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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是有一些复杂,”局长承认说,“但如果我们不在蒋天生或李峰或叶凡身上,或者他们当中的两个身上编案子,我们又要把故事编在谁的身上呢?俄罗斯特工?这个叶凡是一个俄罗斯特工,但不管怎样,如果他跟这个案子有关系,那蒋天生一定也在其中,因为他们两个互为不在场证明。”
“是的,我明白。但你的整个案子都是像这样。首先,你想让蒋天生有罪,因为他想得到他母亲的钱财,然后你说叶凡一定是他的同伙,因为他给蒋天生提供不在场证明。但这两个推论显然不可能同时正确。而且,蒋天生和叶凡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们还没有完成调查呢。”
“没有;但这看起来不可能,是不是?一个是大学老师,一个是农场主。他们怎么认识的?有什么共同之处?还有,对于李峰,你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他和他们当中的哪一位联系到一起。如果他的故事是真的,那么根本就无法证明林克不是自杀。那么,如果想证明那是谋杀的话,你就一定得把李峰跟那个杀人凶手联系起来,你们显然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显示他和蒋天生或者叶凡有关系。”
“李峰后来收到过信吗?”夏想问顾鹏飞。
“一封都没收到过,自从他出现在这里之后就没有。”
“至于叶凡,”局长说,“我们很快就会去打听他的事。他被撞倒了,不醒人事躺在医院里,这一定让他的同伴很困惑,我们以前也是同样的困惑。有可能,他用假名字在某个城市有个地址,有很多信件在那里等着他呢。”
“你还是坚持认为,叶凡一定参与了案子,”知秋抗议说,“你真的觉得叶凡不用马鞍就能骑一匹马在沙滩上跑,用一把剃须刀把一个人的喉咙割得露出了骨头?”
“为什么不呢?”顾鹏飞说。
“他看起来像吗?”
“我得承认,通过你们对他的形容,我感觉他不是一个大胆的人。”夏想咧嘴笑了,“但是,你也要知道,蒋天生还请我在酒吧喝酒呢。”
知秋轻轻瞟了一眼他斜靠着的胳膊和柔软的体格。
“你不需要拐弯抹角,”知秋冷冷地说,“大家都知道,你富有艺术感的手指可以把烧火棒编成结。叶凡很虚弱,他的脖子就跟鸡脖子一样细,双手直哆嗦。”他转向局长,“我无法想象叶凡会是一个亡命之徒。当初你怀疑我都比怀疑他要有道理。”
局长眨了眨眼,但他的回应却平静得很。
“是啊,侦探。这里有很多话可谈。”
“当然了。不过,你为什么放弃了这个想法?”
局长的本能在警告他,他正踩在冰上行走。
“这个,”他说,“这么说吧,看起来太大胆了,而且,我们找不到你和死者之间的任何关联。”
“你还是去侦查了呀,真是英明,因为,当然了,当时整件事只有我一个证人,是不是?而且我拍了那些照片,这可以证明我是一个很冷血的人。何况我以前的个人历史有点——我们可不可以说,复杂多事?”
“是这样的,侦探。”局长的眼睛里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可以问一下吗?你是向谁询问我的情况的?”
“你的朋友。”局长说。
“哦!你觉得我的朋友会知道我认不认识林克?”
“根据我们的经验,”局长回答说,“朋友对这方面的事很了解。”
“这倒是。那么你们已经不再怀疑我了?”
“哦,不在怀疑了。”
“就是因为我朋友的证词?”
“还有,”局长说,“还因为我们自己的观察。”
“我明白了。”知秋严肃地看着局长,但他是那种对这样的目光没有反应的人,反而用坦然的微笑来回应知秋。夏想一直板着脸听着,真想为局长的冷静,而给他颁发一块奖牌。他现在对这段话做了一个淡漠的评论。
“你和知秋一直在反驳对方的推论,”他说,“也许你想听一听,我们这个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很乐意听,夏想。”
“我们最开始,”夏想说,“重新搜查了一下死者的物品,当然是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安妮娜或者密码信的线索。好心的顾鹏飞警长协助了我们。但其实,警长一点作用都没起到,他在那里坐了两个小时,看着我们找。每一次我们检查某个洞或者某个角落,发现那里是空的,他就开始信誓旦旦地说他早就检查过那个洞或者那个角落,当时也发现那里是空空的。”
顾鹏飞警长咯咯的笑了。
“我们只找到了一样东西,”夏想继续说,“那就是字典,而且还不是今天晚上发现的,而是知秋社长之前就已经找到了。当时他不愿意专心推理,宁愿浪费时间在填字游戏上。我们发现字典上有很多字用铅笔标注过。当你进来的时候,我们正在收集那些标注过的字,也许你愿意听一听。我就随便抽几个单词出来:……还有很多别的。你能从这些词汇中看出任何意思吗?有些词汇是有宗教色彩的,但另外一些词汇又没有。
局长笑了。
“在我看来,这个年轻小伙子也是一个填字游戏迷。这些都是很长的难单词。”
“但不是最长的那种单词。有很多更长的单词,林克没有标注任何真正冗长繁杂的词。我们找到的单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