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让你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昨晚还特意叮嘱一遍,可你还是……”
谢开眉头大皱,打断道:“老婆大人,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她给我打电话时,正等着救命呢,我哪还能想那么多?”
高见靓来劲儿道:“你不能想,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都……”
谢开急道:“你小点声,让人听见了。”
高见靓忙回头看一眼,捺住情绪道:“好,先不说了。我问你,你把那三个家伙抓住,却把她放了,如果他们矢口否认,说根本没那个人,到时候怎么办?我辛辛苦苦抓三个人,可能就因为你,就要全部都放了。”
谢开递个眼神道:“怎么会?不还有个晕倒的吗?你把他们都分开,回去再分开审问,一准什么都倒出来,还怕他们否认?”
高见靓愕然回头,就见那个被谢开用枪柄打晕的家伙还没醒,也才明白这家伙没看到叮当逃走。
谢开凑近道:“现在放心了?”
高见靓瞪他一眼道:“放什么心?成天搞事,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匆匆去分押犯人。
谢开不以为然地笑笑,跟在后面过去了。
◇◇◇◇◇
处理完现场,该收队了,可高见靓又犯难了,而且难题还不小。
按规定,谢开和珍珍作为当事人,发生这么大事,还有枪击,必须录口供,可因为叮当的缘故,跟去就要说谎,从法律上讲,此撒谎有个很好听的解释,叫“办案过程中蓄意提供虚假信息”。换言之,这是妨碍司法公正,很严重的罪名。
虽然高见靓可以装不知道,但作为香港警界精英,又深谙香港法律的她,无论如何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否则一旦说出去,以后又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可怎么办?可一众港岛区同事都在,怎么才能让谢开不录口供呢?
还好,同样熟悉香港法律,也同为香港警察的珍珍为她着想了,亲昵地抱住她手臂道:“madam,我和开哥为帮你抓人,中饭还没吃呢,我们能不能先不录口供了?”
高见靓理所当然地反驳:“那怎么行?录口供是规定,你也是警察,怎么能乱了规矩?”
珍珍娇嗔道:“怎么不行?反正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高见靓拿腔作势道:“那也不行,知道是一回事,录口供是另一回事,必须得录。”
珍珍放开她手臂,翘嘴道:“什么一回事另一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得冠冤堂皇,不就是吃我醋?不想开哥和我在一起。”
众人当时瞠目,才知道三人间还有此等内容。谢开也大讶不已,完全不料一向柔弱的珍珍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一手。
高见靓怎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急道:“你胡说什么?”
珍珍干脆道:“谁胡说?你本来就是。不想开哥和我见面,就瞒着我故意调到港岛区,还假仁假义,装模作样,不知羞。”
高见靓大窘,气急败坏道:“你这小三八,还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奋不顾身地扑过去。
珍珍抬腿就跑:“羞羞羞!终于肯承认了。”一把抓住谢开手臂:“我偏给你抢跑,有本事就来追。”
谢开心知不该配合,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汗颜无比地回下头,赶紧跟珍珍跑了。
众人眼都看直了。案发现场当众醋战,还能把人抢跑,怎么会有这种事?
高见靓恼羞成怒:“你这小花痴,敢趁火打劫,给我死回来!”虽然这样说,却理智地停住了脚步。
珍珍一阵大笑,扯着谢开,一溜烟跑没影了。
众人看得饶有兴趣,又眼馋不已,更对谢开的艳遇无比钦羡。
高见靓重新恢复官威,一声厉喝:“愣着干嘛?赶紧收队。”趾高气扬地去了。
众人唯唯诺诺,赶忙跟上。
一场口供的难题,在两姐妹默契的醋战中,不知不觉消散了。有这么好玩的事,谁还关注那几页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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