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吧。
程念哥的母亲—姑姑,跟我爸是一个墙门(一个家族)的亲戚。我爸的爷爷,跟姑姑的爷爷是亲兄弟。
姑姑的哥哥在苏州,路远平常不回家。
姑姑自己属于半远嫁,到我们老家大约要2—3个小时路程。
而我爸是家里独子。
所以整个家族我爸只有姑姑这个亲戚最亲了。
再加上我爸3岁时爷爷就去世了。
姑姑就特别疼爱我爸,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两家来往密切。
我们小时候,就喜欢跟着奶奶去这位姑姑家。
每次去,姑姑都是亲密地称奶奶为“娘娘”,称我妈“妹妹,妹妹”。
姑姑家是三间平房,房间只有两间。亲戚去了只能睡地铺。
总是让我妈和我睡床上,姑姑自己睡地铺上。
我妈跟姑姑叽叽咕咕,家长里短可以讲大半个晚上。
我最清楚的就是第二天的中饭。
一大盆子的咸肉,切成厚厚的一大块,一块肉有三分之一是肥肉+皮,三分之二才是精肉。
肥肉和皮,软软糯糯。肥肉虽厚,但成了半透明。一口到嘴里,香糯却能不腻。
这么多年印象最深的就是姑姑家大块的牵精搭肥、半透明满口香的咸肉。
除了吃,还有热闹的玩。
有一年,姑姑到我们家里玩了一次,把还没上学的我带到她家里玩。
姑姑家房子西面是一条河,那条河靠近岸边有半条河是浅滩。
夏天我就跟着姑姑家前面的邻居哥哥在浅滩上玩。
才4—5岁的我,在浅滩上冲向水里,到了水里才发现水蛮深,姑姑发现及时,一把将我拎起来。
姑姑连夜把我送回了家,气喘吁吁、心砰砰跳拦住我妈:“姊妹啊,
这个细娘(女孩)险哒沥沥,河里。
出事体的话我担当不起的呀”。
从此我再也没有单独去过姑姑家。
姑姑姑父慈眉善目,爱护子女,爱护小孩。
到60—70岁还打工,想着赚钱,尽力减轻孩子负担。
姑姑85岁的时候靠在她儿子的怀里走的。
萧老师每次提起这事,都是眼泪汪汪,但又无限羡慕。对,就是羡慕,羡慕姑姑临走可以有个儿子可以给她
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