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和怎么办?”
苍鹰背起陆遥,说道:“我自有办法!咱们走为上策!”
三人展开轻功,冲下山坡,回到众人之中,常海本以为众人胜券在握,是以并未插手,谁知敌人忽然来了援手,此刻情势不妙,他喊道:“先护着李大人离开此处!”
苍鹰他身子轻,精通武艺,于是将李夫人与小姑娘阿秀拉上马,一震缰绳,大声道:“苗大人,咱们去碎石滩!那儿有咱们宋军哨所,离此不远,敌人不敢靠近。”他内力不深,但不知用了什么法门,嗓门极大,声音远播,想必连敌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苗成微微犹豫,还是点了点头,他见土匪阵形散漫,毫无章法,原是有意一战,但此时已经找到李庭芝,而敌人虚实不明,权衡轻重,安全起见,自然应当撤离。
他呼喊道:“随我冲,去碎石滩!”
常海与李庭芝共骑一马,说道:“大人,坐稳了!”
李庭芝此时与爱女分离,虽然担忧,却并未慌乱,他笑道:“常兄弟功力大增,武艺高强,与你师父当年可相似极啦。”
常海道:“大人过奖!”吁了一声,群马奔腾,刹那间跑出丈许,朝碎石滩的方向跑去。
那些土匪见他们跑远,显得踌躇不决,在后方装腔作势的追了一会儿,很快就被众人甩开。
跑了片刻,苗成令众人停下,重重呼出一口气,喊道:“苍鹰!你小子可真他·妈机灵!碎石滩的哨所早就荒废三年啦!”
苍鹰佯装惊讶,说道:“真的?我怎么不知?”
苗成嘿嘿笑了几声,又对李庭芝说道:“大人,你没事吧。”
李庭芝叹了口气,说道:“苗统领,我没事,不过我的女儿....此刻落入鞑子之手,唉...”突然间神色愁苦,回头与夫人对望一眼,心中忧虑大盛,愁思涌上,不禁流下泪来。
迫雨喊道:“爹,娘,别担心,鞑子想要挟爹爹,暂且不会对云和怎么样。我这就去把她们救出来的。”
李庭芝望着迫雨,眼中悲喜交集,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喃喃说道:“小雨,小雨,近两年不见,爹爹可想你啦。听爹的话,不要鲁莽,莫要急躁,咱们好好商议商议。”
常海说道:“只不知他们将云和姑娘囚在何处,若是知道,咱们趁着天黑,未必不可将她营救出来。”他自诩武功高强,足以以一当百,闯入敌人老巢,说不定还真有些把握。
迫雨咬牙道:“刚刚走的匆忙,未能抓一个俘虏逼问,不如我冲回去,再逮住一个混账汉奸!”
轻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师弟,你爹爹刚刚和你说什么来着?莫要急躁,以免中了敌人的奸计。”
迫雨急道:“可...云和她...”他与云和自**好,情义胜过亲姐弟,此时她身在险处,他一想起来,身心剧痛,神智大乱,不知所措。
苍鹰忽然道:“若真是枭首帮与鞑子勾结,他们在枭巢山建了个山寨,那儿是他们的老巢,离此不远。云和妹子多半被囚禁在那儿。”他在扬州城住了九年,对周遭形势了如指掌。
迫雨大喜过望,喊道:“当真?你有几分把握?”
苍鹰道:“方才与土匪交手之时,有一人使动九节鞭,应当是果老庄蒋家的松针鞭法,那确实是枭首帮的三当家蒋老虎的功夫,我们所料不错,确实是枭首帮无疑。”
常海点头道:“如此倒也简单了,轻衫,陆遥,迫雨,你们留在此处,护送李大人回扬州城,我与苍鹰两人去闯闯这些土匪的老窝。”
苍鹰摇头道:“大师兄,你虽然神功了得,但如果硬闯,只怕非但就不出云和妹妹,还会害了她的性命。”
常海一愣,登时明白过来,他知道云和定然被藏在万分隐秘之地,自己与敌人大打出手,一时三刻,难以取胜。若是敌人以她性命威胁,自己绝无救她把握。
他思索半饷,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苍鹰道:“大师兄,你不必去了,我和迫雨两人足矣。迫雨,你记不记得,我俩六年前在枭巢山周遭游玩时,在半山腰有一处隐秘洞穴,可以一直抵达山顶?”他们彼时不过八岁,但苍鹰生性胡来,带着迫雨四处乱跑,可让李庭芝急火攻心,一家人担惊受怕,事后被狠狠责骂了一顿,两人对此皆记忆犹新。
迫雨欢呼一声,惊喜喊道:“不错!不错!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苍鹰道:“那洞穴入口很小,常海师兄出入不便,我和迫雨体型瘦小,若是轻装上阵,应当能钻的进去,那枭首帮为祸不久,只怕不知洞穴所在,也不会派人看守,我和迫雨两人来到山寨边上,伺机行事,偷偷救人,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