真因他们而死,他们还真是怕。如果宁采臣换个身份,他们都不会太怕,但是他偏偏就是城隍,就是管死人的。
与他们而言,宁采臣的恐怖指数绝对是在小青之上,没办法,现管着啊!
白福身为五鬼中最老的鬼,眼珠一转问道:“李头儿有什么事,咱们代劳就行了。”
只要他安全,对五鬼来说,不过多跑一趟路罢了。这主意好,五鬼全都没有意见。
李公甫:“你们?恐怕不行?”李公甫摇了摇头。
白福:“李头儿,还没说什么事。怎知不行?我们不过是店中的伙计,进出不会有人在意,但是李头儿却是捕头。您要是出面,恐怕很多人都认得。”
李公甫一听。这也对,他也是在杭州做过捕快的。捕快是免不了压街路的,这杭州城认识他的绝对不少。许娇容又在后面碰他,李公甫叹了口气,把自家知县老爷打的如意算盘说了。“唉!杨知县让我引来叔舅的家丁,但是叔舅哪有什么家丁?不去又不行!”
李公甫是不觉得宁采臣会有多少家丁的,毕竟只要不是有心人地细心调查,宁采臣手下还真没有几个人。李公甫极度懊悔自己怎么就接了这么个命令。
白福也吃惊道:“宁大人手下有那么多人手吗?”他是不知道。船队、梁山、台湾,这些都是极秘密的。
宁采臣从未对五鬼说,五鬼也不可能自己去查。不为别的,单单是先天上的惧怕。就使得他们不敢查探任何宁采臣的信息。所以对宁采臣拥有的人马,他们是不知道的。
“谁说不是,叔舅这才为官多久?如何养得这般人手?”五鬼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说李公甫了。他甚至觉得杨知县是发了癫癔症了,否则怎么会说出叔舅拥有那么多的人手。
李公甫的怀疑不是无的放矢。宁家什么样,在他印象中,他是知道的。只是当时让杨知县说混了,这才稀里糊涂接下这差事。
这时。突然五鬼中有一鬼说:“对啊!宁大人手中可不是有着人马吗?”
“什么?真的?”这一下语惊四座。
白福:“你胡说什么,宁大人哪儿来的人马?”
那鬼说:“头。你忘了宁大人是干什么的了?”说着比了一个鬼的暗示“宁大人手下可是有着一剽人马。这剽人马就在杭州。”怕他不明白,最后又点出了杭州。
这一下,白福懂了。他指的是城隍座下的阴军。“但是这人马,能出动吗?”
白福这是担心,从古至今,还没有听说死人也可以战斗的。
那鬼却说:“能不能,这不是宁大人一句话吗?你我只要报了,也就好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人马?”李公甫是又喜又急,喜的是真有人马,保命有望,急的是,他们偏偏不说人马在哪儿。
白福听了那鬼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人家是亲戚,派不派兵马保护,这都是人家自家的事。想到这,他说:“李捕头,宁大人确实在杭州有一支兵马……”
“什么?这兵马在何处,快带我去?”兵马,只有兵马可以救钱塘。
无论历史书把人民起义写得多么伟大,但是只要是被起义者,就没有一个乐意的。
起义军过境有如蝗虫过境一般,不仅刮走粮食,人口同样是不会放过。
如果普通百姓只需要担心自己没有个漂亮的女儿就好,但是只要身上有官衣的,却需要担心人家会不会拿自己祭旗。
白福说:“李捕头,那地方,我是没法带你去。”
李公甫:“是你不知道地方吗?也是,这等地方,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有兵马,却不知道地方。李公甫觉得这很正常。
白福不是不知道地方,而是那地方在阴间。老实说,他们不想去。虽然他们是鬼,但是做一个在阳间可以自由晃荡的鬼多好。去城隍的地盘,万一捉自己呢?
众鬼议论不停,没鬼愿意冒这个险。特别是蜘蛛精主持的城隍庙,这诺大的杭州城,除了他们,就没有见过别的鬼。
“难道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
白福:“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所有人又来了精神。
白福:“上香。”
“上香?”
李公甫他们是疑问,是不明白。
其余四鬼是当场吓白了脸。“不去,不去,铁定不去!”
白福:“哪个要你们去了。只要弄来城隍老爷,上香祷告,不就行了。”
“这是什么法子?莫开玩笑,求神拜佛也行。这还要咱们干什么?”李公甫不高兴。这是法子,求神拜佛也是法子?莫开玩笑。
白福:“哪个开玩笑,李捕头忘了前不久的事了?”
“前不久……蜈蚣精!”李公甫想起来了,若不是提醒,他还真想不起来,因为神也好,妖也好,打仗了,也就没有他们的事事。华夏没有战争神位。
李公甫:“这求神真的有用?为什么要是城隍。”
“这个咱知道……”一个鬼当场便欲爆了宁采臣的身份。白福一把拉住他,立即说:“是宁大人与本地城隍有些交情,求他准没错。”
那鬼不满道:“头,这杭州城隍不就是他自己吗?什么朋友……”
白福回头怒视他:“你疯了!敢泄神灵身份,难道你忘了这神仙是最爱隐藏自己身份的。他们知不知道神仙是哪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绝对不能从咱们口中得知。”
训完自己的鬼,又偷偷观察他们,发现他们没有听到,注意力全为许娇容引去,这才放下心来。
白福心想:咱们只是小鬼,这神仙的事能是咱们参与的?先天,便怕啊!
李公甫没有听到白福他们的纠葛,是因为许娇容说:“公甫啊,别管行不行。这有招没招打一招,不行,咱们再想别的法子。”
李公甫是听进去了,心想:最多也就是个泥塑的菩萨,再加点儿蜡烛元宝,也没什么损失。好,就先这么办?
他点了头。妖魔鬼怪什么的,他也过见识,全当再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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