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目标了。”
“你脑袋被门夹了么!”赵宗实忍不住骂道:“就算只被偷了一文钱,那也是御史中丞家里失窃了!他能不怨我这个府尹么?”
“要是谁家失窃都怨哥哥!”赵宗球瞪大眼道:“那五天下来你还不被怨死?”
“才想到啊!”赵宗实都没兴致训他了,双手揉着太阳穴道:“继续加派人手巡逻,五品以上官员的住处都要有人盯着!”
“没有那么多人手啊……”赵宗汉道:“除非把街上的人都撤回来。”
“不能撤……”赵宗实闭着眼无力道:“灯会还有两天呢,要是这头也乱了,不用人家弹劾,我自己就没脸再当这个府尹了。”
“那上哪找人去?”赵宗汉苦恼道:“要不,找步军司借兵吧?”
“不行。”赵宗实断然摇头,这里是大宋都城,调动一兵一卒,都需要有枢密院的兵符,而枢密院不经皇帝点头便动用兵符,等同于造反。所以想动用军队,非得惊动皇帝、枢院不可。
赵宗实知道,前几任都没调用过军队,便也不想破这个例,不然岂不显得自己太无能?
“跟大哥说说,让王府的侍卫换穿开封府的号服,出来顶一顶吧。”赵宗球灵光一闪道。
“这倒是个主意,”赵宗实也实在没别的法子了,汝南王府有几十号侍卫,加上自己府上的一百多侍卫,倒也能顶事儿:“跟孟先生说一声,我府上也出……八十名侍卫。”
“我外宅里还有几十号人。”赵宗汉也贡献一份力量道:“加起来也有二百人,能解燃眉之急了。”
“去吧……”赵宗实不想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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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晚上,夜幕一降,百万盏花灯便争先恐后的亮起来,从高处俯瞰,汴京城如璀璨绚烂若仙境一般。
‘咳咳……’听到里面那人咳嗽,章惇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关上窗。
这是在樊楼北楼四层一个临窗的包厢中,桌上摆着精致的酒菜,却没有女ji作陪,只有病公子王雱和章惇两个对坐。
王雱畏风,故而坐在离窗最远的角落,待窗户关上,咳嗽才不那么厉害。
“赵宗实府上现在只剩下两成侍卫。”章惇小声道:“陈仲方端的是心机深重啊。”
“是啊,我也猜到他会上元节动手。”王雱尽管目无余子,但提起陈恪还是不由不服:“却没想到他能让人专偷官宦家,这一手太狠了?不知多少官员会降低对赵宗实的评价,恐怕弹劾他的也不乏其人。”
在这两位阴谋家看来,陈恪当初离间赵宗实和开封府差役的关系,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处心积虑——是为了让开封府瘫痪,他那些扮成盗贼的手下才好动手。
“这几夜浑水摸鱼的肯定不少,咱们也要成为其中之一了,”章惇心里有事,稍稍感叹几句,便声如蚊鸣道:“那册子藏在哪,已经知道了?”
“嗯。”王雱点点头:“大体知道了。”
“是怎么知道的?”章惇登时大为惊喜道:“细作不是传信说,前些天还没找到么?”
“是赵宗实自己暴露的。”王雱嘴角挂起嘲讽的笑:“细作发现,他这几日每天都要到藏里看会儿书,才回房睡觉。”
“赵宗实好学,尽人皆知。”章惇笑道。
“以前有空的时候,他隔三差五才进一次藏,怎么这会儿忙得火烧火燎,他却有心情每日光顾了呢?”王雱冷笑道:“赵宗实是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性格,分明被这阵子闹贼吓到了,每天不确认一下册子还在,他根本睡不着觉。”
“就算在藏里,”章惇道:“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嗯。”王雱这下点头道:“那厮以好学闻名,据说大部分俸禄都用来买书,加上官家所赐,旁人所赠,他家的藏堪比馆阁了。想从里面找出个小册子来,堪比大海捞针。”
“你打算怎么找?”话虽如此,章惇还是相信,王雱是无所不能的。
“我自有吩咐,你等着挺好戏就是了。”王雱却不欲说穿道。
“好。”章惇笑道:“什么时候动手?”
“还不是时候。”王雱摇头道:“到四更天再说,那时候府上护卫最疲倦。咱们只有一次机会,绝对不容失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