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上,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光和热,但是在树叶枯黄的秋季、在北风呼啸而来的北方,照在大地上的阳光却是动物们难得的温暖来源。官道两旁散布着一些稀疏的树林,它们的已经变换了衣着,从绿装变成了黄色的外衣。一阵风吹来,许多枯叶飞到空中。
那领头的马背上的骑士说完,目光盯着这些现代人。但是他们被无缘无故质问,心中有气,哪里会理他,全都将目光看向了赵伯端,天塌了有高个顶着。
赵伯端面色沉着冷静,对着居高临下甩着马鞭的蒙古骑士道:“我们去终南山拜访友人,这有问题吗?”
领头的骑士面上一阵抽动,让他右脸上一道延伸到眼角的刀疤分外狰狞,喝道:“好你个汉人,不但在身上带着武器,故意违反禁令,还敢顶撞!”右手一转,马鞭像是一条毒蛇,十分灵活地朝着赵伯端脖颈卷来。
身处蒙古统治的境内,赵伯端本不想和这些蒙古骑士动手,不过他也不会自缚手脚而不反击。
那马鞭才刚刚扬起,他身形一动,只见一道剑光飞起,那领头骑士的头颅就离开了脖子,颈腔喷出一股半米高的血箭,发出“噗嗤”一声闷响。
“大胆恶徒!”其余的九名骑士见到自己队长被害,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策马往赵伯端撞了过来,他们手上的弯刀闪着寒光,兜着赵伯端的脑袋砍去。
“嘿嘿!”见到九名凶恶的骑士人马合一撞来,赵伯端感到身上静静流淌的血液忽然变得滚烫,心中升起一股冲动,身形不退反进,犹如矫龙,冲向了刚刚起步的骑士。
要是这些骑士们从一里外策马冲来,他们借着奔驰的马速,手上的弯刀可有千斤之力,面对这样的情况,赵伯端肯定会退避三舍。不过这些人中最远的也离他不到七丈,这点距离根本不能让马匹加速,故而这些骑兵像是没有牙的老虎,威胁力大减。
闪过迎面而来的弯刀,赵伯端手中的长剑像是一道闪电,骤地加速,刺进了最近骑士的右眼,顺手一搅就破坏了他的大脑。让这名骑士的惨叫声只发出了一半就没了声息“啊……呃”,身体也从马背上掉了下来,落到了黄土官道上。
在这瞬息之间,赵伯端只是几个起纵就杀了六名蒙古骑士。
剩下的三名骑士没有想到敌人的武艺是如此的高强,知道自己是奈何不了眼前的这人,不过他们眼中的狠戾之气一闪,快速取过短弓,朝着没有跑远的“凶手同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射出报复的箭枝。
“嗖嗖嗖!”快速飞行的羽箭滑过短短的距离,就这么突然地降临到现代来客的身上。没有障碍物遮掩的他们躲避不及,就有好几人中箭,顿时发出一阵激烈的惨叫“啊啊!”
赵伯端没想到这三名蒙古骑士居然对着其他人下手,心中一恼的同时,脚下一点,就来到三人的马下。他手起剑落,结果了这三人的性命后,查看了伤员后发现,似乎是因为仓促射击的原因,五名中箭者都只是受伤,没有死亡。
翟成平、曾寒松、尹华和金海峰身体经常锻炼,反应较快,加上一点运气,躲开了箭矢没有受伤,不过他们都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模样,于是空气中只有五名伤者的喊痛声。
“我们快去找大夫呀,太痛了。”龚晓南龇着牙说。
“好痛呀!妈妈。”刘青青用手捂住伤口,低声哭泣。
“大哥救我!”戴言对着赵伯端使劲喊着。
“谁能快点给我止血呀,我的伤口还在流血。”万季飞扭曲着脸喊道。
“痛死我了!没人帮我吗?”千月喊了几声,恨恨说道,“我回去后一定听老妈的话,快点结婚算了,到时好歹个人帮忙。”
看着伤者身外不停晃动的箭枝后段,赵伯端也不敢随意取出深入肌肉里的箭簇,只有把希望寄予城镇里面的大夫了,快速说:“我们沿着官道,找到城镇里的大夫才行,箭伤很麻烦的,因为一般的箭头上都不太干净,很容易让伤口感染发脓。”
将没逃走的六匹马都牵到一起,赵伯端指挥着没受伤的人,把蒙古人的尸体丢到官道旁十多米外地稀疏林子里,然后用马匹驼着中箭的伤员,剩下那匹马驼着银子,急忙赶了十多里的路,看见了一个小镇。
赵伯端一行人进了镇子,走在镇子里唯一的街道上。那些镇民见到赵伯端一行人用的是蒙古军用马匹,迅速惊恐地四散开来,生怕被牵连。他可不管这些人的看法,直接抓住一个男人,向他问明白大夫的位置后,就带着伤员直接闯进大夫的家中。
赵伯端一掌将大夫的大门打成两截,闯过前院进入客厅,直接对着一位年约四十,留着长长胡子人说道:“大夫,我的朋友受了伤,你快点给他们处理一下。”因为客厅中一男一女,这男的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