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他们的说客,不带赔礼来不说,还牺牲了我的头发。”魈居道。
满胜胜摸着魈居右后脑的伤口说:
“不是说客我的宗主,我是你的粮食,需要你保护的粮食,所以你得振作起来,我才会不被你吃掉。”
“怕么。”魈居轻声问。
满胜胜坦诚答:
“怕啊!
如果最后一定得走那一步,我一定会想办法逃走的。我会坐飞机逃到天涯海角去。”
魈居的感情和语气好似没有任何变化说:
“如果真的不能力挽狂澜,那就逃吧。无论你逃到哪去,我都不会去追击你的。”
“然后就像你的爸爸一样一个人承受无法吃掉血种的后果**而死?”满胜胜迫不及待的插嘴到。
“未尝不可,那样一切就结束了。”
满胜胜啪的一下拍了魈居的头顶,听起来还挺用力的: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想一了百了门都没有。
头发我已经给你剪好了,剪了就意味着新生,不管你是做回以前开朗的林一真也好,从林魈居重新出发也好,都得对得起这么英俊的脸。”
满胜胜边说边一骨碌转到了魈居正前,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小化妆镜从兜里掏了出来,开枪般对准了魈居。
魈居没意料到满胜胜会有这动向,结果一抬头,化妆镜没看到,目光倒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胸部上。
满胜胜赶紧用手臂挡住了胸,然后抖抖镜子道:
“看哪里啊,我让你看镜子!”
“这么小的镜子哪看得见。”
“那就这样看!”
满胜胜说罢不顾一切的凑了上去,她本只是想把镜子更向魈居挪一些,却一不小心被床沿磕了膝盖,整个人朝魈居扑了去!
魈居负伤在身难以动弹,满胜胜这一扑,简直是叫他痛不欲生。
可魈居竟然忍住了哀嚎,就像他一直以来总是默默背负和忍受的性格一样,打造了硬汉的形象。
满胜胜打气和慰问不成反添乱,心里赶紧大喊不好的用手撑床,把身体抬了起来:
“抱歉抱歉!
痛死了吧,可你怎么不叫啊。”
魈居努力控制着呼吸说:“你那么轻,又不是块巨石,有什么好叫的。”
“扑通!”
满胜胜心跳了一下,她不明白这是万年冰山魈居么,怎么如此温柔绅士!
所以一时间,满胜胜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特别是,他们的脸,已经近到除了彼此的呼吸,还连脸上的细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步。
满胜胜确定自己从未跟魈居的脸隔得如此之近过,可近了,感觉却熟悉无比,特别是魈居左鼻翼上的一小颗不易察觉的痣,满胜胜连位置都觉得似曾相识。
“呃抱歉,我太毛手毛脚了。”
说完,满胜胜赶紧尴尬后退,这时魈居一把抓起了她的手,似乎不让她走。
停止后退后,满胜胜发现魈居正在用力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看。确切的说,是盯着她的眼睛。
“你的视力是不是又退化了,左眼又看不见了吧。”
魈居说。
满胜胜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开来了,原来,魈居是想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