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一个时辰之后,携带的包子和馒头都已经凉了,因为是贴身存放,都还有些热度,没有冻得啃不动。
杨贲也啃着硬邦邦的包子和馒头,前面开路的秦勇打马回来禀报道:“将军,前面两里处就到了河边,这条河是涡河的支流,河面上的冰面已经融化,我在奔行了十余里却没有现可以过河的桥!”
杨贲问道:“有现渡口吗?是否有船只?”
秦勇说道:“有两处渡口,但都是小渡口,各只有一艘小木船,只能乘坐七八人!”
“足够了!光头强,去从军中找几个会划船兵士,去!秦勇,在大军前面带路,去最近的渡口!”
“是,领!”
军队很快抵达了河边一个渡口并停了下来,光头强也从军中找来几个会划船的兵士。
这只是涡河的一条支流,冬天里河水并不深,有些地方只齐腰深,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一人多深,如果天气不这么冷,完全可以徒步渡河,但天气太冷了,徒步渡河必然会打湿全身,这会迅让人流失热量,被把人冻僵,因此杨贲决定搭建桥梁。
“这几个就是会划船的兵士们吗?”杨贲指着光头强带来的几个人问道。
光头强点了点头。
“好,你们几个去船上划船,携带长木料,在河面上每隔两丈就打两个并排的木桩,这些木桩都是承重的木桩,一定要打得结实稳固,直到打到河对岸为止!”
河面并不宽,只有不到一百米,但对于在夜间作业的人来说也是极为不容易的,不但天气冷,而且还有掉入河中的危险。
在小船划出去之后,杨贲又指派几个人在河岸边打桩,一柄柄木槌不断地击打着木桩,把它们钉入泥土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小船上的兵士们终于把木桩打到了河对岸,这边的厢军兵士们开始排着队扛着木料开始架设桥梁。
又过了一个小时,当正在等待的兵士们冻得瑟瑟抖的时候,木桥终于架设完毕,杨贲骑马亲自走了一遍,现这木桥还比较结实,只要不大水,可以使用一段时间。
“领,木桥搭建完毕,大军可以渡河了!”
杨贲大手一挥:“好,传令下去,全军渡河,向睢阳进!”
“是,领!”
铁血军将士们骑着马、坐着马车,快而有序地穿过木桥,并毫不停留地向睢阳方向前进,尽管没有道理,但铁血军将士们舍弃马车,用双脚快的赶路,这可哭了刚刚加入的三百厢军,何曾遭过这种罪?但是在杨贲的强压下,他们不得不乖乖得咬牙跟上去,没有不怕死,杨贲一连杀了十几个人,震慑住了那些想要趁夜逃走的厢兵,其他人见没办法逃走,只能卯足了劲跑步前进。
深夜亥时,杨贲终于带着大军抵达了睢阳城外,他亲自带队,趁夜用铁钩和绳索爬上城墙夺取城门,睢阳城内的金军根本没想到还在扶沟城的铁血军竟然一下子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