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有缘再见。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若再见面,苍鹰我定然陪诸位举杯痛饮,开怀叙旧。”
李若兰说道:“苍鹰哥哥,再见啦,兰儿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苍鹰笑道:“兰儿姑娘,下次碰上你,说不定你已经练成了天下无敌的神功,到时咱们若不得不打架,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李若兰咯咯直笑,说道:“那可难说,我会变出一只老鹰,追着你屁股直咬。”苍鹰仰天大笑,说道:“到时自要领教。”
李听雨与吴陵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苍鹰说了一堆客套话,抬头望着玄秦,问道:“玄老兄,你要去哪儿?要不咱们同行?”他捉摸不透玄秦功夫,心里恨得痒痒的,想在路上继续与他斗法。
玄秦道:“李先生,在下粗通武艺,不知在下可否投入李先生麾下?”
此人陡然说出一大通话来,苍鹰顿时觉得晕头转向,以为自己中了邪,他定了定神,心想:“这阴沉石头想为李老兄效力,这是为何?可是有什么阴谋?”
李听雨大喜过望,忙道:“玄秦兄弟如此身手,我李某求之不得,怎敢不从?只不知先生为何如此看重李某?”
玄秦说道:“李先生仁义过人,你的女儿心地仁善,而这位老先生也是忠肝义胆之人,诸位正是值得投效之人,玄秦不才,愿为李先生抛洒热血,建功立业。”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义正辞严,令人不得不信服,苍鹰却不知此人在想些什么,心头疑虑顿起,但他心知此人对李听雨与李若兰并无恶意,当下也并不过问。又与众人惜别一番,辨明方位,展开轻功,朝原路返回。
走了一段路,见到草原上有一群野马飞奔,苍鹰纵身一跃,骑上一匹马,运功与那马儿纠缠一番,终于将其降服,骑着它跑了一段路,找到一个牧民村落,掏金子买了马鞍缰绳,又要了柄砍刀带在腰间,向牧民问路,策马向嘉什奔去。
如此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四天的路,他依旧易容成色目人样貌,一路并无波折,那野马虽然耐力极佳,但却有些体力不济,苍鹰的蛆蝇尸海剑心法神妙异常,以此替马儿按摩肌肉,缓解疲劳,居然颇有神效,以至于那马儿欢呼雀跃,精神振奋,只需稍稍休息一会儿,便嘶吼着要上路飞奔。
穿过嘉什镇,路上村落渐渐密集起来,行不多时,便会在山脚下,云烟间,湖水畔遇上人家,而周遭山峰重重叠叠,穿破云层,竟难以一窥全貌,令人不禁敬畏莫名。苍鹰向当地住民问路,知道此地已是昆仑山脉一端,但这昆仑山脉绵延万里,山峰无数,即便那些爬惯了山的山客,也叫不全这些山的名头。若要前往卡拉什,需得绕个大圈子,多走千里路程。
苍鹰心想:“我与三妹约定十天,但今天才不过耽搁了四天上下,时间充裕,不必焦急,索性便在山中游逛一番,说不定能找到一条捷径,赶上他们。”他主意已定,便将马儿送给一位好心山民,自己徒步入山,也是他艺高人胆大,对自己深具信心,一路上辨别山道小径,野兽踪迹,谨慎的寻山逐云。
这般在山谷中潜行,翻山越岭,爬过一座又一座山峰,山路仿佛没了尽头。他渐行渐高,很快便置身于云海之上,山岭之巅,身在此处,但见天色澄澈,阳光耀眼,山风回荡在环宇之间,宛若一曲洪荒古曲,由古至今,从未停歇。苍鹰胸怀大畅,只觉四肢百骸劲头无限,又预估自己这般赶路,比沿路行进已然快了整整一天,索性便放开了胆子,朝着最高的山峰攀爬。
此山高耸入云,令人望而生畏,便如山中帝皇,魁梧巨神,却不知叫什么山,山上白雪皑皑,分不清东南西北,风声宛若龙吟,发聋振聩,气温寒冷刺骨,若无纯阳内力护体,只怕早就被冻成尸骨了。初始山路平缓,并不难走,但到了最高处,山势陡峭无比,直上直下,似是一根通天支柱。
苍鹰暗骂自己自讨苦吃,放着好好地路不走,非要来这连鬼都不来的荒山,他肚子饿了,这山中又找不到野兽踪迹,身上带着的干粮早已吃完,虽然饥肠辘辘,但此刻蛮劲儿发作,哪管得上区区饥饿,咬紧牙关,瞅准山顶一阵猛爬,凭借惊人毅力,他冲过数十丈之远,终于来到了这些山峰的最高峰之上。
巧合的是,他前脚刚刚踩上山顶,风雪立时就停了。
他哈哈大笑,喊道:“老天爷,多谢你帮忙啦。”躺在雪地中,肚子咕咕直叫,却也顾不上了,谁知突然天降甘露,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馒头缓缓落下,他微微一愣,将馒头抓在手上,莫名其妙的望着眼前那扔馒头的人。
那是一个衣衫邋遢的年轻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