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跑得真快!”
阿酒赶紧点头:“是啊,你们莫家的男人真不像话,将老弱病残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就在这两个人念叨的时候,一个彬彬有礼的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走到他们面前,礼貌地问了好,请他们上车。
莫嫣然知道是爸爸留下来的人,也没多问,便扶着自己的妈妈起来,不过她人小,力气不够,扶着很是吃力。阿酒赶紧放下行李跑过来帮忙,那个年轻人见此,一挥手,身后过来两个穿护士服的白衣妹妹,共同协助着苏筝上了车。
阿酒指挥着司机将苏筝送到了苏筝家,下了车,莫嫣然看着小区的草坪楼房,好奇地问苏筝:“妈妈,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阿酒听到小嫣然的问话赶紧跑过去回答:“当然不是,你妈妈当然是和我阿酒一起——”
他话说到一半,小嫣然已经瞪大了眼睛,很是不信说:“才不会呢!”
苏筝好笑地看了眼阿酒,安抚女儿说:“当然不可能,妈妈以前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过以后应该不会一个人了。”
莫嫣然听到妈妈的花前半截时眉开眼笑,听到后半截时顿时防备地看着阿酒,可是她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望着妈妈笑吟吟的样子,扑上去开心地道:“我明白了,以前妈妈一个人住,以后和嫣然一起住,是不是?”
苏筝笑着点头,莫嫣然这下子完全放下心了,跑过去督促那些跟随过的佣人搬东西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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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在安顿好苏筝后离开了,而莫家派人的两个女佣人则留下来照顾苏筝和莫嫣然。
苏筝心里是想尽量少和莫家有这种瓜葛,所以第二天便给中介公司打电话寻找一个保姆过来,她想着自己很快就好起来了,一个保姆应该够了吧。
莫嫣然很快意识到妈妈不喜欢那两个女佣人,于是大小姐脾气发作,挑了个刺将那两个保姆遣回莫家了。很快莫峰又派来两个更为资深更为专业的护理人员,可是莫嫣然依然不喜欢,继续挑刺。这下子莫峰知道了,默默地将人召唤回去,再也没派人过来。
中介公司倒是很尽职,她们回来两天就陆续有几个保姆上门,苏筝随便问了对方几个问题,就留下一个话不太多还算老实的中年女子,她主要是考虑到对方可以照顾莫嫣然的饮食。
莫嫣然现在还是暑假期间也不需要上课,原本暑假还是需要做很多作业的,如今这小姑娘和自己奶奶闹意见,于是大部分作业也不做了,只留下苏筝审核后认为完全有必要的继续用功做。
而苏筝走之前是请了一个长假的,如今还没到期呢。不过她还是给莫云丁晓各打了一个电话,了解到现在公司业务非常繁忙,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丁晓直接说你快回来吧,而莫云像是清楚其中周折,只说好好保养身体,工作的事以后再说。
苏筝在心里苦笑了下,这个公司她恐怕是不会回去了,自己做过的事莫云显然是知道的,她怎么好意思再回到那个公司呢!苏筝早年利用自己对未来的了解做了一些投资,至今获利甚丰,如今即使除去当年承诺给莫老夫人的那笔钱,她也可以让自己和女儿都过上富裕的生活,所以她倒不担心将来的生存问题,对这个工作更是不上心了。
回到s市的第一件事,苏筝便打电话联系了莫家人,说要见莫老夫人,可是被回绝了,莫老夫人只答应和她电话通话一次。
电话接通后,苏筝第一句话便是:“我会把承诺的那笔钱还给你。”
莫老夫人冷笑了声:“你以为我要的是钱吗?”
苏筝回以冷笑:“那你以为我想要的是钱吗?”
莫老夫人被这样一噎,好久不说话,最后终于说:“嫣然我已经还给你了,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马蚤扰我们莫家的人。”
苏筝点头:“放心,你把女儿给我,我把钱给你,当初我们的约定不变。”
既然有些人即使你怎么努力也得不到,那还不如珍惜自己拥有的。经历了这么多苏筝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在知足,女儿在身边陪着自己,她不是应该知足吗,至少她比上一世要幸福了很多。
莫老夫人最后扔给苏筝一个账户,苏筝把自己多年来积攒的一笔巨款尽数转入其中。当银行工作人员处理这笔账务时,还吃惊地看了她一眼,毕竟这种个人转款涉及到这么大数目的还是少见。
做完这件事,苏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多年以来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仿佛落地了,如今要做的只是去照顾好女儿。
曾经失去过的苏筝知道相聚不易,既然母女两个能在一起安稳地生活那就要加倍珍惜。于是母女二人平日生活得很是悠闲,一起看看书浇浇花,偶尔上网打个游戏什么的,日子还算滋润。
苏筝这几天也关注了下s市的局势,赫然发现不过走了一个月的时间,s市政坛已经体天翻地覆了。
原本的政坛新秀冯敬因为包养情妇私吞公款问题彻底垮台了,这事情被捅出来后又被人汇报给了高层,于是冯家这个也算得上百年老店得大家庭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动作,就痛失了冯敬这个顶梁柱。继这件事后,s市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杀伐之声不断,上上下下官员换了有十之四五。而这些被换下的官员虽然各种原因各种理由不一而足,但是最后的下场竟然基本一致,被暂时关押到了某市的看守所听候接下来的审判。
s市的老百姓只知道政坛有个大行动,反腐倡廉有了大进展,但最后的这些权力交替更新,谁也没法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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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不亏为高手,很快为苏筝送来了两条消息,一条是冯家接下来可能彻底垮台,一条是莫家老爷子专门去了趟中男海,其次中殃有人过来到s市一番秘密视察,莫峰同志尽地主之谊接见了对方。
当然阿酒还特意提到了冯茗儿的下场,冯茗儿在冯家倒台前被送到了国外,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筝看到这些消息基本毫无感觉,政坛风云,你唱罢我登场,不过是一场戏罢了。至于冯茗儿,她其实从来不需要在意
她不知道上一世这个女人在莫峰和两个孩子的生命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这一世的她却知道,这个人根本不需要她去在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爱情已经很模糊,地位成就什么的更是浮云,最关键是孩子,她如今只要看着嫣然幸福笑着的样子就心满意足了。
莫嫣然最近也过得挺滋润,可以在妈妈身边撒娇,和妈妈玩各种好玩的东西,又不用遵守这样那样的规矩,真是逍遥自在赛过神仙啊。假如不是自家弟弟忽然打过来的一通电话,相信莫嫣然压根儿会忘记自己还有个弟弟。
莫嫣然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小腿吃着樱桃,笑嘻嘻地问弟弟:“莫竞离你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啊?”
莫竞离那边沉默了下,试探着问:“好几天不见了,你们可好?”
莫嫣然一口吞下一个樱桃,偷笑着说:“我当然挺好的了,我吃得好睡得好玩得也好。”
莫竞离那边不说话,但熟悉他的莫嫣然自然知道他情绪不佳,不禁挑眉笑问:“怎么了,亲爱的弟弟听到姐姐过得不错,眼馋了嫉妒了不高兴了?”
莫竞离不置可否地“哼”了声,还是不说话。
莫嫣然叽叽呱呱吃下好几颗樱桃后,终于大发好心,舒服地叹了口气说:“竞离弟弟啊,你该不会是惦记着妈妈的腿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莫竞离很快地否定:“才不是呢!”
莫嫣然却“噗嗤”笑了出来,莫竞离平时说话才没有这么大声这么激动呢,他能这么着急地否定一件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心虚了。
莫嫣然调皮地挑眉一笑,贼兮兮地说:“真的不是吗?真的吗真的吗?”
莫竞离很勉强很勉强地说:“就当是行了吧!”
莫嫣然一听咯咯笑了起来:“什么就当是啊,是就是嘛!”
莫竞离故左右而言他:“是爸爸担心她好不好啊,可是他又不好去问,所以我才帮忙问问的。”
莫嫣然一听倒是很吃惊:“哇,爸爸真得会担心妈妈吗?”
莫竞离认真点头:“依我来看,应该是的。”
莫嫣然惊奇过后,眼珠子一转,故意很好奇地问:“可是莫竞离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贴心的好孩子了?你特意帮爸爸过来问?这我可不信啊!”说完坏笑起来。
莫竞离在那边好久不说话,但是莫嫣然觉得自己都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了。而莫竞离听着自己姐姐幸灾乐祸的笑声,平生第一次忍不住对姐姐咬牙切齿地说:“莫嫣然你到底说不说!”
莫嫣然见莫竞离的确急了,这才很好心地说:“妈妈最近很好啊,石膏可以拆了,马上就可以恢复正常。不过你和爸爸也真奇怪,担心就过来看看嘛,何必这样躲躲藏藏,真是没意思。”
莫嫣然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教育人的机会,她还打算继续批判教育一番自家弟弟,谁知道电话那边卡啦一声,莫竞离关上了电话。
莫嫣然对着手机叹息:“大傻瓜!真笨!”
☆、沉默的守护
由于行动不便,老是呆在家里也有些无聊,最近几天苏筝重新拾起旧日的爱好,雕刻。她最喜欢的是按照莫嫣然的神态雕刻各种各样的小娃娃。莫嫣然开始看到的时候十分惊奇,拿着那娃娃对着镜子比照着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兴奋地跑过来对苏筝说:“妈妈,和我一模一样呢!”
苏筝不由得笑了:“本来就是照着你的样子雕刻的,当然像了。”
莫嫣然握着那木雕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看着看着她忽然“啊”地一声惊叫跳了起来。
苏筝被她吓了一跳:“嫣然,怎么了?”
莫嫣然呆呆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忽然扑到苏筝怀里,睁着大眼睛问:“妈妈,我记得你曾经送给我们一对木雕娃娃,那也是你亲手雕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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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发丝,温柔地点了点头:“是啊。”
莫嫣然听到这话,努力地回想了一番那木雕娃娃的去向,印象中好像是随手扔给保姆收起来了?她沮丧地皱着小眉头,很是愧疚地说:“妈妈,对不起啊,你送给我们的那对娃娃都不知道被扔哪里去了,我都没有好好珍惜呢。”
苏筝心里禁不住一声叹息,上一世那个娃娃根本没有送出,在自己重伤后被血染红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很有可能被随手扔到了垃圾堆吧,而这一世至少她的礼物得到了起码的尊重。
她想起这些,又觉得好笑,其实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关键的是女儿就在自己身边娇滴滴地撒娇,甜腻腻地叫着自己妈妈,这才是最让她满足的,也正是她的生命重新来过的意义吧!
今生今世,有嫣然这样的女儿,她便是受再多的苦也认了。
苏筝由嫣然又想到了竞离,于是心里不由一黯,这个孩子,他心里一时之间怕是很难接受自己吧?
而莫嫣然小心看着自己妈妈的脸色,见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淡,便误以为她其实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莫嫣然这时不由想起妈妈为了雕刻这个娃娃的一刀刀,还不知道手上有没有受伤呢,结果自己当初那么疏远地接过礼物,又那么随便地将它扔到了一边,真是太过分了!
莫嫣然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回莫家把木雕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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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苏筝正手把手地教女儿雕刻,门铃响了,接起门铃电话一看视频,却原来是阿酒。
阿酒自从回来后一直在忙,到了今天才有时间过来看看苏筝,一进门他就大声地宣布:“苏筝,我很担心你,我来照顾你了!”
莫嫣然对阿酒这个凑在自己妈妈身边不离开的人一向有些反感,如今听到他这句话,很是没好气地说:“你来看我们了?哼哼,要是我们等着你来照顾,我们早就死翘翘了。”
阿酒遭到莫嫣然的揶揄倒也不怒,依然笑嘻嘻地做到莫嫣然身边和她斗嘴,于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斗得不亦乐乎。
下午阿酒就陪着这母女两个人看看电视吃吃水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中间阿酒向苏筝使了一个眼色,苏筝很快明白过来,便对嫣然说也该去做作业了吧。莫嫣然最近虽然玩得有点疯,不过她还算有自制力,听到妈妈这么说倒也听话地起来回屋做作业了。
当然她回屋前先颠颠地跑到苏筝面前,狠狠地在苏筝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苏筝笑得一脸幸福甜蜜:“好啦,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莫嫣然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把她娇嫩嫩的小脸蛋伸到苏筝面前,还闭上漂亮的大眼睛。
苏筝明白她的意思,也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在那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亲完才说:“嫣然乖,去书房写作业吧。”
谁知道这次莫嫣然依然不动,苏筝又好笑又无奈:“我亲爱的小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莫嫣然却眨了眨眼睛,俏生生的手指头指了下自己另一个脸蛋,苏筝这下子哭笑不得,赶紧又在她另一个脸蛋上亲了一口。
莫嫣然这下子得到满足,回头得意地看了眼陷在真皮豪华大沙发的阿酒,这才哼着得意的小曲子回房去了。
阿酒这时候都看呆了,结巴着说:“你这女儿,到底像谁?我看那莫峰也不是这样甜腻的主啊!”
苏筝懒得回答他:“我女儿到底像谁你就不用关心了,还是先说说你的惹的事吧。”阿酒巴巴地跑来,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苏筝想起前几天阿酒曾经在网络上提起最近他和小叮当惹了一个麻烦的事。
小叮当和阿酒一样,都是早年从孤儿院出来的,从小关系就要好,如同一家人一般。不过当年苏筝出事的时候小叮当只有七八岁罢了,如今叮当成长为一个青葱少女,美貌靓丽自然不用说的。
谁知道前些日子小叮当在酒吧里玩,被一个年轻人调戏了一番,阿酒见到这个气不过,上前把那个年轻人打了。打过之后才知道这下子捅了篓子,那个年轻人是外省某省委书记的公子,被朋友拥簇着跑过来s市找乐子的。如今省委书记的公子被打了,人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阿酒当时跑得快,人虽然没被抓住,可热得人家正到处找他呢,那个公子哥更是扬言要抓住阿酒让他断子绝孙。
当时苏筝也问起要不要她帮忙去找找关系,阿酒却说自己可以想办法解决,如今看来这事还没搞定?
阿酒“咳”了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我是跑过来关心下你的生活的,不过我进你们小区的时候发现一件事,现在有点担心和我那事有关。”
看到阿酒难得严肃的样子,苏筝心里一沉,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草坪,这才开口说:“这个小区部署了一些人,那些人应该在监视你。”
被监视?苏筝眉头一皱,她如今并没有什么需要怕的,唯一担心的是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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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才刚刚认了的女儿,可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啊!
阿酒见苏筝的神色,知道自己吓到她了,连忙解释说:“别误会,我进来的时候看了看,也许是有人派来保护你们的。”
保护我们?苏筝不由得冷笑,谁有那个好心?莫峰吗?
阿酒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原本确实是担心自己的事让苏筝陷入麻烦,如今看来苏筝应该是安全的。阿酒对莫峰原本实在没什么好感,但如今他开始觉得也许这个人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看起来他对苏筝还是有一丝情义的。
可是如今苏筝却对莫峰早已心灰意懒,他又该怎么做才能让苏筝得到可能的幸福呢?
阿酒这个人对自己的事一向不太放在心上,虱子多了他不痒,于是反而开始操心起苏筝来。
阿酒望着拉开的窗帘以及明亮的落地窗,忽然有了个主意,他指着外面说:“你看,那里有个车子,好像就在监视这边。”
苏筝坐在沙发上,哪里看得到呢。
阿酒很是好心:“来来来,我抱你过去看。”
苏筝无语地推开他:“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监视就监视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酒却很坚持:“来吧,我抱着你也行。”说着不由分说抱起苏筝往窗外走。
苏筝和阿酒从小就要好,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