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临近傍晚,如太医所说,真有人来内院让月华前去大殿献舞。
这一下别说牡丹,就是连月华自己都有些意外,众人皆以为献舞这事该是新宠牡丹才是,没想到会是月华。
不过旨意已下,任凭他人再如何嫉妒,也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扔东西解解气罢了。
“鸢儿,你说这大皇子向来就喜爱牡丹舞姿,今晚宴请贵人如此重要,怎的就成我了。”别人或许会以为她该是开心,然而此刻却是眉梢阴郁。
“姑娘本就是殿下最宠爱之人,您可比那牡丹好得多,此事也就不奇怪了。”离鸢嘴上是这般说,可到底若不是收买太医,今晚这等‘好事’必然是牡丹的。
一个时辰的准备也足够,月华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瞧瞧,姑娘您可真美。”离鸢没有半分玩笑,眼前之人着实是美的。
听到离鸢的话,月华掩嘴一笑,只坐在铜镜前,不知在思绪着什么,对于等会所要表演的舞,似乎没打算练习,对于青楼出来的姑娘,只要有曲便能舞得摄魂。
然而就在看似一切都准备妥当之时,从月华的身后,离鸢那显得有些疏冷的语气传来,“月华姑娘,对不住了。”
话音刚一落,月华还来不及回头,就觉得脖后一麻,眼前瞬间一黑,这人也就晕了过去。
静凉风习习,如盘的圆月挂在半空,洒下薄纱一样的轻辉,照在整座宫殿内,长廊内外,花亭几座,奇石名葩,朱栏绣屏,到处一片安逸和谐,清幽雅。
內侍带着几人来了院里接人,而那善于妒忌的牡丹自然看得眼红,尖酸刻薄的话全都流入了在房内的离鸢耳中,庸俗之人再美也不过是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