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得多,金泽滔也不以为意,一省之长,可以在人民群众,专家教授面前平易近人,和自己下属自然用不着刻意亲近。
顾省长回头对黄歧说:“黄教授,老父亲心里不踏实,你看能不能再留院观察两天?”
顾省长当面要求,黄歧十分为难,指着金泽滔身后的老太太说:“顾省长,不是我不让老人家留院,实在是再住下去,也对他的恢复没什么帮助,再说,我这里还有病人,必须马上手术,总不能因为没病房,耽搁了病人的治疗。”
老太太这才回过魂来,结结巴巴摆着手说:“我不打紧的,我不打紧的,可以再等等。”
老大爷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一省之长,这放在古代是什么,巡抚大人,平民百姓能见一面,那都是烧了高香的。
今天却因为自己老伴的病,要把巡抚大人的父亲赶出医院,想想就心惊肉跳。
顾省长很客气说:“老人家,跟你打个商量,我家老父亲也是一个人住,你要是不嫌弃,就在病房添一张病床,这样可好?”
老太太一颗心扑通乱跳,跟省长的父亲住一个病房,心里已经是千肯万肯了,不过想到现实问题,连忙小声地问金泽滔说:“小伙子,你刚才说的免费治疗还成不?”
省长父亲住的一定是高级病房,不能因为贪图住得舒适,要是没了免费治疗的好处,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事得问清楚。
金泽滔连忙点头:“不花钱,保证不花钱。”
顾省长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发问:“小金区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泽滔苦笑说:“顾省长,两位老人实在无力承担这笔医药费,我这不是向黄教授求助来了,黄教授是大医生,一定能让老人免费住院治疗。”
黄教授勃然大怒,我这又不是慈善医院,你随便介绍个人就能免费,我同意,院长大人还不同意呢。
老大爷见黄教授脸色难看,战战兢兢鼓起勇气说:“省长,小伙子是个热心人,我们跟他也是人生面不熟,他是好意帮助我们,实在是我们负担不起这医药费,如果没有免费名额,我们就不住了,可不能为难小伙子。”
“看病花钱,天经地义,医院哪有什么免费名额,小金区长,到底怎么回事?”顾省长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严厉。
金泽滔只好把两位老人的遭遇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顾省长,如果我不这样说,两位老人家死活都不愿意跟我进医院,这钱我来出,总不能让老人家因为没钱治病,在西州露宿两天就回去吧?”
金泽滔话音刚落,老太太就收拾起行李,倔强地准备离开,她说:“小伙子,你是好意,可我老太婆也不能不明不白就承你这个情。”
金泽滔拦着老太太,恳切地说:“老人家,人这一辈子,谁没个难处,套用胖大嫂的话,西州这么大地方,谁让我就碰上了你,碰到了就是缘分,我伸手帮你,对于我,只是举手之劳,对于你,却能解你于水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太太还要说话,金泽滔说:“老人家,我知道你欠着人情心里不得劲,你老人家都七十出头的人了,孝敬老人,那也是我们做晚辈的本分,你就当我是你的儿孙,行不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太太除了紧紧地抓着金泽滔的手,她还能说什么,顾省长等人都听得有些动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吼叫:“小伙子,你这话中听,让老嫂子住到我病房里来,年轻人,有这分孝心,那都是金子做的,也不用你出钱,算我账上。”
金泽滔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老人正大步向他走来,一只手绑着绷带,一只手重重地拍在自己的肩上,让他这身子骨都隐隐有些生痛,手劲还不是一般的小。
老人面目和顾省长依稀有几分相似,长得比顾省长还要高大,留着络腮胡子,白发白须,瞪着眼睛就象发怒的雄狮,十分雄壮。
难怪黄歧要赶他出院,都不敢亲自出面交涉,就他这个身板,老人家一个巴掌就能把他拍飞,黄歧还没处伸冤。
顾省长的父亲要负担老太太的医药费,金泽滔还没反应过来,簇拥在顾省长身后的院长开口了:“都不用争了,小金区长说得也没错,医院是有免除医药费的一定比例,但这需要院务会议讨论同意,经主管部门审批后才有效,今天情况特殊,我就先斩后奏,让老太太先入院,手续容后再办,顾省长,你看这样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