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幻化为一只蝙蝠,在努力冲破束缚它的牢笼,巨大的翅膀扑扇几下,都能引起一股盘旋的气流,这压抑的氛围带着一丝沉闷,却摆脱不了这令人沮丧的环境。
一双蓝色的眼睛,贪婪又邪魅的在不远处盯着我们,突起一股邪风,吹的我们面前的火堆一阵四散飘摇。
在我面前的方平已经看到了我身后的它,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抄起火堆中一根木条,上面还燃烧着通红的熊熊火焰。
燃烧的木条指着它不断挥舞,我还坐着,不敢回头,因为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气在我脑后有规律的吞吐着,这带着沉闷声音的呼吸,每一下都在敲击我的心脏。
呼~呵~呼~呵~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野兽身上的特有气息。
我的头皮一瞬间发麻,恶寒袭来,如利剑划破长空。
预知到即将降临的危险,我只默默掏出了匕首,暗自戒备。
我看着方平的脸,此刻带着一丝丝忧虑,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八”字,面前的火噼里啪啦的乱响,顺着一缕火星的轨迹,我的目光也在渐渐向后移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它我曾经见过,这张脸!曾经在被它袭击的时候,我认真看过它的脸。
这只白狼还活着!它比那时候又大了许多,站在我的面前几乎与我同高,我回头站了起来,我们直面对视。
它和我初见时一样面露凶相,只是感觉略微有些不同。
四目相对,它的眼神里透露了杀戮、警惕、凶恶、机警、狡诈和一丝无助。
我楞在原地,没有因为眼前的这只巨兽感到丝毫畏惧,我知道他并不会伤害我,因为当初它就没有伤害我。
我伸出手,它的脸触手可及,与我近在咫尺的距离,。我放在它的额头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它并不柔软的毛,太过于粗糙了,像一根根钢针,扎的我有点疼。
它没有拒绝我的抚摸,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堆火上烤的鱼,那里发出了阵阵香气。
方平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敢想象这只野兽竟然会和我和谐相处,这是驯服吗?或许只是暂时的和平共处。
“可能它饿了,把吃的东西分给它吧,反正多到吃不完。”
听到我说的话,白狼竟然出其不意的四肢着地趴在我的面前,吧唧着嘴,而它的眼神却依旧没有离开过架子上的那些鱼。
方平把地上我刚才处理过的生鱼朝它面前扔了过去,白狼迅速的叼上,走到一旁大口吃了起来。
“看来它饿坏了,我等下再下去给它拿一点鱼上来。”
方平看罢索性将我刚才处理过的鱼拿了一半出来,放在白狼的面前。
“只可惜了,没有酒。”方平靠在冰冷高耸的路墩旁,咬着嘴里的一条烤的有点焦的鱼。
“嘿嘿,可能再也喝不上了吧,不如明天去岛上随便找个地方挖一挖,或许能找到埋在地下几十年的女儿红。”
“睡了睡了,如果明天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方平突然大声叫喊了一句,还不忘斜眼瞥了一下在一旁不远处的那只白狼。
听他这么一喊,我这才发觉自己原来和他一样,眼皮都困的有些发疼了,我离白狼比较近,但不知为何,在它的身边,不仅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反而有种安全感。
我又去处理了很多的鱼放在它面前,预估它的身形应该能吃下非常多,它撕咬着鱼,时不时抬头看看我又接着低头大口吃着。
我扭头看着火堆,火焰的中心,有一小团火焰在律动,似一个小火人,在旋转跳跃着翩翩起舞。
突然想起了那个燃烧的面具,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太过疲倦了,索性靠着路岩睡去。
翌日,暖洋洋的日光铺满了我的身体,我闭着眼,从眼皮内部向外看去,是一片红色。
晚上一点也不冷,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蜷缩在那只白狼的怀里,它的毛扎在我脸上甚至有些疼,但为了抵御寒冷,我本能的靠近了它。
我睁开眼,从它怀里挪开站起来,它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站上路岩,指着下面对那只白狼说道:“我们得离开了,你要是饿了,下面有很多吃的。”
我瞥了一眼,经过一晚以后,下面的水球已经越来越多了,整个海岸线都堆满了,还在不断的被海水推上来,后来的水球没有了位置,有的又滚落回海里,有的又重叠了上来。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我明白了绝不是事出有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