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数没有家室的人住在总堂,段东辰便是其中一位,为了洪门他一生都没有娶妻,全心全意为洪门做事教导弟子,因此得到帮中弟子一致爱戴。
知道曲文要来。钟文轩提前等在段东辰屋内,反倒是史万年这个帮主不见身影。
其实曲文也不怎么想见他,少了个不喜欢的人在做起事来也顺心些。
再次见到段东辰,心情不免有些尴尬,因为他是被自己俩人打伤的,现在又要替他疗伤,心中感觉有点奇怪。
同样的心情。段东辰听说曲文要帮自己疗伤,情绪上抵制了很久,自己先是被他俩兄弟打伤转过背又要承他们的情,这算是什么事。最后要不是钟文轩下命令。段东辰决计不会让曲文替自己疗伤。
屋内的气氛尴尬了好一会,上官晨先打破沉闷的气氛,打起圆场。
“东辰我知道你心里无法接受,可是你不想就此颓废下去吧,要知道帮会不能没有你,帮中弟子也不能没有你,听老哥一句,你们双方就当是不打不相识,等阿文帮你把伤治好,老哥我作东摆一桌,大家心平气和喝一杯,全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上官晨的话似站在段东辰的立场,好像曲文真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要是别人心里一定感到委屈,止不定转身就走人。
曲文心中无奈,尽管洪门一小部份人有愧于自己的兄弟,但不是人人都是坏人。不想和洪门交恶,身为一个晚辈只好委屈自己。
装做很有诚意的样子,对段东辰抱歉道:“段长老上次的事是晚辈不对,这次过来诚心向段长老道歉,若能替你老治好伤,权当是晚辈的诚意。”
曲文说完用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梁山,小声骂道:“还不给段长老道歉。”
梁山是个很简单的人,没有那么多心思,日子过一天是一天从来不记仇也不会觉得自己委屈。大哥让自己道歉一定有大哥的道理。弯腰拱手高举过头,很真诚的样子:“晚辈梁山给段长老赔不是了。”
俩人晚辈在众人面前给自己赔不是,身为长辈段东辰怎么好意思拒绝,尽管心中仍有些不情愿,还是回了句:“不知者不罪,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还真的错了!曲文在心中说道,要不是不想为难董昆和唐辰亨,不想和洪门为敌,自己才不做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让晚辈先替段长老把把脉?”曲文说道。
男人脊梁要直,但也要懂得能伸能屈,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退一步又如何。
曲文的作法态度让上官晨和钟文轩暗自欣赏,后悔当初没能把他招进洪门。现在没有和他交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说不定双方以后才能成为亲密的战友。不过曲文说要给段东辰把脉,让屋内众人微微一愣,真看不出曲文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年轻人,本身实力高强,家财万贯,会做生意和艺术鉴赏。竟然还懂得医术!如此能干的年轻人找遍整个洪门也找不出一个。
其实曲文根本不懂医术,说把脉也只是装模做样,把手搭在段东辰的脉搏上通过灵觉探察他体身经脉的情况。如果段东辰只是经脉受阻自己有办法帮他冲开重新梳理一遍,如果是他腹中丹田真气被打散那真的没有办法。
灵觉在段东辰体内游走一圈,曲文暗暗心喜,他的丹田真气虽然变得很弱但没有被打散。只要帮他冲开受阻的经脉,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段长老体内多处经脉受损,丹田真气也是一样,想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有些难。”曲文一脸万分为难的样子,微微叹息:“我只能尽力试试。”
“你尽管一试,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你尽力了我们都不会怪你。”上官晨说道却不知曲文是故意那样说。只要自己“拼命”治好段东辰,就变成洪门反欠他一个人情。
“那请大家先出去,钟堂主和上官老爷子留下来就好,人多了会打扰我疗伤。”
听到曲文的话,屋内的行风堂弟子都很自觉走了出去。
按曲文的要求,段东辰坐到床上,脱下上衣年迈的面孔仍有一副健实的身体,上边布满了伤痕。是在无数次拼斗中留下的。有人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有伤痕的男人都有一段壮丽的故事。看着段东辰身上的伤痛,曲文肃然起敬。
段东辰主要经脉是被梁山打断,但做为一名高明的武者,在对决的时候他知道该怎么避开致命伤害,也正是如此才给他的伤势留下一线希望。
有了多次疗伤治病的经验,曲文对治疗变得很有一套。同时握住段东辰的双手把灵觉慢慢送过,先梳理段东辰体内真气让它们变得活跃,这样便有助于后边打通阻塞的部位。俩人的样子就像武侠电影中过气疗伤的情景。
灵觉送过段东辰的眉心顿时舒展开来,这是因为灵觉真气异常温和。不会过于霸道也能冲开他受阻的经脉,身体上的舒泰让他忍不住慢慢闭上眼睛。
只时极短的时候,段东辰的面色便多了几分红晕,看见他的样子,上官晨和钟文轩也都暗暗高兴,看来曲文真的能帮段东辰把伤治好。
不过段东辰已不再是年轻人,身体受损要想在短期内治好必须消耗曲文更多的灵觉真气,梳理完他的身体进入到冲开经脉阻塞环节进程开始逐渐放缓。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曲文的双手仍紧握在段东辰手臂,额头上开始现出汗珠。
这不是曲文故意装出来的,对武者而言筋长一寸,力长一分,在道家也有这样的说法,筋长一寸,寿延十年,可见经脉对人体的重要性。如果一个人骨骼受损只要接好很快就能恢复,若是经脉受损严重的一生都无法恢复,所以医院只能接好段东辰的经脉却不能排除接口处造成的真气阻塞。
时间不断拉长,很快又过了一个小时,坐在床上的俩人仍然没有动静,只是曲文头上的汗水变得越来越多进而变得全身都是。
“怎么这么久?”在旁边看了两个多小时,上官晨先忍不住小声问出来,虽然很想帮曲文,但知道在运功中的人最忌被人打扰,特别是身体触碰,否则很容易打乱俩人体内的气息流动。
“不急,难道你不相信曲文?”钟文轩反倒安慰起上官晨,按理说他应该比上官晨更心急才对。
“不是不相信,只是怕这小子消耗太大支撑不住。”上官晨说出自己的担心。
其实就在治疗到一半的时候,曲文体内的真气出现了外人不知道的变化,为了帮段东辰冲开经脉阻塞,在送气的同时用上了新学会的导气术,如此方便梳理段东辰体内的真气。可是导气术一出,段东辰体内的真气瞬间激活,像烧开的热水不断升腾,在他体内四处流窜,然后顺着曲文的双手跑到他的体内。
段东辰所修练的功法属火,大多数修道者学的都是这类,只是修练方法不同,突然跑到曲文的体内,让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加上曲文修练的是水属性功法,水遇到火经过导气术的巧妙结合,便成了蒸气不断从体外排出,而排出的部份都是他体内不纯的真气,从而使留下的变得更精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