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丝滑柔腻而又不失弹韧,庆达年心里美得冒泡,再看看柳沐雨颦眉敛目,脸颊透红的尴尬模样儿,庆达年真是心疼到骨子里去。
“贤弟莫要推拒,我庆达年仰慕贤弟才学,一直有个绝对儿想要请教,若贤弟对上来,我就放开手,若是贤弟对不上来……嘿嘿嘿……那就要请贤弟赏脸,与我去清远楼吃几杯水酒,算是交个朋友……”yín坏地笑了几声,庆达年根本不顾柳沐雨明里暗里的拒绝,只觉得眼前美人勾心,惹得他下腹yín火烧灼……
“油醮蜡烛,烛内一心,心中有火……”
这副联倒算是工整难得的好联,每句的末尾一字和下句的开头一字都相同,油灯烛火相互关联,倒也难住了不少才子,庆达年对自己的这联绝对儿也甚为满意,心中肯定柳沐雨对不上来,找了这个借口掳人,庆达年自诩还是风雅的。
柳沐雨看著庆达年一脸猥琐样子强拉自己的手,还腆著脸说什麽‘心中有火’……心中气恼,转眼看到门楣上挂著的纸灯笼,脱口而出:“纸糊灯笼,笼边多眼,眼里无珠!”
庆达年猛然一愣,这副绝对儿多少秀才举人都摇头发愁,没想到这麽轻易地让一个小小的私塾先生给对出来了,还对的工整犀利……庆达年对柳沐雨更是添了几分心痒,手下用著劲儿,这下断不肯放手了。
“贤弟真是可人儿!不但模样生得好,没想到文采竟然也如此高妙!”庆达年哪里听不出柳沐雨暗地里用对联骂自己‘有眼无珠’,可被柳沐雨骂了,庆达年心里却更是yín意四起,只觉得越是高洁倔强的美人儿,压在身下奸yín时就越有味道!
“好弟弟莫要推拒,且跟哥哥同去吃酒,今夜你我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只要弟弟愿意与我结交,弟弟家中的事就交给哥哥,银钱仆役任你支用……”不顾柳沐雨的抗拒,庆达年伸长胳膊揽住柳沐雨的肩膀,就硬往自己怀里带。
柳沐雨见这庆达年越说越不像话,手脚也愈发地不干不净,心中气恨,光天白日的,竟然遇到这样的流氓调戏自己,都是那范焱霸的一丘之貉!
“放手!我叫你放手!”柳沐雨使足了力气推开庆达年,满脸因怒气而升腾的薄红,更给俊美的脸庞添了几分颜色,“这位公子请自重,如此动手动脚岂为孔孟後人之礼?嘴上说著结交仰慕,动作却如此下流猥琐,你将在下当作何种人?!”
“将你当作何种人?”面对柳沐雨的‘故作矜持’,庆达年失了耐心,yín笑连连地看著柳沐雨,“范焱霸将你当作何人,我就将你当作何人!”
想当初庆达年等人与范焱霸一起亵玩同一个青楼女或小倌也是常有的事情,几人还经常相互交流哪家清吟小班里新开牌的女子风姿优美,值得一品。若是遇到范焱霸想要独占的美人儿,早早就会被纳入王府收藏,更多时候范焱霸只是一时贪欢,便在老鸨、门房那里布下银两,将人包养一段时日,也会暗示他们几人莫要碰触,等腻了再另寻欢处。
范焱霸从未在众人面前提起这柳氏书生,最近好似也没有新纳的动静,想必只是偶尔性致所至,随便采尝的新鲜口味,未必上心入眼,才会放任在外不管不问。
庆达年心底笃定,以他这些年对范焱霸的了解,即便是事後范焱霸知道这书生被自己尝了,也只会哈哈大笑几声,而後满眼猥琐地问他‘滋味如何’……
作家的话:
终於开始一些剧情了……
肉肉太多真不会腻嘛?昨天晚上我去德国啤酒屋吃香肠烤肉大拼盘……没吃一半就顶住了~~
还是土豆泥和酸菜可口啊……难道是我老了?吃肉没有骚年时凶猛了?所以写肉也写的腻味??远目……血库告罄,补货ing
20
心下安然,手上更是肆无忌惮起来,拉扯著柳沐雨的厚布袍子,庆达年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著:“别以为你和郡王暗地勾搭的那点骚腥事儿能瞒得了多久,你身上指不定还留著他的腥气味儿呢,当我不知道?跟他也是睡,跟我也是睡……正好让夫子比较比较,谁的床上功夫更厉害!”
眼看原本假装风流的男子变身色狼饿虎扑将过来,柳沐雨气恨非常,心里暗骂范焱霸不是个东西,糟蹋自己还嫌不够,竟然蹿腾著其他不三不四的人来侮辱他?!
“光天化日的做这等强盗事情,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麽?!”柳沐雨一个手无缚**之力的细弱书生,哪里是庆达年的对手,几下便被按在书案上,两只手反扭在身後动弹不得,只有嘴巴还算自由,“你赶快放开我!否则我高喊让人报官了!”
“美人儿,你只管喊,我早就想听你**的骚调调,你要是不喊,我还不依呢!”庆达年恶笑著制住柳沐雨的挣扎反抗,伸手去解柳沐雨的腰带,“啧啧啧,范王爷何时对美人儿如此吝啬,连个织造府的丝袍都不舍得赏赐一件……美人儿你就别再挣扎了,若是你安心跟了我,我保证你日後吃香的喝辣的,京城里最好的丝织铺子随便你挑选,让你从里到外天天鲜鲜亮亮的!”
嘴巴说著,早已忍不住亲咬上柳沐雨光裸的脖颈,湿湿黏黏地沾了柳沐雨满脖子口水。以往那些更过分的欺侮cāo弄,只因为来自於范焱霸,所以无论怎麽用力玩坏他,柳沐雨心底都甘之若饴,只觉得好像是自己命里该受的罪似的。现在身体被庆达年这样抱著亲著,柳沐雨却没来由地从心里往外的泛著恶心,只觉得被这人摸著抱著亲著,自己比死了还难受!
“那范焱霸对你不过是玩玩罢了,等新鲜劲儿过了,还不是将你扔给我们消遣玩乐?你早晚都要陪爷睡,何必现在假装贞洁?乖乖从了爷,把我伺候舒坦了,少不得锦衣玉食地供养你,何必在这里辛苦?”
“呸!无耻之徒!”柳沐雨听得庆达年如此侮辱,心中又羞又恼,狠命挣扎却被庆达年用尽全身力气压制在书案上,眼看那恶心的大手就要伸进裤腰里,柳沐雨有些绝望地并紧双腿高声嘶喊:“放手!你放手!救命啊!来人……快来人!”
“小美人儿,你就死心……啊啊啊……”
突然耳边听闻一声惊叫,柳沐雨感到身上一轻,庆达年竟被一股大力扔出门外!
话说这次范焱霸前去湖西郡,临走时特意叮嘱范泽照顾著点柳沐雨的生活,眼看天气越来越凉,留下了几件自己平时爱穿的大氅、皮袍,让范泽有空捎带给柳沐雨。范焱霸走後,范泽可算不用随时再紧盯著这位闹事的小太爷,府里上上下下一堆事情压在他这个管事儿身上,也让他忙叨了一阵,今日好不容易得空,想著郡王的吩咐,连忙拿了几件秋冬的衣物到学堂去探望柳沐雨。
未曾想还没走到学堂门口,就看到学堂院外站著几个家丁甚为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庆达年的亲随。想起那日醉仙楼庆达年的反常举动,范泽心中不安,快步赶上,也没理几个家丁,直接往学堂内冲。那几个家丁见来人是郡王府的范管事,也不敢阻拦,只能跟在後面也进了小院。
疾步间听闻柳沐雨呼喊‘救命’,范泽心中暗道‘不好’!这郡王千叮咛万嘱咐要看护好的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儿,等郡王回来,自己还能有命在?范泽急火火地冲进门,正看到庆达年压在柳沐雨身上意图不轨,当下没有二想,伸手拎起庆达年的後衣领,摔臂扔出门外。
也不顾不上看顾庆达年是否摔伤,范泽俯下身扶起柳沐雨,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柳公子,没伤著吧?”
柳沐雨还因为刚才的事情沈湎於惊吓之中,哆嗦著有些回不过神儿,只是呆愣地明白自己安全了,嘴里惯性地回应著:“没……没事……”
庆达年只觉得正玩在兴头儿上,突然被人拎著後脖领子扔出门外,一时头晕眼花的分不清南北,扶著头闭眼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打你庆爷爷?真是找死!来人啊!庆三儿!庆三儿!给我打这个狗东西!”
一直守在门外的家丁此时已经上前,尴尬地扶起嗷嗷乱叫的少爷,低声在他耳边说:“爷,爷……那是郡王府的范泽范管事儿……”
范泽安抚了柳沐雨,从手中的包袱里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氅盖在衣衫不整的柳沐雨身上,看他没什麽大碍,几步走出来,抱拳向庆达年施礼:“庆大官人,刚才多有冒犯,小的范泽给您赔不是了!”
庆达年晃了晃神儿,一看眼前真是郡王府的管事范泽,一下也收了流氓脾气,干干地笑著说:“原来是范先生,误会,误会了!”
范泽知道眼前这人乃是漕帮帮主庆昊声的小儿子,自幼被娇宠得无法无天,凭著老爸的关系在漕运司谋了个肥缺,整日里游手好闲,就喜欢干些猎豔偷欢的下作事情,今日里若不是自己碰巧来找柳沐雨,柳沐雨怕是定要被这纨!子弟给糟蹋了,范泽不由得心里暗叫一声‘好险’!
“庆大官人客气了,刚刚范某情急之下出手,怕是不知轻重,还望您多多海涵!”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给足的,范泽满脸堆著笑意,“这位柳夫子是郡王的‘好友’,若有什麽得罪庆大官人的地方,我替郡王给您陪个不是,也望您看在郡王面子上,原谅则个……”
作家的话:
好像遇到问题的时候,范泽很抢戏啊……
喂,大管家,你是路人甲,不要这麽多对白好伐?
21
范泽这话说得已经几乎直白,敞亮地告诉庆达年,这柳沐雨是范郡王罩的人,庆达年就算仗著漕帮的势力再横行乡里,也要顾及郡王的颜面,客气三分。范泽心里思量著,毕竟范焱霸不在潘阳城,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守在柳沐雨身边防护著,若庆达年真是上了心,盯紧了在背後做些小动作,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不如这次就把话说明白了,让庆达年就算有心思也要摸摸胆子,不能把事情做绝。
庆达年见范泽明里暗里地端出范焱霸的名号说事儿,知道今天也断是得不著什麽便宜去,只能不甘心地点头应承:“原来是郡王‘好友’……”眼睛冷冷一瞥范泽身後惊魂未定的柳沐雨,鼻子一哼,“我说我庆某人怎麽请他不动呢,还是郡王的面子大……今日算是我庆某人得罪了!只是……范郡王的性子,大家都了解……若是日後哪天不与柳夫子交好了,柳夫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庆某人,毕竟和郡王比起来,庆某人还算是长情……”
不用柳沐雨回答,范泽拱手赔笑著说:“庆大官人说笑了!等郡王从湖西回来,我定会转告此事,郡王怕是还要请庆大官人吃酒,亲自给您陪个不是!”
被范泽堵得没话说,庆达年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狠狠甩了下袍袖带著家丁转头而去。
见庆达年走远了,范泽连忙回身安抚柳沐雨:“柳公子,范泽一直跟在郡王身侧,郡王说过什麽做过什麽,范泽都看得明白。郡王对您是用心的,你们俩的事情,郡王在外面真的一口都没提过,只是这庆公子当日在醉仙楼见了您和郡王在一起,随便瞎猜乱说,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范泽毕竟是范府的管事儿,平时练得就是个眼力劲儿,跟在范焱霸身边十几年,上上下下什麽人没见过?什麽心思算计没听过?看著柳沐雨失神呆愣地坐在那里,再回想一下庆达年的话,怕是柳沐雨误会了范焱霸一片心意,连忙替自己的主子说说好话。
冷静下来的柳沐雨此时也觉得刚刚因庆达年而迁怒范焱霸有些不妥,再听得范泽的话,仔细想想若是那冤家真跟别人说了自己,怕是现在街头巷尾早已经传遍了消息,怎麽只会有这一个流氓来骚扰?
心里叹了口气,柳沐雨突然觉得自己一个文弱书生,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若是范泽没有及时赶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想著日後可能随时会被这等流氓骚扰,怎能不叫柳沐雨心忧?
“范管事,您不要误会,我没有气恨郡王……只是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想我柳沐雨白读了这麽多年圣贤书,却手无缚**之力,遇到这种流氓无赖,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还要给您添麻烦,真是不该!”
没想到柳沐雨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范泽张了张嘴,犹豫了几下还是说道:“柳夫子,别说我替我们郡王说话,我们郡王虽然性子贪玩,但本心还是纯善耿直的,这些日子我也看得出郡王对您确实用心,而您也对郡王有情……您何不就应了郡王入府,日後也好有个照应保护……我毕竟只是个管事,府里事情也多,不能天天照顾您,万一真出了什麽事儿……可让我怎麽跟郡王交代啊……”
果然自己成了包袱累赘了麽?柳沐雨苦笑,摆了摆手:“范先生,进府的事情莫要再提,柳家好歹也是要脸面的人家,我若真进府当了郡王的男宠,我娘亲怕是会被气死的……我与郡王如此相处,已经愧对祖宗,若为了图这点安逸落了贱籍,那柳沐雨真是太不孝了!”
范泽看看柳沐雨,知道一时半会儿劝不动,只能整理好带来的包裹,送柳沐雨回家安顿。
在回郡王府的路上,范泽低著头想著柳沐雨和郡王之间的纠纠缠缠,若是这两位祖宗不能安好地相处,他这个管事怕是第一个被拖出去杀掉填坑,慨叹自家郡王的鲁和柳家公子的倔,脑子里不停地变化著两人的各种相处方式。不得不承认,自打和柳沐雨在一起之後,郡王惹是生非的秉性收敛了不少,再也没有出去招蜂引蝶强掳美人,整日里踏踏实实地满脑子只有柳公子。
范泽有时在想,这柳公子会不会就是自家郡王的天命之人?若是真能从此收了郡王野惯了的心,上对老王爷,下对黎民百姓,都是好事!可柳公子念及身份名节,怕是不能轻易入府,若是总不能让郡王了结了纳娶之心,郡王的混脾气犯起来,少不得又是一通天昏地暗的折腾!
摇摇头,范泽苦笑一声,自家的小王爷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脑子里想著事儿,不知不觉中范泽随著马匹肆意行走,竟然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范泽醒过神来,四下看看,见已偏离了主道,便调转马头正想往回走,角落里忽然晃过的一个人影吸引住他的视线。
范泽能当郡王府的管事,能力自然不容小觑,眼力、耳力、办事手腕那是一样儿不缺。虽然那人身著披风,尽量遮住自己的身形,但还是让他一眼认出来──那人竟然是姚晓娥的贴身丫鬟,揽翠?!
范泽皱了皱眉头,姚晓娥回娘家,作为贴身丫鬟的揽翠居然留在郡王府没有跟随而去……这原本让他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今日在这偏僻的小巷子里见到揽翠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家小院,更是让范泽心中起疑。
作家的话:
嗯,贴了一半了~~
豔妻2贴完就又要消失一段了……我在想要不要把城堡的前端整体改写,完全变成一个新故事啦??唉唉……否则实在很揪心
so,又要闭关了,下次冒头,应该是寒假了~~亲们可以在1月,或者2月的时候来抓我
当然,不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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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翠从小跟著姚晓娥在湖西郡长大,在潘阳城没有亲人朋友,大夜里地离开郡王府来这偏僻小院,到底所谓何事?行动这样小心翼翼鬼鬼祟祟,难道是私会情人?想想又不对,若真是有了情人,整日在一旁的姚晓娥又怎会不知道?若是姚晓娥体恤揽翠情意,同意这门婚事,直接找了媒婆说媒作保,将揽翠嫁过去便是;若是不同意,又怎会在自己回娘家期间,将揽翠独自留在郡王府,制造私通的机会?!
范泽催马细步绕著小院转了一圈,又等了一会儿,见门口一直没有动静,想必揽翠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於是先骑马回了郡王府,但是心里一直有种怪异的感觉萦绕心头。
且说那柳沐雨,自打在学堂里被庆达年惊吓过後,身子一直觉得不舒服,每天胃里都跟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不吐上一回根本出不了门。整日里教课也没什麽精神,动不动就觉得乏累嗜睡,有一日竟然在学堂上打起盹来,等醒来时,童生们早就背完了书文,等布置课业等了好一阵子了。
原本柳沐雨只当是被惊吓而导致的小不适,可一连几天都无法恢复正常,如今更影响到童生们的课业……作为夫子真是不该!心怀自责,柳沐雨打算去医馆拿些提神醒脑的药膏,随时抹抹,也好过整日里昏昏欲睡得不能清醒。
临近秋末冬初,感染风寒的病人很多,医馆里远远地排起长队,柳沐雨倒也不甚著急,安静地等候著。好在虽然病人很多,但基本都是因为天气变冷,偶感风寒,医馆早早备了散剂,大夫直接给成药方,倒也还算快捷。
眼见到了自己,柳沐雨正要上前,却被从门外冲进来的一个小姑娘撞到一旁。
“这位先生,我家姐姐急病,还请您通融通融,让我们先看吧!”小姑娘脸上因为疾跑而变得红彤彤的,呼吸也还喘不匀净,柳沐雨微微一笑,侧过身子,让了位子。
小姑娘高兴地跑出门外,扶著一个年轻妇人走了进来:“大夫,大夫,快帮我姐姐看看!看看是不是有喜了?!”声音脆亮,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大夫搭上妇人的脉,照例问著:“近日里,有什麽反应啊?”
“这几日姐姐早上都要吐一阵子,总是觉得困倦嗜睡,前两天本想给她补补身子,炖的鱼汤,结果姐姐一闻就又吐了……大夫,这应该是有喜了吧?菩萨保佑,我姐姐和姐夫都盼著有个孩子呢!”
看著活泼的小姑娘,大夫和善地笑著说:“是啊,是啊……这是喜脉,恭喜夫人了,我且给你写个安胎的方子,回去多注意保暖,脉象上看应该已经有两个月了,现在才起反应,保不准是个男孩呢!”
“承您吉言!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小姑娘乐得开了花,坐在椅子上的妇人嘴角也勾起了笑容,手掌轻轻抚上平坦的肚腹,脸上洋溢著满足。
给年轻妇人开了安胎的方子,小姑娘扶著妇人欢欢喜喜地取药离开了。大夫又等了等,不见有新的病人坐下,疑惑地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俊美的书生苍白著脸,呆愣愣地站在几步外,不进不退的。
“这位公子,可是来看病?”大夫看不下去,出声问询道。
柳沐雨猛然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尴尬地摆摆手:“我,我来帮娘亲抓药,可忘带了方子……改日再来,告辞!”不等说完,便逃也似的奔出了医馆。
……呕吐,嗜睡……有喜?!
柳沐雨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以前范焱霸在床上的下流调侃,说一定要给自己的肚子里种下个一男半女,难道……这些混话真要做实?
茫茫然出了城,柳沐雨突然不知该往何处去,自己身为男子,难道真的会怀孕?这实在太可笑了!可是,自己既然能在男根之下长了女穴,又怎能摒除腹内怀胎的可能?莫非……自己真是个畸形的怪物?!柳沐雨心中怆然……这天下之大,真没有他柳沐雨的活路麽?
恍然间,柳沐雨忽然想起了柴瞎子。柴瞎子原名柴夏子,是个医术高超的云游医生,一次在潘阳山采药,被蛇毒瞎了眼,不得已在潘阳城郊定居了下来,靠给周围的农户布衣看看杂病为生。
柳沐雨不好以这副面貌去医馆问脉,但总要有个最终的诊断才好再做打算,咬咬牙根,柳沐雨转步往柴瞎子的住处走去,心里暗暗祈祷,千万是虚惊一场才好!
来到柴瞎子的住处时,天色已暗下来。柴瞎子看不见亮,自然也不用点灯,柳沐雨心情沈重,也没有多说什麽,摸黑进了屋子。
作家的话: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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