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她看了一眼还在兴头上的厨子,说:“徐俊马上就来,你不回避一下?”
厨子自以为已经把苗苗拿下了,在自己的领地还要躲躲藏藏?不由得带着醋意嘟囔:“他来我就一定要走?给他腾地方?”
苗苗察觉了他的想法,心想,我的地盘儿我做主,谁也别想喧宾夺主,她故作生气,柳眉倒竖厉声道:“你们不是撕破脸皮了么?要是不怕尴尬,你在这儿等他吧。”
见苗苗生气了,厨子忙陪着笑脸:“嘿嘿,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在这儿又不跟他说话,是挺尴尬的,唉,都是为了你,美女真是红颜祸水呀。”
苗苗最不爱听这句话,这回她真生气了,喝道:“知道是红颜祸水就闪远点儿,谁也没求你上这儿凑热闹,哼!”
厨子自知失言了,赶紧哄她:“好啦,宝贝,算我说错了,马上走行了吧?”
她鼻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儿:“随便!”
厨子前脚刚走,徐俊就按响了门铃。
他进门后也不客气,就像回到家一样,打了声招呼径直奔向餐厅,把花瓶里开始凋谢的花束取出来,换了水,鲜花。
苗苗给他泡上一杯茶,想试探一下他对两位情敌的看法,像挑拨一样地说:“每次伽夫瑞和厨子看着你买的花,就像看见仇人一样,恨不得眼中冒出火来把花烤焦。”
徐俊不知她的用意,得意地一笑:“那是嫉妒,可见他们太自不量力,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他们能跟我比?东方到来之前你已经是我的了。”
除了东方,苗苗对于其他想把她据为己有的男士一贯抵触,再说与徐俊那一段,一直让苗苗后悔不已,所以对徐俊眼一瞪:“呸!不许你这么说,你我那时是对不起东方,尽管现在我恨他,但提起那段往事,我仍心有愧疚。”
徐俊眯起眼睛看着她:“现在对他还有愧疚?”
苗苗看着窗外也不回答,自言自语:“好在现在我不属于任何人,倒是没有承诺的包袱了。”
徐俊讨好般地随声附和:“对,自由了,不再是爱的奴隶。”
苗苗不解:“什么爱的奴隶?谁?”
徐俊认真地说:“你,刻意为了对某人忠诚而约束自己,就是爱的奴隶,当爱成为一种负担时,爱就不是爱了。”
显然,徐俊在竭力贬低着苗苗和东方的感情,但苗苗难以接受:“我没为任何人刻意约束过自己,否则,才来港时,你也得不了手,东方与我的爱,并非是负担,我那时发自内心想对他忠诚,只是没管住自己。”
这话说把徐俊噎的挺难受,他不甘心地话里有话说:“你又没结婚,始终是自由的,压根儿就犯不着为别人守身如玉。”
苗苗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不懂啊,守身如玉是为了自己,”旋即她才听出对方话里有话,“你说犯不着是何居心?”
徐俊也不掩饰:“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七情六欲,处在生理需求旺盛的年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苗苗也不回避这个问题,说出了她最后一道心坎:“你甭遮遮掩掩,我不是清教徒,也不是禁欲主义者,你说的不就是么?其实我比你们更渴望,但这必须要在我的第一次结束之后,否则绝不接受任何潇洒。”
徐俊顿时愣住了,“你?你现在还是?真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
跟东方同居了那么久,居然还是个?徐俊半信半疑:“你跟东方同床共枕了那么长时间,他不碰你?哎,这老兄不会有毛病吧?”
苗苗认真地说:“他碰我了,但没,而且,他也没毛病。”
徐俊搞不懂,东方和苗苗只见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感到难以置信:“哇塞!他居然没给你启封,我真不敢相信天下会有这样的人,莫非他跟我们一样,只有等着哪位有福气的兄弟把你开垦了,才能来种这块田?”
苗苗嘻嘻笑了:“嗯,说得好,你现在的态度很端正,尽管现在无法耕种,但你在田边转悠一下还是可以的。”
徐俊点点头:“这个不用说,我明白,而且是明白的最早的人。”
说完,他把苗苗抱起来走进卧室。
像厨子一样,徐俊也跟苗苗在床上打着滚儿亲热了一番,这让苗苗感到刺激,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邻家的女孩明明,于是更加积极地配合徐俊狂躁了一番。
放纵过后,人走室空,苗苗感到刚才还激荡无比的的内心迅速陷入了空虚。她不知道这是一种“精神放纵后遗症”,就像吸毒一样,越空虚就越放纵,越放纵就越空虚,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