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娇嫩精致的唇瓣。
苏筝犹豫了下,便闭上眸子。
莫峰在她唇,瓣舔舐亲吻,深情的眸子凝视着颤动如蝶翼的睫毛,却很快从唇下的反应感到她的不专心。
他离开她的唇,低低地问:“在想什么呢……”
苏筝睁开眸子,目中一片空茫,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莫峰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随即他不再去看,又重新亲上那已经濡湿的红唇。
你的心依然半开着,犹豫是否要将我收留进去吗?
莫峰的动作忽然迅猛起来,他不再满足于单纯两唇的接触,而是强硬的用牙齿分开她的娇唇,让他火热的舌趁机钻进她的口中,温柔的添吃着她的舌,同时在她口中不断地翻搅逗弄,发出啧啧的声响。
苏筝被迫地承受,就在她以为自己简直要窒息的时候,他将唇舌从她嘴上挪开,刚刚挪开的时候,两个人唇间还隐隐挂着一条水亮的银丝。
苏筝双眸带了几分魅意,娇唇微微张着,气喘连连,却正在这时忽然想起来了,蹙起好看的眉问:“你的伤?”
莫峰重新俯首,舌头不断的添弄着她柔白的长颈,低声安慰:“没事的。”
莫峰的单手伸到她的前面,挑开她的上衣,她的两团圆润就这样弹跳出来露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着,荡漾出一阵迷人的波浪。他单手抱着她,俯首吻上她的美丽。
苏筝犹豫着伸出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
这个男人,她终于还是要重新抱住他吗?他们这一次,能否重新走完接下来的路?
这个没有空调的屋子里温度骤然上升,一对久违的男女相拥着,亲吻慢慢蒸腾至激狂,脚下不由自主地动着,两个人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就那么倒在了床上。
当他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时,苏筝的手几乎掐入到他肩膀的肉里。
作者有话要说:苏筝回到家里,莫嫣然不在,据说是找阿酒去玩了。事实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莫嫣然莫名地和阿酒成了好朋友,两个人很是谈得来,老是在一起说这说那。而莫竞离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见到苏筝回来,抬头问:“我看到刚才爸爸在楼下。”
苏筝只觉得身心俱疲,就近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说:“是的。”
莫竞离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妈妈:“他说什么了?”
苏筝有些不习惯和自己儿子谈起这个,有些发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竞离却胸有成竹的样子:“爸爸其实很在乎你的。”
苏筝沉默不语。
莫竞离继续说:“虽然我和他不亲近,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他心里对你的在乎。如果以前他做过什么伤害到你,他现在一定很后悔。”
那天晚上,爸爸和奶奶说的话,莫竞离全都听在耳中。
如果说莫竞离和爸爸从来没有亲近和了解过,那么那天晚上,他和爸爸面对面,听到爸爸的那句警告,便一下子恍悟原来父子终究是父子。
在感情和亲情上,莫家的男人都弄得一塌糊涂。
因此莫峰的心事,莫嫣然可能不懂,苏筝可能不懂,但莫竞离懂。
苏筝听到那句后悔的话,却无奈笑了下说:“那又如何,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了,后悔也没有用的。过去的事情,他固然有错,但我自己也有错,所以我承受着我该付出的代价,那些代价,不是后悔就能弥补的。”
莫竞离不懂,但又好像懂,他看着自己母亲疲惫的样子,终于淡淡地开口:“妈妈,我认为你有必要好好考虑下你和他之间的问题,假如你真得没有办法接受他,我和嫣然绝对不会强求你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可是假如你心里对他还是有感觉的,也不必和自己过不去。”
苏筝握着真皮的沙发靠手,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滑稽,她那只有十岁的儿子在身边劝说自己感情问题。
她苦笑了下,温柔地望着身边那个少年老成的孩子,柔声说:“我对不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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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日的风从落地纱窗轻轻吹进来,拂动起飘逸的窗帘,她的这声对不起也在这个客厅里飘散。
莫竞离垂下眸子,静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抬眸问:“妈妈,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苏筝点头:“你说。”
莫竞离深吸了口气说:“嫣然她活得很单纯,她只知道谁爱她谁不爱她,她不会去管那些是非对错。”他小小年纪已经透出成熟的眸子望着自己的妈妈,轻轻地说:“可是我不一样,我知道之前我转身离开的背影伤了你的心,可是我还是想问,当年你那样放弃我们,后悔吗?在你心里,别人会比我们更重要,是吗?”
苏筝眸子一黯,多少年来,这个问题她也曾经问过自己。
正因为问过自己千百次,又在二十年的痛苦中不断地反思,她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当初的抉择。苏筝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柔声说:“竞离,谢谢你问起这个,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假如你一辈子不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你谈起这个事。”
莫竞离没有说话,这的确是他心中的疑问,也许他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问起。
苏筝倚在沙发靠背上,望着素净的天花吊顶:“竞离,你要永远记住,在我心里,你和嫣然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比较的,任何人。”她这样强调。
莫竞离眸子里透出疑惑,假如这样,当年何必为了别人放弃自己。
苏筝却缓缓地解释说:“因为我爱你们,所以不想让自己对你们的爱里掺着不应该有的杂质,也不想在其中背上一辈子解不开的包袱。假如我放弃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那就意味着,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无论怎么爱你们,都会觉得那种爱很自私。”
她苦涩地看了莫竞离一眼:“如果说后悔,我说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后悔。因为我不知道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又会是什么结局。”
莫竞离默默地听着妈妈带着忧伤的倾诉,望着窗外。
很久之后他才说:“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未来才是我们要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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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很久没有在凌晨时分醒来了,事实上自从她变成了一个子女双全绕环膝下的女人后,失眠这种事就变得遥远了。
可是她这一次半夜醒来了,但不是往常的凌晨五点。
她睡不着,走到窗边,看窗外。
楼下小花园里,有一个人的车子经常在晚上的时候停在那里。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有力气去爱吗?
苏筝抬起头,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这个城市里的星星,总是似有若无,零星几颗。
在上一世,在她还是十七岁的时候,莫峰会抱着她在露台上看天上的星星。
她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有时候也会梦想这是她的依靠。
那时候,莫峰也曾经带给她甜蜜,只可惜那么一点点的甜蜜带来的却是两世的苦涩。
现在这个男人走到她面前说,想给她幸福。
他以为他说来就能来吗,他以为在她终于不再报什么期望的时候,他竟然可以重新拾起一切吗?
苏筝低着头,痛苦地摇了摇头。
就让她自私一些吧,既然这个男人希望她能够幸福,那么她最大的幸福,就是不再去招惹情爱,安安稳稳地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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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苏筝开着车子,陪着嫣然和竞离两个孩子一起去商城采买了必需品。
回来的路上正好前面遇到了大堵车,说是那边有重大事故。苏筝看了看前面堵得望不到头的长龙,倒着车子往后,决定调转方向走另一条绕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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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商厦林立,苏筝小心地在车流中前行,就在这时,嫣然忽然叫了声:“我想去洗手间!”
莫竞离蹙了下眉:“去洗手间?很快到家了,你不能忍忍吗?”
莫嫣然皱着小眉头,不高兴地拖着软软的腔调说:“不能忍啊……妈,还有多久到家啊?”
苏筝看看前面缓慢行驶的车流,知道由于另一条路大堵车,这边的交通状况肯定好不了,到家估计要些时间了,于是便将车子驶出车道:“这附近应该有公厕。”
苏筝将车子停在附近一家酒店的停车场,她陪着莫嫣然下了车,左右看了番总算找到了一个公厕,莫嫣然急匆匆地进去了,她一个人站在外面等着。
就在这不经意间,她一抬眼,一下子笑了。
身旁的这家大酒店,就是莫嫣然和莫竞离过十岁生日的那家呢。
她看着酒店门前来往的客人,还有衣着整齐的泊车小弟,忽然想起上一世的情景。
那时候,也是人来人往的客人,也是彬彬有礼的泊车小弟,她用尽办法总算当了里面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后来却伤心地跑出来。
她的目光从酒店大厅门口往外移动,她仿佛看到了有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地跑出大厅,穿过来往人群,一直跑到了马路上,然后马路上一辆车子驶来,撞上,最后就是红色。
耀眼的阳光下,她望着根本不存在的红色,眼前一辆又一辆的车子慢慢前进,喇叭声不绝于耳,她忽然感到眩晕。
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那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的事件,这一世,那个她原本应该死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这一世,她活着,她是安全的,她有儿女,她是幸福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进了她的视线中。
莫峰,这个男人,他穿着军装,身边跟随着几个同样人,有的穿了军装,有的没穿,他们说笑着从大厅里往外走,一直走到马路旁边。
苏筝这才看到,原来旁边停了很多辆车子。
她扭过脸去,继续看马路上,她想着等女儿出来后就开车离开,她并不想和莫峰面对面。
莫峰应该是在送客人,那些人走了,他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离开,这才转身往回走,往回走就看到了苏筝。
苏筝冲他笑了下,算是打招呼了。
莫峰对旁边跟随的人吩咐了句什么,便向苏筝身边走过来。
此时,莫嫣然从公厕里跑出来。
莫嫣然穿着一身粉红的裙子,如同一个美丽的小公主,她跑起来时,裙摆飞扬。
她也许是怕妈妈等得太久,以至于跑得太快,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一辆车子开过来。
那辆车子,它的主人看起来很心急,以至于不愿意在慢腾腾的长龙中前进,它要另辟捷径。
它就行驶到了酒店广场上。
苏筝看到这个情景,血液一下子上涌,大叫了声“嫣然”,飞跑过去。
正往这边走的莫峰也看到了,他瞳孔收紧,多年的训练也让他迅速反应过来,向自己的女儿奔去。
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的时候,苏筝的脑中却浮现出前世的种种情景。
同样的地点,也会有同样的红色吗?
她闭上眼睛,使劲全身的力气将女儿推出,推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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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仿佛和这个空间脱轨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远处是儿子和女儿,旁边就是那个男人,即将被疾驰的车子撞倒的就是自己吧?
假如上一世她是一心求死,这一世她并不想啊!
这一世的她已经在车轮下逃过一次性命,她的腿伤刚刚好的,她怎么可能再次遇到这种事情呢?难道重生后的她最后的命运依然是丧命于车轮之下?
她的耳边响起竞离撕心裂肺的叫声:“妈妈——”
她的耳边响起莫嫣然被她推倒在地上的痛呼声。
她的眼前却偏偏浮现了上一世的情景,红色的木娃娃,倒地的女人,痛苦的男人。
上一世的情景和这一世的情景似乎在重叠。
她苦笑了下,这是逃不掉的宿命吗?
*************这是绝望的分割线******************
当迅猛的车子就要撞上她的时候,当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她的时候,一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她被拉进来一个坚硬又温暖的怀抱中。
那个人,紧紧抱着她,急促的喘息声笼罩着她。
她惊呆了,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那个人,抱着她猛地往旁边倒过去。
她被护在那个人的怀抱里,一边是坚实温热的胸膛,一边是铁般的臂膀,他们倒在光可鉴人的广场上,然后疾速地滚过车轮原本经过的地方。
当一切慢慢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看到一双焦急的眸子望着自己,带着恐惧的腔调问:“你没事吧?”
恍恍惚惚,一时之间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懵懂地问:“我还活着吗?”
那个人紧紧抱着她,望着她的眼睛说:“你还活着。”
她在呆滞中醒来,抬起头,看到周围一群保安飞奔过去,截住了那辆车子,她还看到儿子跑过来,看到女儿哭着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目光重新落到那个男人身上,浓眉凌厉,俊脸棱角分明,这是莫峰。
她终于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这时候,莫竞离已经跑到他们身边,蹲在地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颤抖着声音问:“你们没事吧?”
莫嫣然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带着哭腔喊:“妈,对不起……”
她却望着这两个孩子,不敢开口,一时之间,她分不清这是哪一生哪一世,直到莫竞离和莫嫣然齐声担忧地问她,她才惊醒过来,赶紧摇了摇头说:“你们都在……那就好……”
莫峰放开了苏筝,两个孩子连带苏筝这才发现,他的后背擦伤,臂膀上带着血。
苏筝一下子握住他的胳膊:“你没事吧?”
莫峰抬眸,认真地看着她,她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很是担忧地望着自己,攥着自己胳膊的手握得很紧。
莫峰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外伤。”
苏筝呐呐地说:“那……那怎么办……救护车……”
莫竞离发现了自己母亲的异常,以为她是惊吓过度,连忙安慰说:“妈,没事的,爸爸是外伤,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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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嫣然指着远处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来了,他们来得很快。”
莫峰的注意力却不在救护车上,苏筝的眸子里的恐惧,他从未见过。
他从来不知道她原来这么脆弱,竟然被一个车祸惊吓成这个样子。但是看着她紧抓着自己担忧的样子,莫峰心里忽然燃起一丝希望,至少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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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车祸的结果是,莫峰苏筝一家四口全都到了医院里。
首先莫峰肯定需要一个全身大检查,但检查来检查去发现他除了外伤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损伤,不但如此身体还健壮得很,于是就罢了。苏筝呢,也需要检查身体,这是莫峰的坚持。莫峰已经好几次发现她时不时会出现头晕症状 ,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脸色苍白呼吸困难,他希望她能彻底检查一下找出隐患。
不过可惜的是整个医院最优秀的医生组成的特殊体检小组依然没有办法找出她头晕的原因。苏筝一直疑心自己头晕和前世的车祸有关,但是她自然不能说出,只能任凭自己像小白兔一样被检查,最后看着他们一无所获。
对于苏筝来说,无论她和莫峰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这个男人这一次都是救了她的姓名,所以她应该表现出自己的关心。
在一切混乱结束,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有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人走过来,莫峰一看到那人,便示意对方一旁说话,然后两个人一番嘀嘀咕咕。
苏筝装作不在意,但是支起耳朵仔细倾听,却隐约听到冯茗儿的字眼,不由得一惊,难道这个车祸和冯茗儿有关系?
莫峰沉着脸,对那个人不知道吩咐了什么,那个人便应声而去了。
苏筝在一旁听着这话,莫名就想起上一世,她死的那天,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和冯茗儿宣布订婚的日子呢。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而这一世的冯茗儿到底如何自然会有莫峰操心,她自己挣扎了半辈子了,总算有个男人跑过来帮自己扫清一切幸福的障碍,她自然不会自己惹事生非。
她垂眸看了看莫峰肩膀上的绷带,问起莫峰的情况,莫峰毫不在意:“说了是皮外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