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要回去出恭……”没说完就哧溜一下,在铜镜上消失了。
沈冰气的一叉腰,骂道:“好你个死耗子,明天就算土包子买了烧鸡,我也不让你吃。”
我捂着嘴巴悄悄溜出门去了。女皇发威,最好别在这个时候跟她较劲,不然把老妈吵醒,准没我好果子吃。
但她能放得过我吗?追着就跑出来,活脱像绿林女豪杰,一个箭步把我拦下,一脸寒霜的问:“到底啥意思,快老实交代,别逼我使绝招。”她所谓的绝招,就是搬老妈为她做主。
我一把扯住她的小手,嘘了一声道:“姑奶奶,小声点,我有啥事还能瞒你啊?今晚啥也别问,明天跟我出差。”
她听了这话,噗嗤一笑:“别叫的我这么老,姑就姑吧,还奶奶……”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她也知道我啥脾气,不肯提前说出来的秘密,是打死都不张嘴的。除非她用另一种绝招,就是耍无赖。不过也就忍一晚上,所以耍无赖就不值了。而我跑到烧鸡店,所幸头天还有剩余,就卖了三只,另外拎了两瓶老白汾回去供奉在铜镜前。
早上吃过饭,我跟老妈说,两个战友在甘肃出了点麻烦,我得过去看看他们去,少则五六天,多则半月。
老妈叹口气,从表情中看得出她是不相信我的鬼话,不过,也没说啥,就给沈冰带上了些炒栗子和炒花生。临走前,嘱咐我们,马上快要过年了,不管在外面有啥事,记得回家,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我向她老人家保证,年前一定到家。走之前已经跟死耗子和尖头鬼他们交代,把老妈保护好,这才能放心离开省城。
到了火车站,沈冰问我真去甘肃吗?我跟她说第一站先去三门峡,具体第二站,那要看第一站的得出啥结果。
“啊,还要回三门峡?”沈冰当时就愣住了。“回三门峡干嘛?”
“不会三门峡,咋找乡土?”
“哦,原来是这意思。”沈冰恍然大悟,不过随即一沉脸,咳嗽两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故意不说。”
再次回到三门峡,并且租车来到瑰村,感慨万千,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回来这里。这就是世事多变,就像一盘充满了未知的棋局,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走。
我们去了王庆兰家,给小毛买了羽绒服和一些食品,然后再到甄遇春老人坟上祭拜。在坟地上问王庆兰,知道那个叫茹玉的儿子死后,葬在哪儿了吗?王庆兰说这个她还真知道,因为茹玉儿子死后没人敢去坟地挖她的坟头,就用一张破草席卷了,给埋在村后林子外头,小毛经常跟一伙孩子到那儿玩耍,所以他爷爷经常念叨那个地方不要去,以免惹了邪气。
当下由王庆兰带路,到村后穿过树林,就看到一座小坟丘孤零零的坐落在那儿,坟头和四周长满了枯草,看着非常凄凉。
我们在坟头上取了一把土,就跟王庆兰道别了。出了瑰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条河流,现在时间还早,要找往生鱼,得等晚上,所以我们俩也不急,一路上磨着嘴皮子,徒步走到河边。
“你说这办法真的行吗?”沈冰望着清澈的河水问,一张俏脸在寒风中冻的红扑扑的。
“行不行晚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