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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喜欢你-第8部分(1/2)

作者:落奈

    聒噪,诸如“友谊地久天长,要珍惜!!!”或者“你和张率究竟有何过节,说来听听?”,听得我郁闷不已,烦躁之极。我并不希望和张率搞成现在这种难堪的局面,可是对应于他那么强烈的反应,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们还是会和往常一样骑车兜风,只是我再也不会坐在张率的自行车后座;还是会一起去郊区野游,但是却绝不会和张率有一个眼神的交流;晚上也会聚在一起聊天,只是我们从来不会针对同一个话题同时开口。

    妈的,太难受!!!

    林晓军用他一贯深沉的眼神注视我,意味深长地说一些我似懂非懂模棱两可的话语,陈文也对我们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唧唧歪歪,就连小米,也对于我们这一堆好朋友之间发生那么严重的气氛的改变,颇有微辞。

    在学校的操场上,我和小米象地下党一样接头,小米把韩宇寄到她家的信传递给我,“喏,你的信!”

    我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她却冲我翻白眼,“你知道我爸怎么说吗?说林立夏肯定是恋爱了!”

    我顿时慌了手脚,陪笑道,“哪里!哪里!”

    小米郁闷道,“你的意志真不够坚定,居然还是北京的那个家伙!”继而又绽放出笑颜,审问我道,“上次他到火车站接我,我估计把他折腾得够惨!你老实交代,他抱怨过没有?”

    我立即指天画地地发誓,“当然没有,他直夸你聪明乖巧又伶俐!”真相咱们姑且放在一边,我假装自己从来没有听见过韩宇在我面前抱怨,做苦力的路程是那样的漫长。

    小米狐疑地打量我,不屑地从鼻子里哼哼,“林立夏,你知道吗?你一撒谎就装得特纯真,特无辜!可是你自己想想,骗别人容易,你骗倒过我吗?”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怎么会安插一个叫小米的家伙安插在我的身边,她总是第一眼就知道我是在装傻还是在骗人。

    我和小米在操场上闲逛,听她给我讲李朔拍摄的那些美丽动人的风景人物,他们共同读过并且讨论过的那些书籍。她沉吟半晌,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心说给我听,“你知道谁最了解我吗?”

    我恨不得立即扑上前去,大声道,“当然是我!”

    可是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米看了看远处连绵的山脉,悠悠道,“其实你并不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个。”

    电光火石之间,我呆立在原地。

    小米的话突然让我很绝望,觉得此时的她距离我是那样的遥远,就连她痴痴傻傻的后续话语,只是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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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那句话其实是“我觉得可能李朔比你还了解我!”

    我就这样被一时的嫉妒蒙蔽,没有理会小米的喃喃自语。心中一阵腹诽,“那个诡异的怪小子,究竟有什么好?!”

    分手的时候,小米语重心长,“拜托你和张率成熟一点好不好,看看你们现在这种状况,我都觉得累得慌!”

    火车上的奇遇

    那年冬天的晚上,电视台在每晚十点后开始播映一部让我热血沸腾的电视剧,那就是江珊和王志文的《过把瘾》。在那些寒冷深夜里,我陪着杜梅哭,陪着杜梅笑,为他们的精彩对白大声喝彩,喜欢王志文吊儿郎当的德行,以至于让我忘记了南方的冬天是多么寒冷。那是我最喜欢的国产电视剧。

    回学校的时刻很快来临,父亲和母亲给我准备了许许多多食物,我让他们多装一点,再多装一点,我的眼前已经浮现出宿舍那几匹嗷嗷待脯的恶狼身影。所以当我背起行囊上路时,沉重的牛仔背包迅速将我的意志力摧垮!我不禁置疑自己,带这么多东西,真是有病!

    小米和我一起抵达的火车站,只是她的列车时间在我的前面。我把行李存在火车站后,便去为小米送行。我们俩在人潮汹涌的候车室里语焉不详心不在焉地聊着天,终于等到检票时刻的来临。

    我目送着小米进站的背影,暗暗期盼她能转身给我一个笑脸,至少也来一个“挥手之间”。可是我盯得眼睛酸涨发痛,她的身影消失无踪,却没有收到任何一个来自于小米的信息。我的心情跌落至谷地,悲哀地以为,“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不同的只是我和你!”

    送走小米,捱到了下午,轮到我进站。爸爸陪着我一起对着漫长而拥挤的如站人群发呆。终于进站了,背着沉得要命背包的我却被拥挤而狂热的学生民工浪潮挤倒在地。当俺爹从万千人群中终于把我捞出来时,我已经和我的背包一起哭得花容惨淡面无人色头发凌乱。

    好不容易挤到车箱面前,我彻底崩溃了。车箱的门口已经挤满了无数还想挤进已然成为沙丁鱼罐头的列车车厢的人群,我拿着自己的硬座火车票欲哭无泪。还是俺爹机灵,冲到一个铁路警察面前,叽叽咕咕一大通,警察只是打量了我一眼,便挤出一句,“跟我来吧!”而我就这样幸福地躲在警察挥舞着的皮鞭身后,挤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

    上车之后,我才意识到,要坐回本属于自己的座位,前景是如此的黯淡,除非自己化身为一块夹心饼干。送我上车的警察拍了拍挤在我前方的小伙子,“你!把她一块拉进去。”

    我就这样连拖带拽,连钻带挤的,和我居然没被扯散的行李一起,滚到了我自己的硬座车位面前。入座之后才发现,刚才拉扯我的小伙子和一个满面羞涩的女孩,以及显然是他们的亲戚和长辈,通通坐在我的身边或者对面。他俩相亲相爱的模样,显然是一对情侣。

    我怯怯地搭讪,“你们去哪里啊?”

    他们都对我微笑,“去深圳,老乡介绍我们去打工。”

    我还是有点疑惑,“去深圳?干嘛坐这趟车啊?”

    “唉!没办法!没有直达的,只能坐这趟列车,到鹰潭再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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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来无事时翻出韩宇写给我的信仔细咀嚼,韩宇的“情书”写得很漂亮,单看文字,有时候并不能把它和现实世界里那个家伙联想到一起,它总能带给我淡淡的幸福和甜蜜。我捏着信纸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反复观看,直至我趴在茶几的一角,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哄笑给惊醒的。刚刚认识的那一大家子人,在茶几的剩余地盘上,玩起了扑克。我顿时来了精神,定睛看了看,原来打的是四十分升级,便有些意兴阑珊。老爷子注意到了我,“你也来,好不好?”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喜欢打80分或者120分,40分反而打不好。”

    他们反倒好奇起来,“还有80分?怎么打?干脆教教我们!”

    我从自己的牛仔背包里,拿出两付扑克,本着同娱同乐的崇高目标,加入了战斗,教会他们玩80分,再后来干脆六个人一块玩120分,还有“找朋友”。时光飞速流转,很快到了晚饭时分。

    3块钱的盒饭,一眨眼就被消灭干净,看看他们还在狼吞虎咽,只好悻悻地拿起扑克,让坐我对面的小姑娘从中抽出一张,趾高气扬地“我来给你算算命吧!”

    以我混迹牌坛的多年经验来看,用扑克牌算命,纯粹娱乐大众而已,但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讲出个十七八条,总有几条和被算者有些许相似。

    我的第一句话,就把女孩给震了,“他是你的男朋友?没结婚?”说实话,就那个小伙子嘘寒问暖的样子,傻瓜都看得出来。

    女孩拼命点头,我顿时来了神采,开始狂喷。从天上讲到地下,从有讲到无。听得周围人群连连点头,佩服无比,纷纷嚷嚷着“给我也算一个,给我也算一个。”

    那天晚上,我过了一把神算子的瘾,直讲到口干舌燥,困意袭来。在我趴在桌子上半梦半醒之时,我听到旁边的老爷子在絮絮叨叨,“唉!人家读过书的小姑娘就是不一样,可真能瞎扯哦!咱家里要不是条件困难,你们现在也不用打工,该上大学了。”小伙子接口安慰道,“爸,你别多想,咱们现在不也挺好!好不容易能去深圳打工。”我听得有点难过,不敢抬头。老爷子忽然又笑了,“你们看看她的脸色,白白红红的,简直象苹果。”大伙也都哄笑开来。恍惚中,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随即接着沉醉于梦乡。

    我就那样趴着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早上,被东边的太阳唤醒。惊讶的发现,列车已经不在隧洞中挣扎,居然能看到地平线。同样令我惊讶的是,昨天和我打扑克的那一群人,都已经消失了。坐我旁边的人指了指搁在桌子上的一袋花生,告诉我这是他们特地给我留下的,看我睡得太熟,便没有和我告别。我没滋没味地嚼着花生,不由得心生怅惘,这些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们,已经不知散落在何方?

    列车上依然拥挤得无法透气,在忍无可忍之后,我给自己下了一个重大决定,再次跋涉到十几米开外的厕所,解染眉之急。没想到的是,林立夏人生历程中的丢脸历史,又厚重的画上一笔。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厕所门口,再惨兮兮装可怜,使得在厕所内立足的数位男士不情不愿地挪步至门外。一个人站在这仅半平方米的散发着怪味的空间里,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可是等我方便完毕,恐怖的事情却发生了!厕所的门锁突然失灵,我居然无法打开。

    我不知道谁会有象我一样的经历,那一刻的我,环顾四周,色香味据全的厕所真是让人绝望。使尽浑身解数,却无功而返,外面的同志等得不耐烦,开始砸起门来,我也只好以牙还牙,重新砸回去,并辅以凄厉惨叫,“门坏了,打不开了。”

    外面哄笑起来,开始有人在外面瞎出主意,也听见有人大叫列车员。

    时间过了多久,我还真无法判断,反正是度秒如年。终于听见外面人群又重新马蚤动起来,好象是列车员拿着工具出现了。当把所有的钥匙都尝试过之后,他们向我宣布,只有撬锁这一条路可循。我听见他们在外面一边叽叽咕咕地表示没有着力点,我眼睛一亮,发现门锁的螺丝原来在厕所里面。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于是有手臂如长臂猿的勇士,在列车高速飞驰的情况下,把身子钻出车窗外,我也从厕所窗户探出手去,接到这把救命的螺丝刀。

    当我把螺丝拧开,走出厕所时,欢声雷动,我却羞成了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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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很快恢复正常,我刚刚呆过的那个另类空间,很快被又许多人重新占据。

    阿萍出事了

    从火车站出口出来的时候,看见韩宇站在出口处冲我微笑,一如昨日。韩宇一把夺过我的背包潇洒地甩至身后,让我即是感动又是景仰,让我觉得不堪重负的东西,跑到他的手里却仿佛成了儿戏。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们一直甜甜蜜蜜的互诉衷肠,忽然,韩宇正色道,“你不是又回家一趟,然后回来和我分手的吧?”我愕然!赶紧摇手,“你瞎说什么!没有那回事!”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原来自己已经给韩宇的心理上留有如此严重的阴影,真是惭愧!在宿舍门口和他分手的时候,从牛仔包里掏出他最爱喝的tang果珍,塞到他的怀里。

    回到宿舍,真是万千感慨在心头,可是宿舍里的美眉一看见我就如饿狼扑食,二话没说直接拉开我的行李,让我郁闷她们到底是欢迎我还是我们老家的美食。

    小胖一边熟练地划开广柑,一边问我,“你的《法医》过了没有?”

    “过了啊?干嘛这么问?”成绩通知单早早就寄回父母家,和往常一样,有惊无险。

    大胖嘴里塞满了东东,含混不清的说道,“我最可怜,法医老师居然给我59分,下周我还得补考!”

    我有些吃惊,并不是惊讶大胖不过,而是惊讶于大胖不过之后泰然自若的表现。

    “你,你,你怎么这么想得开,可不像你啊?!”

    小胖接嘴,“唉!生命和健康是最宝贵的财富,其他一切,恍若浮云。”

    这两个人真是发疯了,怎么忽然大彻大悟。

    小胖瞄瞄我,狐疑地问道,“林立夏,你不会不知道阿萍出事了吧?”

    我有点犯傻,阿萍还能出什么事?我觉得她上次受到的处分已经非常惨痛,该不会还有更悲惨的事情发生。当我把质疑的眼神投向大胖,大胖立即换了非常沉痛的表情,“你真的还不知道?阿萍在你们老家的火车站出事了。她是提前一天抵达,住旅店的那个晚上结果失火,……”

    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难道她被烧……”我记得小时候看罗密斯奈德(茜茜公主扮演者)演的《老枪》,她和婴儿一起被烧焦的镜头立即在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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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胖很沉着,“倒没有那么糟糕!她倒没被烧坏,但是浓烟使她窒息,据说送到医院的时候,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听老师讲,抢救后生命倒是无碍,但现在情况还是不妙,需要转到有高压氧仓的医院继续治疗。”

    我听得一阵狐疑,“为什么不妙,不是已经脱离了危险?”

    小胖用“你很白痴”的眼神扫射了我一下,“你上半年学的知识都丢哪里去了?她因为大脑缺氧时间太长,当然影响到她的脑细胞。你知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以前我曾经说过,阿萍比我年纪长,所以在我的面前,也一直以大姐姐自居,在许多场合都非常照顾我。比如期末时回重庆,她让我和她挤在一张卧铺上,在补票的时候也抢着为我出头。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许多方面截然不同,她脾气温柔,她心思细密,她学习努力,即使在她背上那个污点的时候,我也一如既往的喜欢她。当天降横祸在她的身上时,我真的很难过。

    晚上和韩宇在食堂一起吃晚饭,可是我食而不知其味,郁郁寡欢。

    韩宇把一罐麦|孚仭骄泊搅耸程茫梦乙换岽摺n蚁不逗嚷髚孚仭骄某潭群退不逗裙涞某潭扔醒现氐囊黄础5抑簧寺髚孚仭骄谎郏耆岵黄鹦巳ぁbr />

    韩宇拍了拍我的头顶,“你想啥呢?我和你说话也当没听见。”总有一天,我的头被韩宇拍来拍去地,肯定也会被拍成一个傻瓜。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阿萍太惨了。”

    “哦,我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下午我去系办的时候,老师说可能等病情稍微稳定的时候,就把阿萍接回上海来。咱们自己医院有高压氧仓,而且医疗水平更有保障。”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假期里给我写的信都是些什么啊?!基本上就是你每天吃喝拉撒睡的流水帐。你到底想我没有?”

    我只好“嘿嘿”干笑。俺给韩宇写的信就和我读中学时写的日记差不多,还是那种要交上去给老师审查的日记。我心里自有小九九,这要是写封肉麻的情书,被韩宇的父母看见,那我的名誉可就毁于一旦啦!“这不能怨我,谁知道你父母拆不拆你的信啊?我可不敢冒险!”

    韩宇蔑视地看看我,“你以为谁都象你爸妈一样,做这种干涉人权的事!”

    好你个家伙,居然编排起我父母来了。这种感觉很微妙,我批评他们,可以;别人要是妄下评论,那可没门。即使是韩宇,也不能例外。

    我一板脸,“你没有资格说我的父母。”遂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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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食堂的一角刷洗饭盆,也郁闷地嘟着嘴,我发现走的时候连麦|孚仭骄餐四米摺u獠沤凶觥拔萋┢炅褂辍保比唬艺馐切÷⑵嫉木透牵荻ザ妓恕n艺约旱南棺聊ゲ牙ⅲ梦易约何薰赝囱鞯陌枳旌桶⑵嫉谋以庥鱿嗵岵⒙凼翟谔坏赖隆>驮谡馍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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