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也知道,这幅“文征明”必是叮当窝藏,都说贼不走空,她大小姐居然反其道而行之,不动声色地送谢开这么一份大礼。
更离奇的是,高见靓不仅成为该案的负责警官,还给发现了,把赃物藏到当事警官的家里,得怎样的阴差阳错才能促成?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一定理显然对高见靓无效。
高见靓还在等他答话,谢开定住神道:“别急,我肯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不过……”指指她手里的画,仍难置信道:“你确定是文征明的画,还是真迹?”
高见靓稍顿:“真迹不真迹我不敢说,但肯定是文征明的画,正是我这桩案子的失物。”
谢开看她一眼,没答话,伸手一指道:“我先看看。”直接将画拿过,到床边去看。
高见靓急跟过去:“你可别弄坏了!都赔不起。”
谢开不屑地一笑,把画展开,一幅纸色泛黄,透满古韵的水墨山水露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行书挥就的四字标题:松山溪旅。接着是一座山,山上有松,一小桥,桥下有水,一老者于桥边杖黎独行。总地来看,和一般山水画没大区别,无论多贵重,都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但落款确实是文征明。
高见靓在旁道:“我没说错吧,就是文征明,也是我案子那幅画。”
谢开瞧向她道:“文征明是文征明,但你怎么知道是真迹还是赝品,又怎么能确定和你案子那幅是同一幅?”
高见靓迟疑道:“是否真迹我不懂,但我调查的窃案,失物就是《松山溪旅》,几天后就要拍卖,不可能是假的。更重要的是,那幅画几小时前刚刚失窃,你家里就出现一幅至少看起来一样的画,你不该向我解释吗?”
谢开瞥她一眼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偷的吧?照你的说法,几小时前我们还一起在海上,我哪有时间?”
高见靓蹙眉道:“我没说是你偷的,是问你家为什么有这幅画,这么明显的疑点,你敢说没关系?”
谢开只好道:“ok,我告诉你。”把画卷好,拉着她坐到床边。
高见靓充满疑惑地盯着他,随他坐下。不是她怀疑谢开,实是事情太蹊跷了。
事已至此,谢开只能合盘托出,而要解释叮当,自然不能不提到琳琅,遂把女飞贼、女杀手以及同铭香的关系一五一实道出。
高见靓先是震惊,接为两个女孩的命运震撼,继而不爽,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到谢开说完才惊道:“真想不到,你居然瞒着我这么多事。”
谢开叹道:“我不是瞒你,是因为……”
高见靓打断道:“不管为什么,我早说过,那女杀手一定会再出现,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可你怎么做的?”
谢开道:“当时那种情况,那杀手摆明是铭香救命恩人,你又是案件的负责警官,一边是公,一边是私,我要真告诉你了,你是抓她还是不抓她?我没告诉你的唯一原因,就是不想你为难,尤其是不想你因为我的关系为难。”
高见靓当仁不让道:“那后来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已经不负责那个案子了,你告诉我了吗?不仅一直瞒着我,还和那种人在家里勾结,现在又弄出个女飞贼,我要是不发现这幅画,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谢开耐心道:“正因为事情过去了,她也离开香港了,我才没告诉你。不是说什么事都知道就是好事,她们不管怎么说,都不算正当人,你毕竟是警察,认识这种人能有什么好处?我一个人承担还不够吗?”
高见靓有些气不起来了,仍嘴硬道:“你说的好听,这女飞贼怎么解释?”
谢开道:“这只是意外,我也不知道还会有个女飞贼。”
高见靓重新来劲:“意外?你说这是意外?”一指那画:“我刚刚负责的案子,赃物就在你家被发现了?是想害你呀,还是想害我?有这么意外的吗?”
谢开耐住性子道:“她又不知道你会发现这东西,最多是顺手藏这,恰巧被你发现罢了。”
高见靓狐疑道:“或许她本来就是那女杀手派来的,想用这种方式制造事端,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谢开甚觉荒谬:“这怎么可能?你想哪去了。”
高见靓理直气壮道:“怎么不可能?她是香香大姨妈,明知香香被你养着,却没要回去,明显是香香妈不在了,而你名义上是哥哥,却和父亲差不多,她不想香香有个后妈,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拆散我们。”
谢开无语了,高见靓歪理歪得不着边际,却说得振振有词,亏她能想出来。哭笑不得道:“你越说越离谱了,你负责这案子,是庄sir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