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另一个样子,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场景出现在刚刚步出最后一缕浓雾的齐林眼前!
虽然黑暗依然,但不再混沌;虽然不够明亮,但绝无晦涩;虽然视线仍旧被限定在一定范围之内,但通透的天宇中却分明有十几颗明晃晃的亮星各具中央及四方天空,规则的排列着,皎洁的闪烁着;天际看上去是如此之近,几乎触手可及,但真正展开双臂才发现,那是一片遥远的虚无,似乎这极高极远的空间容纳了一切,甚至将人们的思想禁锢其中。!
“这雾气消失得好生奇怪!”怡风师太嗟叹一声,一丝忧虑神情同时浮出在脸庞上。
“嗯,似乎这里的世界是轮廓分明的,非雾即透,非暗即明,非黑即白,没有哪怕一丝的过渡缓冲。”史老感受同样如此。
“混沌即有形,有形却无寻,此地果然蹊跷的很!”悲鸣大师喃喃语道。
既然没有目标,也没有了退路,而且那些颇具人类意识智慧的猩猩们环伺四周,说不定在哪里就会蹦出来大咬大杀上一番,因此,稍加商议之后,众人便向着天际四方亮星的正中央走去。
这片明亮区域,景象却又不同,虽然不再是了无生机、万物无存,但却有多样得让人眼睛发花。
单说这移步换景般的环境切换吧,排成一条纵队的幸存者们,后半段脚下仍是平整如地毯、苍翠欲滴落的草地,前半段却已步入一片浓密得气都透不过来的繁茂雨林,类似亚马逊雨林中的各色昆虫、鸟类、两栖动物、爬行动物、哺乳动物、河中水族,以及一簇簇疯长如墙的灌木,掩映在暗无天日的高大乔木之中,俨然加了一个顶盖,行走其中,闷热难当,几乎透不过气来。
半晌过后,雨林又突然消失了。几乎毫无过渡,便突然披上了一片金黄,沙漠!如波浪般的沙丘连绵蜿蜒,似巨龙腾跃,如游蛇爬行。高高低低。错落而不齐整得呈现在面前,虽无炎炎烈日当空,但刺得眼睛生疼的明亮却一点不缺,干裂的唇角和奔涌的汗液无疑表达着沙漠固有的干热特征。
好在。沙漠不多时便切换成了一片葱郁的沼泽,簇拥成团的芦苇,不知名的各类水草,泥鳅、鳝鱼、蜥蜴、鸥鹭水鸟、水生昆虫,各自在不同的角落里粉墨登场。刚刚从干热中脱身的众人不及享用这温润的馈赠,却突然感觉到窒息般的潮湿,衣角尽湿,汗流不出,呼吸困难,体内似乎淤积着无尽的潮湿,渐渐变胖、水肿,乃至在手脚躯干上鼓成一个个透明的球囊,似乎被赫然泡入福尔马林溶液中。所有人的身体都在从内而外的坏死、融化……
此起彼伏的呻吟声,随着一脚踏入布满寒带苔藓的地面而凭空消失,一片表露着远古、蕴含着久远,如此之高大的针叶林出现在头顶上空,灰黄的落叶已然被湿冷的泥土糅合大半。缓慢的**着,融入周而复始的地球营养循环过程之内。冷!清洌的冷!
……
新奇到无法想象的各类自然环境随后依次出现,这方无名地域竟似一个包容地球各类环境于一身的集大成者,那样的丰富。那样的多姿,那样的不可思议。而且。这些如条如缕的环境带似乎是被刻意分割安排过一样,不但绝对无法提前预见,而且又是那样的有条不紊,按照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律一一呈现着,似乎是为了诉说地球的珍贵稀有和独一无二,又似在记录地球四十六亿年的沧海桑田、缓慢又偶尔激进的整体变迁。
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明显不是自然而然的安排,绝对是有人刻意为之,而这个“人”到底是谁?或者根本不是“人”,那么这个不是人的人又是谁?
极大的疑问升起在每个人的心头,齐林也不例外,只是无人能够理解,当然仍旧包括齐林。
不过,有一样值得庆幸,那就是那些凶残而狡猾的猩猩们一直没有再次出现!
它们去了哪里?是仍在暗中窥视这些小不点人类的一举一动,还是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呼唤声引去了别处,而那个声音的主人又是谁?
疑问!又是疑问!总有疑问!!!
答案?没有答案!了无答案!!!
因此,一行人眼前能做的只有一件事:走!不停的走!直到端倪出现为止!!!
没有饥饿,没有疲惫,没有憔悴,如果非要说有,那只能是心理上的,因为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被一个如来佛手心一样的大掌完全掌控着,而里面的这些小不点无非都是永远逃不脱控制的孙猴子,抑或小鬼、小怪、小不点。
时间,不知!地点,未明!
人,却似乎看到了希望!
因为一座几乎通天达地的高大雪山突然映入眼帘之中,皑皑白雪就如通体穿着的洁白哈达,茫茫雪雾中,巍峨雄壮的山体如人形矗立,身量如此之高大,以至于让人忽视了这座中心高山四周的如林雪峰,虽然略低一点,但也只是比较而言,山头如一的雪白似乎表露着不菲的海拔,如果再仔细点,便会发现,这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