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私密的问题 ,她还是有些忸怩的,手绞着衣襟拧了拧身子,她才小声笑道,“跟你说啊,他先前心里还想着你呢,后来听说你逃出了京城,来找顾章也就死心了。后来我x日跟他耳鬓厮磨的,还能不日久生情啊?何况你也说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不是吗?”
苏若离拍了拍脑门儿,笑了,她倒是忘了她何时跟她说过这话了,没想到这家伙记得这么劳?
好吧,她算是女主男的典范了。李扶安多么难搞的人啊,终于让她搞到手了。
她贼兮兮地拉着安平,笑得不怀好意,“难道你不在乎李扶安以前喜欢过我?”
“在乎啊。”安平回答地那叫一个爽快啊,若是换做一般的女子,谁都会脸红心跳的。
“可那有什么法子?我又不能把他对你的记忆给抹掉!反正如今我喜欢他喜欢我就足够了。”
苏若离真是服了这家伙了,知道她豪爽,还从未想过她会如此豪爽。
她故意挤了挤眼逗她,“我这儿能配出绝世的好药,用不用把他以前关于我的记忆给抹掉?”
还未说完,就见安平一脸惊恐地跳起来,“说什么呢?他没了以前的记忆还是他吗?”
这话说得实在!
苏若离打了个响指,像是找到了知己般,“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走,咱俩喝两盅去!”
完全忽视了顾章和李扶安了,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就往营帐里走去。
看得顾章和李扶安面面相觑,“好啊,见到了闺蜜就忘了男人了。”
闺蜜这个词儿还是从苏若离那儿听来的呢。
当晚,顾章的大帐里一片灯火辉煌。李扶安如今和安平成了一对儿,顾章也不再看他不顺眼了,说到底,他们之间还是惺惺相惜的,毕竟,都是作战有勇有谋的带兵将领,都是人中龙凤啊。
是夜,苏若离和安平开怀痛饮,不顾顾章和李扶安的劝说,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还商量着要在宜城开个成衣铺子,将来把那些样式新奇的衣裳卖到胡人卖到西域那儿去,让全天下的妇女都穿上那样的内衣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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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喝醉了还不忘了要睡在一起,死活都不愿意分开。看得两个男人眉头紧皱,顾章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去就扒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想要拉开苏若离。
却不料安平死死地抓着苏若离,怎么也不放,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我要和离儿睡一块儿。”
顾章冷下脸来,回头恼怒地等着李扶安,“管好你家女人!”
李扶安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你家女人才要管好呢。”
两个人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苏若离和安平给分开了,一人一个抱着各自安歇去了。r1152( )
三百五十一章 营中出事
却不料安平死死地抓着苏若离,怎么也不放,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我要和离儿睡一块儿。”
顾章冷下脸来,回头恼怒地等着李扶安,“管好你家女人!”
李扶安也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你家女人才要管好呢。”
两个人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苏若离和安平给分开了,一人一个抱着各自安歇去了。
李扶安和安平公主两个人在顾章的营帐了盘桓了数日,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目送着那一队浩荡的人马朝五百里开外的驻地驶去,苏若离靠在顾章的肩窝里不由吃吃地笑了,“没想到他们两个还能成?李扶安多闷的性子啊,硬是被安平给收服了?”
顾章却没有接她的话,望着那一队人马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天机边,他忽然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是啊,真是没想到呢,我,也算是放心了。”
“放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苏若离抬眸瞥了他一眼,看着他一脸的高深莫测,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话也学着藏着掖着了?
低垂了眸子望着怀里娇软的人儿,顾章的眸子里满是促狭的笑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你想李扶安先前那般中意你,他不成家我能放心吗?他要是娶了一般的女子,我也不放心,如今和安平凑成了一对儿,那小子对你再有贼心也不敢有贼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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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这么逗乐子的话,愣是让苏若离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家伙,什么时候也蔫坏蔫坏的了?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坚实的胸口,闷闷地笑着。“你这人,心思倒是不简单哪!”
“那你还喜不喜欢心思不简单的我?”顾章揽着她的肩头,垂下来的眸子里不知道何时已经浸染了一层浓浓的宠溺。
“喜欢,什么样的你都喜欢!”为了让这个家伙不再吃飞醋,苏若离只能好生安慰着,“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样子都喜欢!”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儿柔了下来。当真带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顾惜,听得顾章心头一荡,情不自禁地就亲在了她的额头上。
天儿越来越热。安置在宜城的家眷也越来越多。
因着没有什么战事儿,那些家眷在这儿过得甚是舒坦。不仅有免费的医馆可以看病,还能有读书识字的地方,更别提住的楼房要多好有多好了。对于那些住惯了草房子的乡下人来说。这简直是到了天堂了。
由于苏若离和顾章对待下属都很是和蔼,那些家眷们也乐意亲近他们。经常来到营区替那些兵士们洗洗刷刷缝缝补补的。沉重肃穆的营区里终于有了生机与活力。
军民一家的氛围很是融洽,苏若离也乐见其成。想着若是有人再敢来破坏了这种生活,估计没有一个将士会答应的。为了他们的家眷,他们也会誓死守护这片桃花源的。
可是有一件事儿还是生生地破坏了这样的美感。
在六月一个*辣的午后。营区里被一位年轻姑娘的尖叫声给惊醒。那些守卫的兵士们听见了声音,纷纷朝一座营帐跑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正在午休的苏若离和顾章也纷纷起来。穿戴妥当出去了。
那座营帐是顾章手底下一个叫苏木的副将的,平日里除了他一个人居住。也没有别的什么人。
这个叫苏木的副将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尚无家室,跟着顾章能征善战这才受到重用的。平日里甚是规矩,看上去还有些木讷。
可没想到今儿竟然在他的营帐里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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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若离和顾章进去之后,就见营帐门口已经围满了兵士,一个个脸色古怪地望着里面。见将军和夫人来了,忙让出一条道儿来。
顾章冷着一张脸喝问着他们,“一个个都闲的没事儿了吗?都挤这儿做什么?若是此刻胡人来了,不得踹了咱们的大营?”
那些兵士一见将军发火了,忙把伸出去的脖子给缩了回去,行礼后赶紧各干各的去了。
顾章这才拉着苏若离进了苏木的营帐,入眼,就是一个让人震惊的场景。
一个姑娘正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着,而苏木呆呆地坐在木板床沿上,脸色发白,一双眼睛也似乎不会转动了,痴痴地望着那个姑娘闷声不响。
一见这架势,苏若离心里就咯噔跳了一下,和顾章对视了一眼,她忙上前去拉着那个姑娘起身。
那姑娘捂着脸呜呜地哭得好生凄惶,看样子真的受了什么委屈。
瞧着她衣衫也没有凌乱的迹象,苏若离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下,看样子,还没有出现最坏的事情啊。
她把那姑娘拉到营帐中小几边坐下,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好了,不要哭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将军和我会给你做主的!”
这姑娘瞅着甚是眼熟,估摸着是哪位将校的闺女啥的,也不知道大晌午的她钻到苏木的营帐里做啥?
对于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来说,这不是投怀送抱这是什么?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好说,也许这姑娘年轻还太天真,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呢。
那姑娘呜呜咽咽哭了一通,方才哽咽地瞧了瞧一脸关切地瞧着自己的苏若离,凄凄切切语不成句地说了一句,“他,他欺负我!”
“哦!”苏若离了然地点点头,看这姑娘的架势,应该是苏木不对在先啊?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这个时分在他这里?”难道这姑娘没有母亲教导她?哪家的女孩儿这个时候到一个年轻单身男子的营帐里,母亲能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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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给他送换洗的衣裳来着。”那姑娘拿来了手,苏若离方才看清了她的眉眼,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有几分姿色,看样子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比她大不了多少。
她内心里可是个成熟的灵魂,比这女子不知道多了几倍的心眼子了。
也许,这个时代十五六岁的姑娘,确实很单纯的,尤其是未曾嫁人的!
三百五十二章 情真意切
“那,你母亲会让你这个时候来送衣服吗?”苏若离知道这些女眷们时常来营区给将士们洗衣服,送了来也正常。
可在大晌午的,又是一个年轻嫩得能掐的出水的姑娘家,钻入一个单身男子的营帐里,送的又是衣服,不让人起那种心思都难!
那姑娘先还呜呜咽咽的,可一听了苏若离的问话,泪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我娘,我娘早死了!”
啊,当真是没娘啊?
苏若离回头看了顾章一眼,又问道,“你娘什么时候没的?你爹是谁啊?”
那姑娘撩一眼苏若离,方期期艾艾地答道,“我爹是将军帐下的师爷,我娘在两个月前因家里没吃的饿死了。”
这么一说,苏若离就明白了。顾章帐下有好几个师爷,管钱粮管财政的,不过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姓童的师爷怕是就是这姑娘的爹了。
其他的岁数都对不上。
没想到这童师爷家里竟是这般的艰难。
叹息一口气,苏若离望着那姑娘真切地说道,“早知道就把你娘和你早些接出来了,平白地让你们遭了这么多的罪!”
姑娘听了这话眨巴了下眼睛不哭了,定定地望着苏若离,纯真的眸子像是一汪澄澈的泉水,“那时候将军这儿还不安生,谁能想得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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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话,苏若离不由细看了这姑娘一眼,没想到倒是个通情达理的。
她不由抿了抿唇笑了,“既如此,你受了这般委屈,今儿我就为你做主可好?”
瞥一眼苏木一张木木呆呆的脸,苏若离凑近了那姑娘的耳边悄去声问她,“他到底怎么着你了?你说给我听,好给他定罪!”
童姑娘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忸怩了一下,飞快地扫了苏木一眼,才垂下头去,跟蚊子哼哼似的,“也没怎么着,就是拉着我的手胡言乱语了一通!”
我的个天!
苏若离差点儿没有猛拍额头,这也算是个事儿呀?
就她这水灵灵的小模样,又是给人送衣裳来的,是个正常的男子都要想入非非啊?
当然,她家顾章可是排除在外的。
“原来如此啊!”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瞄一眼那姑娘两颊上的红晕,“这算是调戏良家妇女了,在军中,这样的罪责可是要重重处罚的!”
童姑娘脸色刷地白了起来,抬起头来,眸中带着一丝恳求,“那,那要多重?”
苏若离回过头来朝顾章促狭地眨眨眼,高声问道,“将军,这样调戏良家妇女的罪责,该怎么处置?”
顾章对上苏若离的眸光,心下了然,故意板着一张脸,漠然地瞟一眼苏木,“在我顾章的大军中,这还是第一例,怎么也不能轻饶了。嗯,就打八十军棍吧!”
“啊?八十军棍?”童姑娘分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重的处罚,一张小脸儿白了又黄黄了又白,“这不得把人打死啊?”
“打不打得死就不好说了,听天由命吧。”苏若离哀叹一声,“谁让他不老实调戏了你呢?”
正呆呆地坐在那儿的苏木,听见这话,忽地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顾章面前,拱手道,“将军,是属下不对,属下愿意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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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姑娘的眼圈儿一下子红了,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半天才凄惶地求着苏若离,“夫人,别,别打他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不,不在乎的。”
说完这话,她飞快地垂下头去,不敢看任何一个人。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说这样的话简直是不要名声了。哪有一个姑娘不在乎男子轻薄她的?
这究竟得是多深的情义才能让童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而苏木那边的反应也够激烈的,就见他赧然地瞅了一眼童姑娘,“童姑娘,你不要为我分辨了,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这样说,岂不是想让你日后嫁不出去了?”
瞧着这两个人就跟生离死别一样,苏若离越发觉得好笑,冲顾章使一个眼色,就听顾章拉下脸来,“敢作敢为不失大丈夫本色!你既然做错了事儿,本将军就得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来人啊,拉下去,打八十军棍!”
立马就从帐外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来,拉着苏木就往外拖!
ps:补上前面一更的。
三百五十三章 毛病犯了
童姑娘一见顾章命人拉了苏木拖出去,真的要杖责八十军棍,顿时吓得面色焦黄,什么都顾不上,噗通一声跪在了苏若离面前,“夫人,夫人,是我胡说八道的,他,他什么都没做!”
童姑娘磕头如捣蒜,身子摇摇欲坠,那是一副生怕苏木被拉出去受刑的心疼样子。
苏若离了然地挑眉,弯下身来扶她起来,“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苏将军欺负了你,怎能不受惩罚?”
童姑娘此时急得满面泪水,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可爱。
而苏木一见童姑娘竟然跪在苏若离面前为他求情,那张清秀的小脸儿上更是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张俊脸不由急得有些泛白,抿着唇死死地盯了童姑娘一眼,眸中似有怜惜一闪而过。
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样,他忽然朝顾章扭头,“将军,是属下糊涂犯下的过错,童姑娘年纪尚小,错都在属下一人身上。将军这般处置并无不妥,还望还童姑娘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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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离不由挑眉看了苏木一眼,这个年轻汉子一脸涨红,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却是满满的柔情,只是那柔情都为了童姑娘一个人。
她勾了勾唇,偏脸望着顾章,“咱们,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啊?瞧人家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好似不大像那么回事儿呀?”
顾章微笑点头,看得苏木和童姑娘那是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苏若离却蹲下身来,贴近童姑娘,小声问她,“苏将军这个人你觉得如何?要是真的那么坏,今儿我就替你做主。打他八十军棍,看他还老不老实了?”
童姑娘一听又急上了,抓着苏若离的袖子就不放,“夫人,他,他真的很好,先前是我故意吓唬他的。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此话当真?”苏若离一本正经地眨巴着眼睛又问了一遍,心里却早已乐翻了天。
“千真万确!”童姑娘瞥一眼苏木,紧紧地咬着下唇。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这是说谎人惯有的表现,对于苏若离这个透视眼的女神医来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苏木,面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有震撼,还有感动。嘶哑着的嗓子低低地吼出声儿。“童姑娘,你不要再说了……”
苏若离望着这一对初恋的人儿,眸中忽然起了促狭之意,她拍拍童姑娘的肩膀。笑道,“既然姑娘觉得苏将军好,那我就放心了。”
抬头瞥一眼顾章。她忽然笑着和他商量,“苏将军这几年随你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咱们也该为他操心一下婚姻大事儿了。这些日子,来了不少家眷,你看看,有哪家的女儿相貌年纪和苏将军般配?咱们到时候给他上门提亲去!”
她笑得眉眼生花,说得神采飞扬,听得苏木和童姑娘却心里砰砰直跳。
天真单纯的童姑娘立马就觉得眼前黑乎乎地一片,金星直冒,快要站不住身子了。
她嗫嚅了一下嘴儿,喊了一声“夫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