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业医师考完再说吧,反正不管干什么,考试总不能耽误了。”徐毅自然没兴趣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不过这该拿的证书总得拿到才行。要不然以后再给村民看病那就真的非法行医了,这可没中医院给自己扯虎皮了。这能有合法途径的,就没必要去冒险了。
林天正点头,“证书这事儿你多上点心,不管是考中级还是评高级职称什么的都是熬年头,证书的年头不够也不给报名的。”
“我知道,这次过不去的话,明年估计都没办法报名。至少得等三年还得再搞个规范化培训合格证。我这也没报名去规培,到时候上哪儿去搞这玩意儿。”
“考完试就十月份了吧,那时候要是有机会还回来吧,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呀,你来科里也能轻松一些。”
“等考完实践,我想先回家看看再说。你还记得上次,我那个叫李成祥的同学么?”
“你说的是老李的儿子吧,前几天他还来过医院,给我们送了不少的瓜果,这孩子不错。”这没过多久的事儿,林天正自然记得。
“上次去他家里,我觉得这个倒是有点搞头儿。我家那里虽说条件差了些,可也是有山有水,我觉得应该有不少能借鉴的地方。”虽然自己想得也不是特别明白,徐毅也还是给林天正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当然,自己家里这条件跟李成祥那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虽说距离县城更近,可是自然环境就恶劣多了。
再者徐毅也觉得那种模式也不适合自己,自己可没兴趣把好好的村子弄得跟个养老院似的,看到个老头老太太就往捡回来。
托几十年如一日施行的计划生育的福,一向注重养儿防老的古老国度不得不仰仗“国家来养老”。然而制度和保障不健全又使得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养老只能依靠自己和社会。
这样看的话,老年经济似乎很有前途,更有钱途。
但是——照搬照抄某些发达国家的模式是肯定行不通的,就像早几年宣扬的所谓“财富第五波”,也只能一次次被狠狠地拍在沙滩上,被国情狠狠地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脸。
除了那个靠着恶俗广告广为人知的“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xxx”、也就是那些靠着想做发财梦的下线维持销量的几个“直销”品牌活得还算不错。剩下打扮的保健品也只能昙花一现,广告轰炸时候吹嘘得无所不能,销量火爆。等着虚假宣传被曝光以后,就真的让人避之不及了。
可以说传统观念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国人的观念,尤其对那些家有儿女的老人来说更是如此。对他们而言,财富注定是要留给儿孙的。对于自身而言,受限于经济收入低下以及身体机能减退,所以消费能力并不算高。
所以除了那种靠着免费体检,又或者给点小礼品什么的小恩小惠来套近乎。等到熟了以后,就以一种近乎欺诈的形式销售的保健品和保健仪器来钱快,风险低以外。别的任何一种所谓的老年产业都不得不面对老人收入低,没什么积蓄或者舍不得花钱的难题。更何况除了少数退休金相对丰厚或者子女多金的老人,剩下的老人能去养老院养老的都只是少数,更遑论旅游养老了。
所以,在一定角度上来说,这样的模式其实只适合薄利多销,以量取胜,尽量从盘子里抢到最大的一块蛋糕。
自己有这个空间在,干嘛非得选困难模式开局?
听徐毅这样说,林天正心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妙。“你不准备回中医院了?”
徐毅没在的这俩月,林天正看着科里乱糟糟的氛围,更是惦记徐毅的优点。
眼下想让他回中医院的事儿也有了一定的眉目,不出意外的话,最迟也不会超过明年的上半年。毕竟按着往年的情况都是每年下半年各单位上报下年度新进人员的指标,等人事局批准以后,就启动转聘计划。
今年情况特殊,所以人事局也批准了下半年的社会招聘名额。
单位广告打出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听人事科的小张说似乎根本没多少人打听,就算打电话过来的都没几个,就更别说投简历过来的。
这倒正合林天正的意,反正只要内定给徐毅一个名额就行了,这样在十月底年度招聘计划结束以前,只要这名额还空缺着,单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徐毅招收进来。
虽说毕业一年内都可以通过学校签署就业协议,但是哪个也不傻,干嘛非得去触规培的雷区呢?
只要在这之前让徐毅把档案转回县里的人才交流中心,之后再签订就可以绕过学校和教育系统,以社会招聘的路子回到中医院。
这样完全没必要签署就业协议,更没必要理会规培这事儿了——毕竟徐毅的执业证书都考过或者即将拿到手,这规培杀伤力再大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自己带着他锻炼几年,时机成熟了就让他接自己的班,这上上下下肯定没什么问题。
说来要不是自己在主任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久,自己也懒得管这事儿。在其位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