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任何责罚,都由我一力承当!」
「少主快请起,我等对少主唯命是从。少主说什么,我等都会奉命执行!」
辰铄这话的意思,便是同意了。
「湛星澜在此代凌樨阁的兄弟们,深谢辰大哥了!」
这一次,她要赌一把大的,拿自己的清誉去赌。
只有和柯敬丰殊死一搏,她才有机会守住夙寒国。
次日,街市上明府卫的人明显多了一些。
而他们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巡逻,而是挨家挨户的询问各家各户的人口,嘱咐百姓要锁好门窗。
还纷发了各种防贼武器,教百姓如何自卫。
短短几天的时间,明府卫又获得了百姓们一片赞誉之声。
是夜,明月当空。
湛星澜望着天上的圆月,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傅玄麟。
「玄麟,我好想你……」
她不自觉摸了摸手上的双锦鲤手镯,期盼着傅玄麟身上的锦鲤能带给他好运。
「太子妃娘娘,前线传来好消息了。」
竹欢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激动的将一封信交给了湛星澜。
湛星澜瞬间愁容舒展。
她认得这字迹,是傅玄麟!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他的消息!
她颤抖着双手将信封拆开,一张写得满满的信纸引入眼帘。
「澜儿,为夫已至边境,与津曜粗浅一战凶险万分。但好在泰山大人与二舅兄武艺超群,我军并未伤亡。
为夫日夜思念澜儿,将玉锦鲤贴身佩戴以解相思之苦,亦如澜儿所言,锦鲤为为夫带来好运,是以澜儿无须为我担忧。
昨日闻听澜儿有喜,为夫又惊又喜,却又担心澜儿。
京城而今多凶险,澜儿万望保全自身,保全我们的孩儿……」
一滴晶莹的泪夺眶而出,不偏不倚落在了「澜儿」二字上。
墨迹晕开,湛星澜将信叠好放在胸口的
位置。
她那颗不安的心总算得到了一丝慰藉。
这一夜,是自傅玄麟离京之后,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日一早,她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还是竹欢来叫她,她才迷迷糊糊的起了床。
「太子妃娘娘真是好难得睡一个安稳觉呢,这几个月您吃不下睡不着的,婢子可担心坏了。」
竹欢为湛星澜梳妆打扮,看着镜中精神好多了的湛星澜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怎么看上去比我还高兴。」
「太子妃娘娘高兴,婢子便高兴。」
湛星澜抬手拍了拍竹欢搭在她肩上的手,望着镜中的竹欢,道:
「我知道,这段时日你也在担忧着百里,但你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你的担忧,就是怕我更加伤神。竹欢,我真的要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着我。」
竹欢闪躲着湛星澜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水。
「婢子自小就伺候娘娘,从未见过您这么伤心伤神的时候。婢子只盼望着太子殿下与百里墨能尽早回来,娘娘便不必再一个人这样苦苦支撑了。」
「傻丫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身居太子妃之位,理应比旁人承担更多,这样才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下百姓。」
湛星澜目光坚毅,清瘦的脸庞没有半分惧色。
少顷,竹欢为她梳妆完毕,「婢子已备下了马车,随时可入宫。」
「您每隔两日便去宫里瞧一回皇后殿下,这份孝心真是难得。」
「母后孤苦无依,眼下我与肚子里的孩子便是她最亲近的人,自然该多去陪陪她。」
湛星澜对白溶月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婆媳。
她将白溶月视为母亲一样爱重,不仅仅是因为白溶月是她心爱之人的母亲,更因为白溶月待她亦视如己出。
街市上繁华热闹,几乎随处可见明府卫的身影。
百姓们如今待明府卫亲切得很,不是送鱼就是送肉,竟然还有给自家女儿当街说亲的。
但百姓们不知道,他们眼前这些威风凛凛,满身正气的明府卫其实就是他们口中十恶不赦的凌樨阁杀手。
湛星澜撩起帘子看着一派和乐的场景。
竟然一瞬间有种天下太平的错觉。
可很快她便被拉回了现实。
「太子妃娘娘,救命啊!」
马车陡然停下,湛星澜一个没坐稳险些摔下坐椅,幸好竹欢扶住了她。
「娘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看看外头怎么了?」
竹欢愤怒的冲下马车,开始质问这胆大包天的拦车之人。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当街拦太子妃娘娘的马车,若是伤着娘娘和腹中皇嗣,你担当得起吗!」
「小人知错,请太子妃娘娘饶恕。小人实在是没辙了才来求太子妃娘娘的呀,还请太子妃娘娘救救我们老板娘!」
湛星澜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的动静,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好生熟悉。
她扶着马车缓缓下来,定睛一瞧,这才发现眼前跪地不起的人正是万金玉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