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望向他,他却笑而不语,眼睛扫了眼下方不远处跟踪我们的人,一切不言而喻。
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下面的人也有可能看到,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没有甩掉他们的原因。
落日也就那么一会,太阳下了山,天也就黑了。
没得看,楚天歌就在茶寮的二层嚷着无聊,在一行人的关注下拽着我回了质子府。
回去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就收到了消息,说护国侯府的世子佟嘉俊满身伤寒的昏倒在自己的门口,连宫里的太医都惊动了。
虽然倒台了个吏部尚书,护国侯府因此被牵连其中,但好歹也是一品君侯的世子出了事,即使处于被软禁的状态,皇帝还是会关注的。
翌日一早,楚天歌吃着清粥小菜,听着手下汇报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哈欠连天,不耐烦的打断他的汇报,“你能说点新鲜事吗?”
那人一下被问住了,愣了半晌低头汇报了另一件事,“今晨,皇后偷偷去了晋王府。”
“你说什么?”楚天歌一向都处事不惊,可听到这个消息却坐不住了。
“主子别急,您让我们暗中保护晋王府,属下们一直盯着来人,发现来人并没有大动作,只是偷偷地拿走了晋王当年供奉在打听的穆小郡主的灵位”
还不等他说完,楚天歌拽着我就往出走,走着走着又想到了什么事,拉着我一起回了书房,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个锦囊,黑着脸攥在手里,骂了句:“该死的,不就让你做了几日的噩梦吗?连死人的灵位都不放过!”
骂着骂着又释然了,转转眼珠,敲响我,“诶,上回你说的那个慢性毒药,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提前发作?”
“现在就让她死?”办法当然有,只是以前从没有想过会这么快针对那个女人。
“那倒不是,只是不想让她好过。在宫里没事找那个蒋梦颜的麻烦她不嫌累,居然又打起了死人的想法。不整整她,你咽的下这口气?”
我摇头,楚天歌似乎等的就是这个,看了眼手里的锦囊,坏笑着扬起嘴角,“走,我们进宫。”
“现在是白天,进宫多少眼睛盯着呢?”
“这有什么,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宫去看祖母,他们敢拦着?”楚天歌的理由总是那么充分。
不过我们前脚进宫,就被皇帝身边的内侍拦住了,说是皇帝有话要单独问我们两个。
楚天歌暂时后旨留在侧殿听宣,我就被那个内侍太监领去了御书房。
这是我重生第二次见谢君阳,还是单独见面。
我进去的时候谢君阳正提着笔在书案上批奏折,在我进来磕头后,很随意的让我起来,同时也放下了奏折抬眼看向我。
“萧若涵,你这样淡定的来见朕,难道就不知道怕吗?”他气势逼人,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我站在下方无惧的直视着他,“草民不知陛下此话何意?”
谢君阳恼怒的拍下书案,大声道:“你畅音阁窝藏朝廷重犯,他已经承认了你知晓他的身份,你又有何话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