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多罗吒一怔,静默
楚欢叹道:“大哥,恕我直言,我成为心宗龙王,也算是糊里糊涂,我对佛法一无所知,甚至对心宗的历史也是只言片语。可是有一点我却是明白,如果为了保护心宗的秘密,可以滥杀无辜,那么这大心宗又如何除魔卫道,又如何福泽苍生?”
毗多罗吒皱眉道:“不可胡言。”
“这是我心里话。”楚欢道:“古萨蔌蕥没有杀过心宗一个人,也没有破坏过心宗的一草一木,如今为了保住这里的秘密,便要将其诛杀,却不知真的杀了他之后,大哥日后是否能够心安?”
毗多罗吒道:“我并非要滥杀无辜。当年风寒笑来到莲花城,利欲熏心,让莲花城遭受灭顶之灾,时至今日,莲花城甚至都没有恢复元气。古萨蔌蕥是西梁人,此女野心勃勃,并非善类,她此行西域,其目的本就是为了找寻佛窟之密,以此东山再起,如果这里的秘密真的被泄露出去,莲花城是否还要遭受一次劫难?”
“伤我一次,其错在人,若是伤我第二次,其错就在我了。”楚欢正色道:“大哥,莲花城要安然无恙,最重要的是自己加强防备,时刻警惕。古萨蔌蕥一介女流,不惜辛苦来到西域,说到底,她也是无路可走,这才幻想借助佛窟之密东山再起,若是在西梁她还能有机会,岂会来到这里?”
毗多罗吒沉默不言,楚欢继续道:“而且眼下这地下城门紧闭,我们也未必能进得去,所谓的佛窟之密,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即使真的能够想办法进去,到底是什么秘密,是否真的要因为那样的秘密滥杀无辜,我们都要好好想一想,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毗多罗吒叹了口气,道:“楚兄弟,你说的有道理,滥杀无辜,与风寒笑之流又有何差别?只是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答应。”
“大哥请讲!”
毗多罗吒道:“如果我们进入地下城,其中的秘密却是关乎到我心宗的生死存亡,那么古萨蔌蕥就必须留在莲花城,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她,只会让她衣食无忧在莲花城度过后半生。”
楚欢微一沉吟,才道:“如果确实如此,程中的秘密关乎到心宗的生死存亡,也只能这么办了。”
两人说完,走回过去,楚欢在媚娘身边坐下,媚娘凑近低声问道:“欢哥,他说什么?”
“他说你与佛有缘,想让你在莲花城出家修行,让我与你商量。”楚欢轻笑道:“我已经答应,媚娘,出去之后,你就留在莲花城如何?”
媚娘伸手抓在楚欢手臂,两指掐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想始乱终弃?门都没有,这辈子你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你总是逃不过我手掌心。”
楚欢哈哈一笑,却听琉璃道:“还有不到十个时辰的时间,咱们该如何打开城门?”
便在此时,却听古萨蔌蕥声音传过来,道:“你们快来,这这上面是什么?好像好像有东西。”
火光亮起来,却是毗多罗吒又点燃了一支火折子,众人借着火光,才发现古萨蔌蕥竟是已经重新走到了那道铁门之前,一只手更是搭在了铁门之上,几人都是起身,纷纷走过去,古萨蔌蕥回过头来,道:“这铁门之上有东西。”
楚欢凑近上前,毗多罗吒也是举着火折子靠近过去,只见古萨蔌蕥擦拭掉铁门上一片厚厚的积灰,火光之下,楚欢却是看得清楚,那铁门之上竟是显出痕迹来,毗多罗吒只瞧了一眼,立刻道:“这这上面是梵文。”
“梵文?”楚欢立时用力擦拭其他地方,很快,就显出大片的面积来,媚娘和琉璃等人也靠近过来,却是看得清楚,只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迹,每一个字,都有手掌大小。
先前众人只瞧见是一道大铁门,铁门上积着污渍灰尘,倒也没有想到灰尘擦拭过后,这铁门之上另有玄机。
此时发现端倪,都是心下振奋,个人立时都抬手擦拭,小片刻之后,显出来的字迹越来越多,最高处有头顶之高,最低出则是到脚下,但是在整座铁门而言,这些梵文却是在铁门的最底端,擦拭半个时辰,所有的字迹都已经显示出来,密密麻麻,每一个字迹都有巴掌大小,从左到右,少说也有两百来字。
楚欢回过头,问道:“大哥,你懂得梵文,这上面都写些什么?”
此刻毗多罗吒和琉璃都已经盯着铁门上的梵文细看,也没有立刻回答,片刻之后,两人都是微皱眉头,琉璃道:“这上面的字俱都是梵文,可是语句并不同,似乎只是将梵文刻在其上,而且这上面没有一个字是重复。”
“没有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