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重担就交给狄兄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良一哂,“呵呵,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袁兄,那我们就此别过,祝你一路顺风。”
“后会有期。”
袁客师走后,只剩下李元芳和胡有德二人,他对胡有德说道,“胡有德你怎么不走。”
胡有德有些伤感的说道,“老大,天地茫茫,可我又能去哪里呢,我在修仙界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也就在花花世界中混吃混喝,等到哪天寿终正寝,也就黄土一抔埋白骨,谁知道身后有沒有摔火盆的人。”
“沒來由的发什么感慨,你要是沒地方去,那就跟着我,我以后定要开宗立派,闯荡出一番事业,说不定你也能跟着沾点光。”
胡有德一听,喜不自禁,对赵良连连称谢,“多谢老大,多谢老大,我以后就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对沒有二话。”
赵良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出发吧。”
胡有德背着赵良往前而行,三人在黄河边找到一个渡口,付了船资,船老大就将三人摆渡过河。
过了黄河后,是卫辉地界,胡有德在卫辉县城找了一家客栈,将赵良和李元芳安顿好后,在城内一家车行雇了一辆大车。
本來临近年底,车把式死活不肯去并州,但架不住胡有德软磨硬泡,关键是给的银子多,整整二十两银子,那可是他一年才能赚回來。
车把式同意跟胡有德走一趟,胡有德不由大喜,让车把式将大车赶到客栈,胡有德将赵良从客栈里背出來,李元芳在旁边搭把手,倒也沒什么大问題。
车把式见赵良脸色蜡黄,还老咳嗽,以为赵良得了痨病,就老大不乐意的说道,“客官,你也沒说有病人,要是这人万一死在我这车上,岂不是让我染了晦气,就算是不死,也让我这车沾了病气,十分不吉利。”
胡有德一听,怒道,“放你娘的屁,我们老大只是受了外伤,脸色难看而已,他身体好着呢,再敢乱说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车把式见胡有德凶神恶煞的样子,跟之前笑嘻嘻的判若两人,吓得噤如寒蝉,不敢再吱声,见胡有德三人上了大车,就扬起鞭子,啪的一声脆响,大车吱吱纽吱纽的出发了。
这辆大车速度不快,如果道好,一天撑死也就能赶二百里地,卫辉县离并州不算太远,只有七百多里的路程。
眼看临近年关,车把式也想赶紧走完这趟活儿,拿到脚钱后回家过年,要是能碰上正好去卫辉或者洛阳的人,那就不用跑空车,多少有点钱就算是赚到了。
车把式也怕变天,要是赶到并州的时候,下了大雪,那就糟糕了,他就要被困在并州,不能回家过年,虽说沒有什么大碍,但心里总是膈应的慌,说不定老婆孩子在家里急成什么样呢。
一路上,车把式埋头赶车,也不搭理赵良三人,赵良也乐得清闲,躺在大车里,让李元芳和胡有德照顾自己,看來受伤还有不错的待遇嘛。
三日后,这辆大车总算是到了并州,当大车驶入并州城的时候,车把式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胡有德和李元芳的一颗心也算落了地。
半个多月前,狄家两个小厮丰儿和锁儿带着上官珊和郑氏母女來到狄家,但赵良和李元芳却沒有回來,这让狄知逊和曹氏心急如焚,再三询问,也不知道赵良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要出去办事,但究竟去哪里办事,办什么事情,两人却是一问三不知。
上官珊对此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软言宽慰狄知逊和曹氏,狄知逊和曹氏原本非常希望赵良能够娶上官珊,但现在却不这么想,上官家倒了台,谁沾上谁倒霉,不知道赵良犯了什么病,非要把这个女人往家里领。
二人心里虽这么想,但依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上官珊。
上官珊是聪明伶俐之人,哪能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上官家大小姐的时候,也沒给狄家什么好脸色,如今,上官家落了难,人家接纳了她,已算仁至义尽,难道还要人家掏心掏肺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宋晴雪见狄知逊和曹氏如此,也就沒给上官珊什么好脸色,她是赵良正室,现在上官珊來到狄家,意图非常明显,虽然上官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來报答赵良的救命之恩,甘愿到狄家來伺候狄家老太公老夫人,但这样的话,谁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