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莫峰动作迅猛,还没有来得及叫完前一个“啊”,后一个已经接了上来,一波又一波犹如潮水一般仿佛永无停息。
苏筝张开唇,大口的喘息,在这激烈动荡中她犹如坐在巨浪之上。她低声吟叫,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胸膛,理智慢慢在那激|情中回笼,她要夺回主动权。于是腰肢随着那波浪起舞,随着那激荡的节奏摇摆,他进她退,他出她抵。渐渐地他开始粗声喘息,她开始细声j□j,两个人在这男女交织的合奏中,舞出天底下最诱人最热烈的舞步。
过了很久,当阴阳交织的音乐到了最为高朝,当剧烈舞动的步伐开始凌乱狂乱时,仿佛弦断了,仿佛裙摆脱落了,仿佛激狂嘶哑了,他在她体内发生地发泄出了所有。
她起身,任凭他的绵软从自己体内抽出,毫不眷恋。
他躺在床上,尚未平息的胸膛依然起伏着,眸子里带着不舍望她。
苏筝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和孩子应该走了。”
她说话的语气,仿佛说今天的月亮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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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竞离在低头认真看一本书,不过他看那一页已经看了很久不曾翻页。莫嫣然在写作业,她的笔头已经戳了作业纸上无数个小孔。
当苏筝打开门走进来的时候,莫竞离难得地抬起头对苏筝行注目礼,而莫嫣然则是直接跳起来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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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姨,你怎么不见了啊,跑哪里去了?”莫嫣然在苏筝怀里撒娇,却发现苏筝刚刚冲了个澡,浑身正散发出甜甜的香味。
苏筝轻柔地抚她的卷发,抬眸说:“现在我们马上离开。”她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莫竞离。
莫竞离没有惊奇,只是挑眉淡淡地问:“去哪里?”
苏筝笑着说:“不知道。”
莫竞离略一思索,继续问:“爸爸送我们走?”
苏筝这次是真心笑了,她对这个男孩是真得赞赏:“是的。”
莫竞离听到肯定的回答,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书说:“好,现在就走。”
莫嫣然尚在惊奇疑惑中,迷糊地问:“走?去哪里啊?”
苏筝揉了揉她的小脸蛋,温柔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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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说去了就知道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嫣然绝对想不到他们是要去如此遥远的一个地方,更没想到他们会去如此荒凉的一个地方。
以后的许多年里莫嫣然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她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离开了那个生活了数日的别墅,甚至也没有来得及和自己的爸爸告别。
那天晚上,在十几个化妆成普通男女的保镖的保护下,苏阿姨带着他们坐小汽车,上火车,转乘,转乘,然后专车,再然后火车,转乘,最后一辆普通的面包车把他们送到了一个普通的小镇上。
数日的奔波,莫嫣然几次想问苏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老神在在的弟弟,想起没有离开前父亲的种种异样,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莫嫣然也许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可她到底是出身于政治世家。这个时候的她隐隐感到,也许自己的生活要发生改变了。
她紧握着苏阿姨的手,好奇地望着那个新鲜的小镇,等待着属于她的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亲耐滴,有没有人想我啊,抱住各位狂亲!啊啊啊,不要嫌弃人家被晒黑了啊!
雀妖要寻仙,老妖怪别吃我豆腐!轻松欢乐文:雀妖
☆、山中疑云
这是一个平静的南方山中小镇,空气清新,阳光明媚,花木秀丽。他们住处不远也有人家,不过人并不多,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心,以至于她们一行住到这里后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苏筝来到这里先安顿好两个孩子,然后她试图和便衣保镖聊天,问明白现在所处的位置。这位年轻的保镖姓严,一身黑衣精练,面色冷峻,他态度恭谨地听完了苏筝的问话,却是守口如瓶,低头沉声说:“苏小姐,非常抱歉,无可奉告。”
苏筝再问,却发现这个严保镖嘴巴严实的如同蚌壳一般,根本别想从他口中撬出一句话来。
她又打开手机试图用grps定位系统,却沮丧地发现手机信号全无。
无奈之下,她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早上便借故出去散步,打探了下周围的环境。保镖显然面有犹豫,苏筝沉下脸质问:“怎么,难道我成了囚犯了不成?就是你们先生在这里也不敢不让我自由吧?”
她说完这话,看那保镖面无表情但眸中有一丝动摇,于是挑眉笑道:“不然你和莫先生通一个电话请示一下?”
显然她的问话有点强人所难,在这里手机根本没有信号,何来通一个电话之说?其实苏筝说这个一是有意为难,二是想试探下这位保镖严先生怎么和外界通信的。
严保镖略一沉思,干脆地说:“苏小姐,我陪您一起去散步吧?”
苏筝不怀好意地笑问他:“你陪我?”她挑高的音调里带着微微的暧昧。
深山小镇,孤男寡女,散步山间,能不暧昧吗?
严保镖俊脸一红,不过抿了抿唇,依然倔强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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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望了望隐藏在林间红砖绿瓦的小别墅,笑着调侃严保镖:“严先生,您要扔下小少爷和小小姐陪我去散步?”
严保镖依然面无表情:“我的手下会保护好小少爷和小小姐的。”
苏筝无奈耸了下肩,她看出来了,这位严保镖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自己单独出去了,看看周围不易辨识的山路,她也只能同意这位严保镖陪自己散步了。
两个人顺着山路往下,严保镖不动声色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继续往前走。苏筝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仿佛真的在欣赏山间小镇风情。
她沿着山路走了半个小时,见脚下的山路逐渐宽阔了起来,知道应该找到镇上人家经常下山的路了。她正打算继续往下走看看外面的情况,严保镖开始谏言了:“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苏筝温言相劝:“你看这山里会有什么危险吗?”
严保镖老实地摇头:“没有。”
苏筝点头:“这就是了,既然没有什么危险,我看看周围的风景也没有什么不对嘛?至于小少爷和小小姐,自然有你的手下保护着照顾着,不用担心的。”
严保镖脸色有些发黑,他没想到苏筝竟然拿他之前的话来堵自己后路,不过他知道这位苏小姐是先生极为重视的人,因此也不愿意怠慢了她,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继续往下走。
苏筝又往下走了半个小时,爬上了一个小山头,这才看到原来下了这座山就是一条高速公路,那公路上疾速奔驰着来往的货车和满载的客车。
苏筝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在的这个山中小镇看似隐蔽,其实只要过了一座山便是交通发达。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相信身边的这些保镖会在第一时间内将自己三人送出去的。
严保镖见这位苏小姐对着山下的高速公路若有所思,提醒道:“苏小姐,请回吧。”这次他说话依然客气,但却有了几分强硬。
苏筝既然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也就没多说什么直接往回走。一路上她无心看周围风景,只是在想自己所在的这个小镇到底应该是哪里呢?
来的时候绕了太多的路,她也晕了。不过假如莫峰选择这么一个看似隐蔽实则交通发达的地方,自然是出于预防不测考虑的。按照莫峰的思路,假如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后,又应该去哪里呢?
苏筝心里忽然一动,她想起了自己为孩子们和自己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
她抬头望了望周围的蓝天白云绿树,这里应该是祖国的南边吧?南边的话,应该是在边境线位置了吧?
想到这里,苏筝唇边绽开一丝微笑。她和莫峰难道竟然想到了一处吗?一旦发生意外,将孩子们第一时间送出国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莫峰应该是为苏筝自己的退路提供便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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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回到别墅,陪着两个孩子吃了早餐。
莫竞离依然很安静,安静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找的一本书。而莫嫣然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她是一个娇嫩的小姑娘,她在陌生地方过了一夜,她需要一个温柔的呵护和安慰。
苏筝在吃过早饭后,牵着她的手在外面草地上散步,陪她说了会话。小姑娘显然心事重重,问苏筝这里到底是哪里啊,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啊。苏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她只能抚着她的发丝沉默。
莫嫣然低头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她忽然抬起头,眨着不安的大眼睛问:“苏阿姨,你会不会忽然离开我们啊?”
苏筝心里开始疼起来,她怕自己也离开她吗?她担心一个人孤零零地被留在这里吗?这是一个多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啊。
苏筝蹲□子,望着她不安的眸子,认真地告诉她:“嫣然,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再需要我了。
莫嫣然原本不安的眸子里慢慢渗透出湿润,她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小声地喊:“苏阿姨——”
苏筝轻轻地将娇弱的小女孩抱在怀里,让自己的下巴轻蹭着她卷曲的发丝,低声告诉她:“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不要怕。”
莫嫣然这些日子的奔波劳累,早就积累了诸多委屈,再加上心里担忧,种种情绪堵在那里一直没有得到发泄,如今她趴在苏筝怀里着实哭了一场。
后来哭到累了,苏筝便领着她回去休息。上楼的时候看到莫竞离站在楼梯口,静静地望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苏筝忽然意识到,即使莫竞离多么成熟,他依然是个孩子,他也会有不安。莫嫣然是女孩子,她无所谓,想哭就哭,想撒娇就撒娇,可是莫竞离不一样的。
这天晚上,苏筝在看着莫嫣然睡下后,来到了莫竞离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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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后,里面传来莫竞离淡漠的声调:“进来。”
苏筝进去的时候,莫竞离依然在低着头看书,仿佛他毫不在意进来的这个女人。可是苏筝却敏锐地察觉到,莫竞离握着书的手轻微地动了下。
苏筝抿唇笑了下,坐在他旁边。
莫竞离放下书,终于抬眸望她。
如果苏筝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和莫竞离如此接近地单独相望。苏筝静静地看着莫竞离,发现这个男孩子有着同样精致的五官,这点和自己很像。而他的一双眸子淡漠深沉,让人看不真切,这点又和他的父亲莫峰比较相似。
苏筝曾经在这双眸子前感到不知所措,因为她不懂面对这个小男孩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可是如今她忽然明白了,眼前的孩子无论多么聪明世故,他依然是个孩子,甚至他就是自己十年前生下的那个孩子。
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这个孩子面前无措,可是苏筝不应该的。
苏筝在心里酝酿着开场白,谁知道莫竞离先发制人:“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苏筝只能微笑点头:“我知道。”她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莫竞离抿唇沉默了一番,继续说:“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苏筝面上依然平静,心里却狂跳起来,他要问什么?他知道了什么?
莫竞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筝的表情,淡淡地追问:“苏阿姨?”
苏筝赶紧笑了下掩饰:“你问吧。”
莫竞离望着苏筝,久久没有开口,苏筝让他问,他却不问了。
苏筝试探着开口:“竞离,你有什么疑问吗?”
莫竞离扭过头去看窗外,淡淡地说:“我忽然忘记我想问的问题了。”
苏筝说不出自己心里是失落还是放心,她起身,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没关系的,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可以随时问我。”
莫竞离点了点头,却没扭过头来看她,只是淡漠地说:“好的,我明白了。”他的语调,淡漠得很没有精神,他好像陷入了某种负面的情绪中。
苏筝没有追问什么,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知道这个孩子情绪低落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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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这两天思考的问题是,该怎么和外界取得联系。
在白天的时候,她陪着孩子们散步,口袋里装了手机到处试,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某个小山头上发现了信号。她压抑下心中的狂喜,继续带孩子们逛了一会才往回走。
这几天她一直在观察保镖们的轮班情况,发现这些严先生的手下真是训练有素,二十四小时每刻都有人把守望风,她根本没有机会在保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去那个小山头上。
遇到这个困难,苏筝也开始想,她有必要折腾吗?完全相信莫峰,乖乖地在这里等难道不可以吗?
可是她想到前世种种,最后只能咬着牙告诉自己,她真得不是前世那个乖巧的苏筝了,她不可能坐以待毙地在这里等着一个男人胜利的消息。
如果事情真到了最坏的境地,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孩子们带出去的!
苏筝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也隐隐开始有了一个疑惑,为什么莫峰不让自己和外界接触?莫峰在怀疑自己吗?在他看似温情脉脉的背后,到底藏着怎么样的心思?
苏筝一番挣扎,最后看着隐藏在山间放哨的保镖们,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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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严保镖在吃完晚饭后开始困乏起来,他觉得可能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太过紧张了。看看身旁依然精神抖擞的弟兄们,他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回去休息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屋休息后,他的弟兄们也渐渐困乏起来,并在不知不觉中沉入了梦乡。
苏筝在简单检查后,确定所有的人都已经倒下,她便提着笔记本拿着手机朝之前的小山头走去。
到了小山头,她先是打开手机,看着手机逐渐有了信号,赶紧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很快拨通,对方语音有些沙哑,犹豫地问:“哪位?”
苏筝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赶紧回答:“阿酒,我是苏筝。”
光头阿酒是她孤儿院的朋友,是陪她度过困境的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阿酒一听是她,惊喜交加:“你这些日子怎么忽然失踪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
苏筝知道时间紧急,赶紧言简意赅地说了目前的处境,阿酒听了忙问:“那接下来怎么办呢?我一直以为你出事了,所以已经把手头的资料整理好了,打算匿名寄到冯家去。”
苏筝一听几乎惊出冷汗:“你还没寄吧?”
阿酒在那边似乎摸了摸脑袋,犹豫着说:“我手头的资料是没寄出去,不过就在刚刚我跑到莫家宅子里一台电脑上下了一个病毒。”
苏筝这时候只觉得头晕起来:“谁的电脑?”
阿酒回想了下,很是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想着多一点证据对莫家打击更大一些,所以用了我最新研制出来的酒神一号放到了那台电脑上。”阿酒慢腾腾地说到这里,忽然大声道:“哎呀,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是莫家小弟弟的电脑吧,因为我看有一堆的什么鸟语资料!”
苏筝听到这里,心往下猛地一沉,脸都发白了。
莫家小弟弟,莫锦,美国计算机和经济学双料博士。莫峰是优秀的,莫云是出色的,可是莫锦,无人能比,他是天才,是天才中的天才!
苏筝绝对相信,这样一个人,不会无法察觉阿酒给他下的那个所谓的酒神一号!
如果莫锦发现了那个酒神一号,他会怎么做?会顺藤摸瓜查到阿酒,然后呢,再顺着阿酒查苏筝?
苏筝无奈地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曾经谋划的一切就会浮出水面。到那时,自己和莫峰何谈未来?莫峰怎么会相信自己?莫峰还会爱自己吗?就算莫峰接受了自己,他的这个三弟又会放过自己吗?堂堂莫家,赫然发现背后有这么一个处心积虑曾经想要对付他们的女人,他们怎会放过?
苏筝想到这一切后果,心是直接往下沉。自己苦心经营,到头来反而是将自己葬送在里面?
苏筝痛苦地摇头,不,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即使她和莫峰依然无缘,她也不要莫峰恨她,她更不会让莫家再一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