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因为身体不好而放了一个学期的假。他没结婚,又是一名孤儿,没有临近的亲戚,住在附近的一个酒店。五月份他离开了那家酒店,说要出去自由旅行,不会有固定的地址。由于这些原因,没有人想到去寻找他的下落。另一方面,紧急信息也没说清楚,所以大家也搞不清楚,原来警察想要找的就是他。不管怎样,既然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哪里,也就没有人能够提供任何信息。警察和那家酒店取得了联系,证明了叶凡说的话。
叶凡似乎不像是罪犯,但这也说不准。他穿着医院白色的外套,在床上把自己支撑起来,准备回答警察的问题。他那没有刮胡子的脸被绷带缠绕着,露出紧张的表情,透过那副大角质架眼镜看过来,眼睛的样子既严肃又滑稽。
“也就是说,你放弃了原本的旅行计划,跟那位侦探一起走回了关卡,”警官说,“叶凡,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我想尽量去帮助那位侦探。”
“是的,叶凡,有这个想法很自然。但事实上,你没怎么帮到他。”
“的确没有,”叶凡摸着他的床单,“他说什么要去找尸体,但当然了,我当时没想到他是叫我去干这个。我的身体不强壮,而且,潮汐就要来了。我想——”
警官耐心地等待着。
叶凡突然爆发出一段坦白的供词,内心轻松多了。
“我不想继续走那条路,这是真的。我害怕凶手会藏在什么地方。”
“凶手?是什么让你觉得这是一桩谋杀?”
叶凡在他的枕头中间缩得更紧了。
“那位侦探说可能是谋杀,我胆子很小。你看,因为我的病,我的神经一直都很紧张——紧张,你知道。我的身体又不强壮。我很怕想到那个可能性。”
“叶凡,你没必要为了这个而自责。”警官直白的同情心让叶凡产生了怀疑,他似乎从中察觉出了虚伪的成分。
“所以,当你到关卡的时候,你觉得那位侦探已经安全了,不再需要更多的保护,于是连一声再见都没说就离开了。”
“是的,是的。我——我不想被搅进去,你知道。从我的角度来想,这样对我不好。一个老师一定需要作风严谨正派,而且——”
“什么,叶凡?”
叶凡又说出了另外一句心里话。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整件事很奇怪。我当时怀疑如果那位侦探——我听说过这种事情——自杀合约之类的——你明白吗?我不想和那种事情联系在一起。我的性格很胆小,这一点我承认,因为疾病的缘故,我的身体一点都不强壮,结果又出现这种情况那种情况——”
警官有着丰富的想象力,他的幽默感尽管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却很是强烈。他捂着嘴巴笑了,似乎突然看见了那个叶凡,心惊胆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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