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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颤-第21部分(2/2)

作者:戈壁之鹰

,该碰面就碰面,喜欢跟不喜欢不能强拗,随缘即可。

    所以,可见,有时候说“随缘”,其实是种自我安慰跟自我欺骗,以及,自我生存。

    第二次逃,是陈哉剧本通过后,准备敲定合同,其中涉及到酬劳,我力争想让她的酬劳多一点,无果。但她的丈夫一出面,立马就将陈哉的酬劳提到了一集八千。

    知道吗?这是一种突然很无力的失败感。

    她来公司签合同,来见我,我见着她都是无地自容的。想想,我跟她还是算了吧,我这胖子还是甭对她有什么念想了吧,但没想到她回眸一笑,说:“我还是喜欢你胖胖的样子。”那声音,那语气,一下子让我满血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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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这感觉真说不出来是什么。就觉得,你难过也是为她,高兴,也是为她。牵肠挂肚的。

    最后的逃离便逃到了现在。邯墨回来,他们一家团圆了。她的生活步入正轨,很幸福,幸福到我站在他们旁边就是个多余的存在。于是,我便知道,我跟她没有结果的结果终于到了。

    我卖了那边的房子,自己另外再买了套房子,不大,就六十平方米,搁一张桌子,一台电脑,手绘板,漫画书,玩偶,一张床,一张饭桌,一张沙发,一台电视,一厨一卫,挺够了,还有地方腾出来呢。

    至少在这儿,楼下的邻居不是他们,用不着在躺在床上的时候思量楼下的他们在干嘛,想想便无法自拔。

    无法自拔?我陷入了一处深渊,掉底儿了,身体还四分五裂着呢。不像武侠小说,这时候总会再渊底出现个神医,然后把你的支离破碎的身体都给缝好,最好这神医还是个美女。

    就正如——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小说。

    放下屠刀,立地不一定成佛,这是现实。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这是小说。

    苦海无涯,回头不一定是岸,这是现实。

    现实里,我没拿屠刀,一直本本分分做人,勤勤恳恳工作,但为毛我没成佛,没到岸边呢?

    因为我是个忧伤的胖子,哈。然后爱上了个结婚的妇女,哈。于是胖子更忧伤。我买了许许多多的金庸小说回来,整日整日的逃在里面。

    小说,给人逃避的,对我来说,真治愈。在小说里治愈完后,我去看动漫,看不下去,有些动漫,容纳了生活,故而,没法让人逃避。

    昨天在开会讨论松鼠一家人的动画片的第二部。讨论到第二部的结尾部分,陈哉建议最后听观众的呼声,让一直在外面冒险的松鼠哥哥回家,让当警察的,生死未卜的松鼠弟弟也回家。一圈人都同意,说这样也行,来个大团圆,如果要出第三季的话,那便围绕着“家庭”这个词儿展开,走温暖路线。

    哈,无聊的人!

    我站起来反对,一圈人全惊讶地看着我,我忒严肃的回看着他们:“中国人就是有严重的团圆情节。不到团圆就上蹿下跳地嚷着要给个团圆。给了团圆,好,拍手一乐,圆满了,吃夜宵去了,笑过就算。有意义么?啊?有意义么!去你妈逼的团圆!给你们团圆了谁来给老子皆大欢喜的团圆啊?!草!”

    说完我扔了笔就走了!

    “呯”地一声甩门,走得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走到休息室,跪地上哭,完了,里面还坐着大老板呢,饭碗不保啊……意气用事啊……

    不一会儿,陈哉走上来,拍拍我的背,我一哆嗦,从地上站起来。

    她那眼睛扑闪扑闪地瞧着我:“跪地上干嘛啊?”

    我望天:“笔掉地上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别翻白眼跟我说话~”

    那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这心脏啊,瞬间跟被灌了蜂蜜似的。

    吴芃辈,你特么的无药可救了!

    “心情不好?”她歪着脑袋看我。

    我只能扯:“昨晚儿上跟朋友出去吃饭,他没点肉,叫的全是蔬菜。无肉不欢,给憋屈的。”

    “真的假的~”陈哉哈哈大笑。

    我跟她扯过很多回,她都很相信我的话。很好骗的……没走进我的感情的姑娘。

    “你那句,给你们团圆了谁来给老子皆大欢喜的团圆,是……你失恋了?”陈哉笑完之后歪着脑袋看我。

    恩,我这是一直失恋从未有恋。一时半会儿我回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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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哉继续说:“你当初从我们楼上搬走,我问你原因,你说是因为你谈恋爱了,那姑娘希望你住的离她近一点,房子买在她单位附近。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啊。”

    嘿~当时以“女朋友”名义搬家的时候,完全是一股气话。就跟一小孩儿看着其他小朋友在吃糖,自己没得吃,便站在一旁看着他,说:“我家里的糖也很好吃。”跟这心思,是一样的。

    现在让我怎么圆?

    我“恩”了一声。

    陈哉便拍我肩膀:“爱情就是又苦又甜的,苦的时候熬一熬就没事儿了,你别躁嘛。你这样凶得吼出来,给把里面一拨人给吓的啊。但谁都没生气,老板也没生,你走后,老板让我来安慰你,说估摸着你这胖子是失恋了。”

    我瞬间就给郁闷的啊!

    老子真生个气,你们特么的都往女人身上扯!我就不能自己生个气么!不能么!!!!

    虽然……这气儿是真的涉及到感情的。

    最后,我只能舔着脸去跟大老板道歉,说我是失恋了,心情不好。老板笑呵呵:“小吴,没事儿,难得看你谈次恋爱,真没事儿。”

    我勒个去!怎一个忧伤了得。

    从公司出来,门口,便看到邯墨开着车来接陈哉,车后面坐着两个小家伙。

    小的是妹妹,小名儿叫妞妞,大的是哥哥,小名儿叫琪琪。

    是邯墨的妈妈取的,说小孩子的名字通俗一点,好养。老一辈的说法了。

    俩小家伙摇下车窗户,老远就冲陈哉招手:“妈妈!!!”

    那声音,真洪亮。

    邯墨也把车窗户摇下来,这男人最近有点发福,肚子都凸出来了,可见陈哉把他养的很好。他出事时,他的律师证是直接撤销掉的。但丝毫不影响他现在的生意。律师所的生意不要太好哦,全冲着他的名头来的。他的徒弟接案子,他在后面做指点。

    陈哉蹦过去,跟头小花鹿似的:“哎呦~跟爸爸来接妈妈啊。”

    俩小家伙在车里吼:“妈妈快上车,爸爸说带我们去吃烤肉。”

    陈哉的笑声跟银铃似的。

    我瞧着这家人,瞧着陈哉笑着的模样,我真的挺感动的。也真该祝福的,但惟独“放下”二字,就做不到。

    放下?痛了,自然就会放下。

    但我现在没痛,只是,心酸。所以,放不下。

    回家之后,我把金庸的小说全部给扔了。不看了。

    小说里有神医,但现实里神医只能是我自己。逃?逃不出个天涯海角的。亲,得面对。面对时间,面对人,面对事儿。

    我跟炮筒又去喝酒,告诉他我把那些武侠小说给扔了。

    他大笑,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心里年龄忒年轻,虽然人到了中年,但内心还是个青年。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主义。但是如果要你自己提,你能提出的只会是浪漫主义。恭喜你,你现在终于迈向了现实主义。”

    他总结的没错,我从小爱看动画片,从小就玩色彩,玩漫画,我活的艳丽,虚幻,我活得浪漫。我还是个充满幻想的胖子。但爱情这东西给了我一耳光,我得现实。

    现实,才能让人真正地活下去。浪漫,是骗人活下去的。

    从酒吧里出来,阮晴晴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早点休息,晚安。

    这一条短信,她坚持发了两年,我一条都没回她,态度很明确了。但今天,突然觉得夜色很美好,于是给她发回去了两个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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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吴芃辈,我的朋友说我挺幸运的,最终没当成男小三………

    【番外之何鹿原】 (一)

    我住北京的大院儿里的,上头还有个亲姐姐,高中就被送出国了,当时我老爹老娘也要把我送出去,我没依,死活不肯,跟他们说:“还当官的呢!你们把自己的孩子往哪里送,底下的人就会往哪儿走!”

    这句话吼出来我老爹就看着我好久没说话,憋久了看着我蹦出一句话:“臭小子!”但终归是依我了。

    我那老爹常年不在家,便都是我老娘在家里把一件一件事儿安顿好。老爹回来的时候,隔壁张大伯也会回来,穿着军装,不怒自威,跟着我爹回来,常来我们家坐着,看着我便笑道:“你家这小子从小一身傲骨,以后会很出息嘞。”

    我老爹会斜眼看我:“傲骨?别是反骨就成。”

    张大伯笑着看我:“以后进部队吧,鹿原,我看你挺行的。”

    我特痞地笑:“进部队干嘛?一窝男人,没一个娘们儿可以搂,不干!”

    这句话把我老爹的脸给臭的啊,当场操起桌上的苹果朝我丢过来,我闪身躲,出门遛弯去了。出了大门口,守在旁边的警卫朝我敬礼。

    我活在大院,心不在大院。大院里的人命都是给安排好的,比如政委的儿子就娶了那军委的女儿,这叫一个自产自销。

    何鹿原,我叫何鹿原,我生出来的时候我那老爹刚好看完了一本《白鹿原》,心中感慨,一心走群众路线,便给我取的名儿。这名儿我挺恶心的,真的。我宁愿我叫何草原,切~

    我姐出了国就没回来过,我没去,高中开始便自己挑地儿住,挑学校念。那是低低调调做人,活得这叫一个积极向上。

    我老爹说:“你自己拿主意也成,但别给我惹麻烦!给老子活得本分一点。”

    我说好。于是别人问我你爹妈做什么的,我说他们收破烂的。被我爹妈知道了,打电话过来把我一通好骂。

    我从小就不看新闻联播,真的,每当看到那什么代表大会,镜头定格在我那老爹脸上,我就觉得渗得慌。打开电脑,在百度一揽输入我爹的名字,最后再敲上“的儿子叫什么?”,按搜索,跳出来的是“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所以,休得让百度告诉你,他的儿子就是我何鹿原。

    我活着就是个被法律和相关政策保护的存在。呵~

    高考我分数挺高,第一志愿,我填了个西南政法大学,第二第三志愿我都没填,直接就给提交了。

    我那老爹又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去军校,没商量。明天就让人逮你去。”

    我说你别逼我,否则我明天就在脖子上挂块牌子,上面写着你的名儿,然后说我是你的亲儿子。我自个儿游街示众去。

    这可把我爹给气的啊:“你反了你啊!你怎么不跟你姐姐学学,多听我们的话!”

    我说:“全国人民都听你的话,缺我一个也不少的,老头子,好好做你的业绩去。我玩够了自会收心,你别管我。”挂了电话,我穿着汗背心出门买油条吃。

    在北京大院里,出门有车接送,有警卫护着,这是一种活法。还有一种活法是,大清早你伴随着楼下的吵嚷声醒来,三姑六婆嚷着今天天气好,得把席子拿出来晒一晒,你穿着汗背心,夹着拖鞋买油条豆浆回来,三姑六婆便冲你笑:“太阳都晒屁股哩,小伙子才起来啊~”这带方言的口音听着真他妈的窝心。

    录取通知书下来,我收拾好行李箱,动身去西南政法。我的下铺,便是那邯墨。

    寝室六个人,但只有我俩人是自己扛着行李来的,其他的人都是亲爸亲妈自己开了车,陪着的,那些爹妈进屋第一句就是:“呦,这么小的屋六个人住,咋整啊!”

    然后跟我们聊,问,你哪儿人啊,专业是什么啊,爹妈做什么的啊。

    我懒得搭理他们,就说,我爹妈收破烂的~哎呦,把他们的脸给臭的啊。当时邯墨在整理床铺,他这人文质彬彬的,带着眼镜,别人问什么他就礼礼貌貌地回答,把那群大叔大婶给哄的啊,直夸他是个好孩子。我跟他比起来,就是一痞子,他是一公子。

    我坐在上铺看着他,便看到对着那群大叔大婶他是挂着礼貌的笑容的,但一转过身,得,脸就寒下来了。

    嘿~这哥们儿有意思。

    我跳下去,揽着他的肩膀:“哥们儿,出去抽根烟呗。”

    他瞧瞧我:“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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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抽嘛抽嘛~你不嫌这里憋得慌啊~”

    他看着我,勾着嘴笑,跟我出去了。

    把那群人给难堪的啊。

    【番外之何鹿原】(二)

    反正我跟邯墨就这么形影不离上了,洗个澡都是一道儿去的。但幸好那时我泡妞,女朋友俩星期换一个,故而没给别人制造出我跟他是搅基的话题来。

    那时隔壁班有一货,大一刚进来就开大奔,看人用鼻孔看,老爹是法院的,嘿~那个拽啊,袁老头在上面讲课,提个问题,他总能站起来说:“这事例我爸跟我讲过,这件事吧,其实很好处理,疑点也很明显……”吧啦吧啦一大堆。那捏着腔调的模样,看得我在下面直爆粗口。

    我去捅邯墨的胳膊:“上不上?”

    邯墨眤我一眼,用手顶了顶眼镜,干净利落的一个字:“上。”

    于是等这装逼男说完了,坐下了,我便举手,袁老头点我名儿,我站起来:“我反对该同学的观点。首先,请别每堂课每个问题都得把你老爹给供出来,你老爹累不累啊?其次,你所说的观点我全部驳回,我认为,第一,证人证词前后矛盾……”

    等我说完了,我坐下,周围一群姑娘们朝我偷来倾慕的眼光啊,这感觉不错,我喜欢,哈哈哈。

    等我坐下,旁边的邯墨举手,袁老头叫他。邯墨便站起来,声音稳稳实实:“我赞同何鹿原的观点,但有所补充……”有条有理地说出来,周围一群女人看着我们的眼神是无比暧昧。

    反正,那时候那装逼男说什么,我都跟他挑着干,这梁子肯定就结下了。

    年轻气盛,没办法。

    后来当时跟我在一起的一女孩儿甩了我,理由,我没钱,那装逼男有钱,那装逼男能开大奔带她去兜风,吃大餐,我能给她的只是做公交车去吃一顿麦当劳。并且,那姑娘讲的更实际,说装逼男的爹是法院的,以后毕业了能给她的工作帮忙。

    我冷笑,说,我不拦你,去吧,祝你们幸福。

    那姑娘跟我一点头,说,谢谢,然后扭着屁股走了。

    回来,我拉邯墨去学校旁边的火锅店,点了四瓶啤酒,把这事儿当做笑话一样讲给他听。

    他听着,默默给我夹菜,我涮着火辣辣的锅底,吃嗨了,吃辣我就能吃嗨,吃嗨了我的智商就直线下降。

    他给我涮了羊肉卷,丢我碗里,上面都是辣椒油,塞到嘴里,怎一个爽字了得。然后他说:“那家伙拼的是爹,论他自己,其实就是个二缺,不像你,人才啊。”

    我真吃嗨了,嚼着火辣辣的羊肉:“那是!老子高中就从大院里出来,我老爹要把我编排去军校。我说别,老子是靠自己干的人。大院里一帮政委军委我从小就看不顺眼!”说完我很嗨地朝他举起酒杯,“干杯!”

    他顶着眼镜冲我笑:“何鹿原,以后别随便跟人出来吃麻辣火锅,你怎么把自己卖的都不知道。”

    我一愣,再一回想自己说的话,完了。我嘿嘿笑着:“那个……”

    他跟我碰杯,干了酒:“那个什么?我只知道你爹妈是捡破烂的。”

    多聪明的哥们儿,我喜欢。

    回来的路上,校门口,正好撞见装逼男搂着那姑娘出来,他还特意走到我面前打招呼,三个字:“怎么样?”说完,那香肠嘴就往那女的脸上亲了一口。

    邯墨在旁边生怕我发飙,用手揽着我。我倒也是平静,看着他说:“能怎么样?郎才女貌般配啊。我真祝你们结婚生小孩美满生活啊。”

    说的我听掏心挖肺的,像我这般善良淳朴的人真不多了!

    我拉着邯墨继续往前走,便听到装逼男在身后冷哼了一声,“呸”了一声,转头,便看到他冲我原先站的地方吐了一口口水,抬起头,朝我讥笑了一下。

    这我就不能忍了啊。我捏着拳头,转身一拳头闷过去:“你他妈的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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