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明把她送上了公交车,看着他离开了才自已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走去。
第十五章表心意车站送行,开会议j人受责 〖本章字数:6187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9 13:36:19.0〗——
刘细明回家以后又想起了玉叶说过她明天就回厂里了,可她没说是去哪里乘车呀。因为在北岩镇,文岗?两个地方都有车开往天海省。不论怎样,两个人能认识就是缘份,而且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双方都觉得对方不错。照这样发展下去,日后成为夫妻的可能性极大。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明天就要远行了,他怎能无动于衷没有半点表示呢?至少也要到车站去送一送她以表示对她的情意。
于是他就拿起手机给玉叶发了个信息,问她明天去哪里乘车?几点钟到车站?
钟玉叶回到家里,刚吃完晚饭,正在房间里拆开他送的那个小礼物时就收到了他的这条信息。她先不急着给他回复,先把他送的这个小礼物拆开包装,放在书桌上细细的观看。只见这块长方形的水晶石晶莹剔透,里面有个浅蓝色的“心”形图案,图案下面写有“一生平安”四个立体字。这个小小的礼物虽然不贵但足以表示细明哥对她的心意了,现在她在心里已经把刘细明叫细明哥了。她很喜欢他送她的这个小礼物。看了好一阵子她才拿起手机给刘细明回复了刚才的短信:“明天在北岩车站乘坐下午一点钟的汽车,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刘细明收到短信正打算给她回复。刘远山就从外面气冲冲的走进来说:“你爸在不在家?我找他有点事。”
“现在还没回来,到狮冲山下犁田去了,什么事?”细明不解的问。
“唉呀!刘明祥不是个东西,他把我们队上的一块山地的树木全卖了,他拿了钱不交公,放进了自己的腰包。我跟他理论,让他把钱交到组上,他不但不肯交,还说:‘这年头公家的山地反正没人管,谁管谁拿钱,天经地义。’我拿他没办法,组上的年轻人和一些能说上话的人又全到天海省打工去了。我如果不当这个村民组长我也懒得管这事。现在我想来想去还是得叫上你爸再去跟他谈一次,如果他再执迷不悟,我就只好把这事报到村里了,让村干部来处理这事。到时候就是罚他的款也不关我的事了。”刘远山愤怒的说。
刘细明听他说完,才知道,刘明祥平日里看起来老老实实,现在看起来胆子不小呀,连组上的东西也敢私自处理。他本来想建议刘远山去林业派出所报案,但想来想去自己常在天海省打工,再过一个月就回厂里了。不方便扯进队上的这些麻糊事中,再说刘明祥论起来也是他的堂爷爷他也不好说什么,就说:“我爸可能要到天黑才回来。”
刘远山听他这样说就先走了。
刘远山刚走他又拿出手机把玉叶发给他的短信看了一遍,心里十分高兴。只等着明天去车站送她就行。既然是去车站送她,就应该给她带点什么吃食才好,总不能空手去呀,于是他就把家里的鸡蛋煮了十来个。所谓千里送鸿毛,礼轻意重,心意到了就行。
次日上午,他就骑着摩托车去了北岩汽车站。略等片刻,钟玉叶就提着一个蓝色的密码箱过来了。他赶紧走过去,说:“我来帮你拿箱子吧?”此时车站的人已经很多了,钟玉叶虽然性格开朗,但此时却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今天穿得比较娇艳,总感觉有好多人在看着她。而此时刘细明又偏偏走过来争着帮她提箱子。于是她的脖颈上红透了,不好意思的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刘细明不管她如何拒绝,从她手里夺过箱子提着就往侯车室里走去,她只好跟着一起走进了候车室。
时中午十二点多了,候车室里人流涌动,播音啦叭叫过不停,嘈嘈杂杂。刘细明本来还想和她说说话,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于是就把昨晚煮好的鸡蛋和刚才买好的一瓶橙汁拿出来递给钟玉叶说:“我给你带了一点小小的吃食,也是我的一点微溥的心意,你一定收下。”
玉叶从他手里接过这些东西,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说:“细明哥!你怎么现在就对我这么好呢?”
“一点小心意而已,我只希望你能懂我的心意就够了。”还没等玉叶说话,他接着又说:“你还没买车票吧,我帮你去买!”说完他就跑到售票口买了一张从北岩到陆东市马安镇的汽车票递到玉叶的手里。玉叶接过车票,心里十分高兴。想不到亲爱的细明哥现在就对她这么好。于是就开玩笑说:“细明哥!你现在就对我这么好,你不怕我在外面嫁了吗?”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细明被他这么一问,反到真觉得自己做得是不是过份了些。毕竟他们俩现在还是朋友关系,而且刚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只要两个人一分开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何况在马安镇那个人才荟萃之地比自己优秀的男人不计其数,比自己家庭条件好的男人也不计其数。最主要的是现在女人都很现实,都有拜金的倾向。前段时间电视上和网络上都能看到,有女人在相亲节目中大言不惭的说:“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他这样想的时候又看着钟玉叶那像白杨树一样匀称的身材,白净的皮肤,漂亮的脸蛋。头脑里又闪烁出父母亲那两张庄稼人的老脸和家里那栋八十年代修建的过时的住房。他心里突然感到害怕起来。是的,漂亮的女人不论在哪里都不泛追求者,不论在哪里都是受人欢迎的。他头脑里正在考虑这些事。钟玉叶似乎从他的呆泄目光中觉察到了他那纷乱的内心世界。就说:“你干嘛呢?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在外面没有男朋友。”
刘细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心想:堂堂男子汉怎么沉受不了这句话的打击呢。就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哩,等我过去了就来找你。”
“好!到时候你一定来。”钟玉叶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百八十元钱往细明手里塞。细明赶紧说:“不管怎样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就算最后你没有嫁给我,我也乐意帮你买这张车票,你用不着这么清清楚楚吧!”
“你虽然乐意给我买这张车票,但我却觉得过意不去。目前来说我也不好意思接受它。”
刘细明知道她的意思,只好接下了她递过来的一百八十元钱……
看着钟玉叶蹬上了开往天海省的长途汽车,刘细明才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车站。没走多远突然又想起还没有给她说过一句祝福的话呢,于是又停下来给她发了一条“一路顺风”的短信就快速的骑着摩托车回家了。
钟玉叶自打上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心里默默的接受了刘细明的感情。她只希望刘细明能快一点来到天海省,来找她。她的心里也已经刻下了刘细明那帅气的身影和英俊外表……
刘远山既是村民组长就不得不管刘明祥卖山林的事。这几日,所有的人都在议论刘明祥私自卖山的事情,都在等着看他刘远山怎么处理刘明祥呀。
这刘明祥快六十岁了,身子还很硬朗,腿脚也很利索,说话大声,膝下有三子一女。早年信奉佛教,后又担任庙会理事,和戴文海一起创办过庙会。懂神论,会风水,能诵经,善看相,晓驱鬼,经历过很多世事,平日里老看起来老老实实,但做起事来决不含糊。大集体那些年他虽被划为富农,但从未受过紧。一九九九年他加入了邪教组织,后来邪教组织被禁,他在村干部的迫使下又退出了邪教组织。现在他的三个儿子都在天海省打工,而且都还不错,大儿子已经在村里修了一栋漂亮房子。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老伴已去世多年,现在他只身一人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在他们刘家坪来说,村民们没有谁敢和他作对,由其是村里的婆姨女子更是怕他,只要什地方得罪他了都要当面向他道歉。买际上他会的这些鬼把戏都是骗人或吓人的,村里也有很多人不吃他这一套。
他这次把组上的三亩多山林卖了只是一个凑巧。近两年来,周边的村镇,林场,包括和品城县搭界的文岗市口茅镇到处都在卖山卖木。这几天口茅镇的吴家村七组又把自己的一遍林地卖了,吴家村的这片林地处在丹古岭的左边和刘家坪的林地搭界,刘家坪的林地处在丹古岭的右边。丹古岭和南峰山相连,树木茂盛得和原始森林一样,近十几年来没有人进过丹古岭。因此也很少有人知道丹古岭的右边是刘家坪的。当吴家村的人把丹古岭左边的树木卖了已后,进山伐木的人就连丹古岭的右边也一同砍伐了。刘家坪的老人都知道丹古岭的右边是刘家坪的,于是马上就告诉了刘家坪的村民组长刘远山。刘远山迅速跑到吴家村去理论,但吴家村的组长夏世兴说:“我们只卖了左边,没卖右边。他们伐了你们右边的树你找他们去。”刘远山没办法,只好先回来了,打算过两天再去找那个伐木的老板要钱。心想只要树在山里还没有运走就不怕,即便是把树木运走了他也能找到这个买木材的老板。第二天,他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但刘明祥正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听说丹古岭的树木被人家全砍了。他立马向着丹古岭走去,时伐木的人正在山里搬运树木,被刘明祥撞个正着。他跑过去就和伐木的工人争论起来,伐木工就把老板叫来了。老板知道伐错了地方,就说:“你们这边的树木也按他们这边的价钱,八元钱一棵,大约八百元。你敢不敢签字收钱。”
刘明祥听老板这样一说,心想,这年头反正全乱了,处处都在卖山。村里的几百亩林场被村干部十万元钱就全卖了,这么大的事连个组长党员会也不开,好像是他们私人的东西一样,说卖就卖了。钱也没了下落,村务公开栏也没有。村里的旧变压器也当废铁卖了。如今摆在眼前的人民币我还不敢拿吗。于是刘明祥就签了卖山合同,收了八百元钱。
刘远山知道这件事后,大怒!当天晚上就去找刘明祥要钱。说这钱是队上的,刘明祥却说:“反正那里没人管,谁管谁拿钱。”刘远山没办法,但眼下组上又没有能说上话的人,刘明祥那样埋横不讲理他又能怎样?难道他还能把刘明祥打一顿?这肯定是不行的,但全组的人又在盯着他看他怎样处理刘明祥呀。他想来想去,觉得现在组上能说话的人也只有刘启玉了。因为刘启玉曾经也当过村民组长。
于是昨天晚上他就和刘启玉一起去了刘明祥家里。刘启玉知道,自从上次他举报了刘明祥偷树后,刘明祥就在心里把他记恨上了。虽然他们俩说起来也是一个老祖宗的后人,但是到了他们这一代已经很疏远了。虽然年纪相差不多,但论起来还是叔侄关系。刘启玉还得叫他声七叔。而刘远山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只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两世旁人生活在同一个村民小组而已。
刘远山和刘启玉来到刘明祥家里,礼毕!刘远山就说到了正事上:“咱们队上的山林你代表队上卖了,又签了字,但钱为什么不交到队上呢?”
yuedu_text_c();
刘明祥也知道,今天晚上他们俩过来就是来要钱的。于是就对刘远山说:“现在我拿到钱了你就知道来要钱,那天买山的老板在山上搬运树木你为什么不去要钱呢?”
“那天我家的柴油机坏了,我到文岗市买柴油机配件去。”
“你家的柴油机为什么早不坏迟不坏,偏偏就在那天坏了?”刘明祥寻衅的问。
刘远山当下就火了,说:“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明天我就把这个事报村里。到时候罚你款就不要怪我了。”
刘启玉本来就不便说话,也不愿再加深他和刘明祥的矛盾。他既不是组长也不党员,他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村民代表去作个见证而已。他虽然觉得刘明祥不讲礼,但他又能说刘明祥什么呢?再说他今年还种了明清家的七亩天水田,也不好太向着刘远山。但此时刘远山已经上火了,他也不能再在一边保持沉默。就对刘明祥说:“这个钱毕竟是队上的钱,既然是你到山上拿了,那么就打张和牌。从这个钱里拿出一百元给你开工资,怎样?”
“我要什么工资?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不怕。不要说是报到村里,就报道人民法院我也不怕。”刘明祥慷慨的说着。
刘远山见刘明祥这样的不讲礼也没办法,他虽然是个村民组长,可村民组长什么权力也没有啊。因为这个事就算是报道法院估计也不能怎样。就说:“那么这些钱你就私吞了?”
“这是我从外人手里拿到的钱,又不是从你刘远山手里拿到的钱。你有本事你找人家(买山的老板)拿钱去。”
刘启玉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刘明祥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把钱拿出来的。就说:“今晚上就不要争了,明天去叫村干部来处理!”
刘远山没办法,就和刘启玉一同走出了刘明祥家的宅院。
次日上午刘远山正在家门口的公路边的水田里撒除草剂,只见刘明祥就和刘汉三沿着公路往上走。刘明祥看见刘远山在水田里端着一盆除草剂在撒,说话的声音就明显的增大了八十度:“……村干部又怎么样?还不是只知道捞好处,村里那么多的山林被卖光了,还不是没有人敢吭一声。现在看见我从外人手里拿到了几百元钱,就想方设法的来捞,这些土狗仔……”
刘远山知道刘明祥是说给他听的,但他并没有和刘明祥争论,只当没听见。他把除草剂撒完以后就骑着摩托车去了村长家里,他把刘明祥卖山的事给村长说了。回来后就挨家挨户的通知今晚上开组会。
初夏的太阳刚刚落下去,远方的天边升起一片淡红云朵。村子里静悄悄的,但刘远山家的宅院里此刻不再平静。全队上的妇女,孩子,老人纷纷拿着小板凳向他家的宅院里走去。刘远山把家里所有的板凳全都拿了出来,构成一个临时会场。在他家的宅院里坐定的人都在议论同一个话题??刘明祥卖山的事。一群玩皮的小孩子拿着纸飞机在他家的宅院里乱丢,吵吵闹闹就像一锅煮沸了的希粥。
刘远山把自家吃饭用的桌子搬到宅院的中间,又搬来一把靠背椅,就组成了一个临时主席台。现在只等着村长过来就可以正式开会了。刘远山坐在桌子旁边的长凳上一言不发,只等着村长的到来,靠背椅就是留给村长坐的。
会场上的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刘明祥的做法太过分了,有的说刘明祥本来就是个j人,有的说刘明祥太贪心了,有的说他不把全队的人放在眼里只顾自己拿钱……村民们本来就是善良普实的,谁也不愿意和谁发生矛盾,但是他们也容得谁侵犯集体的利益,那怕是一点点的利益都不行。
在大家的讨论声中,村长的摩托车就驶进了刘远山家的宅院。整个会场上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戴伦权把摩托车停在一边,朝会场上看了一眼。哈呀!全是些妇女,能说话的男人只有五六个,心里寻思着这会怎么开呢?难道让他来处理刘明祥吗,他虽是村长,但也知道刘明祥是不好处理的。他又朝会场上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刘明祥连来都不来。他妈的,刘明祥也架子太大了,他在心里骂了刘明祥一句就不慌不忙的坐在宅院中间的椅子上,对刘远山说:“你通知了刘明祥设有,怎么他没来呢?”
刘远山说:“通知了!”
“那你再找个人去叫他一下!”
刘远山看了阳一梅一眼,说:“一梅嫂,你去叫一下刘明祥吧!”
阳一梅历来就相信刘明祥的那些神鬼论,平日里她就对刘明祥恭恭敬敬的,也从来头不敢说一句得罪刘明祥的话。现在让她去叫刘明祥来这里受处理,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她也是不会去的。刘远山没办法,只好让他弟媳妇马福娣去叫。
刘明祥来到会场后,戴伦权就让大家安静下来开始开会了。他先问了刘明祥卖山的经过,刘明祥如实的说了。妇女们都不作声,男人们纷纷发言,各舒已见,都要求他刘明祥把侵吞的公款“吐”出来。有两个年轻的后生还说要给他罚款。村民们都很愤怒他的这一行为。
刘明祥历来就胆大,看见队上的几个男人都眼红他得了好处,他就站在刘远山家里大声的说:“钱是我从外人手里拿来的,你们有本事去找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