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浩随即说道:“我打个电话给飞哥,跟他说一下情况。”却是不给杨羽说话的机会,便打起了电话。
他电话在刚才并没有遗失,又是揣在校服的口袋里,跳下桥时又是后背落地,手机并没有损坏。
电话通了,邓浩对着手机说道:“飞哥,是我,邓浩。”
杨羽和他挨得很近,听到电话里任广飞的声音道:“刚才怎么一回事?怎么忽然挂断电话?”邓浩说道:“刚才我们遇上黑子、黄毛狗了。”任广飞吃了一惊:“黑子、黄毛狗?你们有没有事?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邓浩道:“我们在鞍山脚下的河边。”任广飞道:“你们就在那等我,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带人过来。”邓浩道:“好的,飞哥。”挂断了电话。
邓浩随即说道:“有没有烟?”
高靖掏了掏裤包,掏出一盒外面浸湿了的红河出来,说道:“也不知里面湿了没有。”说着伸手打开烟盒,他似乎还在害怕,手有些颤抖,连试了几次方才打开烟盒。幸好里面只湿了外面一圈,中间的四五支还没被水浸到。当即颤抖着双手抽出三支来,分发给邓浩和杨羽。
邓浩似乎受到高靖传染,拿烟时手也开始抖起来。
杨羽并没有因此而轻视他们,毕竟刚才那样的情况,谁能不怕?就是自己,不也慌得差点乱了心神?
他本来没有烟瘾,但刚刚经历生死劫难,也想抽一支烟舒缓紧张的情绪,便也接过一支,叼在嘴上低头点着,抽了起来。
第一口烟入肺,杨羽才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抽烟的乐趣,似乎紧绷着的神经便在吐出烟雾时舒缓了。
他们抽完一支烟,又等了十多分钟,杨羽才看到一帮人沿着河对面,一中围墙外面的马路往鞍山脚走来,看领头一人正是任广飞,当即站起来说道:“飞哥们来了,咱们过去。”随即沿着山脚绕到河边的河堤上,从河上的一座铁桥走了过去。
杨羽们一走上大马路,就与任广飞们相遇了,任广飞老远就问:“有没有事?”
杨羽见任广飞知道情况后就马上赶来,心下暗暗感激,口上说道:“飞哥,我们没事。”
任广飞走上前来,挨一擦二地仔细打量,直到确定都没事后,紧绷着的一张脸方才松缓下来,随即沉吟道:“吴鸿文那小子出面了,事情可有点难办了。”
杨羽心中一紧,莫非任广飞也摆不平?忙问:“飞哥,那我们怎么办?”
任广飞又沉吟了下,抬头说道:“放心,我不会看着那小子动你们的。我打个电话给六哥,让六哥跟他老大谈,应该没什么问题。”说完掏出手机打起电话,电话通了后,说道:“喂,六哥,我是小飞,您现在在哪?”顿了一顿,又道:“在喝酒?好好,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看向杨羽,从裤包中掏出一沓钞票来,数了七八张递给杨羽,说道:“你先拿这些钱去买一个手机,办好卡后打电话给我,我们好电话联系。”
杨羽哪肯随便要任广飞的钱,正要推迟,任广飞喝道:“听着!这钱是给你买手机,帮我办事的,不是给你花!”说完语气转为温和,续道:“别在马路上走,也别回学校,去买手机打的去,然后就找个小旅社住着,等事情摆平了,我再打电话给你们。就这样,我先去见六哥。”回头说道:“其他人都散了吧,杨豪,吴昆,你们跟杨羽一起。”
杨豪和吴昆答应一声,任广飞便转身往校大门方向走去。
杨羽等人目送任广飞离开,杨豪有些担心地说道:“杨羽,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难办了啊。”
杨羽长呼了一口气,势力没人家大,还真是憋屈啊,可是就连任广飞也怕了文哥,自己怎么惹得起?看来这几天还真是得意忘形了。
吴昆见杨羽有些压抑,拍了拍杨羽的肩膀,说道:“也不用那么担心,只要六哥出马,要谈妥这件事应该不难。”
杨羽忽然抬头道:“就没有办法把吴鸿文搞垮么?”
杨豪、吴昆、邓浩等人均是哭笑着摇了摇头,杨豪随即说道:“飞哥恨吴鸿文入骨,可是始终被他压一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杨羽对这些一点都不知道,说道:“为什么?”
杨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吴鸿文有一个好爸爸,还有两个好叔叔,别说在学生中,就是真正的社会大哥也得怕他三分。”
吴昆见杨羽还是茫然不解,接着杨豪的话说道:“吴鸿文的老爸就是咱们市警察局的局长,他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