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小子忒不老实,如果说打狗棒你没有我姑且相信,可乌木令十有八九是在你手里吧?”
苏乐以为庄穷是在故意诈自己,呵呵笑了一声道:“这事儿您可以直接去问宋轩。”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庄穷道:“我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怎么会无赖你这个黄口小子。”他眯起双目,目光却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起来,如同两把尖刀直插苏乐的内心。
苏乐道:“真没有!如果宋轩说把什么劳什子乌木令给了我,那就是摆明了要坑我。”这厮的嘴巴硬到了极点,即便是这种状况下仍然不肯吐口承认。
庄穷道:“你和宋轩在恒盛金属回收站被人伏击,宋轩住院期间,他的老朋友赵永虹带着你去了医院探望,他趁人不备,亲手将乌木令交给了你,这件事是否属实?”
苏乐道:“没有!”他是咬死口不承认。这段时间他对世态炎凉人心险恶有了很深的认识,即便是面对庄穷,他也不能完全相信。
庄穷呵呵笑道:“如此说来,你倒也算得上义气。”他仰首将那缸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苏乐抱起酒坛子帮他倒上。
庄穷道:“你有没有想过,宋轩给你的那枚乌木令根本就是假的?”
苏乐内心一怔,手中上的动作出现了一个轻微的停顿,酒坛里的酒泼出了一些,这细微的动作并没有瞒过庄穷的眼睛,苏乐从没有想过这一点,虽然他觉得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可是在理论上是成立的,如果庄穷所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宋轩岂不是利用这件事将矛盾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可他为什么?自己当初好歹也和他同生死共患难过,人性难道当真如此歹毒吗?苏乐充满怀疑地看着庄穷,他更愿意相信庄穷是在欺骗自己。
庄穷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很多时候,即便是你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苏乐道:“我真没有什么乌木令。”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心虚了。
庄穷道:“你有乌木令也罢,没有也罢,跟我没有太多关系,那乌木令一共有四枚,分别由四大长老保管,这乌木令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最近有人传言,说集齐四枚乌木令,就能够找到打狗棒。”庄穷摇了摇头道:“这事儿初听很有道理,可事实上却毫不靠谱,打狗棒和乌木令,一是帮主的信物,一是长老的信物,两者之间并无任何的交集,丐帮过去定下这样的机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四大长老和帮主相互制约,避免权力过分集中在一个人的手中。这些信物一直都是代代相传,长老焉能知道打狗棒藏于何处?还有一个传言,说乌木令中隐藏着丐帮宝藏的秘密,说我丐帮共计有三大藏宝库,其中的一座宝窟被明洪武皇帝朱元璋所发掘,单凭那一座宝藏,他就驱逐蒙古人,一统江山,所以这些年来对我丐帮宝藏抱有觊觎之心者从未停歇。”
苏乐道:“你们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派,谁敢招惹你们?”
庄穷道:“外敌易挡,内贼难防!”
苏乐心中一沉,他已经意识到庄穷在说什么,这句话明显有影射自己父亲的意思,他正想出言反驳,却听庄穷又道:“老帮主雄才伟略,你父亲也是一代枭雄,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如父子,当年最想不通将帮主之位传给我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我自己,现在,我终于有些明白了。”
苏乐再也受不了庄穷这样诋毁自己的亲人,他回敬道:“这世上捕风捉影的人也不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庄穷呵呵笑了起来,他并不介意苏乐的顶撞,喝了口酒道:“你爸是苏家这一脉中唯一的男丁。”
苏乐皱了皱眉头,庄穷的情报应该不太准确,明明自己还有一个舅舅。
庄穷道:“可能你会提起你的舅舅苏建军,他不是老帮主的亲生儿子,和苏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和苏玉娇自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老帮主和他的母亲曾经有两年的婚姻关系,后来他们就断了联络,苏建军随同他母亲突然就失去了音讯。老帮主是个家族观念很重的人,对于并非苏家一系的人,他不会投以任何的感情,也不会给他任何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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