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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39部分(2/2)

作者:常言道1314

在床上。他是生活很规律的人,偶尔他上来,是适应她的作息。

    她甩了下头。

    “daisy,”金子千也坐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襟口,浅浅的露出一点点的红痕,他知道那是什么。他说,“是我着急了。”

    自飒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james。”

    金子千眉尖蹙起。

    “我们还是到此为止。”

    他似乎并不意外,点了点头,说:“daisy,你若没办法忘记,是没办法开始的。”

    她深吸一口气。

    “你是在努力,但是你没尽力。”金子千从床上站起来,走近了自飒,“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你能慢慢的忘记,不管用多久——直到你不用特意去忘,也会忘,不用特意去想,也会想。现在看来,你不只是不给我机会,你是根本也没给自己机会。你那么多禁忌禁了谁?除了你自己?”

    “james……”

    华语第一。

    “别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来代替邓力昭,你心里知道,哪一个都不是他。你只会越来越累。”

    自飒胸口起伏。金子千的话,字字带刀锋。

    她慢慢的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情绪不要激动起来——不会因为他情绪有波动,便是说,他对自己的影响力,没有那么大。

    金子千,他是很斯文、很温和的人,也许当初就是这股子温暖的气质让她卸下了防备,让他进入了她的生活……此时少见的,他露出了这样严肃的表情,甚至他的眼神,有些残酷。

    金子千沉默片刻,“daisy,你这样,最后伤害的是你自己;心疼的,是真的爱惜你的人。”他转过了身,从床上拿起他的衬衫和毛衣,很快的穿着。

    自飒靠在衣柜上。

    金子千从床头拿起来手表,戴好,又拿起一样东西,看了一眼,说:“我的手机,和你的是同一款;手机铃音,和你的,也是一样的——daisy,你的习惯真可怕,我第一次听见你的电话响,就是《irdelune》(德彪西的《月光》),好几年都不带换的。”

    自飒一错神。什么好几年,他们明明才认识了几个月……

    金子千把手机装到口袋里。拿起了外套,穿好,整理一下。从容不迫的。

    “我刚刚,第一反应确实以为是自己的电话;第二反应,才是故意的。”金子千走到卧室门口,“我讨厌别的男人夜里给你打电话;我讨厌邓力昭半夜里打电话来,让你情绪恶劣;我讨厌你门上密码还是他的生日;我讨厌他可以穿着睡衣自由出入你的公寓……”

    “金子千!”自飒厉声叫道。

    金子千没回头,“我在这里遇到过他。而且我打裂了他眉骨——他眉骨缝了四针,还照样出来花天酒地,我倒是有点儿佩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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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飒心“扑腾扑腾”的跳着,视线下移,金子千的右手上,的确有伤痕,那天她回来,不见邓力昭,却见他等在家门口,只是觉得他神色稍稍的有些异常……现在想起来,他不单是神色异常,手上的上也不是碰的,言语间,也有很多暗示……她眯了眯眼。

    金子千似乎是感觉到她在看自己的手,抬起来,握了握,语气还是那样的平和,“邓老四啊,论打架,他打不过我。你这里……”他回过头来,看着自飒,“要是谁打架打赢了就算,我会坚持到底。”他嘴角略微一弯,“可惜了的,这不是动拳头能解决的问题。”

    自飒喉咙有点儿发干,“你……”

    “不过,”金子千摆了摆手,“我也没这么容易放弃。你让我滚,我就先滚,不惹你继续上火;你要是喊‘回来’,我就回来——趁我还没滚远的时候喊啊,我james-kim也还算是个抢手货。”

    “别再回来了。”自飒说。

    金子千背对着自飒。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直直的站着,站了一会儿,好像是笑了笑,说:“我真是想掐死你,daisy。你跟你那个妹妹一样,你不是《向日葵》,她也不是《睡莲》,我怎么能那么形容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根本就是掺了毒的鸡尾酒,漂亮的不像样,看着会上瘾,喝下去会死人的……”偏偏就有傻子,明知道有毒还要喝。他深吸一口气,抬脚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daisy,你要按时睡、早点儿起,你已经开始衰老了,别以为自己还二十岁……”他低头换着鞋,只听到“哐啷”一声巨响,卧室的门关上了。他换好了鞋,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站了好一会儿,才说,“晚上关了电话吧,给自己留一点儿空间,哪怕就是为了睡个安稳觉;别老去那些地方喝酒,喝醉了没人管多可怜;还有佟老二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是叹了口气。

    还佟老二呢,佟老二一个电话过来,毁了他一个美好的早晨……或者更多……

    此时佟铁河正烦躁的看着街上车辆渐多,而他的车速慢慢的已经起不来了。所以当车载电话一响,他接起来的时候,语气就有些恶劣了。

    是陈北。这么早。

    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北在电话里很简洁的说,太太开的车子,现在正在回丰园的路上,大约还有4.6公里。

    佟铁河听着,正好车子开到了路口,他转了个弯,掉头往回走。

    “都去过哪里?”他问。

    他听到陈北在那边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陈北汇报,说:“最远到过报国寺附近。”

    佟铁河把电话扔在了一边。

    报国寺。

    去报国寺那边做什么?

    他摸着下巴。

    十分钟之后,陈北再来电话,说太太已经到家。

    已经到家……佟铁河一踩油门。随后,他闯过了一个红灯,又闯过一个……

    陈阿姨姑侄俩在餐厅里。陈阿姨准备着早点,陈北坐在一边不出声——清早被姑姑给叫过来,被逼着做了一件老板没交代的事……他有点儿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的,老板的车子回来了,他从餐厅的窗口看出去,白色的跑车,“嘎”的一下停在了那里,距离前面的灰色跑车只有几公分远的样子,再多一点儿,就“追尾”了。陈北脖子一缩,就这一会儿工夫,陈阿姨去给铁河开了门。

    铁河直接上了楼。

    他一把推开自端的房门,眼前的状况让他火冒三丈——只是比他提前不到二十分钟回家,她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脚边的小旅行包,还有手里的护照……看样子,她正准备把护照塞到背包里去。

    看到他,她停住了动作。

    他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两个人谁都没有动。他的目光,从头到脚、从下往上的来回看着她,她脚上的那双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新鞋。是她的style。

    他上前两步,抽手来夺她的护照;她反手护住,一推一挡之间,他们俩的手缠在一处,护照却掉在了地上。她立即就要弯腰去捡,他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他说:“你要逃到哪里去?”

    各位亲:

    今天两更。谢谢!o(∩0∩)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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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章 云与波的凄迷 (二十一)

    自端的手腕被铁河握着,好像人也被他掐住了一样,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颈上,那颗小小的胭脂痣,随着他的脉搏,一起,一伏……只是低低的,她说:“我要出门。”

    他手上的力道在加深,她抿住了唇,没让自己出声。

    “去哪里?”他沉声问道。

    去哪里,还要带护照?她要跑的多远?她想离他有多远,才算远?

    就他想到这里,禁不住的火冒三丈。

    “去哪里?!”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已经像雷鸣。

    她沉默片刻,仍是低低的,说了句:“东京。”

    堙东京。

    他眸子一暗。

    只是一瞬间,他便明白了。

    这几个小时里,她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眼前的一切都在变色,先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渐渐的,那红在加深。

    “景自端,你好!”

    他阴冷的声音,在她头顶。似乎是有飕飕的冷风从她衣领里钻进来。

    “你放手……”她气息急促。

    放手。

    凭什么要他放手。

    他不放。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她青紫斑驳的唇,微微的颤着,“你给我一点儿时间……”

    给她一点儿时间。她需要一点儿时间。

    “佟铁,拜托你了,给我一点儿时间。”她是在恳求他了。

    她不能这样对着他。没办法。再这样对着他,她受不了。

    “几天,就只有几天。”她的眼睛,干干的。眼泪好像都没有了。她只是难受。看着他,她眼睛难受,心里难受。身体像是旱地里的禾苗,抓起来,一搓,就能成了粉末,随着风飘走……她看着佟铁河。他此刻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接下来会怎样?会怎样?

    良久,佟铁河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定定的瞅着她——她怎么敢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几天,只有几天?和另一个男人一起?那不是几天,那将是永远。

    他抓着她的手腕子,觉得她的人越来越远似的。

    他得牢牢的抓住。

    她等着他的回答,他却无法出声。

    这时她的手机在包里响起来,她的手空不出来,没有办法去接电话,佟铁河甩手将她的包拉了过来。她不让,他阻着她——他终于拿出来,一看那屏上的两个字,转过脸来,盯着她的眼睛。

    “给我!”她说。被他挡着,她够不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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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铁河阴冷的目光,像是能把她冻透。

    她又挣着,“给我!”

    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鬓角微有汗意。

    佟铁河不费吹灰之力,就觉察到了自端在想什么——她什么都不担心,只担心这个电话是那个人打来的;只担心那个人会被他佟铁河伤到……

    顾惟仁。

    她唯一能想到的,从来都是顾惟仁。

    她心心念念,从不曾有片刻忘记的顾惟仁;她午夜梦回,呢喃唇齿间的顾惟仁;她咬破血肉,拼了命想要忘记却固执的再度将她箍紧的顾惟仁——也是他用尽哪怕最原始的力气,始终不能让“佟铁”代替那最最压抑又激|情的一声“惟仁”。当他第一次听到,他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不,不是的。他在乎。从那一刻起,他知道,他要的不仅仅是这具躯壳;他要的是阿端——而阿端是一个女人。他的女人。

    佟铁河咬着牙,胸中燃起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脸上、蔓延到了眼里。他觉得浑身发热,他觉得脸上烫的要死。那股子热力冲进了他的脑子里,烧的他神经都在跳舞。

    华语第一。

    “你迫不及待的要走,还是为了他。”他冷森森的吐出这句话。黑沉沉的眸子,是两朵星。只是,闪着寒光。

    自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他的脸,靠近了她的。像炭火盆一样,带着火星,和热烘烘的气息,让她觉得自己的头发丝儿都卷了起来,带着被火星子点着的味道……

    他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腕。慢慢的用力,将她往自己身边拉近。

    自端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

    她拨着铁河的手。

    她的抗拒,让他更加恼火。

    他知道自己要失去理智了。他将那只不停叫嚣的手机丢开。让自己更贴近她。

    她看出了他的意图……天色已大亮,她看得清他。像头发怒的狮子。要把她扯成碎片的狮子。

    她回来,预料到他会发怒。

    只是她心意已定,她必须过这一关。

    她摇着头,“佟铁你别……”

    自端要说的话,没有完整的说出口,嘴巴已经被佟铁河的唇封上。紧紧抓着她腕子的手已经松开了,转而握住了她的颈子,将她牢牢的固定住。

    他的唇齿辗转吮吸,攻城掠地……他汲取着她唇齿间的甘芳,像在罗布泊跋涉数日见到了泉水,他能做的就是尽力的要,要的更多。他不知道哪里是尽头。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满足。

    似乎在继续昨晚那异样的缠绵,只是她手里没有了可以砸他的东西。他背上似乎是有点儿疼——疼也不怕。

    全不管手机还在不停的响。不是,不止手机在响,楼下的门铃也在响。不管,这些都不管。

    他暂时给她一点空隙,喃喃的,他低语:“你是我的。”

    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

    仿佛一只锤子,敲打着自端的额头。那疼直直的钻进她的头里,钻进她的心里。

    手机还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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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响声更加的刺激了自端的痛感。她要挣脱出他的钳制。即便是徒劳的。他看着她的眼睛……不,他不放手。绝不。

    渐渐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们俩,仍这样坚持的对峙着。谁都不肯松一口气。

    手机再响。那一方小物体是跌在地毯上,他捻准方位,一脚踏上去。两个人都清楚的听到那一声“咔”。

    自端盯着他抽紧的下巴,随着那一声“咔”,手机铃音消失了,她心里一滞。

    他打横抱起她,回了个身,进了卧室,准确的找到了床。那洁净的,散发着清香的床。在倒下去的一刻,他闻到的气息。是他熟悉的气息。那是她的身体,和她的床,合在一处时,能让他觉得心跳加速、血脉贲张,同时,又无比安宁的气息——他的心忽然的宁静下来,如同一艘迷航的船,忽然间看到了灯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翻了个身,被他拽住了。他看到她踢蹬的腿脚,眸子又是一暗,转身起来,抓住她的小腿,伸手替她脱了鞋子,立时三刻,将那鞋子丢的不见踪影……

    正文 第九章 云与波的凄迷 (二十二)

    她只觉得脚上一凉,心都要凉了……他的大手捉着她纤细的脚踝,随她踢;她的脚踝被他大力的握住,她只是用不上力……她紧咬牙关,手边能抓住的东西,全都朝他丢过去。枕头,也只有枕头,他根本不躲闪,也丝毫伤不到他……他俯身下来,严丝合缝的压住她的身体,空出手来,去剥她的衣服。手有些抖。也找不到正确的方式。他只好使蛮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听得到外衣拉链绷开的哧啦哧啦的响声,内里的毛衫被他粗野的推了上去,然后,他触到了她的肌肤。他的喉间逸出满足而沉迷的一声,深深的、深深的吻在她的肩窝上。他知道,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体在发抖。可是她一声不吭。他用力,她也用力。只是,方向不同。

    他想要拥有,她想要拒绝。

    自端紧咬牙关。

    这是她没有见过的蛮横和粗暴。

    就她知道他并不爱她,可是,他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方式伤害过她……她的心和人要被他的怒火吞噬了。

    仓促间,她看到了天花板。那美丽的孔雀翎羽。她在多少个清晨醒来,朦胧模糊间,看着这样的美丽绽放在眼前?没有他,只有她自己。寂寞的她,欣赏这寂寞的美。

    他怎么能明白?他要的只是她随时在这里;要的只是她这个人……

    堙她心底的悲凉慢慢的扩散开,只觉得那股顶在喉间的、让她拼命抗拒的力量在慢慢的消失。

    眼睛仍然是干涩。真是奇怪,她此时是这么的痛,却刺激不出一点点的泪。

    她感觉到她的手被他松开了,她抬手,抚着他的背,隔着毛衫,是他紧绷的肌体……

    佟铁河只觉得背上一阵酥麻,他闭上眼睛,低头,深深的,将脸埋进了她的发间……他沉重的身体伏在她身上,她没有再挣扎,只是轻轻的,她抚着他的背。

    很轻。也很重。

    她自己,则很用力的在呼吸着。

    他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剧烈的心跳,他也是这样。他收紧了手臂,穿过了她的背颈,将她抱在怀里。

    自端突然的推开铁河,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她扶着马桶,突然的呕吐起来。

    铁河被她推翻在床上,有那么两三秒,他的大脑出于缺氧状态。

    自端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

    其实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她只觉得心里苦,嘴里也苦——她坐在冰凉的地上,将衣服一点一点的拉好,好让自己没有那么冷。

    他出现在她眼前,拿着热毛巾,伸手过来,覆在她脸上。那湿热掩住了她的口鼻,她抬手抓住他的腕子,用力的扯开。他固执的再将毛巾按在她脸上,替她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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