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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部长松了手,转头对孔局长说:“你让这小子跟我走一趟,广电系统的事,我今后绝不置词。”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力气不小,要他跟自己走,硬的不行,软的他还拉不下这个脸,这人是孔局长请来的,只有让他出面,还能说动他跟自己走。
孔局长吭吃吭吃说:“孙,孙部长,有话不能在这里说吗?非要金区长跟你走一趟?”
金泽滔看着脸色黑中带青的孙部长,心里惊疑,到底是什么事,孙部长非要自己跟他走一趟,事情不会太糟,如果孙部长真要铁了心和自己算旧账,他就不会让孔局长出面说话。
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以孙部长的作风,饭还没吃,就主动向孔局长掷子认输,所求必大。
孙部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事你别管,就看你怎么说动这小子跟我走,行,我拍拍屁股就走,以后不管你们广电的事,不行,明天我就正式向省委要求重新评价改革方案。”
孙部长这是公然威胁孔局长,刚才还和金泽滔针锋相对,现在为了说动他跟自己走一趟,都威胁起孔局长,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孔局长咂巴着干燥的嘴唇,看了看孙部长,又看了看金泽滔,十分的尴尬,也分外的为难,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
看着孔局长左右为难的神情。金泽滔心里感叹,今天的遭遇还真是离奇。
先是在佑桥边上的凉亭看到一对年轻恋人,一个叫大山的年轻人,发大誓言要把鸭脖子店开遍西州,再生一窝子的教授医生。一辈子不求人,一辈子不被人欺负。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要年轻人一步一个脚印从摆地摊开始,或许,他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一个鸭脖子门店,或许,他生的一窝子儿女,最后还是要在街头继承父业,摆摊卖鸭脖子。
做人难,农村人要在城里闯出一片天地。更难!
接着他碰到一对西边走来的瞎子哑巴中年夫妇,一路走,一路唱,走了十年,唱了十年。就为了能一圆年轻的梦想。亲眼看看许仙白娘子邂逅定情的佑桥。
一对有着不俗谈吐的流浪夫妇,他们四海为家,一路流浪,天涯即在脚下,家却安在心间。
这对中年夫妇从西边走到东边,花了十年,如果不是金泽滔请他们停留驻足,估计,他们要花上更长的时间,才能回到出发的西边。虽然那也不是他们的家,但你让他们流浪到哪?
行路难,健康人要走这么长的路,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何况一对瞎子哑巴夫妇。
再然后,他碰到一对老年夫妇,家境拮据,身无余钱,对家里的病女儿说,到西州看病,却随便寻了台公共电话,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就为了求得女儿的宽心。
谁能想到,这对老夫妇,压根就不想看病,因为这钱是给女儿留着看病的,老太太是个倔强不喜欢欠人情的老人,准备忍痛到死,都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
看病难,对他们这对农村来的老人来说,能在偌大的西州找到医院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还要不花钱治病,这对他们来说,难于上青天。
最后,他跟着孔局长来到唐人俱乐部吃饭,却碰到吃了火药似的孙部长,自己还曾经踢过他的女儿一脚。
不知出了什么事,刚才还和自己针尖对麦芒的孙部长,却放下架子,威逼利诱着孔局长说动自己跟他出去一趟。
孔局长是个老广电,一直从事党务工作,如果不是庄子齐要推动广电综合改革,可能这辈子他都要在书记这个位置打转,直到退休。
庄子齐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贵人,他抓住了机遇,以一个改革排头兵的身份,终于脱颖而出。
孔局长要在广电系统立足,要想在这个位置上再上台阶,非得紧紧抓着综合改革这个上天楼不可。
更何况,他是庄子齐推动改革的最有力执行者,这个时候,他就是广电改革这盘大棋的过河小卒,有进无退。
孔局长唯有搬开孙部长这块改革的拦路石,他才能继续放开手脚巩固和深化改革。
从某种程度来说,孙朝晖部长的态度,直接维系着他的前途命运。
但此时,孔局长犹豫了,在他的眼里,金泽滔的分量要重于孙朝晖,得罪孙朝晖,或许改革还需要反复,但得罪金泽滔,不要说别人,庄子齐这一关,他就难过。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宁愿躲在门外,哪怕明知道孙部长心里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