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己名声小而看轻自己,不过韩信也不生气,从刚才赵军敲门等一系列动作来看,神武侯当是礼贤下士之人,而自己就算在是大才,毕竟也没表露过,人家不知道也不足为怪。
所以,不等赵军有所表示,韩信又道:“我不如蒯先生一般机辩又洞察人心,但我自幼研读兵法,自认有三军之才,若侯爷信任,信愿为侯爷统兵战四方,军定天下?”
军定天下?赵军一愣,真是好大的心气,不过随后一想韩信的才能,又默然了,韩信确实有这个本事。
不过赵军这样想,其他人可不这样想,特别是穆宁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她现在有些后悔,不该引赵军前来,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啊,一个自比苏张二人,还一个年纪不大,口气却狂妄的没边。
蒯彻此时也不由额头出冷汗,他早知道韩信在人际交往方面是个二货性子,可却没想到二到这种程度,上来就要替神武侯统率三兵,就算神武侯大度不介意,可这话要说传了出去,神武侯手底下那些骄兵悍将能放过你?
半响,韩信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了些,脸色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最后讪讪道:“侯爷若不信,可先以韩信为将,兵马不需多,只要一万,信必为侯爷开疆扩土。”
二货!蒯彻暗瞪韩信,临淄现在总人马也不过三万,你张口就要一万走,好像还很少的样子,实在是二啊,神武侯就算在胸怀大度,礼贤下士,也不可能贸然把一万兵马交给一个你这样的楞头青,而且是才认识不超过一个时辰。
蒯彻现在有种想掐死韩信的冲动,心想自己跟韩信一道来的,要是主公以为我跟他一样的狂妄,那我还不得冤死啊?
穆宁此时目光也寒冷起来,实在太张狂了。
韩信迎着蒯彻和穆宁‘炙热’的目光,心中一怔,我又说错话了?
“若是侯爷为难,不妨先收我做个偏将,只要给我指挥兵马作战的机会就成,我一定证明给侯爷看。”
韩信心想还是先忍一忍,毕竟要不是今日沾了蒯彻的光,去别处投靠说不定人家驿馆都不收留自己,只能做个大头兵。
“侯爷不妨试一试,且给他个都尉让他练兵,若是才能尚可就能留任。”蒯彻此时觉得韩信毕竟是跟自己来的,多少有些交情,加上听他推论兵法确实不凡,就想卖个人情。
韩信一听蒯彻的话有些失望,毕竟都尉离偏将还差了一截,不过内心有些既然能独自练兵也不错,只要侯爷看见我的实力。不愁他不收留。
只不过此时穆宁却冷不丁的道:“哼,依我看,你若真有才能不若做一小卒,是人才在哪里都不会埋没。”
此话一出,韩信脸色红了大半,眉宇间隐有些怒气,他虽然武艺不错。但却不是武艺彪悍的战将,当上小卒说不定哪天就战死了,甚至连个姓名都不留,离他期望的封侯拜将差点太远。
蒯彻一听当即闭口不言了,依他的分析来看,此女既然能一直跟着赵军身边。而且还敢直言说话,必是赵军的亲信之人,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楞小子撞枪刃。
同样,韩信也有些心凉了,他虽然不擅人际交往,却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分量,一时间。韩信整个人的气势都松垮下来,眉宇之间有着无尽的失落。
然而,正在韩信要强颜告辞时,忽然赵军笑了。
“韩信,从今天起,你就是临淄本候的统军元帅了!”
“什么?”穆宁首先惊呼出声,脸色惊疑不定,蒯彻也同样怔在当地。脸色惊然的看着赵军,难道我这个主公也是个二货?
而韩信则是一瞬间呆若木鸡,明亮的双眼内瞬间充满迷雾,脚步一动不动,仿佛傻了一般。
赵军笑道:“难道韩兄弟看不起本候的统帅之位吗?不想在本候处任职?”
“不不不”韩信猛然惊醒,连摆双手,最后忽然作揖。深深一下拜,铿锵有力道:“蒙侯爷知遇之恩,信无以为报,只以死相随。为侯爷扫平任何一个敌人。”
此时的韩信一扫失望和颓废,强大的自信从眉宇间爆发,仿佛如一把尘封多年的绝世宝剑,突然被掀开了剑鞘,露出了他惊天的锋利。
“恩,说的好,本候就喜欢你这样有志气的青年。”赵军拍拍韩信的肩膀,之后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现在临淄大战刚过一切待以整顿,你先到临淄军中熟悉情况,三个月后,本候将给你三万以上的兵马,给你展现自己最好的舞台。”
“紧尊主公之令。”韩信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要有兵带,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赵军点点头道:“恩,你和彻先生先准备一番,住处稍后会帮你们安排好,明天韩信你去军营找唐厉报道,尽快熟悉军中情况,先生直接来见本候即可。”
“诺!”二人兴奋的一抱拳,有些摩拳擦掌的味道。
随后赵军带穆宁出了驿馆,直接回侯府,一路上穆宁欲言又止,直跟到了后院赵军的住处房内,终于没忍住,开口道:“你怎么能这样草率呢,蒯彻那老家伙满口冒大气,不过这也算了,毕竟名声在外。
可那韩信不过是个愣头青,满嘴狂言,这样的人你怎么能重用他,三万兵马可是关乎无数人的性命,他一个楞头青能负责的起来吗。”
“楞头青?”赵军感觉好笑,却不多解释道:“以后你会发现,你夫君我是多么的英明神武,火眼金睛。”
“你也是满嘴吹大气。”穆宁白了赵军一眼,却没有多劝,懂的分寸,她也相信,赵军不是无故放矢之人。
赵军嘴角一笑,突然抱住穆宁柔滑的腰部,又把她拥在怀里,“来,夫君给你吹吹气,”说罢一嘴吻上,双手不断抚摸攀登。
穆宁被突然袭击弄得手足无措,最后在赵军强烈的攻势下又主动配合起来,娇喘呢喃。
二人自从前阵子揭开了最后一层膜,就有些欲求不满,得住时机就会鱼水交欢,倒是让清夫人气愤不已,尽然吃了女儿的醋,虽然赵军跟她也有几次,但终究是偷偷摸摸。
第二日,蒯彻一大早就来到了书房,赵军又把尉缭、司马欣、唐厉等一干文武大臣叫来,算是介绍蒯彻给他们认识了,蒯彻举止有礼,心思活泛擅长交际,自然与众人相处甚欢。
不过,众人屁股还没做热,周昌突然来了。
赵军一愣,他之前让周昌去传令东胶和琅琊二郡郡守来相见,莫不是有结果了?
“拜见侯爷,见过各位。”周昌来后就对众人见礼,同样也对蒯彻一揖,他来之前就听门外铁卫统领说过,侯爷身边来了这么一号人,加上蒯彻声明在外,周昌也没慢待。
蒯彻一笑,浅揖还礼,众人也都含笑点点头。
“幸苦了,事情办的怎么样。”赵军轻笑问道。
周昌抱拳回答:“回侯爷,琅琊郡曹安已经来了,态度很好,可是东胶郡的左青却坚决回绝,并说侯爷虽爵高,但却只是统负临淄一郡,管不到东胶郡头上,劝侯爷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岂有此理,这厮实在猖狂!”灌婴胡亥等人纷纷大怒出声,英布一脸阴沉。
曹无伤更是愤恨道:“老大,不如我们直接攻下东胶,哼,他东胶要不是躲在我们临淄身后,早被反军灭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