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于果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却是听话的没有起来,不见祁天彻和祁天湛,也听不见外面的吵闹声了,蹙起了眉头,“天彻和天湛呢?”
祁天彻和祁天湛都在房门口站着呢,祁天恒那小子说他们二人是害娘子昏迷的罪魁祸首,还说害怕娘子看见他们会生气得动胎气,所以将他们二人赶出了房外,这会儿听见娘子问起他们,便推门走了进来,不过也不敢太大声音,小声的唤了声娘子。
“族长他们呢?”
祁天彻正要回答,却被祁天湛悄悄碰了一下袖口,然后发现了祁天恒搁在身后的手在冲他们摆手,意思是叫他们不要说话。
“说话。”如果不是她现在小腹不舒服,她就自己起床去村里看看了。
没有人回答她,她瞪大眼睛看着幔帐顶,静谧的气氛在房间蔓延开,过了好一会儿,她幽幽的叹了气,他们三人以前都是呼风唤雨习惯了,做事情向来也是独立果断,跟在他们身边的人又从来只会奉承,如今又哪里能指望他们一下子开了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天彻,让县令把族长他们都放了,你亲自去把人都接回来。”
“天恒,你的医术要接好陈大和陈二的腿应该不难,快去吧。”
“可是是他们害得你昏迷动胎气的。”祁天彻没有忽略娘子口中‘族长’二字,娘子昏迷了,他第一时间雷霆震怒,向刚回到家的祁天湛,以及陪同祁天湛一同回来的县令吴淼发了火,吴淼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又哪里敢不从,立即下令将谢屋村的一干刁民全部抓回了衙门。
他当时气得想杀人,不过当时娘子昏迷,他一时担心所以忘了处理他们。在他心目中那些害他娘子昏迷的村民都该死,只等娘子醒来,他就亲自去监督县令把人杀了。如今听见娘子竟然要他亲自去衙门把村民接回来,他心里不乐意,而且也十分的不解。据他所观察,娘子跟这些村民都不算熟悉的。
“都听话,快去。”到底是自己的夫君,即便是做错了,仍自私的想要站在他们一边。
见她坚持,祁天彻虽然心里不想,不过又看祁天恒已经起来,还一个劲冲他使眼神,意思叫他顺着娘子的意思,只好点点头,跟着祁天恒走出了房门。
“娘子。”待他们二人一走,祁天湛也不站着了,坐在床沿边上握着于果的手,他原本白皙的手背因为这两日砍山上的树被划了几道小痕,手掌心里还有没有来得及挑破的水泡。他把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亲了亲,又道:“娘子,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于果看着他,“天湛,我不是要生你们的气,不过你们这次是真做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祁天湛不敢接她的话,只要她不生气,不动胎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于果本来还想说话,请听见门口传来了顾左的声音,“主子,安胎药已经煎好了。”
“我去端药。”祁天湛再次亲亲她的手,走了出去。
祁天湛端药进去的时候,见她已经坐起了身子,吓得心肝都颤了颤,祁天恒的叮嘱他还记得,说娘子刚怀了身孕就动了胎气,得要好好卧床休息才行。
见他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样子,于果只好安慰道:“没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喝完安胎药,在祁天湛的坚持下,于果只好躺了回去,“天湛,你给我说说村里的事情吧。”如今责备或是大骂已经于事无补,特别是连最懂事的祁天湛也做出让县令没收村民山地的事,这一件件事的发生都是她太大意了,如果她一开始就多点关心,恐怕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今地步。当然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想办法弥补点什么才是首要的。
祁天看她真不像是要生气的样子,也不敢有所隐瞒,就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不过他说得再多,其实也就是族长说的那样,就是祁天彻找了县令收回了村民的田,他要用来种《杂交水稻》,祁天恒去摘皂夹,陈大和陈二希望他们能够小心点不要踩死他们家的花生苗,至于他,是今天突发奇想,既然要做这个世界最大的茶叶商人,光是屋背山和大尖山怎么够,先把这附近山头都种满茶树再说,于是他也去找了县令来收回村民的山地,剩下再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