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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轩辕悬

力迸射的乡野丫头,小脸掩在满头黑发中,眉目间有股说不出的冶媚,消耗过多的身体又像具破玩偶。

    “鸣柳,我腰酸。”她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说,舌头好似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菜是洪嬷嬷做的,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吃些吧!”鸣柳替她揉着腰肢。“前几天舌头不好只能喝些没盐的高汤,定是没胃口,吃点吧!”

    她摇头:“鸣柳,我该怎么办?”疲累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总是先活下去。”

    “鸣柳——”小手揪住鸣柳的衣角,“我是乡下丫头,又不漂亮,为什么来招惹我?”

    鸣柳摇头,“可能没见过你这样的,老爷们都爱尝个鲜?”

    “以前的那些人都——”她张着迷迷茫茫的圆眼睛,“我会不会也……”

    鸣柳也说不清,只能拣好听的安慰:“不会吧,你又不是丫头,是少奶奶啊。或许过些日子就让你回去了!”不过,以现在的情形,这个“过些日子”就不知是多久了。

    小蝉的眼定定地望住墙角一点,好半天,默默接过饭碗小口小口吃起来。

    “鸣柳,洪嬷嬷做的小样冷盘好好吃哦!”还是饿了,吃着吃小蝉的胃口就上来了。“你也吃啊!”

    洪嬷嬷的小样冷盘是颜家的必备菜,用腌鱼、炖肉、肉丝、肉蒲、肉茸、酱瓜、菜蔬,黄红色相杂,斗成各色景物,又好看又好吃。

    “以前没嫁到颜家的时候,做梦都没吃到这样的好东西。”小蝉振起精神,笑着对鸣柳说。“还是鸣柳你说得对,活着总比死的好。”

    鸣柳心酸,泪花闪烁。

    正这时,有人敲门:“鸣柳开门,我是紫莺!”

    鸣柳望望小蝉,起身开门,紫莺闪身进来,随后又进来一妇人,竟是大太太。

    “啊!”坐在榻上的小蝉大惊失色,嗫嚅道,“大、大伯母……”

    裴氏看看衣乱钗横的小蝉,脸色顿时惨白,手都发起颤:“竟是真的!造孽、造孽啊,这个畜牲竟又干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天哪!”

    不行,这种公媳有染的家丑是万万不能传扬出去的,决不能让她再呆在这里!

    “紫莺!”裴氏定定心神,“你去拿些首饰钱两,再让老郭头备辆车,速去速回,小心让人看到。”

    “是,夫人!”紫莺衔命而去。

    裴氏看着憔悴脱形的侄媳妇,说:“小蝉,他出去要夜半才能返家。你和鸣柳马上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不要回来。”

    “大伯母!”小蝉用力撑起跪在榻上,“我,我本就打算一死求个清白,可是怕连累哥哥一家,他、他说……”

    “唉,事情到了这步,是我们颜家愧对你!”裴氏截断她的话,“你放心,你的周全我护不了,你哥哥一家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全的!”

    “谢谢大伯母,谢谢大伯母——”小蝉泪如雨下,兜头就拜。

    “傻孩子!”裴氏将她扶住,老泪纵横,“当初是我把你选了做森儿的媳妇,令你年纪轻轻就丧夫守寡,如今老三他又……你还年轻,就统统忘了罢,以后好好过日子!”

    小蝉已哭得泪人一般,她本就虚弱,这一折腾,身子一歪厥了过去。

    一旁的鸣柳忙过去掐她劳宫,又拿湿巾子抹她的脸。

    “鸣柳!”裴氏冷幽幽地开口,“你七岁时,我从死人堆里把你救出来,养大成人,对吗?”

    鸣柳一激灵:“没有太太就没有我,太太的大恩大德,鸣柳永世难报!”

    “好!”老妇人的眼威棱暴涨,直射鸣柳,“你听着,你们若是逃出去那就是福分,若是没逃成,回来也没得活路……以后我再不想看到你们,你明白吗?”

    鸣柳遍体生寒,大太太是要牺牲她们来成全这个家,她垂下头:“鸣柳明白,出了颜家,绝不活着回来,若没逃成,就自行了断。”

    “嗯。”裴氏望望仍昏迷的小蝉,心下惨然,但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鸣柳你是否怪我狠心?”

    “不!太太给少奶奶一条活路已经是菩萨心肠。”

    “唉……待出去后,给你少奶奶配付‘藏信’,绝不能产下孽种!”

    “是!”

    不多会,紫莺提了包袱进来,裴氏问她可有人发现,她答:“颜信他们都跟三老爷出门办事了,其它的都让我支去干活了。”

    “好

    ,把少奶奶抬到马车上,拿我的令牌连夜下山。出了山区往南边走,过了江到江南去安顿。”裴氏双目蕴泪,“老郭头年纪大了,鸣柳你要好生照应着。”

    白发斑斑的老郭头驾着马车,直出颜府,一路猛赶,到了太阳落山时已走出几百里。鸣柳总算有些安心。即算三老爷回来发现来追,差了那么多路也不怕被追上。

    小蝉握住鸣柳的手:“都是我害的你,害你背井离乡,还有性命之忧。”

    “这是命,就要让我跟你受苦。”鸣柳瘪嘴。

    小蝉微微掀开马车上的小帘子,她从没出过大别山区,现在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哥哥嫂嫂大毛二毛和没见过的小侄狗剩,你们千万要好好的。

    渐渐天全暗下来,老郭头回头喊:“少奶奶,再跑马可吃不消了,要不要歇歇?”

    “好吧!”

    车停在路边,四匹马散到溪边喝水吃草。车里,鸣柳拿出些干粮给小蝉。

    啃着干粮,小蝉叹息:“好可惜的,再吃不到洪嬷嬷的小样冷盘了。”逃离魔王的希望越大,她的心情就越好。

    马上就可以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从头开始……

    “你——想——得——倒——美——”低回缥缈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你”字传来时还很轻,到了“美”字已是很响,然后连马蹄声也渐渐能听到。

    是他!他追来了!

    小蝉的脸一下子褪尽血色,那个魔王,yīn魂不散,难道真的逃不出吗?

    她惶惶然望着同样脸色惨白的鸣柳 ,两个人的眼里都是绝望的死灰。

    想到大太太交代的话,鸣柳手摸到包袱里拿出冰凉的两把匕首。哼,反正是个“死”字,自己死总比捉回去受刑死好。

    “这是大太太给我们预备的。”鸣柳递了一把匕首给小蝉。

    小蝉看着明晃晃的匕首,缓缓伸手接住,薄薄的刃身寒意逼人。将刀横在颈侧,死掉罢!是不是死掉就能解脱?

    这不是她第一次自尽,男人说过:“永远别想逃走,即使是死。”

    是吗?

    “鸣柳,是我害了你的命,来世再报你!”小蝉作势,匕首往颈上抹去,血流出,眼看就是血染五步的惨剧——

    一块石子从帘外飞来,“啪”撞掉她的匕首,连带将鸣柳的也撞飞出去。

    黑影由车外直扑而入,一下子将她卷入怀中,再倒飞回去,恰好坐上疾奔而至的骏马。

    小蝉被紧紧抱住,男人的铁臂箍得她喘不过气,刚脱离半天的他的气味重又围绕到身周。

    血从颈上轻浅的刀痕流下,流到浅色的外衫,男人一掌掐住她的细脖子,血又沿着他的手腕向下流。小蝉吃痛,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老是学不乖呢?又去寻死,这次可不能轻饶你了!你说让谁陪你一起受罪,你哥哥、你嫂子、还是你的那个丫头鸣柳?”男人温柔的声音里隐蕴噬血的残忍。

    他一只手控住缰绳,另只手探入她的衣襟,猛地抓住脂玉般的酥rǔ,缓缓逗弄……

    “不关他们的事!”小蝉忍住嘴边的轻吟,切齿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为难他们!”

    “嘀嘀哒哒”声中,十数个剑士从远处骑马过来,齐刷刷地下马行礼:“主人!”

    众目睽睽下,男人的手指仍在她的衣服里撩拨敏感的樱桃,她羞窘欲死。

    “羞什么?又不是没碰过!”男人的大嘴在她鬓角耳边粉颊上啜吻,“我这么想你,你怎么忍心走呢?”

    男人呼喝手下返回颜府,老郭头和鸣柳都被关进马车,跟在马队后面。

    马儿风般向前跑,小蝉被颠得难受。

    突然,男人将她腾空举起,将她后面的衣裙高高撩起,大手径直伸到大腿中间,贴身的亵裤被一把扯掉。

    羞人的私处赤裸在冷簌簌的风里,小蝉直欲死过去:“天哪,你要做什么!”谁来救救我?!

    烫人的炙铁拱靠过来,大掌把粉臀抬高,紧接着一个冲刺,生生地由后面进入。

    “啊——”她惊呼。

    “嘘——轻点儿!你不是怕羞么,后面可都是人!”

    随着身下的马儿的奔腾节奏,她的身体上拋下落,炽热的坚硬深进浅出,她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臂……热汗从他的额滴到她的脸。

    “小东西 ,一会不见我就想你,你可知道我为追你跑死了三匹马……”

    疲累的小蝉早已瘫软在他怀里,昏昏睡去。

    他低下头:“永远别想逃走,即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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