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你要请我一起来过年?”
“可不是白让你来过年,你至少得贡献一条十公斤的大鱼才行。”陆苏差点就把那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说出口了。
“现在哪有这么大的鱼呢!”涂无鱼苦恼地挠头,突然神情一亮,“老小,要不这样吧,我们去打鱼。”
“去哪里?”
“山里啊,不但能打鱼,还可以采到蘑菇……你也去,我老婆也去,我干儿子也去。”他一指龙奎。
龙奎暴露起来:“我才不是你儿子呢,你这个孙子。”
“哈哈!”
“智呆去不去!”
“他不要去了,当电灯泡多不好,再说摊子离不了人。”
什么逻辑啊,陆苏和龙奎就不算电灯泡了。
“好吧!”陆苏说,“早就想活动活动了,山里要是有熊,过年我们就有熊掌吃啦。”
出发就在第二天早上,虫婷准备了四人份的爱心午餐,陆苏打开看了看,非常精致的一小盒饭,还有香肠丁和煎鸡蛋和腌雪菜。
但要走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雪,陆苏那辆三百六十度透气的车要是在大雪中开起来,四个人全变雪人倒是小事,搞不好会翻到河道里,只好坐等雪停!
结果,最麻烦的人也跑来了,来蹭午饭的耳月刀一听说他们要上山打鱼,立即要求入伙。虽然陆苏对他说了十几遍“滚”、“没门”,但他不依不饶地死缠赖打着,最终只好带上他。
三小时后雪停了,几人上车,朝着山林进发。
住在北方的好处就是附近有绵延的群山,狍子,熊,野猪时有出没,但是因为生计艰难,上山打猎的人也不少,所以想猎好东西,就只能朝着更北边的深山开去。
他们一直行驶到晚上,爱心午餐早吃光了,天黑的时候几人置身山林中,陆苏说:“为什么打个鱼要走这么远啊,涂大哥,你平时都跑这么远吗?”
“是啊,不跑远打不着的,最远一次我和智呆到了额什么纳河,我俩游过去的。”
“c,你居然跑到国界线外面去了。”
为了搞鱼,涂无鱼有辆破旧的suv汽车,撞得快成废铁了,涂无鱼又不咋会保养,开起来直冒黑烟,陆苏称它为“移动的狼烟”!
“得,在这里过夜吧。”陆苏拿出睡袋,复制成五份,找了一块空地准备露营,同时又生起一堆篝火,五个人轮流盯着。
“我可不想在半夜爬起来!”虫婷对轮班制度抗议,“我好歹还是女孩呢,你们要照顾我。”
“好吧,你第一个值夜!”陆苏说。
“你这个坏人!”
“纯爷们!”耳月刀称赞一声。
虽然山林四周都是积雪,但睡袋收紧口之后却非常温暖,暖得人想抓一把雪塞进去凉快一下,涂无鱼缩进睡袋里,感叹道:“好舒服啊这个袋子。”
“你想跟你老婆一起睡吗,这个睡袋能容纳两个人的。”陆苏问。
“一个人睡比较暖和。”
“问你个私事啊……你难道是个处?”陆苏低低地问。
“老小,别随便打听别人的**!”
“对不起。”
这两个人虽然都已经不介意老公和老婆的称呼了,但是一个单纯一个呆,实质上根本没有已经是夫妻的意识。
“老婆,值夜的时候叫我一下。”
“知道啦!”坐在火堆边的虫婷闷闷地说。
说完涂无鱼就闭上眼睛睡觉了,陆苏暗想,像这种状态,真的有可能走到一起吗?不过这种单纯的关系,又让他稍稍有点羡慕,相比较之下自己是多么的猥琐啊。
陆苏值凌晨最后一班,他坐在火堆边的时候,几个人陆陆续续醒过来,第一个醒来的是耳月刀,他双目空洞地看着头顶,突然说:“哎,你说在雪地里来一发是什么感觉?”
第二个醒来的是龙奎,他打着大大的哈欠,懒散地耷拉着眼皮说:“早饭也没的吃,我再睡一会好了。”
涂无鱼和虫婷最后才起来,穿好衣服后,他对虫婷:“老婆,把刀借我用下。”
“给!”
涂无鱼找了一棵树,抹掉树皮上的雪,然后在上面划了一个v字型的开口,在v字下端顶点处插了一根细细的草,半分钟后,那里流出了汁液,细细的一条,源源不断,他用一个保温杯的盖子去接那汁液,很快接了半杯。
“老婆,给!”
“哇,很好喝啊!陆苏,你尝尝吗?”
陆苏喝了一口,有点甜,又有一种薄荷的清香气味,非常好喝,简直就是天然的饮料。他问涂无鱼:“这是什么?”
“桦树的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