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爱不能-第17部分（2/2）

    寻想想羞红了脸：〃又来了，一会儿贝贝看见又该闹了。〃她一边说一边回头望，〃咦，贝贝怎么不见了？〃她的声音焦急起来。

    周杰也四下张望着：〃这小妮子，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这么晚了，贝贝能去哪里呢？〃寻想想有些着急。

    〃应该是回家了吧？我们还是去她家里看看吧？〃周杰的心里也有些慌张，他有些气恼自己刚才没有抓紧贺贝贝，如果贝贝有什么事情，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两人匆匆穿上外套锁好门，周杰骑上自己那辆摩托车带着寻想想就向着贺子建的家赶去。寻想想坐在后座，反复给贺贝贝打着手机，刚开始还能打通，但后来就索性给关机了。

    〃周杰，怎么办？贝贝关机了。〃寻想想大声对前面的周杰说。

    〃那你给贺哥打个电话，看看贝贝到家了没有？〃周杰回过头来大声地说，摩托车的轰鸣使得他们都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声叫嚷着。

    贺子建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与赵小萌在书房里相拥着谈着他们之间永远也说不完的情话。赵小萌懒洋洋地半躺在贺子建的怀里，享受着温馨甜蜜。贺子建打开手机翻盖看到是寻想想的手机号码时，还以为是酒吧里出了什么事情：〃想想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他用一贯的温和语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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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哥，你看看贝贝现在在家里吗？〃寻想想没头没脑的话让贺子建大吃一惊。

    〃贝贝？贝贝一直都在家里啊。〃他不由得提高了声线。

    〃不是的，贝贝刚才来了酒吧，不过她又跑了出来，我想问问她是不是回家了。〃寻想想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她去酒吧？这么晚她去酒吧干什么？〃贺子建一听急了，起身就往楼下跑去。赵小萌听得清楚，也跟着跑到了楼下。贺子建打开女儿的房门，哪里还有贝贝的影子，床上胡乱扔着几件衣服，电脑的电源也没有关，显示屏上的灯还一闪一闪地亮着。贺子建看着眼前的一切，呆了。

    停好车周杰和寻想想匆匆上楼来，贺子建和赵小萌早就把大门打开在等着他们。

    〃贝贝怎么啦？〃贺子建不等他们进门就着急地问道。

    〃子建，你先别着急，让他们进来再说吧？〃赵小萌拉住贺子建轻声说。

    寻想想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你们的意思是贝贝就这样跑出去了？〃贺子建皱着眉想着，他怎么也想不通女儿在家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出去呢？

    〃是的，贺哥，现在这么晚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分头找找吧？〃周杰有些着急地说。

    〃那好，你和想想一起找，我和子建开车去找。〃赵小萌替贺子建拿来外套和车钥匙，四个人没有多说就分头行动起来。

    贺子建坐进车子半天也发动不了车子，他气恼地把手里的钥匙一扔：〃这该死的车，现在也来欺负我。〃

    〃子建，你是太着急了，你先下来，还是我来开车吧！〃赵小萌把钥匙捡起来，对着坐立不安的贺子建说道。

    〃你开车？〃贺子建满脸的怀疑。

    〃我早就拿到本了，只是一直没开而已，放心吧，现在街上没什么人，我能开的。〃赵小萌自信满满地对贺子建说。

    贺子建无奈地打开车门出来：〃那你要小心点开。〃他知道自己现在情绪慌乱，根本无法开车，只能相信赵小萌。

    赵小萌坐进车子：〃好啦，我们出发了。〃车子磕磕碰碰地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向前开进。

    沿着大街来来往往地转了好几圈，却始终没有看到贺贝贝的影子，两人都有些着急起来：〃贝贝会去哪里呢？〃贺子建担心地说。

    把贺子建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暖和的手里：〃子建，别担心，贝贝一定会没事的。〃贺子建无力地把头埋进赵小萌的怀里，平日里的强悍都跑得无影无踪，他依偎在心爱女人的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内心的疼痛有些许的减轻。

    赵小萌充满着对这个男人的爱怜，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母性的爱意，这或许是每个女人本能的一种爱吧？她揉搓着贺子建的头发，把自己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揉了进去：〃我们回家去看看吧？说不定贝贝已经回家了呢？〃她坐正身子发动车，贺子建听话地任凭她安排。

    车子驶进了贺子建居住的小区，赵小萌远远地瞧见了楼上的灯光，她的心中不由得一喜：〃子建，你看，贝贝回家了。〃

    贺子建抬头一看也兴奋起来，顾不得车子还没有停稳当，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只要女儿没事就好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向楼上冲去。

    贺子建兴冲冲地打开房门，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就直奔女儿的房间，他砰砰地敲着女儿的房门：〃贝贝，我是爸爸，你刚才去哪里了？〃

    房间里的灯一下给关掉了，贺子建扭动着门柄，但房门早被女儿从里面反锁上：〃贝贝，你给我开门！〃贺子建隐忍的怒火直冲脑门。

    〃这么晚了，你让贝贝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赵小萌见贺子建拼命敲门，连忙来劝阻，〃这么晚了，吵到邻居也不好。〃

    贺子建无奈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只得任由赵小萌把自己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喘着气对赵小萌说：〃贝贝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赵小萌接了一杯水递给他：〃喝杯水消消气吧，贝贝其实很懂事的，今天晚上一定有什么事情，你明天也不要骂她，要和她好好沟通，这样孩子才愿意把心里的话告诉你。〃她在贺子建旁边坐了下来。折腾了一整晚，她也感觉很累了，拿出手机给寻想想拨了过去，寻想想和周杰也刚好回到酒吧，知道贝贝安全到家，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

    贺子建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水，他有些疲惫地靠在赵小萌的肩上，先前女儿失踪的恐惧使得他全身紧张，现在松懈下来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他就这样睡着了。赵小萌不愿意惊动他，任由着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这些天一直是贺子建在照顾着自己，今天晚上贺子建无意之中表现出来的惶遽使得赵小萌的心里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爱怜。这个看似坚强的男人背后，其实有着怎样的责任和艰辛呢？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赵小萌的眼睛也沉重起来，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被贺子建先前大声敲门喊女儿的声音惊醒过来的赵小琳一直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一幕，她为自己的妹妹和贺子建之间这种感情深厚的默契而感动得流泪，这样的爱情才是她赵小琳内心期望的啊！并不轰轰烈烈，细水长流却尽显深情厚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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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揉揉发红的眼，转身进了房间拿出一床毛毯来，轻手轻脚地走下楼，给他们两人盖上。拿起自己的包，她转身出了贺家。经过恸哭之后，她清楚地理清了与史东的情感经历，也许本来就不应该开始，这样结束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她打开手机，里面有无数的未接电话和短信，还没有来得及翻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一边下楼一边接听：〃喂。〃

    〃天，小琳，你终于肯接听我的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史东语无伦次地说：〃小琳，求求你，你听我解释好吗？原谅我，我爱你，我要见你，小琳。〃

    赵小琳默不作声地听他说着，好半晌才悠悠地说道：〃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我一直在等你，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好吗？〃史东激动地说。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赵小琳挂断了电话。

    史东放下电话，高兴得团团转。他连忙把烟灰缸里装得满满的烟头倒掉，又开了窗户透气，他知道小琳一直不喜欢他抽烟。他忙前忙后地收拾着，门开了，他高兴地迎了上去：〃小琳，你回来啦！〃

    赵小琳没有理会他，直接走进卧室收拾起东西来。

    〃小琳，你别走，我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抵不过我今天给你的伤害，我不敢求你原谅我，但是我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好吗？让我以后用我这一辈子来偿还你好吗？〃他抓住她恳求地说。

    〃史东，你可不可以别说这样肉麻的话，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赵小琳脸上那一丝厌恶刺痛了史东。

    〃小琳，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可是我求你听我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你好吗？〃史东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

    赵小琳原本勉强硬起的心肠突然间崩塌，她有些痛恨自己的软弱，竟然会被他的痛苦模样软化，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冷静：〃你觉得现在解释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是请你听我讲完好吗？〃史东热切地抓住赵小琳的手腕，不许她再次逃开，〃求求你，小琳。〃

    赵小琳在他泪眼滂沱的逼视下再也无法坚持，她爱着这个男人，无论他做了怎样的事情伤害了她，她还是爱着他：〃你说吧。〃她为自己的妥协生气。

    〃谢谢你，小琳。〃史东激动地搂紧了赵小琳，〃谢谢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赵小琳拼命挣脱开他的拥抱，他不再强求，而是开始用平和的语气讲起自己与张露的这段渊源来。

    赵小琳听着他和张露的故事，心里如同有着万只蚂蚁啃噬般的难受，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以前很风流，但亲耳听见这些事情还是使她有些无法接受。

    〃小琳，这就是所有的一切，我真的没有瞒你，你原谅我好吗？〃史东抓着赵小琳的手把头埋了下来，他滚烫的眼泪滴落下来打湿了赵小琳的手，更打湿了她的心。

    〃原谅，你竟然要我原谅你，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原谅你？原谅你的风流荒唐惹下的这祸事？还是原谅你今天不惜靠自己的身体来换得你和我将来的生活呢？你是要我原谅你的伟大吗？〃赵小琳凄惨地笑了，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这样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史东说。

    〃小琳，你怎么啦？〃史东感觉到赵小琳的异样，连忙上前把她抱住，〃小琳，你怎么这么烫，你在发烧？〃他的脸挨着赵小琳，一下惊跳起来。

    〃我是在发烧，这样多好，至少我会以为自己听到的不过是一个笑话，一个无比可笑可悲的笑话，我和你都是里面的主角……〃赵小琳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倒在史东的怀里。

    〃小琳。〃史东忙着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赵小琳紧闭的眼角浸出泪来：〃史东，为什么你这样伤我，我还是无法恨你……〃

    〃小琳……〃史东再也忍不住扑在赵小琳的身上恸哭起来，〃小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骂我吧打我吧。〃他抓着赵小琳的手拼命往自己的头上打去。

    〃我打你有用吗？〃她慢慢地睁开眼睛问。

    〃你打吧！你打我我会好受些，小琳，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痛。〃史东流着泪亲吻着赵小琳，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悔恨和爱情都揉进赵小琳的身体里。

    赵小琳漠然地接受着史东的亲吻，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在这样的亲吻里点燃自己，难道自己的身体比自己的心还来得真实吗？史东也发现了异样，他顿时停下了亲吻，他明白自己给予赵小琳的伤害太大，他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伤害赵小琳，这样对于赵小琳来说，真的是一种伤害！

    〃小琳，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我知道自己死上百次千次也无法修复给你带来的伤害，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千万不要放弃我，放弃我们这段感情好吗？〃史东痛苦地说，〃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我所有的爱来修复你的创伤好吗？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小琳，我是真的爱你！〃

    〃我累了。〃赵小琳是真的累了，她现在无法回答史东的话，她给不了他答案，其实在她的心里同样也在激烈地斗争着挣扎着，是离开还是留下来。她太累了，所以索性就什么也不去想了，等她明天睡醒了再来考虑这样的事情吧，现在她只想睡觉。

    史东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却不敢上床去睡觉，听着赵小琳传来的均匀的呼吸，他知道小琳已经睡着了。他就这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守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望着她熟睡的面孔直到天明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赵小琳醒来后就发现史东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头靠在一边睡着了。或许是冷的缘故吧？他的肩膀总是忍不住轻抖，赵小琳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抓得更紧。他的嘴里发出呓语：〃小琳，别离开我！〃

    赵小琳以为他醒过来了，定睛一看却发现他转了下头又接着睡了过去。赵小琳用另一只手扯过被子替他盖上，被子的温暖使得他更加往赵小琳这边靠过来，赵小琳心里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愤怒，心底却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代替。她不由得用那只空闲的手去整理史东那乱如鸡窝的头发，只是一晚上没有梳洗，史东的嘴角就已经长满了青黑的胡子来，嘟哝着的嘴使得他有着孩子气般的调皮模样，赵小琳看痴了。

    这个男人的任性以及他的孩子气、他的情感都是那样的让人不容拒绝，就连想要逃开也会让人莫名心痛，她是怎样地爱着他啊！无论他是深情还是撒娇，无论他是笑着或是哭着的，都那样牵动着赵小琳所有的神经线条，他的一言一行，早就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就算是他伤了自己，自己却还是无法将他从心头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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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理智的赵小琳心乱如麻，她的指尖滑过那皱着的眉头，滑过那挺直的鼻梁，那微翘的唇，这个让她如此心痛难以放下的男人。她怎么能离开他呢？但是自己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吗？

    〃小琳，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史东睁开眼睛说，他的脸庞上有赵小琳滴下的热泪，他伸出手抓紧身边的女子，〃小琳，我以为你走了？吓死我了，幸好，幸好你还在。〃这个从来不知道落泪是何滋味的男人流出了不知是欣喜还是悔恨的泪水。搂着赵小琳的腰，感受着那失而复得的狂喜，〃谢谢你小琳，谢谢你。〃

    赵小琳原来犹豫的心在这一刻安宁了下来，是的，何必逃开呢？他还爱她，自己更是无法忘记，逃开了人能逃得开心吗？赵小琳柔肠寸断抱着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史东，号啕大哭起来，她想要把所有不好的记忆全都宣泄出来。

    第三十八章天使的眼泪〖＝〗

    〃什么？你是说维维吗？维维真的在您那里吗？〃罗嘉棋从办公椅上一下站了起来，不小心手一挥把茶杯打倒了，茶水溢了出来浸湿了桌上的文件。秘书小王见状忙着要前来收拾，罗嘉棋挥手让她出去。

    〃杨教授，您说的是真的吗？〃罗嘉棋惊喜地问。

    〃是真的，维维现在就在我这里。〃杨教授冷静的声音传来。

    〃好的好的，我马上来。〃压抑不住兴奋，罗嘉棋连声说。

    罗嘉棋驱车赶到杨教授家里，维维一开始做治疗就没有去咨询中心，而是在杨教授的家里。这也就是为什么杨教授不知道罗嘉棋去了咨询中心找赵小琳做咨询的原因，而维维也因此错过了早点与杨教授碰面的机会。

    罗嘉棋按了门铃，杨教授亲自打开大门：〃罗先生，你来啦！〃

    〃杨教授，维维他在哪儿？〃罗嘉棋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来吧，他在书房。〃杨教授把罗嘉棋带到了书房。

    罗嘉棋一进书房就看到了儿子，维维穿着一件格子绒的大衣，头上戴着同色的帽子，显得调皮可爱，罗嘉棋颤抖着伸出手：〃维维，真的是维维！〃他激动得冲上前一把抱住儿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罗维维瞪着抱着自己的爸爸，这个和自己很亲近却又感觉很遥远的人。此刻爸爸的泪水使得他有点不知所措，在维维幼小的心里，爸爸似乎从来都没有哭过，好像连妈妈走的那天，也没有见他哭过。他不由得伸出小手想要替爸爸擦去泪水，罗嘉棋见儿子如此，干脆号啕大哭起来，三年了，儿子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自己，他泪眼滂沱地抱着儿子，把这段时间的所有伤心和苦楚通通都宣泄出来。

    屋子里一片静寂，杨教授和赵小琳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父子相逢的场面同样感动了他们。罗维维被父亲的眼泪感染，也不由得抽泣起来，父子俩就这样哭成一团。过了许久，罗嘉棋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他抱着儿子站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