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露怯,语气听上去非常轻松。
“哦,接到了。”韩元捷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为了稳住贾万真,他心不在焉地笑道,“形式,都是个形式而已,什么民主生活会,无非是做个样子给大家,领导干部们是以身作则的。”
“是啊,有什么必要呢。”贾万真笑道,“我正在外面调研,不能及时回去,要请假还不批,说怎么也得参加个后半程,因为到时会议记录要上报,人人要发言,这不,正往回赶嘛。”
韩元捷一听,顿时暗喜不已,真是犹如天助,这不正好给了他筹划的时间么。
“那还费什么事嘛,随便弄两句就是。”韩元捷附和着道,“其实我手上也一大堆事情,也想请个假的,但也被告知一定要到场。”
“嚯,你也请假的。”贾万真感慨了起來,“唉,不批也好啊,要是我们都不去,肯定有人会说闲话,对段书记也不好。”
“就是。”贾万真一顿,道:“贾部长,既然咱们都要迟到,也不在乎早一会晚一会,这样,你來的时候,走我办公室一趟,有点事跟你谈谈。”
“行,我估计半个小时后到。”
“那好,我等你就是,刚好再把手头上的事忙忙。”
电话一挂,韩元捷触电似地把手机一扔,抓起了座机,打给贺庆唐,这种事情,需要他的参与。
韩元捷在电话接通后不容分说,给贺庆唐下达命令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除非不在双临,末了,还交待在进了省府大楼后,一定要保持身形如常,不要有匆忙的样子。
大概十五分钟后,贺庆唐來了。
“非常重大的事情,你马上定个方案。”韩元捷看了看时间,“时间有限,还有一刻钟的样子。”
“什么事。”
“等会贾万真要过來,得想法把他摔到楼下去,弄成自杀迹象。”韩元捷阴狠着眼睛,“别问原因,现在要说的是怎么动手。”
贺庆唐惊得愣在那里,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发什么呆,。”韩元捷可急得要命,“赶紧的。”
“哦。”贺庆唐恍然点着头,边寻思着边道,“那就把他引到窗户前,然后乘其不备,掀落下去。”
“大活人一个,万一挣扎起來扒住窗户,不会留下痕迹么。”
“这要靠我跟你两个人的合作,贾万真的个子不大,体重也算是轻的。”贺庆唐道,“他站到窗前的时候,我从后面抓住他的两个手腕,你立刻抱住他的两个小腿,最好是脚脖子,然后一起发力,就能把他送出去。”
韩元捷一琢磨,觉得确实可行,“嗯,那就这么定了,另外,你为什么來我办公室,还得想个合适理由,到时要有对证的。”
“理由好找啊。”贺庆唐道,“新城项目不是有以我的名义投资的股份嘛,我就说是來向你咨询房地产走向的,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老部下了,以私人身份请教点跟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问題,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吧。”
“嗯。”韩元捷点点头,“那就说我沒给你什么明确的说法,因为现在房地产市场的脉搏沒法号准,从国家层面上说,有点左压右提的意思,之前打得狠,最近央行不是又下调金融机构存款准备金率了嘛,还有,地方上的态度也不是太明朗,总之不好说。”
“好,这方面的对口就这样。”贺庆唐道,“韩省长,还得注意时间卡点的问題,按照常理,贾万真过來后,我应该是离开的,所以他‘跳楼自杀’,我在场最好。”
“那就打个时间差。”韩元捷道,“等贾万真來后,我尽最早的可能,把他引到窗户前,然后迅速动手,得手后,你立刻出门离开,到时我作说明的时候,就说在你刚刚出门之后,他就翻出了窗外,前后也就几十秒而已,能敷衍过去。”
“嗯,可以。”贺庆唐说着,看了看时间,“韩省长,得留点时间给我们调整情绪和气氛,不能让贾万真感到异常。”
贺庆唐说的沒错,韩元捷在这种事上沒有实战经验,难免心慌失常,看上去跟平常不一样,是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否则机警的贾万真要是察觉到不对头,沒准计划就不能成功实施。
接下來,两人掐着时间又商量了一阵,敲定了点其他后续的保全事宜,然后开始泡茶、抽烟,尽量放松着心绪,释放闲散,让室内的气氛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