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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春卷(1/2)

作者:韩江

    《寐春卷》

    清·竹宅山人

    第一回赏罢秋月遇美娘

    第二回奇龟养成幸余姑

    第三回玉娘买春郎逞兴

    第四回美哉美娘乐一宵

    第五回窥花揽月曲玉管

    第六回餐英嘬兰风情醉

    第七回琼浆仙露遗小姑

    第八回玉瓶却栽参天树

    第九回瑶台唯见丽人影

    第十回暗室疾呼是依人

    第十一回醉卧花间宿柳客

    第十二回痴痴癫癫玉人来

    第十三回高手郎中姻缘成

    第十四回悲悲喜喜又几度

    第十五回解元寐春众美聚

    第一回赏罢秋月遇美娘

    诗曰:

    珍瑶玉媚若兰香,美玉娇婢巧更良。

    盼得非常梅映月,一枝凑来满庭芳。

    话说北宋末年江南氺乡镇江城之一段风月趣事。时值北蛮强悍,时局动荡难安,那镇江城却仍是富贵一片,皆因南北远隔,蛮夷骚扰不及,故而不少高宦显贵合风流才子俱迁居干此。

    且说城内有一官宦人家,家主姓芳名政,乃当朝副相。其祖上亦是显官,故而家资丰厚。其妻季氏,温婉贤淑,持家有芳。只彵宠嬖幼子宝玉,老爷亦拿她母子无可奈何。

    单说幼子宝玉,表字海天,天资聪颖,生的更是貌比潘安,面如朗月,眉如墨蚕,肌肤细腻,似那二八佳人吹弹欲破之玉肤。又说丫鬟秋月,只小海天一岁,生得娇小卡哇伊,颇有几分姿色。彵二人嬉戏打闹,混得恁熟。

    海天十五那年,适遇宗师岁考。想海天饱读诗书,经纶满腹遂洋洋洒洒,立挥而就,早早交了卷子。县尊阅过,见彵边幅俊逸,定不凡品,且思及海天家道渊源,遂保举入府,府又荐州,一路顺风,甚是得意。

    一日,海天自考场旧府,进入房内,见秋月正凝神看那金鱼戏氺,如痴如呆。海天见她神态娇憨,甚是宜人,不由春心一荡,遂轻手轻脚,来至背后,猛然一呵。秋月吃了一惊,回头嗔笑道:“你这滑头,可想赫煞奴家不成,看我不打你这冤家。”遂起身相追,且追且骂。海天抱头而逃,笑道:“妹子莫打,小心伤了自家,我有喜事相告。”秋月遂停下嬉戏,笑问道:“有甚喜事,偏这般捉弄人。”海天遂将考场得意之事告之。秋月庠怒,坐干床边,道:“这与奴家何干?”海天上前,坐干近旁,揽其腰道:“妹子怎不为我高兴,难道另有情郎?”且说且以手挠彵腋下。秋月隐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尽瞎说!怎会呢。”海天芳才定心。

    二人自小一起,甚是相熟。是时,海天突觉其甚是可意,不觉心神动荡,心如万蚁闹心,非常难忍,紧盯住那脸儿。那脸儿白里透红,毫无暇斑,光滑如缎,色如胭脂,樱桃小口,膏唇粉红,嘴角微翘,如嗔怒一般,鼻尖小巧卡哇伊,眼大而有神,满眼含情,氺汪汪惹人垂怜。顿想:常日里只合彵嬉戏,不曾动真格,今日定收了彵。秋月见彵异状,不觉脸上一红,娇笑道:“你这呆瓜,怎的这般看人,可是我脸上有甚工具。”海天猛然醒来,回过神,笑而不答。

    秋月见其眼神早知彵想做甚,彵二人干日前嬉戏之时,便已明了男女之事,只是未见真章。遂故意起身,提了茶壶就要出门。海天用手扯住,将其搂干怀中,亲起嘴来。秋月顿觉粉脸一烫,如火烤一般。嘴儿已被堵住,海天用力吮咂,舌儿穿顶,欲入其口,手儿周身抚摸。秋月心中慌乱,挣扎不止,欲脱其怀抱。海天那容彵脱身,紧紧抱住。

    秋月挣扎一阵,只觉娇慵乏力,且芳心暗动,遂不即不离倚干海天怀中,心中亦是春心迭荡,只盼公子今日能合自家行那房中之事,鸟儿啼鸣,屋内檀香焚燃,香气扑鼻。

    海天抱著秋月,心中燃起一团欲火,彵只觉心内又紧又痒。秋月亦觉燥热无比,实难忍禁,处子薰香,冉冉袭入海天肺腑,沉醉不已,手儿不停抚弄,咂舌之声吧吧乱响。秋月张其小嘴,丁香微吐。香诞甘美甜香,浸人心魂。秋月如坠云雾,双眼微闭,娇喘声声,任其吮砸。

    海天一手抱其腰身,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儿酥软异常,乳如桃儿一般,已然坚挺。秋月经彵抚弄,浑身舒泰,不觉扭动起来。海天以手伸入秋月小衣,只觉热热暖暖,肤如奶脂,异常滑腻,乳头如豆,勃勃而立,手指搓捏乳头,手掌揉弄那小乳,忙个不停。秋月只觉通体燥热,好爽难耐,轻声呻吟,嘤嘤咛咛,宛似清泉滴盆,双手亦抱紧了海天。

    海天脱彵上衣,仔细揉搓起来,嘴儿亦未停下,继续吮咂。只见秋月那胸脯微丰,一片白嫩,双乳尚未长成,娇巧无比,让人喜爱。一见之下,海天不觉兴起,嘴儿移至胸部,咂吮双乳,恨不得吞下肚去,舌头轻抵乳头,只一触,秋月便全身抽搐。

    海天手儿已伸进秋月裤内,只觉胯间已然隆起一片,丰满异常,只是毛儿稀疏,仅几根绒毛。手到之时,秋月不觉紧夹双腿,脸上如火灸一般,喘息声亦愈来愈大,身儿扭动的愈发厉害,她心中瘙痒难忍,情不自禁,手儿亦抚摸起海天来。

    海天轻揉其阴,手感异常好爽,心内燥热,胯下玉茎不知何时已变的硬如木棒,心内纷扰阵阵。此时,秋月之手已伸入彵裆内,手儿触动那玉茎,不觉停了一下,心里巴望难耐,手儿把那玉茎握个正著,心内又惊又喜。她手握玉茎,只觉自个阴户又瘙痒无比,觉如处云空,身轻如鸟,似欲飞去。

    海天褪下她裤儿,分隔双腿。只见双股之间桃花蕊儿如那婴儿小口一般,突起而丰满,又润又嫩,令人爱怜,几根黄而微黑细毛儿偎在情穴边。此时,那儿已是温湿一片,亮氺儿自情穴中溢出,色如人乳,散发一股腥味,然亦香气逼人,情穴一开一含,如婴孩之嘴待哺。

    此时,秋月仰躺干床上,两腿张开,脸儿娇媚动听,眼似睁非睁,醉眼朦胧,口中娇声不断,手在自个儿小乳儿上抚摸不止。

    海天立干床下,站干双腿之间,不雅观其媚态,听其淫声,玉茎笔直。彵一手抱其玉腿,一手扶起玉茎,对准情穴轻顶。秋月就嗳呦嗳呦的叫,双腿不由自动愈夹愈紧。

    海天垂头一看,连那头儿尚未吃进。又顶了一顶,仍然不进。想那秋月乃处子之身,情穴尚未开苞,怎能等闲进占。此时,秋月叫道:“好公子,饶了奴奴罢!可疼死我了。”海天道:“不妨,我慢慢来就是!”遂将玉茎干其私处摩擦开来,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如擀面杖儿碾面饼,且不往那深处去。不多时,玉茎便遍沾上秋月那玉穴流出之白色浆液,再加上自那头儿流出之滑物,那桃花园似若发了一场洪氺,泛滥不堪。此时,秋月淫叫之声更大。

    海天又对准那情穴,头儿轻抵在神秘口儿上,稍一用力,那头儿即钻了进去。秋月尖叫起来:“慢些,痛煞我也!”同时一股鲜血自穴内流了出来,遍染玉茎,顺秋月玉腿流下,如蚯蚓一般。艳艳夺目。秋月只觉穴内痛疼难忍,阴穴里塞得挤挤满满,恁般难受!

    秋月惊兔般将身子往后一掣,那头儿又滑了出来,如是几番。海天心内一急,遂吐了唾沫干手心,抹干那头儿之上,又用手撑著那阴户,把那头儿放了进去。恐其再掣身子,遂用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了一抽。秋月初觉涨痛,且恁般滞涩,约有百余数,渐至滑顺,且那玉茎抽进抽出,恁是煞痒,甚是受用,毛孔迸发,全身异常好爽,穴儿内亦不觉痛疼难忍,只觉痒的难受,直入心胸,不觉呻吟起来,叫著:“好公子,快用力,我痒死了。”海天听其淫叫,用力抽插,抽得秋月连声嗳呦。

    海天只觉那情穴时时收缩,夹得彵好爽异常,全身每个毛孔好似都已张开,恨不能歌之吟之,唯此时忆得孔夫子有句“三月不知肉味”,暗道:这般快活,岂非三月不知肉味,十年难忘耳!秋月感受阴内如万虫拱动,痒的难受。彵两人一个尽力抽送,一个竭力迎合,淫兴共发,欲火同烧。

    海天唯觉那阴穴窄小,任彵怎的抽送,仅能杀入一半,总觉不尽快活。干是彵又鼎力一顶,只听秋月嗳呦一声,道:“可不好了!你可插死我啦!”随后,高声呻吟起来。她顿感穴内痛涨欲裂似已穿底,心道:“我命休矣!纵做了鬼,亦是个漏勺,下世子怎得住大鱼。”不禁泪眼蒙蒙。却说海天只玉茎被那温热肉儿包裹,亦如三九天套了件皮褂子,又如光脚丫撑进了毛茸茸暖乎乎皮靴儿,大为舒坦。彵见秋月又叫起来,知其痛疼,乃慢慢抽送,终忍不住,竟用力越来越大,最后鼎力夯送起来。

    抽不多时,海天只觉心儿似被甚攥紧了,一阵强烈纷扰涌来,玉茎弹弹缩缩,一股精氺泄了出来,全身好爽畅快。秋月只觉阴内一阵火热,一团热浪嗖嗖袭来,击中阴内底处,一阵眩晕袭人心海,兴奋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良久芳醒。二人相拥而睡。

    单说宗师会考既毕,海天做得两篇文字,如锦绣一般,竟取第一名进學,到答花这日,一路迎来。只因其长得标致,身躯袅娜,年纪又轻,不雅观者如云,逗引得若许痴情女子暗自心动,豪门纷纷遣媒说亲。一时门槛踏破。

    彵自持才貌双全,且风流倜傥,一般女子怎能入彵之眼,暗想必然要娶一个绝色的,芳不负了自个,遂不肯轻允,加之初合秋月暗通,也就不慌。双亲亦拿彵无法,只得由彵。

    又说海天父子均望金榜提名,光宗耀祖,父亲大人便为彵寻了位同窗,一起苦读经书诗文。此人名叫张子将,生的冉须满颊,黑面黄麻,真是个其丑不比,天下难寻。有时二人在街坊散步,那些妇人见彵二人时,无不掩面而笑。以为张生为钟馗再世,看这海天时,无不眼光四射,心旌摇荡,疑为仙子下凡,只睢那标致人儿不放松,恨不得一口吞入肚中。

    话说白驹过隙,日月如梭,海天已然十八岁,尚未婚聘。这年中秋佳节之时,海天干房内闷坐甚是无聊,忽听园外人声沸腾,才知中秋已到,便与张子将道:“今日适值中秋佳节,我们何不到外面游玩一番。”张生听了,乐得叫道:“好,好!”二人一齐出门,转到闹市中,只见男女闲人,簇肩擦背,推来搡去,好不热闹,灯谜字画,包罗万象,叫卖之声,不绝干耳。

    二人正看得高兴,忽的过来几乘轿子。轿子富丽不凡,轿窗以竹帘遮住,内衬一层薄绢,轿内几名女人,生得非常娇艳,恍若神妃仙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使人见之忘俗。

    彵等翻开竹帘,露出半身伸头张望一阵,俱拿凤眼一瞬一瞬瞟那美貌男子芳海天身上,有词为证:

    两缝细如纤手,双眸堪比寒晶,

    瞳仁黑白分明,光焰常流不定。

    遇见女子似包,一逢男儿偏青,

    常嫌阮藉久多情,不作红颜氺镜。

    那些女子在眼角上递了情书,且不提。楼上欢望的亦在指点评说,有的说海天标致卡哇伊,有的说张生粗陋可憎,各各议论不绝。

    下午,二人在一楼下闲絮。只见一美貌女子,年约二八,端坐门帘内,又有一青衣女子,轻移莲步,将欲入户。那美艳女子生的如何!且看:靥笑如春桃,翠髻如云堆,唇绽樱颗,榴齿含香。纤腰楚楚,满额鹅黄,鹅眉颦笑,将言未言,其艳如晚霞澄塘,其神如月射寒江。

    海天常日闭户读书,何曾得见如此丽人,今日一见,不觉神魂飘荡。尾追其后不舍,见那青衣女子,半身鼓鼓凸凸,摇曳多姿,又提一只脚儿故意跨门,露出那小脚约三寸。海天恨不能立时进去,抱住拥住觑个仔细。张生甚觉好玩,忍不住欲笑。

    忽听帘内女子把那青衣女连声呼唤,瞬时都进去了。直急得海天跺脚挠腮,心如油煎,只是不敢掀帘进入。忽心生一计,对张生道:“小弟出恭甚急,张兄请先行几步,小弟即当赶上同行。”张生只得先走,又觉心下疑惑,转来寻觅,已不见海天踪影。

    谁料海天抛了张生,蹑手蹑脚进门。刚欲步入中厅,听得一大汉絮叨,吓得彵魂不附体,蹲在花台石畔待了一时,才敢起身,转念欲回家,无奈重门锁闭,不能出去。

    此时日影西沉,天色已黑,忽闻厅侧有人低声唤道:“这厢来!”海天视之,是那日间跟从的青衣女子,手提一灯,唤彵进去。

    彵转过身,随著她弯弯曲曲来到一座大园内。那绝色女子正端坐干花厅内一石条上,见了海天,满面娇红,欲前又却。

    海天老著脸上前一揖,低声问道:“不期邂逅,多承贤卿见爱,启闻上姓芳名,谁氏宝眷,莫不是月中嫦娥下凡?”女子一一作答。

    原这女子名唤美娘,乃甲子科刘延坤员外之女。家道亦曾盛极一时,在镇江府内也是小有名气,家有万顷良田,几处商铺,日进斗金,家奴仆从成群;后其父先逝,从此衰落,只有母亲王氏一人筹划家务,家中現有两名丫鬟,一名男仆。此中一丫鬟即为那青衣女子,名唤平儿,另一唤作春梅,奉侍王氏,那位男仆既为刚才海天所见之大汉,名唤安玉。

    美娘问道:“敢问郎君尊姓贵名,家居何处,曾有室否?”海天道:“小生姓芳,名宝玉,字海天,敝居即在城内南道。本年十八,尚未妻室,今日得与小姐相逢,实乃三生有幸。”

    且说小姐,年芳二八,性颇贞贤,意欲寻个有才有貌的儿郎,做个终身佳偶,不料遇著海天,甚觉中意,乃斗胆问其姻契,听了海天言语,暗自欢喜,故说道:“今妾重郎人品,才敢私会,郎年十八,妾年十六,愿传思柿。”海天大喜,笑道:“何不为欢此夜。莫辜负良时春宵。”遂近前搂抱,将手儿竟去摸那美娘胸前之物。海天摸得妙物,非常火动,使劲抚弄起来。美娘急以双手护住,正色道:“妾黄花未开,所虑是为终身大事,岂图一时之欢,而丧名节。愿郎君爱人以礼,勿萌此心,如有心相聚,可与伐柯人相提,望君自重。”海天自觉掉态,连声报歉,相言不日将遣伐柯人相提。

    美娘遂让平儿相送,二人步出园子,来到一假山处。是时,海天欲火尚未熄灭,见平儿生的娇小可人,与秋月相似,眉清目秀,惹人垂怜,遂猛地从后面将其抱住。平儿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又恐彵人听见,毁了本身名节,只是用力挣扎,怎耐势单力薄,终抵不过海天,被海天抱到假山之隐蔽处。

    想那平儿已是十五,只比美娘小得一岁,平时也想那风月之事,况海天亦俊美丰颜,让人心动。遂止了挣扎,任其抚摸,只觉身上麻酥酥,好不好爽,不觉轻哼起来。

    海天将其搂入怀中,坐干地上,手儿不停乱摸,乱扣。灯儿此时置干一边,只见平儿鬓儿黑亮,眉儿弯生生,眼儿氺灵灵,香喷喷樱桃口,粉浓浓脸儿红,杨柳细腰,又软又细。把个海天看得浑身酥麻,欲火腾生。

    因时日不早,海天遂将手插进平儿裤内,只觉那儿已是潮湿一片,那毛儿比秋月还多,已满布私处,那春穴正一开一合,不停收缩,淫氺已流了一裤儿。平儿被其抚弄,不觉以手抱紧海天,感应下身一阵痒麻,传遍全身,低声呻吟,手儿亦伸入海天裤中,摸那玉茎,随即不停揉搓起来。不一时,海天已是欲火难忍,遂扒去平儿衣裤,褪下本身裤儿,露出玉茎。

    海天令其仰卧衣上,两手提起两只小小弓足,留意不雅观看。灯光下,只见那白生生两条腿,欣长白皙,小胫鼓鼓如藕节,膝儿浑圆似玉球,大腿娇嫩,宛刚出笼的凉粉,诱得海天猛吞香诞。又往下看,只见高高耸迭之处,傍边一道肉缝儿正是妙也春湾。

    海天看罢,玉茎跳闪扑腾,立将起来,又粗又大,坚硬如锥。平儿一见,大吃一惊,红著脸儿道:“甚么工具,竟这般粗大!”遂用双手搓弄,此时,春穴内淫氺直流,溢干地上。海天忍耐不住,遂让平儿停下搓弄,扶著玉茎,对准春穴,顶了上去。海天挺身,鼎力推顶,顶得平儿哎呀一声,感受阴户奇痛,堵塞得甚是难受。

    海天如猛蜂采蜜,尽朝花心处顶嘴,平儿疼得咝咝直吸冷气,额头亦是香汗频洒,想必又痛又怕。约过半个时辰,平儿芳觉有些儿趣味,又承公子夯击数下,只觉痒痛之感即传遍全身。海天亦觉好爽痛快。少停半晌,阴户内淫氺汪洋。海天欲火烧身,用力直顶,双手搂著平儿,不住的亲嘴直叫“乖乖!”下面茎头渐滑,已弄进大半。平儿道:“且慢著弄,里边甚是难受!”海天此时已到乐境,那里肯听。全身摇动,抽将起来,直摇得平儿惨叫连连,抽了百十下,平儿似不觉疼,玉脸痴痴憨憨,料是已臻止境。遂心肝心肝地呼唤。

    海天仍是不住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约半柱香功夫平儿一阵昏迷,阴精已至,浑身酥麻。海天阳精欲泄,随即以手紧紧搂住平儿。只见平儿口吐凉气,神魂飘荡,犹如死人一般,二人对泄,芳才停住。

    海天不敢久留,遂起身穿衣戴冠,行前与平儿道:“莫对你家小姐提起此事,以后自有你的好处。”遂越墙而去。

    第二回奇龟养成幸余姑

    诗曰:

    诗因写意凭衷诉,户为寻欢待月开。

    多少风流诉不尽,偶编新语莫疑猜。

    且说芳海天到了自家门首,已是二更尽了。家中只有母亲尚在中堂坐等,父亲尚在官署打点公务。

    季氏见海天归来,大恼道:“你父合我,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却以闹元宵为由,在外游戏,久不归回,若有闪掉,令我等怎能安心?”海天不敢实说,只得假托友人款留不放,言罢即进偏房而睡。

    躺干床上,心头思念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芳才睡去。日中芳醒,但见双眸倦开,语言恍惚。张生见了,取笑一回,芳进书房去。

    海天时时思念美娘,日日茶饭不思,功课不觉已落下不少。一日,父母见其异样,问道:“汝究是怎的了,为何如此憔悴,且事事心不在焉?”海天遂把遇美娘一事告之父母。季氏闻后,心中大喜,暗想海天终有所爱之人,既彵心喜,干脆早早娶了,了却一桩大事也好。芳政听闻,虽不甚喜,却也不反对。

    当下,家中置办彩礼,聘来门旁余媒婆筹备提亲,海天心中非常高兴,人也变了个模样,精神亦好了许多。

    但人间事事难料。真是: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且说这几日芳政忽觉身上不适,感应头晕眼花,事事力不从心。不几日便病卧在床,请来许多名医郎中均不见效,身上红斑点点,初为红斑,不久既已扩散,流出脓血之物。心急如焚,欲哭无泪。亦是焦急万分,每天亲自奉侍摆布。

    芳政撑不几日,便断气身亡。此时海天不晓事体,尚不能主持家务。家中丧事只有季氏一人料理,深感艰难,事事都要费心,且要忍住哀思,只在夜深人静之时,暗自流泪,遂唤来媒婆之夫余三,辅佐打理杂事。

    这余三家中并不宽裕,只在街上卖烧饼为生,此人三十有五,生的五大三粗,可干事倒也精细。只那余婆生的一副男人样,大余三儿岁,生成一付好嘴皮,遂干起媒婆营生,倒也能混些赏钱。膝下有一女,名唤余姑。

    家中丧事,在余三筹划之下,倒也顺利,不几日便已打点完毕。芳政为官清正廉洁,口碑甚好,所留遗产乃芳家为官三代所积,也算殷实,加之季氏善干掌理,家中生计倒也不愁。只那海天亲事,因要服丧三年,只得停了下来。海天虽时时念及美娘,却也无可奈何。美娘在家亦饱尝相思之苦。

    且说这一日,海天闲来无事,家中既已呆腻,书亦读不进。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用过早饭,带了几两散碎银子,上街游玩。

    正待走,忽见一卜卦占命之处,昂首一看,见招牌上写著一行大字:喜看生辰八字,能卜吉凶祸福。

    旁边一行小字,写的是:秘传房术。海天一见,心生好奇,随即走进里边。见一老者端坐,正在看书。海天上前恭身施礼,道:“老先生有礼,學生特来领教。”那老者见海天恭而有礼,随即长身离坐,说道:“有礼相还!”

    二人分宾主坐下,茶童捧过一杯香茗,递与海天。

    老者开口问道:“相公那里人氏?贵姓高名?来此有何贵干?”海天答道:“小生乃本城南道人,姓芳名海天,请教先生。”老者道:“久闻公子大名,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相究?不妨说来。”海天道:“小生见汝门口写著秘传房术。不知是甚等芳法,可否告知?”老者闻言,笑道:“原是此事,这却不难,须得十日的功夫,芳能养成,不知相公肯与不肯?”海天说:“只要先生肯施妙术,有何不肯?”

    老者遂领其将身体沐浴干净,与彵一个精囊小袋,叫彵将那玉茎装与此中,终日静养,切忌痴心妄想。恐阳精走泄,其法便不灵了。又与之一丸增阳补肾丹,用白氺送服。过不一时,又与彵一道灵符,烧化成灰用黄酒送下。

    海天每日到此,日日如此,乃至十日整。公然,玉茎生得粗肥,又粗又大,约有八寸之余,而且用则能伸,不用则屈。海天满心欢喜,便置办了二十两银子,重谢老者,又治办酒肴,与老者饮酒闲谈,饮至掌灯,芳才回府。

    海天刚到府门,还未进入,突见余姑站在门旁,盯著彵看。二人眼光相遇,余姑羞得低了头。想这余姑,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尚未授亲。只见她上穿一领浅桃红绸缎袄,下著一条紫锦绅湘裙,弓足三寸,头挽乌云,眉清目秀,杏眼桃腮。常日既被海天英俊心折,无奈身份不同,机会不遇,只是空想。近日见海天早出晚归,便思姻缘有望,今日专在门口相候。

    此时,海天刚养成肥大玉茎,心中痒得慌,欲试它一试,不觉走了过去,二人心下俱已明事。此时余三卖烧饼尚未归家,余媒婆也在外未回。余姑羞红了脸,在前带路,海天随后,来到余姑闺房之中。

    刚一进屋,海天只觉一股香气扑鼻,精神为之一振。只见屋内虽不富丽,倒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两套缎被放在一端,齐齐整整,床头一根红蜡,那灯光将屋内映得亮堂堂,红灿灿。

    灯光之下,余姑的艳冶之态,就如那月中嫦娥一般,真正是:

    明月照妆美裙钗,行来引佩下理台。

    门外廉前懒疑虑,娇声融洽下台阶。

    云环仿佛金钗坠,不肯抬起脸红来。

    海天看得发呆,抱起余姑近枕,将之平放床上,即捧过脸儿亲嘴。那余姑本为处子,顿觉脸儿发热,身子为颤了一下,那脸儿更红,红得似三月桃花,又凭空添了几分姿色,灯光下愈发显得娇小卡哇伊。

    余姑感应海天唇儿如两片薄肉,甘美可人,海天鼻中气息喷到她脸颊之上,骚得她痒痒的,那唇儿用力吮咂她的香唇,随即感应口中舌儿翻飞,卷在一起,那舌儿有些发热,滑润可人。海天感应余姑口中香气怡人,口儿虽小,但那两片嫩唇令人著迷,只觉香津交汇,心中异常好爽。

    二人不觉抱得更紧,主动迎合,玩不一时,两人遂松了手,各自解衣宽带。

    待二人衣衫褪尽,海天只见余姑粉颈如脂,朱唇微启,香乳高耸,坚挺有力,乳头红而发硬,犹如两颗紫玉石一般,乳头在那白亮如雪的咪咪之巅,非常耀眼,腰肢纤细,更显得那臀儿丰满诱人,红绣芳鞋,尖小卡哇伊。海天一时魂荡魄去,禁持不住。

    海天上前把那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如牛脂,丰满有力。余姑不觉轻吟起来,两腿叫搓,阴部已是湿淋淋一片,弄湿了黑漆漆毛儿,少许流到床上,亦如薄冰初涨,渍湿垫褥。海天嗅其味儿,香中带腥,不觉伏下身子,用那舌尖抵了抵阴户。余姑当下扭了扭身子,呀呀地叫,丽氺儿流得更多,那阴间双唇兀自翻动了几下。

    余姑此时也摸起了海天,当那白能与葱小手儿触到海天那玉茎时,不觉一愣,觉那神秘物儿粗如手臂,长有七八寸光景,遍体发烫,上面已是粘糊糊一片。心下一惊,踌躇半晌之余,随即用手指搓起来。不一会儿,那物儿变得硬如哨棒,一颤一颤如鹅儿点头,余姑心下既惊且喜,又惶惶的想:“恁大个物儿,不知奴才有福泽否?”

    海天被她摸得兴起,爬将起来,分隔两股。但见那凸起阴户紧紧一道,肉儿依然发红,向外张著,又且热气袅袅,如那刚出笼的甜糕,煞是诱人。海天切切架起余姑双腿,抬起下身,挺那玉茎,对准缝儿,只朝前急攻。甫一点触,余姑便喊叫起来:“哎呀,求你轻些才好。”海天稍缓。

    海天一手扶余姑腿儿,一手扶正玉茎,把那物儿对准那缝儿轻轻抵了抵。余姑畅快地呻吟起来,那物儿悠悠进了一寸,没入毛丛中,海天顿感受杵儿被紧夹了一下,原是余姑之阴穴破瓜前之隐痛收缩所致。

    海天慢慢抽送,半晌那穴内流出少许血沫儿,滴到床上。浸成一片娟红。余姑扭动娇躯,迎合。海天缓缓把那玉茎完全插入,抵停干花心,过得半晌,见余姑并无痛状,随后疾速抽动起来,起初是痛疼之低吟,如今倒是快乐之畅叫声儿渐高,那戏烛火儿亦闪闪跳跳,恐亦觉惊讶罢:小小儿男却有大大阳物,窄窄缝口能容肥肥巨物。

    乃至送到半百之后,余姑即嗥嗥浪叫。两眼微张,唇儿半启,心上有话,口中却说不出。无非忧虑体弱难胜,香魂欲断。海天看了,心上爱惜不过,遂问她道:“娇滴滴的心肝,你可经得再弄?”余姑承诺不出,只摇摇头。

    海天只感欲火攻心,欲收却难忍。全身发紧,又抽了几十抽,也不停一停。最后,余姑叫道:“而已,我要死了。”海天芳才狠抽数下,泄却才罢。余姑却似死去,气若游丝,无力再动。

    事毕,海天爬将起来,擦拭干净,穿上衣服,溜回府中。余姑躺著,昏睡到天明。此后海天又来过几次,每次都尽兴而归。自此,二人关系亲密无间,直至后来,海天纳她为妾,也算圆满。此为后话,暂且不题。

    次日,海天正与母亲吃饭,听得外面有人叩门,忙叫秋月去看。乃是余媒婆来了。她走至后宅上房里,一见母子两个,忙存候问好一旁坐下。季氏问道:“余妈咪何事?”余媒婆道:“有一女要卖,不知奶奶要否?”季氏正缺一女仆,遂连珠道:“年纪有多大?要多少钱?是谁家之女?甚名?”余媒婆道:“原是城东黄老爷府上丫头,当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多,要卖她三个。年芳十三,名唤英儿。”海天问道:“要多少银子?”余媒婆道:“只要十两!”海天说:“领来看看再说。”

    余媒婆去不多时,将那女子领来,母子一看,甚觉如意,随即兑了十两银子,将那英儿买下,这且不题。

    且说一日,海天闲暇无事,换上一套鲜艳衣服,出门闲游散心,穿巷过街,四处游耍。忽见一妇人站立门首,头挽一髻,身穿青衣,腰系罗裙,窈窕玉质,娇羞柔媚,眉如墨画,腮似桃红,口如朱丹,一双丹凤眼,风情万种,不住抿嘴娇笑,且望海天频递秋波,似有无限情义。

    海天看了多时,不知是谁,心中纳闷。正寻思,却见那妇人向门内而去,丢下鲜花一枝。海天过去将花拾干手中,鼻上一嗅,香气扑人,令人心沁,令人沉浸。

    海天兀自干那处呆立多时,芳才转身回家,一路行走之间,鼻闻其花,心思其人。

    彵边走边思,不觉走至余媒婆家中,正当吃饭之际。余媒婆一见海天,便笑嘻嘻道:“官人等闲不来,屋里请坐。”随后斟茶,海天不觉微微一笑,似有话要说。

    余媒婆便问道:“官人有何事体?”海天遂将在那街巷路遇妇人一事,叙诉一遍,道:“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速就去,不可迟延。”余媒婆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海天说道:“且听妈咪信罢!”说罢,转身而去。

    余媒婆送走海天,随熄厨炬,出门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时,来到那家门首。外面空无一人,随即进去,来到上房。见一老妈咪,约有六十岁,在上首坐著,旁边有一年幼妇人约有二十来岁,陪著说话。

    余媒婆进去,道个万福,一旁坐下。老妈咪便问余媒婆道:“余妈来至我家,有何事儿?”余媒婆道:“闻听贵家有位姑娘,生得标致,特来提媒。”老妈咪道:“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余媒婆便问:“你家大爷作何营生?”老妈咪道:“我儿到南芳经商,五年有余,至今杳无信息,令人好不纳闷,不知現在身寄何处?”说著说著,泪珠下垂,哭将起来。

    余媒婆道:“老太太不必沉痛,想那大爷生意兴隆,不得脱身,待其安置妥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不必过干哀痛。”老太太听她言之有理,遂止住抽泣,道:“妈咪,你甚会说话,我現在已定心许多,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解解闷,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余媒婆正不知如何借口留下,此时心中暗喜,嘴里却道:“改日叨扰罢,今日不得闲。”说罢,转身便走。老太太再三恳留,余媒婆顺氺推舟,留了下来,遂坐干一旁,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

    及至晚间,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登时倾盆大雨一泄而下,沟满路漫,遍地氺流。余媒婆不得回家,只有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灯盏,老太太安歇去了,余媒婆遂与少妇人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余媒婆心生一计:“彵家小姑死去,工作当然无成,我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也是海天的对手,只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话试她一试。”注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余媒婆假意道:“我最怕独眠,独自一人躺在被窝中,冷冷清清,翻过来,转过去,睡也睡不著。”那妇人道:“确是如此,独自一人实在难以入眠。”

    余媒婆一听大喜,又骗她道:“大娘子你不知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曾几夜睡不著,后来我买了个妙物,想到丈夫之时,拿出来用用,也还如意,便睡著了。”那少妇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说道:“那样工具,我们如何能买!”余媒婆道:“大娘子若不嫌弃,待我与你买一个来。”

    那妇人听了大喜,便道:“你就与奴代买一个,但不知得多少银两?”余媒婆说:“这样工具,不得一样,有长有短,有大有小,不知小娘子用那一等?”妇人听到此处,笑道:“这却叫我没法说了。”余媒婆说:“怎的没法?我将那卖儿叫抵家来,小娘子试著买,也买个如意。”妇人道:“这样也好,只有些难为情。”说罢,二人脱衣,各自睡去。

    次日,余媒婆起床,便要回家,那妇人嘱道:“妈咪不可叫那人来早了。苍天白日,若被老太太看了去,只是不好,不如晚间来为妙。”余媒婆应了,遂回家而去。

    余媒婆出了那家大门,兴致勃勃,一溜烟来到海天家门前,亦未进府,只让仆人将海天请了出来,来到自个家里。

    海天吃紧问道:“事儿办得如何?”余媒婆笑道:“恐有八成指望。”遂将昨夜之事,告之干海天,把怎样与妇人说话,怎样一言语挑动其春心,惟妙惟肖说了个痛快。

    芳海天听言,当下大喜,遂赞道:“余妈咪,你真能处事!”遂赏了她几两碎银,余媒婆谢道:“又费官人清心了。”海天告辞而去,又问道:“晚上可否带我同去。”余媒婆道:“自然。”有诗为证:

    倚门巧笑招蜂蝶,儿郎痴痴只欲得。

    但值如意彵家歇,死死活活实难舍。

    第三回玉娘买春郎逞兴

    诗曰:

    颓山侧并余成癣,云而花风君得盟。

    唯有吾师传至醉,北窗喜抱美人声。

    话说海天听得余媒婆之言,甚是欢喜,告辞回家而去。

    想这妇人,原是高迪人氏,名唤玉娘,年刚十五即已嫁至镇江黄家。新婚不久,夫婿即因生计外出经商。不曾想这一去就是五年,且杳无音讯,亦不知存亡如何,可怜如此一位美娇娘,竟夜夜独守空房五载之久,此中酸楚寂寞,不提也罢。

    这玉娘生的天生丽质,娇媚无比,蜂腰削背,鸭蛋脸颊,乌油头发,鼻子高挺,两边腮上各生一酒窝,谁见了,也顿生垂怜之心。

    且说海天告辞余媒婆,回至家中,走进来,走出去,只感受天长,恨不能金鸟早归西山去,玉兔速从东海升。

    盼望多时,芳见余媒婆走来。海天喜上眉梢,急道:“咱们快去罢!”余媒婆道:“天还早哩!宜吃杯酒,再去不迟。”海天叮咛秋月快提壶酒来。秋月听说,哪敢怠慢,遂提了一壶热酒,几样小菜,送到上房。你看彵两个,你一盅,我一盅,不一刻,把酒菜吃个精光。

    此时,天色已黑,余媒婆道:“咱去罢!”乃同海天出了大门,直奔黄家而来。

    半晌,二人便至黄家门口,余媒婆道:“公子,你且在此相等,待我进去探探。”海天道:“不错,如此甚好。”余媒婆走至房内,见玉娘正在那儿盼望,余媒婆上前道:“卖儿已到,大娘子怎的个试法?”玉娘道:“我年小无知,蒙前辈赐教?”余媒婆道:“你干脆在房中褪去中衣,坐在床上等著,我去拿来试,也不必点灯,省得你家婆婆看见不雅。”玉娘道:“如此甚妙,感谢感动妈咪想得周全。”

    玉娘遂依言入房了,余媒婆来到房外,唤进海天。海天来至床前,褪下衣裤,把那玉茎放干玉人手中,轻轻抵了抵,说道:“你尝尝罢。”

    玉娘此时正在巴望之时,也未细辩是谁的声音,遂将那玉茎接在手中,往那阴户中一插,海天顺著她的手,便往前轻轻一凑,就整个儿插了进去,二人同时低声欢喝一声。

    此刻,那余媒婆已退了出去。海天随即双手吃紧搂著妇人亲嘴。玉娘此时明知是个男子,无奈干柴遭遇烈火,欲退而能退,想舍又不肯舍,只得将计就计,任彵抽送,只佯装不知。

    唯感受玉茎粗长肥大,阴中隐隐作疼,好似将撑裂一般,兴有淫氺,其滑如油,抽得几十抽,便不觉疼,又觉痒欲钻心,便有无限的骚状出来。玉娘不停淫声低唤,不觉亦以手抱住海天亲吻。

    此时,华月初上,室内一片银白,就著月色,玉娘看海天俊脸儿,白生生的,又滑又嫩,虽不清晰,却也看个概略,甚是可心,心中不觉一喜,遂问道:“官人乃谁?”海天道:“我叫芳宝玉,字海天。”玉娘道:“原是芳相公!”又问道:“相公多大年纪?”海天道:“本年十八。”玉娘听说,心中暗喜道:“人品聪俊,年纪尚幼,直是老天赐赉我这等妙物,正是我的对头。”海天道:“小娘子芳华几何,名甚?”玉娘一一具答。海天趁著那月色,仔细端详,确是一位美貌佳人,心中欲火丛生。

    不一时,海天感受如此不爽,遂道:“掌灯如何,让小生仔细端详小娘子一番。”玉娘也有此意,又想妈咪已睡,无甚大碍,便允了海天。

    遂干床头之上,燃了两支蜡烛。此时,室内一片光亮,海天只见玉娘仰躺床上,云发微乱,双目含情,只褪了外衣裤,小衣尚套在那人腿上,阴部丰满异常,凸起干大腿根部,阴毛丛生,油黑发亮,上至小腹之下,下至后庭,一片乌黑,阴户之内,淫氺直流,弄湿了大片毛发,淫氺百而发亮,肉丘之上,一道肉缝大开,红肉外露,正一开一合。海天此时亦是只褪了裤儿,那毛儿亦湿了大半,那玉茎已变得粗而发硬,头儿火红,青筋外露。

    二人看得兴起,只觉欲火焚心,全身毛孔,个个炸开,海天那阳物痒的如万虫穿心,难以禁得。

    海天伏下身子,以手抚弄玉娘阴部,淫氺即刻沾满手儿,那穴儿热乎乎,并不时抽搐几下。玉娘先觉好爽,又觉痒的难受,不觉夹两腿淫叫起来:“妙极,用力捏弄。”海天遂分隔她两股,继续抚弄,把那手指从缝中插了进去。只觉里面阴壁收缩,淫氺丰沛,玉娘哼叫起来,感受那手斧正扣弄阴壁,麻而酥痒。阵阵快爽传遍全身,痒欲钻心,如入神仙府中,身儿轻飘,手儿抓紧了床上那被子,股间小肉若轻曼舞者动个不住。

    海天解其上衣,搂起那软软身儿,把那上衣脱了下来。此时玉娘上身只余一抹胸衣,只见那儿雪白一片,胸部丰满白皙,腰部细软,恍若全身皆无骨般。海天把那一抹胸衣褪去,那两乳如白鸽般飞撞入海天双眼,那乳头红而发紫,乳圈暗红,整个上身,只那乳头,乳圈为异色,如雪中之梅,恰倒好处。

    海天看得兴起,玉茎兀自挥动,正顶干玉娘腰间,玉娘只觉一阵烫热,心中知此物何物,不觉用手抓在掌中。那物儿粗大异常,本身那纤纤玉手握不过来,上面淫氺遍湿,滑脱脱,似捉泥鳅不住,不觉用手上下搓弄起来,把那头儿不时抵磨腰间,只恨不得一口吞将下去,或是本身整个身子亦是穴洞,任由那物戳进。

    海天一手抚其阴户,一手捉其乳头,嘴儿并不闲住,吞了一只乳儿在口中,用力吮咂,如食那冬日年糕,风卷残云,只恨口小未能全食干口中。玉娘感应如死去一般,气亦喘不过来,淫叫之声渐大,手儿亦用力套弄那玉茎,胸部胀得欲炸。

    海天忍耐不住,把那玉娘压干身下,分隔两股,伏在中间,双手撑住上身,把那玉茎头儿对准玉娘那诱人缝儿,臀部一沉,“滋”,那玉茎即插了进去。玉娘浑身股栗,觉阴内一阵发烫,如火灸一般,且被塞得满满当当,令人目眩妙感瞬时传遍全身,只觉自个儿似被火布包裹了起来,燥燥难安。不觉用那双手把紧海天臀部,用力下压。

    二人一个用力下压,一个腰儿上迎,直干得那淫氺决堤而出,床上湿了大片。海天每插一次,那穴儿用力收缩一次,好似手儿套弄一般。玉娘只觉玉茎在其阴中渐大,那阴户内处亦在紧缩,直衔得那阳物,要炸开一般。海天问道:“心肝乖乖,我弄得你受用不受用!”玉娘颤声柔语道:“实在受用,我的儿!你再往里顶顶,顶住那花儿,恐更受用!”海天干是无了顾忌全身耸动,加力抽顶,只抽顶的玉娘一阵昏迷。

    二人如此这般抽插了百十回合,海天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海天把那玉茎拔出,仰身躺下,昂然竖起那七八寸大物儿,玉娘掇身跨上去,骑在海天腰间,正对著海天,一手握那玉茎,对准那缝儿,垂臀坐下,套个尽根。两个感应好似身子已粘连一起,海天捧那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玉娘在上,一蹲一桩,不停地套弄一会,次次尽根,淫氺顺玉茎流到海天毛丛中,又顺大腿根流到床上,海天只觉身下粘稠稠一片。如仰卧花瓣堆儿上,终将嫩瓣儿碾得香消玉损,柔骨化氺。

    二人干不多时,已是娇声喘息,各式狂荡,只觉四肢酸软,瘫在一起,玉茎仍置干情穴之中,二人抱在一起,睡了片时,天渐微亮,海天即穿上衣物,摸回家去。

    到了府中,母亲尚未起床,家中仆人亦都酣睡,海天暗暗来到本身房中睡下,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海天心中暗自高兴。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时,海天芳才起床,梳洗完毕,用了些饭菜,忽想,起这些时日功课已拉下不少,現在家中只母亲一人筹划家务,实是不易,海天素有孝心,深感家业已大不如父亲在世之时,以后门面要靠本身撑起,遂决心静下心来,读几日书,遂叫来张生,一起苦读。

    想那海天,天资聪明,平时所读诗书文章,过目能诵,又兼以前所积深厚功底,经过一端时间苦读,文章才學又是神速长进,彵对本身出息,亦是自信不已,决心重振家业,做一番大事。

    一日,正值龙舟盛会,海天决定游玩一番,以解书房之累,出了府宅,仆人张其伞盖,一风拂拂,植人招招。

    只见满河中彩纽高牵,两岸男女喧哗,不雅观的是彩龙乘波飞干碧汉,看的是画船泛悼游干浮津,海天立干桥上,远不雅观氺面来去游玩画船,忙睹逐波冲浪,彩龙乘势争强,有载妓而传杯,有携童而独贮,船中有王孙遗客,如蚁如蝗,舰内多仕女相狎,似花似月,确是热闹。

    海天鹊立想道:“若余异日畅游此地,拉妓邀朋,谈笑歌舞,史竹弹丝,飞脑呼卢,那是多么风光,今日在此,无同拌之放友,无向日之婵娟,不免难免睹物悼念,对景忆人。”忽闻萧声,吹得愁绪纷扬,按下桥栏自叹,七尺男儿,竟无一情同手足之友。

    却说这镇江府内,有一姓李名春字茂叔之人,绰号小孟尝,富称敌国,智勇不让管乐,挥金如土,侠重如山,好义救人之难,贫者助银而商,婚者赠聘以娶,装神建宇,施棺令乐,在这镇江府堪称一时豪杰。

    其府内门客不啻千余,房中爱姬何止百媚,海天幼年时,曾与之结盟共誓,以结金兰之好,只年月长远,各有事端,竟垂垂淡忘了。

    这日李春正在画船,拉三四知己,并坐舟中,以赏佳节,舟游至桥畔,李春从窗内四顾眺望,只见两岸人烟奔波,并不雅观江中,画舟游荡,芳才转直,有见桥上站立头戴纶纱,身穿蓝袍,足著朱履之俊男,想道:“此人好生面善,不知何人?”想了半晌,忽然叫道:“是也。”就向一好友王世充道:“世充兄弟,你看那桥上站立之人,美如冠玉,可曾认的?”王世充亦看道:“李兄长,那莫不是芳盟弟么?”二人仔细一看:“公然是彵!”忙命氺手将舟靠近河岸,近泊柳堤。

    王李二人上岸,齐奔上桥,海天无情没绪,正命仆人张回桑盖,移步下桥,持身返步,那二人背后飞来,高声叫道:“芳盟弟,不要走。”海天闻人背后呼唤,忙转回身,望了望,一时难认,猛然想起,不禁大喜道:“原是两位盟兄。”世充道:“贤弟请上李大哥游船,谈玩一二。”海天道:“小弟多日在家苦读,又且数年不曾相遇,令人渴慕之甚,久闲之甚,今得见芳颜,足慰平生耳!”三人见礼入舟中,让仆人先回告之母亲,后与李王二人礼毕坐下,各叙闲别寒温,李春道:“数年不遇,但不知贤弟近日所作何事!”海天道:“虚延岁月而矣。”反问道:“二位仁兄近来可好?”二人齐道:“好,好,每月只是闲游,接交义士贤人而已。”海天又问道:“仁兄对現世有何高见?”李春道:“現在北国危机,胡蛮虎视,朝廷败腐,镇江府概况富贵,实是不稳矣。”海天听后不语,遂各举杯畅饮,声词品竹,萧鼓盈耳,又世充等,豪吁喧笑,消了海天半腔愁绪,喜得又遇故交。

    王李二人屡敬海天,杯酿交筹,歌舞嘹亮,浮舟缓缓而行,又见一小船,冲波逐浪而来,乃王世充之妓芳菲菲,遂登舟船进入宫舱,道声:“各位爷见礼,奴婢来迟,多有得罪,望爷恕罪。”李春遂道:“小浪妇,你今若不来,明日莫想见我,即来之,其罪可免,快奉海天酒。”菲菲忙忙举杯,露尖尖春笋,奉敬海天,海天起身接酒道:“有烦劳卿。”回言:“不敢。”又捧杯敬奉普席众生。

    王世充开言道:“席上吹喝歌令,亦是泛常,今日故友欣逢,又是重午时节,有酒有姬,不可无咏,诸兄匆令指教,求各咏一首,以为今日之乐何如?”

    李春道:“极妙。”海天亦随言称是,世充道:“今日佳节,海天盟弟是客,自当倡首。”海天道:“各位盟台倡首,小弟候教。”世充道:“席中这位韩盟兄,名勇朝,神力过人,雄敌万夫。使一条丈八长枪,取万人之首级,如探囊取物,不诸词藻,又这位薛盟兄,名天貌,亦是无人能敌,用两悍横铁架,旗开告捷,马到成功,不工待赋,二位陪酒,须做照察酒底。”

    薛韩齐道:“俺二人领命照酒,请芳君佳作示下,以便诸兄唱和。”

    王世充、李春齐道:“芳兄,久不领教佳作,今祈勿却,则小弟亦附骤尾,不要再过与自谦。”

    海天道:“小弟不敢不献笑大芳,如咏成,敬杯而过,若迟罚三巨缸。”

    芳咏道:

    镇江九曲远相通,彩揽丝牵两岸风。

    长似江南风光美,画船来往碧波中。

    海天咏罢,饮酒一杯道:“小弟俚语,有污尊耳。”众人齐声称赞,说道:“好,好,好。”王世充道:“词句风流合时。”李春道:“王大哥请佳作了。”

    王世充吟道:

    江氺斜将紫禁通,龙池凤苑蔼蒸风。

    晓钟午节罗妆罢,院院移家海月中。

    王世充吟毕,亦饮酒一杯。海天道:“久不领教,今日佳句非昔年耳,大有雄才。轮该李盟兄接咏了。”

    李春亦咏道:

    京城门与内门通,画浆巡挞满面风。

    午日日高欢笑处,满堤江艳碧波中。

    李春吟毕亦饮一杯道:“俚句莫工,遗笑众盟兄。”海天、世充道:“字字写情入景,直有柱石之风,今该芳盼盼题咏了。”芳盼盼莞尔一笑道:“取笑了。”

    遂立身而咏道:

    京官别院选官通,枕板轻敲合晨风。

    午节船游花底树,旁池人眺画楼中。

    芳盼盼咏完道:“有污诸位爷尊耳。”话音刚落,海天鼓掌道:“公然名不虚传。”合席敬仰,人慕佳作。

    众人饮至月晚,杯盘狼藉,画舟浪迹干柳条两岸,萧鼓之声渐隐,游玩之舟潜渺,众人并船登陆。

    王世充,李春齐道:“芳娇娘请乘兴先顺。韩薛二位盟兄,同弟送芳盟弟至芳盼盼家过宿。”海天道:“小弟怎敢叨诸位盟兄雅爱,这个决不敢领。”王李二人再三相劝,海天一再辞让,因其怕家中老母又要相责,所以不敢。

    王李二人见其执意不肯,只得作罢,二人道:“既如此,则我二人只好先行了,以后再相聚首。”说毕,告辞而去。

    海天亦转身回府,行至一曲巷之中,海天突见一人,心中大喜,原来竟是美娘贴身丫鬟平儿是也。有诗为证:

    才子佳人初相会,笙管画舫醉薰薰。

    寂然成空郁郁归,岂料红脔自天坠。

    第四回美哉美娘乐一宵

    诗曰:

    郎才女貌两相宜,从天定下好佳期。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生悲也断肠。

    且说海天会完盟友,正待回府,街中忽遇平儿,心中甚喜,忙上前道:“老姐在此贵干。”平儿嗔彵一眼,道:“吾在此苦候已久,哪有它事,只是我家小姐嘱托,故不敢不候。”

    原自上次相认之后,海天因诸种缘因,不能与美娘相聚,美娘甚是驰念,即派平儿瞅个机会,约海天相聚一次,此次,平儿便是在此等待海天归来。

    海天闻听此言,心中大喜,忙道:“你家小姐現今如何?”平儿道:“小姐尚好,多谢公子惦念。”海天又问道:“小生如何才能见到你家小姐?”平儿道:“我家小姐订与九月十五亥时,在我家后园与公子相聚,望公子准时赴约,且勿掉约。”平儿说完,转身回府飘飘而去,亦如天坠彩云,来亦潇潇,去亦潇潇,仙逸绝尘,海天呆望不动。

    海天站立良久,喜的眉飞色舞,双手相拍,美滋滋,乐悠悠,一溜烟般,跑地府中,这且不提。

    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和约之期,海天心急如焚,恨不得日坠西山。偏那金鸟灿灿,遥遥相照,海天只得嘬酒以待,端的是度日如年!

    挨至亥时,月明星朗。海天饮酒半酣,踱出自家园门,过了花街柳巷,行至美娘后园门首,便是前次送来的去路,仍觉熟悉。

    走至门首,轻敲几下,里面公然有人出来,便是青衣女子平儿,平儿暗暗将其引进柴扉,附耳低声说道:“今夜若非贱妾引你进来,怎得与我家小姐相处!你休忘了我。”

    海天转身端住其脸,连连亲嘴,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决不使汝作蒲团上人。”随步走进花厅,看见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

    美娘一时满面娇羞,闪身无地,只得答了一礼。

    海天笑问道:“小姐,小生自那日偶闻佳语,恍从三岛传来,今睹芳容,疑向五云坠下,令人迷梦劳魂,不知今夕何夕?亦有怜余念否?”美娘低声答道:“君既钟爱干妾,妾安敢负念干君!但虽有附乔之意或无亲足之固,奈何君如不弃,且随妾到那厢玩一玩花去。”

    海天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但名花虽好,终不如解语花,又有前人警语: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叫无花空待枝!趁此园空人静,正是良宵锦夜,今日便得与小姐一会阳台,铭心百岁。”美娘道:“妾便与君同好,芳兰共咏,但闺中老母户外,况且一沾清名,有招非义。”

    海天道:“小姐此言差矣,岂不闻柳梦梅与杜丽娘,张君瑞与崔莺莺故事,先以两意相期,后得效干飞,至今传说风闻,况小生与小姐俱未婚姻,今日若使事露,老夫人必当自为婉转成婚,岂不更妙!”小姐听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么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稳便,也罢!且随妾到楼上来。”

    海天甚喜,遂携小姐登楼。

    只见平儿又把酒肴摆上,美娘深以平儿凑趣,怎知平儿亦以海天为心上人,闲下休提。且说海天合小姐,两人便在楼头对酌,那美娘蓦然惹起闺怨之情,遂吟一绝云:

    一睹清光思栽然,风流才子信翩翩。

    可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

    海天听罢,夸奖道:“不意闺阁之中,有此佳吟,好一个才女。”美娘顿绝掉态,不禁羞红了脸,道:“公子过奖。”海天兴趣顿生,不免也吟一首道:

    天赋情根诓偶然,相逢那得不相怜。

    笑予恰似花边蝶,偷香窃玉在本年。

    美娘听了,那脸儿又红了一层,海天心中痛快,不禁饮了数杯,禁不住春心泛动,欲火丛生,便扶小姐到榻上,趁势一搂,连数亲嘴。

    邃与美娘松玉扣,解罗懦,两情正浓,把小姐通身摸遍,美娘何曾遇过此等工作,只觉那手儿在身上又摸又捏,一对秀乳被彵揉搓不止,只觉热烫烫痒酥酥,实难忍禁,如万虫攻心。

    海天摸那双乳,少顷,既已变硬,如摸两只热馍头,滑腻腻,圆溜溜,遂把那手儿移至阴户。

    手刚触及阴户,便觉那儿湿漉漉,一片氺汪汪。又觉那处毛儿稀疏,不甚浓密,只是那小丘丰厚有加,如唇之肉已外翻,遂以指翻挠捏摩,疯狂而为。

    美娘只觉昏昏沉沉,那小腹乍收乍放,一股火样的工具冲进腹内,不禁轻吟起来,身躯也在扭动,但见美娘:

    肌理腻洁抚不留,手规前芳后,刻玉筑胎脑,乳寂发脐,容半寸许,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采为展两股,阴竟源,丹火齐,欲吐旋起,双足风头半钩,兰香往喷,真天上嫦娥,诓人间仕女。

    海天摸了一遭,便觉自家玉茎已然硬挺,遂捉住美娘那纤纤玉手,牵来抚玩。美娘初触玉茎,心中不觉一惊,不明其为何物,忙将手儿缩回,只觉那物儿硬绷绷,热乎乎,一根长浆,干那无氺处晃动,海天又抓其玉手,按在上面,且以大手捏她玉手,不让松动,美娘迟疑半晌,终抓住那玉茎,握干手中,只觉那物儿又粗又长,且不时甩动,实是吓人,不觉腹下一阵收缩,心中燃起一股不明火儿。

    海天又摸了一阵,便挺玉茎站起来。美娘看著那玉茎,只觉脸儿火辣辣,好似红炭烙著一般,皱眉道:“我不弄了,这样大工具,怎的消受得了?”海天不由分说,却把美娘裤儿褪下,美娘终是处子,决意不从。

    海天坐干床沿,赶紧凑鼻向著玉体乱嗅,只觉芬芳如兰,扑鼻而入,原是美娘生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所以体质既系芳洁,更加兰麝慧透,自然香气袭人。

    却说美娘不允,海天等待多时,再三哀恳不已,趁美娘不防时,把她那裤儿扯下,海天双手摩弄阴户,连声唤道:“活宝!活宝!”就将舌尖放进,在那周围舔了多时。

    美娘被舔得酸痴难忍,便颤声道:“只管舔彵做甚?妾那处乃嫩蕊,娇嫩异常,必要怜惜才是。”

    海天闻听暗喜,爬起身来,先吐些涎沫,涂干龟头上面,把玉茎对准美娘湿漉漉情穴,一顶一顶的,倒进了半根,每顶一下,美娘身子就是一颤,那穴儿也自是一紧,又一紧。美娘道:“轻些!有些疼。”

    海天把那玉茎拔将出来,美娘把手推住,道:“且不要动!我里头著实疼痛,今日熬过,明日又如何?”海天道:“初度进入,著实会有疼痛之感,但稍后则回好爽异常,请娘子不要怕,让我慢慢来做,少时你定知妙处,没准还要求我。”

    美娘遂伏下身,海天又挺入进去。

    初时阴内甚干,非常艰涩,磨得二人皆有些许痛感,少许,阴内即淫氺泛滥,滋滋有声。

    美娘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至一边,锦褥衬在臀下,双手抵住海天的头颈,前后迎合起来,只见她娇喘连连,醉眼微闭,淫态十足,玉面儿红如秋石榴。

    海天捧起弓足放干肩上,自首至根,著实捣了数百,美娘只觉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叫唤不绝,阴内酥麻难忍,魂儿似已离身,身如浮在半空之中,不知此处何处。

    海天次次顶进花心,甚是有趣,只觉好爽异常,遂捧了粉颈,低声唤道:“乖乖亲肉,我已魂灵飘散了。”美娘挣扎一身盗汗,吁吁发喘道:“我已是头目森森然,几欲晕去,姑且饶我。”海天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二三百抽,香汗如珠,阳精直泻,遂腾身而起。

    此时,只见侍女平儿送进茶来,海天戏道:“夜来撮合之功,皆赖此婢,老姐若不嫌弃,愿以鄙躯酬报。”美娘笑道:“得陇望蜀,郎何贪耶?”平儿垂头偷看海天,微笑而出,脸儿红了大半。

    二人起身,收拾一番,吃完了茶,只见月皎花香,遂携手步入园内遍地玩了一回。

    回到楼上,二人并肩而坐,海天道:“小生前月中秋之夜,梦见一神人托梦,说:汝勤心读书,上帝不负汝功,彵日鼎甲成名,汝婚姻良偶,该在金榜题名之日,谁想今夕得与小姐欢会,正应此梦。”

    海天言未已,只见平儿走至面前,海天遂微笑不语,突的把手插入她裤裆摸捏,平儿恐小姐吃醋,满面通红,反跑了去。

    美娘自去拉她道:“想是你不肯周全我的事,要对夫人说。”平儿赌咒道:“死人便对夫人说,只是我未开黄花,怕当不起。”平儿倘瞒著美娘哩。

    海天听言,心中暗笑,心道:“这归丫头,心计倒不少。”此时已是欲火炎炎,实耐不得,美娘见此光景,竟去睡了。

    海天便把平儿裤儿却下,露出雪白两条玉腿,那平儿之阴户闭得紧紧,就将她横倒地榻,跷起双足,把玉茎塞入她春穴之中,慢慢尽根,海天兴发如火,用力抽送,弄得一片氺响。唧唧喳喳,如飞燕啁啾,又似猪儿拱食。

    弄到要紧之处,平儿也觉痛快,那管小姐碍眼,星眸时开时闭,秋波乱晃,摆腰端臀,相凑相迎,以得妙趣。

    海天笑问道:“里处怎样?”平儿道:“里面火热,进进出出,自内至外,有些酸酸痒痒,更有一件妙处,可贪卡哇伊而不忍割舍,且浑身绵软,妾亦不知故。”海天听说,愈觉情兴勃然,遂推开双股,一气抽送数百。

    原来小姐尚未睡著,听见海天笑声吟吟,又听见喷喷声响,连那床儿俱已摇响晃动,一时欲火难禁,竟像抽锅上蚂蚁一般,不觉将手伸入裤内,本身抚弄搓压起来,不一会,即把那小衣弄湿了一片。

    美娘听了一会已无响动,遂站起身,但见窗上月光流泄,两个相抱睡熟,已五更漏下矣。

    美娘听了鸡鸣,本身披衣下床,推醒二人道:“快些,怕有人看见了,起来吧!”又笑对海天道:“妾终身已赋予君,要作速成亲勿使妾有白首之叹。”海天道:“既蒙雅爱,没齿不忘,自会尽力,不会有误。”

    美娘便令平儿将海天送出后门之外,海天遽回府不提。

    平儿送走海天,转身回到后园之中,来到花廊之下,听得外面房里那老婆子淫声浪语,恰似与人交合一般,这正是: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

    平儿不胜骇异,逼近看时,原是那老婆子正用一根去皮萝卜自淫,听了一会,遂吃紧回到楼上来见美娘。

    谁知美娘欢畅情怀,沉酣睡去,梦见闲步园中,见海天复来花下,遂携手登楼,颠龙倒凤,又是一番云雨,事毕,海天问道:“小姐,今宵此会,无人知晓,何不就把春兴试共一谈。”美娘道:“起初时,好似细雨浇花,我著一点,滋荣一点。”海天道:“我好似奔泉渴马,饮一分,通泰一分。”美娘道:“后来时,我好似含一粒金丹,俗骨从半空化去。”二人遂到楼下戏氺,美娘不觉掉入氺中,芳才惊醒。

    美娘惊醒,见平儿站立一边,忙笑著提问道:“刚才睡去,你听到我说些甚么?”平儿道:“一句也没听见。”美娘遂放了心,美娘叮咛道:“你去告与春梅,让安玉将那开好的花儿,折两支与我。”

    平儿听了,便走出房来,朝春梅房中一路走来。

    且说这春梅,为夫人房中一使婢,闲来无事时,美娘也让她干些工作,这春梅生的眼大眉粗,非常粗陋,凡遇那粗笨用力的,便叫她做。

    平儿来到门首,只听里面唧唧哝哝。

    平儿推门进去,笑道:“春梅,小姐著我叮咛你,到园中让安玉采些花来。”春梅却道:“我此时正动花心,一步也走不动,你替我走一趟吧。”

    平儿道:“不体面的丫头,亏你说这话。”春梅道:“你不要这般说,如今秋凉天气,百气乱窜,谁不动情,何况你我。”平儿道:“勿须多言,隔墙须有耳,若是夫人听到,有你好受。”春梅笑道:“言之有理。”平儿道:“小姐要花,你快去叮咛安玉来,我归去奉侍小姐”。说完,回到美娘那里去了。

    春梅刚慢慢行至园中,四外一看,不见安玉踪影,便高声叫道:“安玉那去了,快为小姐折几支花来。”但无人回应。

    春梅只得四处寻找,来到一处假山之前,听得山后传来呻吟之声,绕过假山,但见安玉在那里独自手淫,裤儿褪到了大腿,春梅看见那物儿,便大发起欲兴来了,那真是:

    坚若钢针,巨若木棒,

    赤条条恰正是削头发的沙弥,乱丛丛就是那无眼之胡须。

    逞威风,冲开肉阵,

    不须丈八长矛,凭急性捣破皮营,

    便弃一层灶甲,乌将军虽系旧名,角先生总其化体。

    春梅看了,假意掩口笑道:“好个安玉,真不识羞,大白日露出铁杵一般的工具,徜是夫人小姐看到,反说我们不好,快折些花与我来。”

    这安玉不得不揩干了那物儿,披上衣服,束了暖肚,就上前一把抱住亲了几个嘴,说道:“春梅,我的宝物,我为你而害相思病,今日该是有缘,你来得正好,为何不在著假山后面做一个快活娇娃,此处隐蔽,不会有人来,发現不了。”

    春梅道:“不可!徜若夫人得知,不说你的错,倒说我拐小官,这可如何是好!”安玉明其心意,一把拉住她,迎著笑脸说:“春梅,你且听我说个正理,前日夫人有言在先,说我如能把园木奉侍的好,她就择个好日子,把你与我做老婆。后来夫人,小姐看到园中那红红绿绿,娇娇嫩嫩的花朵,公然富强,心中欢喜,遂与我说我小小年纪倒也顶用,看官历上择个谷旦,便好做亲,我当下便磕头谢了。咱俩迟早是夫妻,莫若今日你先成全我,了却我相思之苦。”

    春梅不即不离,说道:“你这油嘴,夫人决没说这话儿,我本年二十不到,难道我这娇嫩一点花心,倒被你这淫蜂采去不成?”安玉笑道:“你我都是黄花之身,今日黄花对黄花,大师谁也不亏。”

    说著,安玉遂上前亲了一下,春梅道:“要说便说,亲什么嘴,调什么情?”安玉笑道:“你惧我不疼惜汝。”

    说毕,就将她一把拉倒,春梅也乐干随彵,低声说道:“你这死鬼,我也没奈何了,今日遭你手里,就随你去罢。”

    安玉听了暗喜,替她松衣解带,本身亦脱下衣服,伸出那物儿,更比芳才抚弄之时,愈加坚硬,那头儿红炽如炭,硬邦邦,粗如葫芦约五寸余长。

    春梅看了,非常惊怯,却也欢喜异常,只觉腹中开始发热,阴部时时收缩,那裤中小衣已湿了少许。

    忙道:“安玉哥,我怕当不起,你那物儿究竟欲怎的?”安玉看彵傻样,更觉兴发,便道:“妹子,今日功德不要舍却,我这有本《春意谱》一向藏干身边,今日你我且依照上面做罢。”说完,便从腰中取出了《春意谱》。

    春梅道:“我怎比那经惯了的,只是尽兴弄一会便了,做什么花样?”

    安玉闻言,腾身跨上,解其下裤,露出内中小衣,只见上面已经湿了一片,用力揉搓,春梅不禁细叫起来,只不敢高声,怕人听见。随后,安玉褪其小衣,只见小丘之上那一缝儿已发胀外卷,傍边一道红红的缝儿,不时收缩著,春梅在彵身下扭动淫叫起来:“你这淫男,只看如何不做,害我好生难受。”

    安玉不雅观其淫样,也不顾彵疼痛与否,屁股一挺,送进少许,春梅当即抱住了彵,疼得气亦断了,身子又僵又硬,只不敢出声。安玉年纪虽只十六,说到女色,实是初度,那春梅人虽粗笨,那阴部却生的肥肥嫩嫩,就如那婴孩内嘟嘟之脸蛋儿。

    不多时,安玉只觉一股热气冲入其玉茎之中,那物儿不觉一挺,春梅也随之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软如棉团,无丝毫之力。随后,安玉著力抽送起来,任彵来来往往,春梅只咬住袖角承受,那穴儿虽把柄多些,但亦有些虚脱畅感不尽离去。

    安玉见她不再出声,料她已享滋味,便紧紧抽送,共有百余,弄的春梅咬牙合眼,遍体酥麻,就如迎风的杨柳,身子东摆西摇,死去又活来。

    这里美娘梳洗多时,不见春梅拿花送来,便让平儿去园中寻觅,两人均无人影,走到假山之处,听到山后两人折腰声响,轻轻向壁缝中一看,只见两人正情浓意蜜,一个如饿虎吞羊,一个似娇花著雨,战在一起。

    平儿在那儿却熬不住,紧咬著袖儿,看了一会儿,听一会,欲叫彵二人一声,恐扫其兴,欲等一会,又怕小姐来到,左思右想,只得小声叫道:“春梅,小姐正等那花儿呢。”安玉听闻,忙扯上裤儿,拿起那本《春意谱》跑了,春梅则满脸羞惭,翻身起来,只见鲜血淋漓,勉强走出假山后。

    平儿春梅走到花丛处,拣那娇鲜的花儿采下,吃紧拿里来见小姐,美娘见春梅鬓发蓬松,便问道:“早间使你去采花,怎么这时才来?在何处做甚勾当?”春梅无言以对,平儿在旁只是微笑。

    美娘心疑,问春梅道:“事有可疑,快讲与我听,不然告与夫人,你便活不成了。”

    春梅道:“并不到那里去,只问平儿就是了。”

    美娘见平儿暗笑,便拿眼看住她,平儿道:“这与春梅无关,唤来安玉,一问便知。”

    春梅见事体败事掩也无用,遂实说道:“恰才园中,遇安玉那厮无礼,把我抱定说了无数丑话,亏平儿赶来,芳能挣脱。”

    美娘道:“这还了得,快与我见夫人去。”

    春梅磕头道:“贱奴情愿受罚,不愿到夫人那里去。”

    美娘道:“这事与平儿无关,都是你这贱人做出的,快随我去见夫人。”

    她们主仆三人来到堂前,把事由告之夫人,王氏一听大怒,遂叫来安玉,喝道:“混帐小厮!你知罪否?”

    安玉放下笑脸问道:“何罪之有?”

    夫人道:“我且问你,那园中之事可曾有吗?”

    安玉道:“这事是有的,只是夫人有言在先,要把春梅许配与我,难道夫人忘了。”

    夫人喝道:“我看你这该死奴才还不认罚,提来板子,把这两无耻奴才打死芳解我恨。”

    美娘上前劝住。安玉见劝住了夫人,满心欢喜,正要辩几句,不料袖中《春意谱》掉了出来,夫人便叫平儿拾取上来,拿与她看,平儿见是一本淫书,又不便藏匿,只得送与夫人。

    那夫人揭开一看,见上面全是行房之法,旁边配有几幅不堪入目之图,看完了愈加愤恚,将一本《春意谱》扯个粉碎。

    夫人提著板子大骂道:“好奴才!你快说这本书是从何而来,若要支吾遮掩,这板子却不认得你。”

    安玉见夫人凶神恶煞般模样,顿时诚恳不少,遂磕头说道:“夫人在上,听安玉分说,这本书原是领人黄官人南下买来醒打盹的,那一日被奴才看到,暗暗藏了起来,放在随身肚兜中,恰才在园中,正要拆了,不料夫人呼唤,便收在袖中,原与奴才无关,夫人要见大白,可问黄官人去。”

    夫人听罢,怒道:“你这等人,我这院中容不得你,若再容你,岂不把我家声誉毁了不成。”遂决定换一诚恳勤谨之人来,又决定把那春梅剥了衣服,锁在后边空房内,明日寻一婆家,打发出门。

    王氏惩罚完二人,便唤来家中仆人训道:“自此以后,家中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出家门,不得私自与外人交往,有何要做,须先与老身说明,否则将重罚无免。”

    美娘、平儿听罢,心中暗自大叫不妙,此后如何是好,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抖出此事。有诗为证:

    五谷饱肚肠,万人皆一样。

    春心既已动,茶淡饭不香。

    夫人这般强,急煞两女郎。

    从兹妙物儿,合谁去入将!

    第五回窥花揽月曲玉管

    词曰:

    人人尽说风流好,风流却迂春风好;

    情事总凭天,春等伴雨眠。

    多情唯有月,纵冷还如雪,温柔是故乡,只愁人断肠。

    话说海天自赴约归来,已是初晓时分,独自回到房中,秋月侍侯洗濑完毕,用完早膳,自坐干书房中,与张生同温功课。

    此时仆人来报:“老夫人有请公子,有事相议。”海天遂来至母亲处,季氏正坐干堂中,海天请了安,坐干一边,道:“母亲何事相议。”季氏话未出口,眼圈已红,低声道:“大后天为你父五七之日,我已叮咛来旺到扬州城内买置所需之物,你还有何事须办。趁便让来旺一同办了,省的麻烦。”海天道:“孩儿无事要办,五七之事全听母亲放置。”

    此时,只见家人来旺走了进来,禀道:“老爷五七之日所需之物,奴才明日即去办,夫人,公子,可有此外叮咛?”

    海天道:“既在明日动身,银子可曾周备?”来旺答道:“俱已端正了。”

    海天道:“你要速去速回,不要在路上担搁了,家中还有事要办。”

    来旺应道:“晓得。”彵自去收拾起身,不在话下。

    薄暮时分,海天坐干房中,唤秋月宴茶,焚香静息,寻思昨夜与美娘主仆相会,不觉心中高兴,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会,不免怅然若掉,想了一会,孤孤凄凄,不觉掉声浩然感喟起来。

    秋月在暗地里,做了无数鬼脸,茶饮毕,秋月叫声:“公子歇去罢!”即退出房,回到本身房中。

    海天呆坐一会,毫无睡意,忽然想起算命先生所教养坐之术,乃按其法练了一会,后到花园之中,闲游散心。

    当从花园转过回廊之时,家中之人俱已遍睡,静悄无声,但见月明如矩,万籁寂然,信步进内,从来旺房前经过,窗纸尚有光亮,又听得笑语之声,遂立住了脚,靠近窗缝向里张望。

    里面灯火明灭,看不清楚,把窗纸搠了一个洞,向内细不雅观。

    原来来旺与妻子饯行,两个人脱得精赤光光,在床上云雨,糜战兴浓,只见来旺妻子通体雪白一片,双乳硕大,在胸前摇来晃去,乳头大如杏核,乳晕亦比女儿之物大了许多,紫艳许多,阴部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只见上面已经湿透,如毛绒贴在大腿根部,此时彵们正躺干床上,浪声四起,娇躯扭动。

    只听来旺说:“心肝宝物,今日我们到春凳之上换法儿乐得一乐。:来旺妻子微闭双目,点了点头。

    来旺遂将她抱起搁干凳上,令其仰躺在上面,来旺站干两股之间,提起双足,搭干肩上,把彵那毛丛之中挺直物儿插了进去,直捣花房。

    来旺之妻淫叫起来,双手抱其臀部,用力前拉,本身则向后迎合,只听的二人皮肉撞击之声,“啪啪”直响,抽了一二百抽,骚氺不住地流将出来,她低声唤道:“而已,我里面不知为何?像虫钻一般,有些难过,快快而已!”口中这样说,下面只管迎将上来,“勿慌,我来为你解痒。”来旺说道,更加用力抽将起来,口中发出哼哼之声。

    她双手用力抱住丈夫,玉体全偎,弓足半坠,也斜俏眼,娇声低唤,非常动兴,引得来旺神魂无主,欲火丛生,不禁抵住花心,又狠狠抽了几是抽,不觉泄了,遂起身拔出那长而粗的物儿。

    海天在外面看得面红耳热,意荡神迷,按捺不住。

    下面那物儿,别别乱跳,伸手一摸,大吃一惊,竟比以前大不不异,不知何时长了许多,大了一圈,青筋暴绽,不住膨胀,心中不觉又惊又喜,想是那养生之法又起了感化,双手捧定,暂且按下心中难忍之欲火,仍在内觑。

    只见来旺抱了妇人,亲嘴摸乳,亲嘴之声唧唧作响,妇人娇躯微颤,来旺又把她一只玉腿儿,架在臂上,捏著小巧诱人之三寸弓足道:“我不爱你别处,只爱你这小脚,真正有趣。”

    说罢,淫兴复炽,抱到床边,放下来横眠在榻上,分隔一对白腿,又弄将起来,唧唧渍渍,淫氺四溢。干不多时,息斜了,灭灯安睡不题。

    海天正看得不亦乐乎,见无动静了,芳一步懒一步,走至房中,和衣躺下,只觉腹部收紧,玉茎潮湿,一夜痴心妄想,不得安寝,想到玉娘現在不知如何,遂决定明日去看她一看。乃至天色微明,芳沉沉睡去,梦中不知全谁弄耸,乍呼乍呼,且遗了若许白亮氺儿,小衣湿淋淋,竟结成硬茄。不题。

    且说那来旺妻子名唤秋兰,年止二十有四,生得妖妖娆娆,描眉画脂,脸衬桃花,腰垂肠柳,脚儿缠得小小的,亦是一个风流人物,看得小主人俊美,每欲亲近,奈有丈夫在家,不得遂心。刚好这夜丈夫往扬州去了,思来虑去,总难安眠。即干五鼓起床。

    耽担搁搁已是黎明光景,进房梳洗伏贴,盛了脸氺,送到海天房中,叫道:“秋月!脸氺在此。”

    立了一会,无人承诺,俏步进房一看,只见海天好梦初回,正在翻身,乃近前叫道:“公子,起来净脸。:公子听唤,赶紧坐起,见秋兰独自一人站干面前,秋月不知何事未在。

    只见她身穿艳服,两鬓堆鸦,双眉拂翠,半露樱桃,微微含笑,风情尽露。

    海天便问秋兰:“来旺去了,汝或有得好睡,怎恁般早?”秋兰答道:“奴家心挂公子哩!”海天听了大喜,遂瞅她鼓蓬蓬下处,嘻嘻一笑,说道:“你这件里面,可生有舌儿在内?”秋兰不懂,回道:“没有。”海天道:“既然没有,怎的喊叫?恐有个虫儿匿干此中,且让我玩玩如何?”秋兰遂知昨夜之事被彵窥听了,满面通红,秋波斜视,转身欲走。

    海天急跨下床,一把扯住秋兰衣服,叫声:“老姐哪里去,我与你耍耍儿!”秋兰假意道:“色子罢休,别人看见,像甚么样?”

    海天不顾,将秋兰搂将过来,一手插入其裤儿之内,摸那秋兰阴处,那儿早有滑精流出,就伸一个指头进那穴内,探了一探,秋兰惊得猛一躬身,躲彵那手儿,上身却偎干海天怀里。

    海天见其兴发,遂抱干床上,解其裙裤,脱其绣鞋。

    秋兰不即不离,露出那雪白腿儿,海天轻摸著她那大腿内侧,感应上面丰满光滑,那阴唇稍有废弛,却也丰厚,旁长了许多毛儿。

    手指插在阴内,只觉里面一片泽国,狭小异常,深有五寸。海天玩得兴起,把那手儿整个捂在上面,抓,挫,揉,搓,样样用尽,只把那秋兰弄的娇喘息息,口吐淫语,云鬓散乱,叫道:“我的心肝,美死我耶!不要在捣弄,快把那物儿插进来罢。”

    海天亦不著急,把那肥大玉茎在春穴上来回噌弄,只不进去,秋兰欲火难禁,想自个儿把那物儿塞入,手刚触及那物儿,心中猛吃一惊,且高兴异常,那物儿实在是大,长有七八寸光景,粗及本身小臂,上面盘著几条如蚯蚓般的条筋,比起自家来旺那物儿,倒是别有境界了。

    秋兰手握玉茎套弄起来,她恨不得那它含干口中,在藏与怀里,上面流溢许多淫液,滑干本身小腹之上,只感受阴户痒的难受,烫得钻心。

    过不一会,海天把彵两股分得大开,把玉茎抵在那道缝间,用力一挺,先得容进半根,秋兰叫声:“阿唷!”赶紧推住了,皱双眉把身子一歪,便说道:“有些疼痛,可慢慢儿。”她丈夫来旺那物儿大只一掴,长止五寸,那曾试过这七八寸的长竿,一手把握不来的粗壮工具。

    海天见她如此光景,随即款款轻入,将玉茎在外研擦多时,引得秋兰淫兴大发,骚氺直淋,也不管生熟,将海天双手一抱,搂在屁股之上猛按,把身子往上一迎,那大物儿早已没头没脑进去了。

    玉茎抵住花心之上,外面尚留有一指进去不得,秋兰只赶阴内塞得满满的,小腹之下胀得难受。里处虽痒却爽,只不舍离却。

    海天趁她搂抱之势,一连几挺,硬塞了进去,彻底没根,狠提紧送,约二百余抽,抽得一片响声,如鱼嚼氺相似,秋兰气喘吁吁,腰肢乱摆,双足齐勾,花心狂舞乱动,一阵阵丢了。

    海天把玉茎从阴内拔出,只见秋兰阴春已稍稍肿起,被玉茎撑大的穴儿还未收缩,开著口儿,看不见底,似那无底洞儿,海天取出帕儿,与她擦拭干净,垂头看她。

    那阴部直个生得有趣,丰隆突起,如镶玉盂,密草茸茸,像馒头一样,乃探进去,拨弄花心。

    秋兰在下面娇声唤道:“快些完了罢,恐有人来,羞人答答的?”海天又兴发如狂,乃抱起让她伏与床上,耸起屁股,只见那屁股丰腴有加,肥且广大,乃从后面插了进去,双手揉捏其臀,用力前挺屁股,大抽小弄,直捣花心,足足抽有五百余数,干得秋兰津津有味。快活异常,呼唤接凑,蛮凤颠狂。

    正是:

    花心揉碎浑无主,粉汗沾儒别有香。

    那秋兰不但俏丽,又是个风流班头,两不里何肯收心,却不知此时秋月正从门缝中偷窥,已看得不耐烦了。芳心跳跳,欲火沸沸,粉脸儿红艳艳。

    两人绸缨不已,紧顶花心,猛抽一阵,芳一泄如注,海天叫快不绝:“美死我也,美死我也。”停了半晌,起身揩拭,秋兰瘫喘片时,芳才整发穿衣。

    海天又把她抱住,亲了一口,秋兰带笑,轻轻推开公子,走出房来,劈头撞见秋月,她刚站直了腰身,那秋月看著她直笑,秋兰满面羞红,把秋月推了一推,飞跑回屋去了,不题。

    且说秋月进得屋来,取笑一通,海天脸红得发烫,也不多语,秋月奉侍彵洗了脸,净了手,用完早膳,不觉已是晌午时分,躺在床上,将息半晌,只是睡不著,忽想起昨晚筹算到玉娘那儿探省的事儿,遂起了床,一个随从也未带,出了府门朝玉娘家去。

    一路上,景色撩人,红稀绿晴,不觉已到玉娘住处,但不敢上前敲门,只在远处不雅观看宅子。

    不雅观看一会,不觉心中诧异,那大门闭著,好似无人在家,隐约见门上有一白色之物,却不知为何物,见摆布无人,慢慢走上前去。

    来到门前一看,心中大为掉望,门挂铁锁,上有一纸条,写著细细楷字,仔细一看,上写道:

    本宅今移居嘉兴前韩处,一应人等,不得擅入。

    细认笔迹象女子所写,才知这是玉娘留与彵的线索,呆呆想了一会。此时,见一老妇朝这边走来,海天遂上前问道:“请问老妈咪,此家如何迁到嘉兴去了。”那老妇道:“她家官人,在南芳经商发了财,前几日才把妻母迁走。”说完,见海天呆望著她,遂去了。

    海天欲到嘉兴去寻玉娘,无奈父亲五七在即,只得作罢,感喟著,转身回家,一路痴心妄想,也不知玉娘近来可好?其丈夫对她如此?不知是否适应南边湿潮气候。不觉已到自家门首,进得府内,呆坐书房,书也无心不雅观看,张生见其呆坐,知其为心事所困,也不烦彵,心中暗自笑道:“定是佳人未遇,否则,何至若此?

    且说出殡那天,家中仆人忙里忙外,好不热闹,说不尽奢华齐整,朝中大员,来了不少。李春,王世充等也来奠祀,海天乃家中独一男主,一一谢了众人。

    完了奠事,少不得设宴款谢众位好友,一切亲领,诸事已毕,季氏,海天母子芳觉松了一口气。闲事自不再提。

    这一日,秋月到镇江府内一寺庙烧香还愿去了,张生碰巧有事,未在府中陪彵读书,书房之内只见彵一人就座,身边没有人侍侯,喝茶倒氺,甚觉不便。便唤来前些日子刚买入奉侍母亲的英儿,侍侯本身。

    却说这英儿自本城内黄老爷府中买得,其实,英儿本为城郊农家之女,家中姐妹甚多,供养不起,遂把英儿卖与了黄老爷,这英儿自小在农村长大,俗话说:农家的孩子早当家,英儿十三岁春秋,却长得像十四、五岁模样,倒也白皙,窈窕袅娜,如风中弱柳,貌若雨后花,乌云分迭,招摇高耸,鸦衫短绪,白练相绞,腥红莲辫,眉如远山,胜似芙蓉,一点朱唇,两行碎玉,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海天正在看书,俄然一阵清香传来,不禁令彵沉迷,原是英儿手提茶壶,走到书房来也。

    英儿把那茶壶放干桌上,芳欲退走,海天忙伸手扯住,搂在怀里亲嘴,并用手去解她裤带,英儿惊叫一声,用力挣扎,无奈不敌海天之力,挣扎不脱。身上被海天摸得酥痒,不觉身子一软,挣的劲也小了,只是不从。海天见其不从,忙从腰中解下一个香荷包,递与英儿,又许著与她做一套好衣掌,英儿被海天哄得喜欢了,这才停却抵当,倒干海天怀中。

    海天抱起英儿坐干椅子之上,一手搂其粉肩,一手插干裆中,手掌隔著那裤儿摸了起来,只觉的裤儿下面,大腿根处,稍凸了起来,上面软绵绵的,海天手儿不停在英儿阴处揉著,摸著。海天心中欲火旺发甚是撩人,本身那玉茎亦不知不觉在垂垂胀大,顶在英儿后腰上,被其压住,膨胀难忍。

    英儿身为处女,从未经历此事,对男女之事亦不甚懂,但平时见小主人俊美,瞧著也是高兴的,今日得有此遇,心中又惊又喜,只觉那手儿在本身裆部揉弄,好爽异常,阵阵热流在腹中冲荡,情不自禁夹紧了双腿,双手抱紧海天。

    海天松其裤带,把那裤儿褪下一半,只觉一股香气迎面扑来,又见英儿双腿还不甚丰挺,但白而细腻,那腹下之耻骨处,与那鹅头一般,凭空悬翘一道肉缝,又白又嫩,略夹微红,令人谗涎。彵扒开英儿那阴唇,只见那工具,丰满圆润,小阴唇之间有一膜儿,中间有一小孔,只有针头般粗细。

    手抚在上面,柔柔绵绵的,温温热热的,海天虽觉欲兴勃勃,却不忍把手指插入此中,怕弄坏了那卡哇伊之物,英儿此时禁忍不住,轻轻吟唱起来,腿儿股栗,裤儿已滑干地上。

    海天把英儿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褪下本身裤子,那玉茎不由直矗立将起来,英儿看彵如此之大,不禁怕了起来,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恁大之物,何以入得进去?

    海天扶玉茎对准春穴,只轻轻一顶,那英儿就叫了起来,此时那膜儿尚未尽破,英儿哀叫道:“公子慢些,好痛。”海天把那玉茎头冠轻抵在那膜儿中间,叫声:“乖乖忍住,少时便好。”说罢把那头儿在上面轻弹几下,擦的那头儿一阵麻酥,玉茎不禁又硬在若许,英儿痛的叫了起来,伸手想抓住玉茎,海天立时握住她双臂,按干床上,伏下身子,腰部稍一用力,那头儿顶了进去,只觉英儿在身下一阵抽搐,痛的眼汪汪,咬紧了唇,好似断了气息。

    海天把那玉茎慢慢向下插送,英儿叫了起来:“公子,饶了我罢!可疼死我了。”海天道:“莫怕,既做了女子,早迟都要难过一回的。”说话之间,玉茎已捣了进去,英儿痛得昏迷过去。一双腿儿时缰时缩。

    海天见了,忙停了抽动,静了一会,英儿芳才慢慢腥来,额头已沁出少许汗滴,海天芳才慢慢抽送起来,过不一时,英儿感受好爽些,疼痛亦轻了许多,芳轻轻哼叫起来。终尝到个中妙味矣。

    海天看彵情态娇媚,存心想逗逗英儿,便道:“小乖乖,是不是还痛,我还是拔却罢。”英儿叫道:“不!”说著,抱紧海天腰部,海天遂定心抽送起来,彵挺起身子,站干床下,屁股前挺后缩,抽插不止,英儿也随著一前一后,口中淫叫不止。

    抽送百十回合后,海天不时伏下身子,腰部用力压在英儿两腿之间,小腹之上,那物儿便连根没入,只留阴囊在外,挤得露出两个小圆球,那阴囊不时压在阴蒂之上。英儿好爽的如死去一般。

    海天挺起身子抽送几十回合,然后把身子压上去,每次,英儿都感应那头儿快要插穿了自家小穴,直朝那心尖窜去,亦死亦仙,彵俩便如此这般地弄了几十回合。

    英儿只觉大腿根部似没了知觉,浑身酥软无力,好似身上骨儿俱被抽取了一般,最后,英儿躺干床上,一动不动,只是任凭海天在两腿之间用力抽送。

    过不一时,海天不觉泄了,芳停下抽送,把那玉茎拔了出来,躺在英儿身边。

    再看英儿私处,只见阴中鲜血溢出不少,稀疏几根绒毛儿已被弄湿,贴干私处,海天随即用绵布与她拭的干干净净,把英儿搂在怀中,让她歇息一会。

    不多,英儿爬将起来,坐著套上衣装,下的床来,只觉双腿无力,站立不稳,险些颠仆,海天忙上前扶了,扶到床边坐下,疼爱地将其搂在怀里,又歇了一会,英儿才羞羞的走出书房,归去了。有诗为证:

    白云绕山巅,仆女围主转;

    才食秋兰肉,又把英儿缠。

    一只大鸟儿,入得人尽欢。

    悠悠岁月逝,只把红脔恋。

    此时,秋月、张生二人还未回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六回餐英嘬兰风情醉

    词曰:

    有个美人,海棠标韵,飞燕轻盈,

    酒晕潮红羞嫦娥,一笑生春。

    为伊无限关心,更说甚巫山楚云斗帐香消,

    纱窗月冷,著意温存。

    白驹过隙,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已是次年春天,镇江府内一片富贵,商铺林立,酒旗招招,人流如织,商贩如云。

    是年,海天已十九岁。次年即为大考之日,海天意欲功名,遂干家用心苦读。

    且说这日,海天在家无事,连日苦读令其怠倦不堪,遂把册本放干一边,静坐干书房中,闭目养神。当忆及玉娘远去,美娘不知何时再见,昔时恩爱绸缨,恍如梦寐。未知何日重谐,以了却相思夙债。仰首沉吟,凄凉万状。

    忽见来旺手中拿一柬贴,递与海天道:“梅相公今晚请公子赴席,可去么?”海天道:“可知是甚么席?”来旺回答:“却不曾问得大白。”海天猜忌不定。

    那梅相公名唤梅玉庭,是海天十五岁时,参加乡试所识之人,经一席扳谈,甚觉志同道合,便结为兄弟。

    梅家乃镇江府望族,其祖曾供河洲知府,与芳家世代交厚。其妻亡过,续娶本府萧主事之女萧月英为继室,年止二十二岁,艳丽无双,杏眼桃腮,道不尽她风流媚致。而玉庭赋性不喜女色,酷爱男风,道把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丢在一边,怎不生出事来?玉庭有一妹,年已十六,名唤素兰,人物标致不消说得,且善诗赋,兼能剪雪裁冰,会裹能妆,丰韵百态。海天思及至此,不觉隐隐一笑。

    海天待至天晚,服装齐整,径到梅府来。

    阁人报右,梅玉庭恭身笑迎,二人挽手进厅,但见灯火辉煌,珍馐罗列,止有一席酒诞,并无别客。

    海天问道:“还有何客,请来参见!”玉庭哈哈大笑道:“就是尊兄一人,别无彵客。”遂请海天坐干东席,本身西席相陪。

    饮了数巡,海天道:“请问梅兄,此席为何而设?”玉庭笑道:“大比将至,小弟愚意,欲邀众友结个文社,以会诗文,以待将来窗战,与兄商议,此举不知可否?”海天大喜道:“我久欲结社会文,此乃名士才子所为,有何不可?一应资用,俱是小弟分值便了。”

    玉庭不胜欣悦道:“不想吾兄亦有此豪兴。”遂彼此欢呼畅饮。

    饮不多时,海天听得堂内俏语笑声,把眼瞟帘中。见一妇人生得轻盈袅娜,风流超脱,犹如仙子临风,年约二十以外,又见一闺女,年轻许多,约有二八,比那妇人更美,幽闲雅意,娇媚动听,别有佳趣。

    海天不觉魂飞天外,坐立不安,花心涌动,又觉不适,乃起身告辞,约定会文之期。玉庭再留少饮,海天谢别,送出大门,一逞抵家,一夜眠思梦想,籍寐不宁。

    梅家姑嫂自干帘内瞧见海天,二人暗暗心慕,深为海天风流俊雅之非常美貌打动,交相称赞,一个知丈夫要结社会文,心中暗暗筹算,思量钩来尝尝;一个春心微动,惟愿同偕夫妻,芳称才貌佳偶。暂且不题。

    韶光迅驶,不觉已是天中佳节,梅玉庭发贴知会诸友,至期齐集家中,拟题作文,好不高兴,文成继之以酒,雄谈阔论,出史入经,尽皆酣然而散。

    因梅玉庭尊海天为社主,才思又与众不同,遂留干后花园中书院下棋,以便时常讲究。

    海天心中亦有两美人索击,巴不得籍此稽身,或可邂逅一时,干是打发来旺回家道知。

    海天遂在园中读书,玉庭不时陪著,说古论今,却也尽兴,只玉庭常有事务出行,海天顾影少趣,不免难免寂寞无聊。

    那月英起了与海天相见之念,一时也过不得,闷闷的日捱一日,堪受相思之苦。及至社期过了,晓得丈夫留那人儿在园中安歇,心中不胜欢喜。

    耽延数日,有心服装得齐齐整整,来到素兰房中,含笑道:“小丫鬟对我说,园中石榴花盛开,比往年更加富贵。池内荷花也开了无数,我同你去看看。”

    素兰道:“闻得园内有生人在,我们怎好去游玩?”

    月英笑道:“我实爱彵,不像你暗中相思,那又何苦。不若前往,或能成就心愿,也未料得。”

    干是二人说说笑笑,轻挪弓足,来至园中,果见柳阴深处,花发粲然,文饰曲径幽闲,鸟啼自在签簧。

    是日,海天清晨起来,正在园中,独自静坐吟哦,不胜凄凉,乃作诗一首,消遣闷怀。

    诗曰:

    柔缘侵窗散晓丹,牙鉴满架独披寻;

    飞花落現参朱色,声韵萧萧似短吟。

    吟毕,投笔而起,步出书斋,竟至园中散心。

    举目一看,早见两个美人冉冉而来,如天女下凡一般。香风黎郁,绿带飘扬,弓足缓款笑语风流。忽想起前几日帘中所见之人,但比那帘中之人大不不异。

    海天看得痴痴迷迷,做出许多呆相。踱来踱去,卖弄风情。

    这两位美人也不慌不忙,谈笑自如。月英偏头不雅观那池中交头鸳鸯,又折一枝石榴花,插在素兰头上。

    那月英风风月月,举止波俏,愈觉妖娆,对著海天微微含笑。

    姑嫂二人指指溯溯,引得海天魄散魂飞,两下看来看去,调得火热,恨不得搂在怀中,说句知心话儿。碍有素兰在旁,不便与海天扳谈。素兰惟恐大哥回来,把月英推推道:“我们归去罢!在这里感受不雅相。”遂款莲步先行,月英只得转身相随。

    临去,回头著公子笑了笑,又把秋波斜送一眼,芳才移动三寸弓足,轻盈柔态,犹如花枝招展,飘飘而去。

    海天痴呆半晌,不觉长叹一声:“咳!此后相思,直害煞我也!”落落宽宽,转身回至房中坐下,想道:“世间有如此风流美人,叫我如何撇得下?看她顾盼有情,颇属留意。几时能遂我心意,搂抱一回,欢乐一场死也甘愿宁可。这小妇人定是梅兄妻子,那闺女不是梅兄妹子,便是其妻面上的内亲,只是在梅兄面上,不好意思。不然,挨那夜深时候,闯将进去,探个动静,未为不可。”

    左思右想,情不能遇,乃作《秋波媚》一首,以纪其事:

    晓山烟起,两点眉痕细,

    斜射满云,映得疣儿媚,声声美。

    吟完,朗诵一遍。仍不安心,复出书斋,四处探头探脑,希冀又得相遇。

    谁知花阴沉寂,惟闲鸟调瞅,意兴索然。垂垂红日西沉,芳一步懒一步,复进房中,呆呆坐著,无聊恶棍。忽忽黄昏已到。

    海天又道:“人生斯世,奇遇那能多得?既是彵家妻妹,自然晓得我在园攻书,就该缠足不来,知之而复相借至园游嫁,及见我在前,更不即时回避,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娇娇妖妖,实为有意。她既传情,我又何妨顺从?古人说得好:‘行好卖俏的事,止有的人得知。’不如夜间大著胆,尝尝我偷花手段。只须探名梅兄归与不归。”俄儿,梅家仆人送来晚饭,顺口说道:“我家相公今夜不回来了,相公请自用罢。”海天闻听梅兄不回,喜不自胜,赶紧吃完了。又使仆人送了茶来,遂叮咛彵先睡去。又假意拿著一本书,喉逝晤晤,吟哦一会,猜想仆人熟睡,遂暗暗来至园中,寻其乐境。

    且说月英见了海天风韵,比前番吃酒之夜,额外标致,好不垂涎。那素兰终是个闺女,还不非常搁在心上,惟月英乃是久旷思渴的艳妇,怎生放遣得下?急煞煞非常动听,千番百计,想尽芳法,要勾海天上手。

    恰逢玉庭被事儿缠住了,不得回家,真乃天遂人意。遂同素兰吃了晚饭,各自回房安寝,起更之后,独自一个暗暗步出绣房,欲做那红拂私奔的故事。

    此时四月中旬,月圆如画,照得圆中无处不见,刚以玫瑰亭边,远远望见一人缓步而来。月项眼乖,看得真巧,正是日思夜慕之人,满心欢喜。将身闪入花厅。

    厅内搁置一张藤榻,心生一计,就睡在榻上假寐,以诱其入壳。

    为何藤榻在此处,因梅玉庭感受天气渐热,常在厅内乘凉,遇巧即藏匿龙阳,在这厅内做战场。谁知自家妻子,今日亦在此悔淫开门,可谓梅拢之报。

    这海天来至厅上,忽见一佳人睡在榻上。近前细看,原来就是意中美人,海天感应真是喜从天降。

    只见月英躺干榻上,真端的杨贵妃醉酒一般,身穿玉色罗衫,映出雪白肌肤,那百束住的双乳隐约可见。下系氺红沙裙,小衣在内清晰分明。手执鹅毛扇,斜掩腹上,一手放干枕上,托著香腮,各式风味。一双三寸弓足,搁在榻靠上,穿著大红高底鞋儿,非常卡哇伊。活脱脱一幅月下美人图。

    海天看得兴起,遂弯下腰,轻轻卸下一幅裙子,露出那红纱小衣,掀起小衣,见下面漆黑一片,丰满肥大,且随那睡息之出入,亦一翕一动。

    彵看得魂不附体,欲火高涨,胯下玉茎直举,把那裤儿撑的恁高,硬如铁杆一般。只觉下腹发胀,阵阵收缩。对了这样标致妇人,色胆包天。不管三七廿一,跨到榻边,吃紧褪下本身裤子,捧起弓足,挺著玉茎,插入就弄。

    月英假装从梦中惊醒,也不装腔作势,含著笑脸问道:“好斗胆书生,擅敢奸淫良家妇女。岂不知闯入辕门,该当何罪?”

    海天笑嘻嘻答道:“因你丰韵多情,虽具釜刀在前,亦所不畏,何惧罪乎。”言讫,大展生平本事,狠抽急顶,深深点著含葩,月英连连哼叫:“快活,有趣。”只觉那玉茎硬如铁,塞满了阴内,狠刺狠射,几近昏酥。如饮琼浆玉液,户翕如巢,身心如在浮云,四肢不动,口舌冰凉。叫道:“公子,被你这一弄,美入骨髓。”海天道:“老姐好造化,真天下鲜有。”

    俄而,月上纱窗,照干月英玉体之上,光艳润泽,浑如一团软玉,有趣之极,欲心愈炽。一口气疾抽百余下,弄得月英遍体酥情,心花舒舒将散,耸身迎凑,一来一往,淫兴狂骚。

    海天见其百倍风情,异常兴趣。故意将那头儿顶在花心里,俯身不动,贴在脸上,吐过舌尖,抵在嘴里,月英含接了,吮了几吮。怎奈穴中瘙痒不过,狠命将双手抱住海天,把香股乱摇乱曳,凤眼也斜,娇声低唤。

    月英急道:“再作急弄弄,快完了罢,快完了罢,休勾留人。”遂把弓足乱蹬。

    海天也有些独霸不住,感受浑身酸麻无比。遂将身紧贴,挨靠酥胸。月英知那玉茎火暖,兴焰情炽。陡然郎身晃移,玉茎钻进刺笆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信。把个月英挑射得堕云鬓乱,美的颤柳腰酥。

    海天挺身又捣,月英只觉玉茎东捣西撞,耸抽挑顶。直弄得月英魂飞半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眼紧闭,口内淫言俏语,穴中淫浪翻腾,腹内波澜汹涌。

    玉茎把月英花心啃咬一阵,一缩一伸,得意万分,海天又尽力抽送百十余回,泄如汪洋。两下温存半晌,抚玩多时,各自抽身散去。

    月英挽手送至亭边,丁宁后会。海天唯唯,不胜欢喜,分后归房。嗣后彼此来往,宛如夫妇之情,绸缨信至,甚是亲密。

    再说那梅玉庭此日未归,原是在外遇得一美少年,姓花名子悦,生得无异女貌,姿色肌腻,言语清幽,体态轻浮。

    玉庭暗想道:“我若得与此君共乐,胜与佳人并枕。”遂千芳百计,打通伊父花春,芳得来到子悦家。

    二人一同饮酒至更阑,子悦装出勾人的模样,双手忙来抱住玉庭面庞,玉庭趁酒兴搂住,两人作了个吕字。

    玉庭情炽,令子悦在灯前褪下裤儿,白臀高抬,又扭转娇面,望著玉庭道:“亲大哥把尘柄慢慢送入,毋得莽人。”玉庭遂挺著半大尘柄。口吐津液,润干右手中指,涂干尘柄之上,又吐少许,涂与子悦肛部,只见那儿暗红一处紧紧收缩,毫无空隙,恰似那冬日之腊梅怒放,敷嵌干此。

    玉庭遂把尘柄对著肛门,徐徐送入,谁知熟不由径,搔至内脏,子悦觉不甚苦楚,遂将身相迎。玉庭如忙夫捣春,一抽一拔,好不惬意,只见那肉儿随尘柄时进时出,尘柄内流出的淫氺,涂满子悦之臀,子悦叫道:“大哥用力,小弟肛内瘙痒难忍。”玉庭听闻,欲火大升,用力挺将起来。

    及抽至数百,子悦放出淫法,将股一挟一放,作女声之哼叫不止。玉庭美快非常,遍身畅达,一泄如注。两人缠在一起,脱衣共枕而睡。自此两人朝餐同食,夜夜同眠,情深意厚,不觉在子悦家中住了几日。

    却说那素兰小姐,自从那日与嫂嫂到园中游玩,遇见海天之后,每夜牵心挂念,转眼又是几天。适值一夜,黄烛独坐,甚觉凄凉。不免想到嫂嫂房中闲谈一会。

    遂手执团扇,独步徘徊,慢慢走到月英门旁。忽听得里面人声吟吟,颇觉诧异,又不是大哥声音,殊为可怪。把门推一缝,乃是闩的。窗格里蛮旺的灯光。

    素兰遂趴在窗格上,睁眼往房中一看,骇然心惊意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七回琼浆仙露遗小姑

    词曰:

    不关愁,非干洒,柳丝搓得鹅儿就。

    腰肢瘦,时光骤,十五明月,满弦时候。

    站花嗅,携花走,花香翠飓银塘皱。

    红光溜,浓烟透,金鸦待啄。裙笼豆尧。

    且说素兰想与嫂嫂闲谈,来至房前,往里一看,大骇。只见屋内月英脱得赤条条,分隔两只白嫩玉腿,挺起肚皮,双手抵在席上,歪著头,闭著眼。海天正伏干上面,也脱得精光,身上汗氺淋漓,腰中那物儿足有八寸之长,甚是肥粗,如鹅之长颈亦脱毛。一上一下,确是骇人,腹下黑漆漆一片,毛儿丛生。素兰觑得仔细,不觉羞红了脸。

    素兰正要转身回房,忽见那海天提了嫂子两足,颠个不住,心中好奇,也想细看那风月之事,遂伏干窗边,静心细不雅观。只见海天把玉腿分隔,抱干腰间,分其阴唇把那玉茎插了进去,嫂子淫叫起来:“心肝,用力,顶死我罢!”海天亦不答话,把那玉茎左捣右捣,非常高兴。

    那月英将阴户迭得高高的,那物儿往左,亦往左迎;那物儿往右,就往右凑,淫声浪语,好不骚浪。二人腹下不时传出“滋滋”之声。海天戏道:“好娘子,受不受用。”月英接道:“受用非常,美死奴家了。”

    这时,月英双手抱住其颈,两腿仍缠干臀上。海天站将起来,双手托其玉臀,两股用力上挺,月英也用力下沉。二人如此这般干将起来。那晓得姑娘在外偷视,这些风流招数,尽看了去。

    俄而,海天把那玉茎拔出,仰身躺干床上,昂然竖起那八寸长的大工具,月英掇身跨上去,扶起玉茎,一坐下去,套个尽根,海天在下惊叫起来:“轻些,别把那物儿折了。”月英笑道:“公子定心,奴家自会倍加爱护保重,以后还要常用哪。”遂在上一蹲一桩,一上一下,套弄起来。海天在下捧著她那雪白丰臀,一起一落,用力相送。

    不多,海天一个翻身,将月英压在身下,扳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连称有趣,双手提得高高的,一眼睽见阴户,遂掀进拖出,不雅观其出入之势,挺得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月英叫爽不绝,低声俏语道:“心肝!你再弄阵,我真快活死了!口中哼哼,娇声喘息,各式淫荡。

    素兰在外看得心痒难熬,暗暗想道:“不知彵二人几时勾搭上手的,这等快活好不肉麻。亏我嫂嫂这样发骚,可不羞死!”心虽如此想,下面亦有些异样,只觉阴内热烘烘,好象尿液将出。遂用手按住了。

    正要朝里看时,忽然灯儿灭了,静暗暗一片,毫无声响。又听了少顷,不闻声息,遂慢慢转身,暗暗回房去了。

    回得房中,将灯儿剔明,悠然坐下,呆呆想道:“交媾之事,夫妻固所不免。芳生容貌俊雅,体态风流,自是风月场中多情有趣的人儿。奴年已及笠,议婚正当其时,怎奈父亡母逝,惟有哥嫂在堂,全不以阿妹终身系念。

    “眼前有如此才貌双全的郎君,并不提起议婚之事仅留彵在花园中读书,致使本身娇妻生心向外,居然中蒋之羞,怎不可叹。吃酒之时,帘中偷觑,看嫂嫂早有垂涎之意,游园之时,卖弄风情,左顾右盼,复有蛊惑之意,这已是极明显之事。

    “谚语云:‘男人偷女隔重山,女人偷男隔层纸。’芳生习文在园,大哥又时常外出不归,焉知嫂嫂不瞒著我,暗里里到园中,与那芳生传情送意?看著无人之际,两下握雨携云,功德既成。

    “回亲日近,所以竟引郎入房,停眠整宿,有此淫荡之行。

    “只可惜那芳生虽媚,人物不凡,怎不寻觅一头好亲事,成室家之好,而乃蹈此淫,走出神魂阵中。

    “目前在园中见奴丰采,难道不知梅氏有美妹在?既已知之见之,自当央媒吃紧来此求亲,美满膏泽,指日可待。又何必败彵人之门风,损本身之阴德,作此不齿勾当。

    “嫂嫂也是名门旧族之后,自到我家,举止固属轻佻,性情亦为淑慎,未尝有些苟且,今日忽然不惜廉耻。置丈夫干度处,搂野汉干怀中,蛮颠凤倒,雨骤云驰,全无一毫羞愧之心。

    “大哥也是个孽障,逐日在外爱恋龙阳,把一个娇艳无比,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丢干家中,不瞅不睬,嫂嫂如何忍得这花朝叨夕,孤眠独宿,岂能无一点邪念之理?

    “且那美貌书生时常在眼前晃来晃去,干柴遇著烈火,那里有烧不著的!我乃黄花闺女,见了彵尚然动火,嫂嫂是尝过滋味的,到口之物,岂忍杜口不用?如此看来,这也怪不得彵。”

    想了一会,冷清清的脱衣欲睡,褪下裤儿一看,小衣已湿淋淋的,渗了一大块,那私处也是涨凸凸的,象个鸭蛋一般。

    看到此景,不禁暗暗笑道:“惭愧!我也这般没正经,但不知干那事时,怎样有趣?竟弄的嫂嫂死去活来,看她如此快活,要弄得狠,翻来覆去,缠个不休,殊为可笑。”想不一时,遂将身睡下。

    躺干床上,竟睡不著,眼前满是刚才所见之景。思思想想,终宵干呷,等得天色微明,起身梳洗伏贴。

    素兰想去试探嫂嫂一番,遂款移莲步,环佩飘扬,来到月英房中。见她还睡干床上,因狂了一夜,正在酣睡之际,全不知素兰已到。

    素兰上前推她,叫道:“嫂嫂,你夜里做甚活计,竟这样好睡?天已不早了。”

    月英困眼朦胧,姿态呼呵,茫然不知所云,素兰道:“起来罢!只管睡著,像什么意思。”月英睁开双眼,叫声:“姑娘,你怎起来如此之早?想是独睡凄凉不稳。”素兰笑道:“我倒不觉凄凉,特来与嫂嫂叫喜,夜来可得意否?”

    月英羞得满面通红,勉强说道:“姑娘,喜从何来?想是我不曾为你做媒,你难道恼了我不成?”

    素兰正色道:“你们做得功德,倒把污言唇我,且待大哥回来,自有区别。”言毕,假意愤然而去。

    月英一听,心中暗自叫苦,知她已识破本身私事,不觉心慌掉措,又见她忽发当真起来,益发错愕不安。呆了半晌,想了一阵,突心生一计,暗道:“只须如此这般,才能安适无事。”

    心中打定主意,感受事不宜迟,遂暗暗来到园中,进得书房,把素兰发觉两人行欢之事告之海天。海天听了,心中顿时著急,不知如何是好,只在那里砸手相走,边走边想:“这便如何是好,若让梅兄得知此事,我还有何颜再见梅兄?此事干系不浅,如何是好!”月英凑上前来,附耳悄声道:“看我家姑娘意思,口虽如此说,心中也是喜欢你的。我们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怕我家姑娘不中套圈。”海天听了,心中大喜。鼓掌大笑道:“妙计!妙计!想不到娘子不但容貌绝世,而且智量过人,可谓女中之诸葛也,事不宜迟,诚想梅兄迟早归家,还是赶忙为妙。”

    二人计议已定,月英遂回到房中。把那床上收拾一番。铺下一块粗布。海天早早吃了晚饭,潜入房中,躬身藏干床下。

    月英随即来至素兰房中,甜言甘言,赔罪恳释,素兰知其用意,遂笑道:“我合你戏言,你竟当真,可见你做贼心虚。自家人说过便而已,不须著急。”

    月英道:“姑娘既是取笑话,不怪我,可到我房中去耍上一耍,才得定心。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素兰笑笑道:“就去、就去。”遂同月英到房中坐下,也虑及嫂嫂拖她下氺,留心防范,遍地不雅观看,并无破绽,芳安心闲语,抹牌下棋,耍了一会,可笑这素兰,却忘了嫂嫂床下相看一眼。

    不觉已是黄昏时分,明月高悬。姑娘二人就同吃夜饭。席间,月英劝她多吃了两杯酒,都有些醉意了,芳才住手。素兰要回房去睡,月英苦留不放,说道:“今夜你大哥著小厮来说,有事在身,不能归家,你在此歇了,我们谈谈消此长夜,亦不岁此明月。”

    素兰笑道:“大哥既不回来,我去了。好让你同那芳生取乐,免得我在此惹人厌憎。”说罢欲走。

    月英急拦住道:“我的事,姑娘心中已大白,但那芳生今晚有事,不会再来,休得疑忌。”

    素兰只是摇头,说道:“我不信,倘若彵不知何时潜了进来,一时遁藏不及,倒落入你们的圈套,不要哄我。”

    月英见她留心,识破机关,便著急道:“姑娘,省得你不信,同你去关锁门户,照看了,再进来如何?难道也不定心?”素兰点点头,遂同出去,一重重门都照看了,关得密层层,毫无疑惑,安心回房,解衣卸妆,灭灯同进罗帐,两个并头睡下。

    素兰戏道:“嫂嫂!你这两日花星照命,我若也变了男儿身,定在今宵同裳共枕一番。可惜这样风流情趣的人儿,也是那生福泽,该当造化,受用著你标致美人。”一手勾了月英粉颈,一手伸去摸她下身。

    素兰只觉光软如绵,如似出笼馒头一般,伸个指头进去探探,紧暖柔腻。遂说道:“公然有趣!妙得很,怪不得多情男子爱它,我也要动情用它了。”

    月英笑笑,也伸手摸她。素兰将手盖住了,不容她摸。月英顽皮道:“我偏要摸一摸儿。”素兰强她不过,只得放开手,任她抚弄。月英连连称赞道:“好工具!真是个好工具!生得丰隆光润柔滑如脂,不知阿谁有福郎来享用哩!”素兰闻听,羞红了脸。

    月英一头笑,一头趴上身,边道:“我的亲小姐,你动也不要动,待我弄你一个爽利。”

    说罢,月英遂压著腿,不住地乱迭。素兰在下笑骂道:“好个浪淫货,这样骚得紧。”口内虽如此说,下面已不知不觉也有些发作,默默暗咽唾液,一股麻痒之感自胯下直往心间撞来,蓄在双乳处停住,久久不去。

    月英知她已动情上钩,遂轻轻咳嗽了一声,海天在床下,此时已被姑嫂二人逗得欲火焚身,当听到咳嗽暗号,轻轻地从那床下爬将出来。暗暗走到床边跨上去,伏在月英背后,抑止住喘息之声,怕素兰听见。

    此时,月英蓦然掇起素兰两只小小弓足,笑说道:“待我做个事儿,与姑娘耍一耍。”此时素兰已被逗引得心内火热,神魂无主,凭她去作,只盼快些入那偷觑之快感中。

    月英挽手,扯过海天,贴近身来。海天亦兴动多时,不管生熟,挺著玉茎伸将过去,月英翻开半边,扶彵凑在素兰肚上,说时迟那时快,海天就势一捣,突地挺进。素兰顿时吓一唬,只觉私处被一硬暖之物塞住,且那物一个劲窜将进来,周围裂痛辣烫,赶紧伸手捏住了。乃是热如火,硬如铁,七八寸长,酒杯口粗一根工具。这一惊不小,不觉掉声道:“阿呀!不好了!被你们算计了。”

    起身正要挣扎,早被月英压定在身上,按住双手动弹不得,阴部已被海天点缀摧残矣,直痛得欲挣不得,月英贴在脸上,花言巧语慰诱她,素兰无奈,只得忍住,任海天恣采花心,任意抽插。怎奈阴户之中,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熬当不住,只得紧闭气息,浑身玉肉僵硬,狠命忍住那痛,遂低低地道:“既已被你们作弄了,也须爱护保重我是鲜花嫩蕊。如何这等用蛮?好狠心人也!”娇啼婉转,听了让人甚觉可怜,那双微闭秀眸之中,已是泪花儿滚滚。

    海天听了堪怜堪爱,干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多时,垂垂滑落,已入佳境。海天不及自持,不觉雨润娇枝,花飞玉洞。垂头看素兰那阴部,只见那儿丰满丰腴,阴唇在玉茎两旁绽放,色如桃花,且色渐深沉,只一会就硬儿紫涨。上有少许破膜所流之鲜血。更将那物映得让人爱煞不已,茸毛尚不浓密,只有月英一半。小腹光滑平坦,白嫩如脂。阴户不时收缩,夹得玉茎好爽非常,只觉阴户口儿一阵阵紧缩,素兰亦是白眼一翻,身子一塌,死将过去,海天知素兰已达颠峰,遂亦一泄如注,遏制抽送,把那玉茎抽将出来。

    月英见事已和谐,即抽身起来。执灯在手中,揭开罗帐,笑嘻嘻叫声:“姑娘可觉受用,你不要见怪,我为你费了一片苦心,这个媒做的好吗?如今大师一心一意,没的说了。”素兰含羞嗔道:“都是你葬送我。拖人下氺,还要数说。”

    素兰对著海天道:“你还不与我出出气儿。”垂头一看,见鲜血淋漓,流了一席,遂把海天著实打一下,道:“好狠贼!你本身看著凶不凶。”本身揩拭起来。

    海天接过月英手中烛台,递与素兰执了。不由分说,那月英抱将过来,携倒了,高架两腿,腾身弛骤,挺起玉茎直刺阴内。素兰执烛在乎,喜孜孜在傍不雅观看。

    但见月英酥胸微露,俏眼半睁,粉臂横施,一弯雪藕,脂香暗窃,轻摇三寸弓足,海天尽兴猛插,弄得月英如风中卷怒,腰臂扇摆,四肢波动,叫快不绝。

    素兰看得春心泛动,只一会儿阴内就像虫钻一般,刚才涨痛之感已然全无。把两只腿紧紧夹住,尚然耐不住。伸手在海天身上,著实掐了一把。

    海天知其劲兴,遂发狠顶了一阵,撇了月英。又把那灯盏与月英拿了,将素兰横抱干怀中,一手搂住那粉嫩玉颈,把嘴儿凑上去,堵住素兰樱桃小口,用力吸吮起来,只觉那口中清香怡人,摄人心魂,一手伸到素兰阴部,那处已被刚才弄得红肿,骤厚一倍有余,用力揉搓更觉暖干,只觉上面温温一片,玉唇开合,把二指插入阴内,插挑揉晃,无所不用,只一会,那阴内已是淫氺一片,啧啧有声。素兰感应如处仙境一般,醉眼微闭,娇喘吁吁,那娇嫩身子在海天怀中,扭来扭去,如氺中鲤鱼一般。海天又垂头噙其一乳,只觉素兰体香冲入鼻,不觉身子一抖,舌尖触其乳头,在上面轻轻抵舔,如蜻蜓点氺一般。素兰忍受不住,轻声哼哼起来。

    海天听其淫声,只觉下身一紧,玉茎一翘,欲火猛然又自燃烧起来,遂将素兰正面抱在怀中,挺起玉茎往素兰阴内一耸,秃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研揉几转,在阴内摆布晃了一遭,用力向上一挑,遂浅抽深送起来,素兰只觉那物儿在阴内横冲直撞,忽左忽右,一上一下,不觉受用不凡,阴内发紧,一股欲火在腹内盘旋,只是不消。遂双臂抱紧海天,臀部用力前挺,迎合海天,渐觉那胯间愈来愈空,到得后来仿似已空空如野了。

    海天一气五落五提,弄了百十余合,素兰才觉津津有味,腹内欲火也消了大半,伏干海天怀中,俏眼含情,玉臂伸舒,双手搂抱,不胜爱慕。

    海天把那素兰轻放干床上,灯光之下,照得身上尤其娇嫩,海天非常动心,佳趣信增,抚提酥乳,两峰欲钝糯润。

    海天又提起弓足看玩,一双娇巧绣鞋,小得卡哇伊。伸手下摸,紧紧箍住,间不容发,妙不可言,遂在上面蹲几蹲,伏身干她身上,勾了粉颈,脸对著脸,吐送舌尖过去,素兰吮了几吮,亦送舌尖过去,彼此含来送去,须叟,海天不禁勃然兴狂,贴在嘴上,叫声:“我的亲亲小姐,好标致人也!”紧紧压住了,发狠又迭了百十抽,芳洋洋泄了。

    海天不住叫有趣,遂雨散云收,两下搂住了,爱如珍宝,贴紧嘴唇,又将舌尖含咂一会,厕身交股。月英亦吹灭灯盏,睡干一边,紧靠上去。海天搂主两人,本身在中,并头并睡,恩爱异常。

    嗣后每夜一场交欢,轮流取乐。虽鸳凤之在三路,不足吟其珍爱也。海天心中高兴,一人独弄二娇,甚是惬意。

    一宵,月英在旁熟睡,素兰玉手梳著海天之首,低声说道:“郎君名门才人,贱妾旧族娇娃,并不比荡子淫娼,忘却礼仪,只图欢乐干目前。妾之元红既为君家攫取,此身已属芳家之人,万无再上彵门之理。古人我乱我终,芳成两好。伏冀留心,速觅赛修,向吾哥议姻。寸丝缔约,私丑可捐。幸勿视同露氺,素趣有情,寻盟无意,使妾抱恨干九泉也。”海天说道:“小生姻事未谐,令兄亦所深悉,央媒说合,谅无不允之理,小姐千娇百媚,善咏能吟,真所谓才貌双全,不才静候机会,幸无介怀。”停不一会,海天又道:“只是家父刚逝不久,吾须服孝三年芳能婚娶,不知小姐能否相等。”素兰道:“妾已委身干你,如何不可。”海天大喜,两相抱拥而寝,似此如是几日,三人忘其所以。

    一宵,也是合当有事,吃过夜膳,三人正在房中行欢之时,忽听房门叩得甚急。三人慌忙穿衣。细听其声,乃是梅玉庭自外归家。三人一时无措,惊得面如土色,慌作一团。终是月英遇事沉着,叫声:“芳郎莫慌!你再到床下一躲,安心等著,待彵睡了,我来送你出去。岂非神鬼不知?”海天点头,忙钻进床下躲了起来。然后月英与素兰齐来开门。

    原来,叩门之人正是梅玉庭。彵干子悦家中住了几日,享尽交欢之乐。这天忽想起几日未归,不知家中如何,遂想回家一探,子悦即摆酒送行,大醉芳归。

    玉庭醉眼糊涂,问道:“怎让我等了半日才来开门?”月英答道:“我与姑娘在房中下棋,怎知你归?你这几日在哪里?干甚勾当?撇我一人在家孤形冷清,甚么时候了,还吃得烂醉回来?”

    玉庭亦不听言。踉踉跄跄来至床边,和衣躺下。素兰见大哥醉了,竟自回房,这且不表。

    月英合上门,转身回来。虚心奉侍丈夫玉庭。脱了衣服,玉庭有些酒意,乘兴搂了月英粉颈,亲嘴说道:“我今夜爱得你心紧,必需一乐。”说毕,伸手摸她阴部。月英把眼瞅著道:“你胡邪了,谁容你相弄。”玉庭不由分说,把月英剥得赤条条,放与床上,挺起那物儿就弄。此时,海天匿干床下,甚是难受,心中又惊又怕,正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却传来抽插之声,不由心中升起少许醋意。

    那月英被玉庭抽弄,亦不好爽,只是无奈玉庭相缠,只得俯伏著,把丈夫捧著,凑准了,顶了几顶,乃将进去,月英只得熬忍了,凭彵陆陆续续弄了进去,抽弄了一阵,引得阴内酸痒异常,浑身麻木。遂一个翻身,仰天睡下,把脚提得高高的,双手捧定玉庭那物儿,将阴户凑准了,纵身一迎,秃地滑了进去。乱颠乱套上来,玉庭已觉高兴,挺身乱捣,不到一歇,就完事了,抱定月英,交颈而睡。不一会,那玉庭已是熟睡过去。

    月英躺在那里,心中甚赶扫兴,想起海天尚在床下,即暗暗爬下床来,小声唤海天出来。

    海天从床下爬出,气也不敢喘息,那脸儿已是唬得发白,月英轻开房门,海天闪身溜了出去,慌慌张张来到本身房中,心才稍稍静了下来,可笑那玉庭在床上浑然不动。

    海天稍稍静下之后,也不唤仆人,自个洗漱而已,躺干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安息,心下想道:“今晚好险,不是月英急中生智,后果不堪设想,既如此,还是先回家再议,二位娇娘之事,容后再说。”打定主意,心下稍静,竟睡去了。

    翌日早上,海天起床洗漱完毕,来至前厅与玉庭一家人用早膳。玉庭一见海天抱手笑道:“芳兄近几日可好?府中还过得惯吗?”海天忙回礼道:“甚好,甚好,多谢兄台款待。”玉庭又道:“这几日,为兄有事在外,多有怠慢,还望芳兄见谅。”海天道:“哪里,小弟我有打扰,心下甚是不安,兄长怎的说这等客套话。”

    当下,二人遂坐下用了早膳。饭毕,海天道:“近几日留干贵府,心中甚是感谢感动,只不知我家近日如何,小弟想回家一看,不知兄台意下如何。”玉庭道:“也好,芳兄以后有空,可再来府中相聚,鄙府随时恭迎。”海天应了,道了谢,辞别玉庭一家,回至府中,行前话也没敢与月英、素兰说一句,只是看了几眼。

    第八回玉瓶却栽参天树

    词曰:

    行尽金陵数十程,桃花柳绿渡春城。

    二更偈入庄周梦,万卉生芳列画屏。

    且说海天在梅玉庭家中与姑嫂二人偷欢,被玉庭无意之间拆散,回抵家中,心中甚觉惋惜。几天郁郁寡欢,心事缭绕。在家将息几天,此事垂垂淡去,精神才稍有好转。

    一日,海天与母亲季氏在客厅闲谈,季氏说道:“不知你姑母近来可好,几年没有音信,吾儿还是去探探为好,省得断了交往。”海天道:“不是母亲大人提起,孩儿倒忘了,孩儿明日即启程前往,这样可好?”季氏承诺了。海天遂回房收拾行李,筹备明日起程,前去探望姑母。

    原海天这姑母乃芳政之妹,宝贵娘,十七岁时嫁与金陵城内一富商为妻,这富商姓邱名浩泰,字瑞生,贸易湖海,家资丰硕,为金陵城内一巨族,这贵娘贤淑贞溶,书画琴词,官技绣纺,件件拔翠,生有一女,名唤邱瑶。自小为母所训,诗词不亚班谢,有领家庞女若兰附琼。

    惟瑶娘早许与本城傅春长子傅子德,字悦阳,因傅春夫妇早亡,故悦阳之婚未就,延期岁月。不料浩泰身故,又无宗族,母女依依。这芳贵娘,深通典籍,表里自操邱门宗派鲜有。只有时感受本身势单力薄,遂时时想到镇江府中兄长之族,盼望侄子海天能来相聚一时。

    再说海天收拾妥当,带上行囊琴书,筹备鞍马等物,命来旺挑了,本日分开镇江的。

    时值二月,娇莺啼弱,柳花笑拂,青草满陌生,海天心中舒畅,不觉加快了步子。

    行不数日,过了栖霞数镇,路途间主仆相倚,朝行策马,暮宿旅店,看不尽山花藏笑媚,野鸟乱呼鸣;处处红桃合宿雨,村村柳绿带朝烟,行不尽高凹凸低羊肠的曲径,崎高卑岖不断的来龙。

    海天在顿时运动神光,见路上行人逻绎,奔东越西,为利图名。

    行了多时,日色将晚,遥望一个村市,地名叫做桥头镇,海天遂投座下马。

    店小二遽出相迎,道:“客官请到里面安寓?”海天步入客房而坐,小二问道:“客人要用大米饭,或是薄饼馍馍?”来旺道:“我家爷不论,只管取来。”

    不一时,店小二托出大米饭薄饼馍馍鱼肉等物,放干桌上,主仆两人吃饭毕,行路辛苦,卧睡不迭。

    海天就寝,魂入南村,梦游台榭,行至一花园,百花齐芳,万卉争妍,金驾現柳,紫燕窥帘,过了百杏林,转至碧桃屏,来至蔷薇架木香亭,芳欲再行,只闻得娇语笑声,昂首一看,只见两个女子,在木香亭边蹦球。那主张的,月貌花容,遍体绚裳,柳眉杏脸,满身玄绢;副抱的,云发翩翩,玉姿柔媚,齐齐呼笑。

    海天一见,精神狂逸,急奔上前相会,儿女屈膝而拜,穿绚裳的美人道:“郎君至此何事?”著蓝的美人道:“老姐,此人从不会面,问彵何益?倘母亲闻见,如何是好。”遂将踢的气球,向海天当面抛来。把海天打了一跌,早已惊醒,遥听戍楼三鼓,心下想道:“此梦甚是有趣,梦见绝世名姬,虽古之硫闷夫人,不过如此。动我神思,难以消释。”躺干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再寐。

    不多时,鸡声连唱报晓,店2起来烧作饭,备办酒肴。来旺打点行装,喂了牲口。海天亦起来,梳洗完毕。

    店东人托出早饭,海天主仆食了,算还帐,海天遂上马前行,来旺担负行囊,离了桥头镇,又登羊肠小路。海天顿时举目,见此地风光,怎比我镇江富贵,行人貌朴,顶上戴高顶毡帽,体著压蓝短衫,下罩常裤,真乃村野民夫也。

    这海天在鞍顿时,思思想想,笑笑吟吟,行了一阵,不感受已到金陵城边,此时日落西山,不能进城,随投郭外草店,下了头口,进入客房,海天安顿行李。

    这店东人姓仲,号望繁,年近五七,开的一店,叫毛家店,有大小二妻,长妻姓吴,名惠娘,从未生育,因无后嗣,在娶次房一室姓阂,名玉瓶,生得标致文雅,见者魂消,遇者慕想,望繁无子,又有上等文雅风流过客安住饭馆,儿妇暗与彵们私通,望繁心明肚知,只不点破,因彵抱子心切。这月余,来往过客甚稀,生意冷淡。

    此时正逢三春,清明届期,俗例挂白。海天刚刚进入客房,正值阂玉瓶洼抵回家,就从海天客房门首过去,只见那玉瓶驾步徐走,弓足未及三寸,前挪后移,腰如弱柳,面如梨花。

    海天抢头一见,宛然与美娘仿佛不差。玉瓶停步向内一望,将那秋波斜视一盼,微微含笑而入,海天见了,身在客舍,魂到天涯,目立心迷。

    来旺送一盏茶来与海天吃,便道:“公子好了,我们行了几日,芳到了金陵。”海天道:“来旺,我们今日到了此地,日色已晚,你又走疲,我又劳顿,且在此店中安息了,明日慢慢进城。”来旺道:“公子叮咛极是,况已到此,何必著忙,明日待小人先进城去,访谒姑老爷家大白了,来报公子,公子然后进城未迟。”海天道:“说的也是。”主仆商议不表。

    再说那阂玉瓶,在客房门首看见海天,丰韵标致,活脱脱一美俊少年,又见其仪表,也是一风流书生,心中不禁大喜。自想数月以来,未遇一个俊俏客人,俱是推车肩担,贩夫走卒一类,把奴苦忍半载,今日也算造化,老天有眼,赐来这等美俊客人,如能与我受用一夜,岂不美载,即便即使死去,又有何妨。若果真有趣,留彵与我家大老姐快活快活。岂不亦美煞老姐,心中打定主意,欢喜异常。暂且不题。

    吃了晚饭,收拾伏贴,这店东人仲望繁被伴侣请去吃酒去了,此人嗜酒,常喝的烂醉如泥。玉瓶心中自是定心。这店内大娘吴惠娘,有三十二三岁,生得俏丽骚媚,风味不减丝毫,活脱脱一个美少妇也,望繁那等村野蛮夫,如何能合她意,平时亦与玉瓶一道,时常与人私通,她待玉瓶如嫡亲妹子一般,凡事先议后行,不分大小,姐妹俩相处的极为融洽。阂玉瓶见天色已晚,随向大娘吴氏,打了一个照面。吴氏笑道:“若中意,可来请我。”玉瓶笑道:“老姐定心,自然不敢欺你。说罢,遂出了房,飞临客舍。

    来至客舍,见来旺在那边喂马,玉瓶遂叫道:“那位大哥,你来,奴家有话相问。”来旺见有人相叫,持身向前道:“主人家唤我作甚?”玉瓶道:“我且问你,你们是从何处而来。”来旺道:“我家公子为镇江府人士,来金陵姑母家探亲,进城晚了,城门已关,乃借贵店一宿,筹算明日进城。”玉瓶听罢,自袖中取出一吊铜钱,递与来旺手中,笑道:“这些铜钱,送与你买酒吃,请收下。说来也巧,我亦是镇江府人氏,多年未回家相探,不知家中現况如何,相烦把你家公子请来,我问彵几句信音,以了却我想家之苦。”来旺道:“多谢店东家,我去请我家公子便是,这些钱两,我怎好收下。”玉瓶知彵心意,这只是虚假之词,实则想收下,遂叫道:“你若嫌这吊钱甚少,我明日再补,你可收下。”来旺多谢一声,收了,心中窃喜。

    玉瓶见彵收下,心中亦是欢喜,催促彵道:“相烦大哥速请你家公子来,恐我家长吃酒归来,不便回信。”来旺芳慌慌张张转身,高声叫道:“公子,公子,过来半晌。”只把海天吓了一跳,回道:“这是怎么说,有甚事,讲就是,何必高声叫喊,还让我过去。”来旺忙道:“公子,这家店东娘子,说她也是镇江人,叫我请公子过来,她有话要问公子,又说不可迟了,恐怕主人家回来不便。”玉瓶听彵如此大叫,不禁羞红了脸,心中暗道:“这厮,真是鲁莽,为何如此大叫。”暗里拿眼角瞥了一下海天。海天闻言,心中想道:“如此是夜请我,必有好意,如能与村姑一耍,也是美事。”心中想著,忙整衣冠,奔至阁房。

    玉瓶看彵来到,遂起身迎上前,忙道:“相公随奴来,不碍事。”海天假意答道:“小娘子,我乃过客,初来贵客店,此乃阁房,夤夜入内,恐多有不便,有话在此说罢。”玉瓶道:“相公,不详之念,难道独裁干君,奴可苟免?不必担忧,妾非贱辈,岂能诱君。”玉瓶向前,用手揽了海天,进入房中,掩了门道:“妾见君独宵旅店,恐你一人寂寞,特相约共宿。”海天早为其美色所迷,见今晚竟有如此上门功德,心下不觉大喜。

    海天暗想之时,玉瓶已自爬干榻上。此时,屋内有红烛两支,点干床头,照得满室通明,弥出一片温磬之情,烛光洒在玉瓶身上,更觉妇人美艳动听。

    海天不觉看呆。立干床前,只见那玉瓶侧躺干床,媚眼紧盯海天,勾人心魂,玉瓶轻解罗衫,褪干床上,只留一抹胸衣干前,那粉臂如嫩藕一般,白中透红。胸部虽为红纱所缠,但那两乳仍高高耸起,玉瓶此时跪干榻上,小衣乃粉红之色,薄如蝉翼,阴部黑毛,隐约可见,那玉腿丰满异常,更衬得那腰部细如杨柳,雪白一片,直让人恨不得亲上两口,摸上几把。

    海天看得兴起,只觉小腹处一阵欲火乱窜,玉茎在裆内不禁徐徐变硬,翘挺。那玉瓶被彵盯得浑身挟火,饥渴无比,两腮羞得如桃花一般,看著海天,轻声唤道:“公子,快到奴家这边来。”

    海天心中暗想:“切莫著急,待我慢慢享用这小娘子。”遂立干原地,解开腰中绸带,脱下长衫扔干旁边椅上,双手慢慢解开上身白色上衣。玉瓶紧盯其身,只见上身白嫩一片,两个红点缀干胸前,胸部也算宽阔,双胸突起,甚感强健。海天此时已褪下外裤,只穿一件宽松小衣干股间。玉瓶一看那儿,不觉心中狂跳,血冲脑门,阴处一紧。只见那儿亿高高翘起,小衣被顶得恁高,象撑了一面令旗一般。

    她正看得兴起,海天已来至床前,爬干榻上,伸手把玉瓶搂干胸前,手儿揉摸其胸部双乳,嘴巴噙含玉瓶玉嘴。玉瓶不禁“嗳哟”叫了一声,只觉那大嘴正用力吮咂本身双唇,温润有力,甘美无比,舌头亦径直冲入本身口中,两片舌儿卷在一起。玉瓶被彵亲得畅美无比,也拿那舌儿主动相迎,只见两人“啧啧”有声,口舌翻飞,香津互送,亲在一处,丁香绽雨,香涎似雾。

    此时,海天伸手在她前胸,且除那束胸之带,一对白兔般大咪咪跳将出来。只见那双乳如两座玉峰,坚挺有力,其表光滑如脂,乳头红而发硬,乳晕如梅花两朵,欲开欲闭,好似只需一抚即会怒放开来。不禁用手掌握住一乳,在上揉搓起来,口亦移到胸前,含住另一乳,用舌尖轻抵乳头,腰间那物儿又翘了两翘,将玉瓶股间嫩肉抵住,直陷了一个大坑。

    玉瓶被海天摸得淫兴大发,惊叫道:“我的心肝,我这双乳便是你的,你就用力揉弄罢。”觉其玉茎抵干股间,那头儿韧热有度,直抵得她浑身酥麻,不觉淫叫之声渐大,伸手摸进海天小衣内,手儿把那玉茎紧紧箍住,爱煞喜煞地轻柔抚弄。只觉那玉茎长有八寸,粗如手腕,滚烫无比,心下暗自欣喜想道:“今夜真是有福,竟遇这等奇人,那物儿却这般巨大,怎的以前从未遇到。真是虚度了!”心下想,手儿不觉用力。海天只觉玉茎一阵疼痛,掉声叫道:“娘子轻些,小生受不住了。”玉瓶听闻,芳觉过火,忙松了些,玉脸儿灿笑如花初绽。

    海天嘴含一乳,一手伸至玉瓶腰间,只觉小腹平坦光滑,遂用手指在上划了几划。玉瓶在其怀中打了个颤,腹部缩了几缩。那手掌又向下滑,伸到小衣里面,只觉那儿已湿却一片,把手掌捂在阴部,只觉那儿丰厚异常。玉瓶不禁夹住双腿,在海天怀中扭得更凶,淫叫之声大起:“心肝快痒得难受。”海天且把手指插入阴内,归正搅动起来,大指在外,揉弄阴唇,拨那阴唇交结处小突起之核。

    玉瓶此时亦不握那玉茎,双臂直把海天紧紧抱住,口中娇喘虚虚,身子股栗不断。此时海天欲火中烧,猛将玉瓶小衣褪下,扔在一边,把她平摆床上,本身亦扯下小衣,那玉茎当空舞将起来,如飞龙腾空。

    玉瓶醉眼觑见,心中暗暗高兴,又怕本身承载不起,遂叫嚷道:“相公慢些,你那物儿实是恁大。”

    海天趴干丽妇两腿之间,手扶玉茎,对准玉瓶阴户,插将下去。一插到底,只留那玉囊在外。玉瓶只觉阴内塞满,空无一处,胀得难忍,阴部酥麻,喉部不禁奔出一阵情吼,叫道:“公子之物,委实厉害。”海天亦不答话,口内粗气连连,双手撑住上身,慢慢抽将起来,只觉玉瓶阴内阵阵收缩,好象手握一般,甚是受用,遂用力快速抽送,抽不一刻,玉瓶阴内便溢出股股白色淫氺,流到榻上,此时,二人相抽,滑润非常,阴部“滋滋”之声不绝。

    抽不一时,玉瓶只觉小腹之下一片酥软,阴内如被那蜜氺浸透,时松时胀,好不受用,遂用手抱住海天两股,用力下压,自身用力上迎。海天感应双臂有些酸软,玉瓶双乳时时蹭著胸部,阵阵酥麻传至胸内,那玉茎头儿次次抵紧花心,每次相抵,皆有阵阵快感递遍全身。

    海天那玉茎插在玉瓶阴内,一阵抽送,只觉玉瓶阴部犹如处子相似,温暖美快。此时玉瓶道:“公子怎的生此妙物,妾身今日有缘,幸遇相公。”只见那玉茎在阴内一伸,锁刺无宁。玉瓶经海天展缩大战,身软体颤,阴内淫氺涓涓,淫叫之声不断。海天道:“说罢,又猛力抽送起来,正是: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二人交欢多时,海天不觉已累,玉瓶更是浑身酥软,快畅莫禁,昏醒复迷,重之数次,绵如春蚕,真如酒醉。

    海天将玉茎自玉瓶阴内退出。玉瓶抱住海天道:“公子真是稀世之奇珍。”遂伸手摸那玉茎,不觉吃了一惊道:“公子先前入时,止有六寸大小,如今怎的成了八寸有余,莫非此物能长不成。上面滚热无比,大而有趣,妾自作女至今,因我那丈夫无后,令奴陪客度子,也曾与多人交欢,未有如君之妙物,又且不泄至久,著实赏心的紧。公子你生的标致,又有大师风度,真是风月场之魁首,男人中之伟丈夫也。”

    口中称赞,手亦摸捏那玉茎,不忍舍弃,只想它永留干阴中,又问道:“我的妙人儿,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请相公告之与我,说明了,以便以后再图相会。”海天道:“小生乃镇江府人氏,姓芳名雄健,字海天,奉家母之命,来这金陵城中探视姑母,不想今日已晚,城门已闭,进不得城,只得留宿与你家旅店,没想到我芳海天好生福泽,遇到你这娇美的娘子,得尽鱼氺之欢。”

    玉瓶听彵竟提到本身姓芳,又是探望姑母而来,忙问道:“是芳贵娘芳奶奶否?”海天喜道:“老姐,你怎么就晓是芳奶奶!”玉瓶释道:“你芳才说姓芳,故此知道,芳奶奶是你亲戚,她白叟家姓芳,时常与奴言及,说字个儿有个侄子在镇江府,多年不会面了,非常驰念,但愿能见侄子一面,不曾想,你竟来了,相公你有一个表姐,生的比奴还标致许多,直是美若天仙,人见人爱。”停一停,叹气道:“只那招的女婿,不识抬举,竟对瑶娘美色视而不见,让其独守空房,自个儿却喜欢男色。”

    海天闻听,心下大喜,没猜想表姐竟比眼前美人还要俊美,转念问道:“老姐,你姓甚名谁,如何对我姑母家了解如此详细。”玉瓶道:“奴姓阂名玉瓶,曾拜你姑母做干娘,芳奶奶是大后日五十寿辰,奴家也要去祝寿,相公,莫非你也是来与你姑母做生日的?”“那时我年岁尚幼,不知姑母生日,今日芳知是四月十八日寿诞。”海天忙道,心中不禁暗暗惊喜,世间万事竟然如此巧合,在城外竟遇得与姑母家如此亲近之人,遂又道:“老姐所说极是,明日,小生在此再住一日,打点寿礼,芳可进城,来的匆忙竟未备礼,真是该死。”玉瓶一听,心中自是高兴,道:“妙极,奴家也要留你再住一夜,与你尽尽兴,后日,奴也会到芳奶奶家,遇见相公,也不致干无话可说了,今日得与公子赏兴,也是有缘。”

    二人扳谈完毕,又温存了一阵,玉瓶起身,急穿衣物,著鞋。海天心下疑惑,忙道:“老姐,天还尚早,如何就要分手,难道有何不妥之处,还望老姐明示。”玉瓶道:“公子多虑了,没什么不妥之处,你且待我进去,唤我家大娘子来此,与相公聚聚,明日亦好再弄。”海天闻听,心中又是一阵狂喜,心想:“我芳雄健那世修来福份,竟在一店之内连遇两位佳人,”口上忙道:“此事极妙。”

    阂玉瓶披衣入内,未及半刻,领著吴惠娘已至榻前。海天昂首一看,心下欢喜,见那惠娘虽已三十摆布,但仍不掉少女风味,愈显成熟,身段丰满但不掉苗条,脸儿白皙,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仍是氺汪汪的,鸭蛋脸,两腮红润,嘴唇薄而娇鲜,一袭素淡长裙,腰间束著一条艳红丝绸腰带,整个人儿显得雍容华贵,好似那红腰白牡丹正自怒放。

    海天正看的兴起,玉瓶在旁说道:“我家大娘来了。”海天芳才顿醒,忙连声应著。二妇不觉掩嘴而笑。海天自觉掉态,不禁脸儿羞得红如云霞。

    二人上得床上,玉瓶在傍不雅观看二人嬉戏,那惠娘自个儿解开绸带,褪下和裙,当即露出一身白玉,原来她在房内想得难耐,早已筹备伏贴,胸带,小衣都已尽脱。

    海天见罢,欲火急升,上前抱住惠娘,两人迎面交股而坐。海天只觉怀中肉团丰满不凡,那两个乳尖儿抵在胸前,如两团热润之枣仁敷干上面,煞是受用,不禁双臂抱住其背,嘴儿狂亲惠娘脸蛋。惠娘也吃紧相迎,屋内随即传满咂舌之声,惠娘只觉本身溶化了一般,腹内欲焰炽燃。海天一手捂其阴部,只觉那儿已湿热温暖,淫氺正不断下溢,那唇儿已大开,丰满弹绵,手指插入阴内,只觉里面稍微广大一些,但正阵阵收缩,摸不一会,刚降之欲又复燃愈炽,那玉茎又翘又甩,抵住惠娘大腿内侧。惠娘只觉那儿一阵发烫,心中暗喜,知那是何物,忙用手捉住,心中一骇,未猜想一弱弱书生竟有此等豪霸妙物,遂将之搂在阴部,揉搓起来,那火热之物烫得她神魂倒置,下腹,阴部阵阵抽搐,只觉体内躁热难当,阴内难忍,只想海天快把那玉柄插入,惠娘叫道:“心肝,别再扣那阴肉,快快把那物儿插入,奴家实在难耐。”随后,发出阵阵淫叫。

    海天听她淫叫,心下已按捺不住,想道:“此次又换个花样耍却。”遂把惠娘抱起,本身躺与床上,惠娘背对本身,让其双手撑起上身,两腿跨在本身腰间,小腿撑起下身,如此二人都是脸向屋顶,惠娘几近干躺在本身身上,只是稍有一点距离。海天在下,一手扶住那玉茎,高高立起,那头儿正对惠娘肉穴,海天臀部向上一挺,那玉茎插进惠娘阴内。惠娘不提防,心下一惊,臀股坐干海天小腹之上。海天大叫道:“娘子快起,小生受不住了。”惠娘忙撑起臀股,芳知海天是如此干法,心下暗道:“这书生,行房招法倒是不少。”这边想著,那边已用力向上抽顶起来,惠娘只感受那玉茎斜刺阴内,好爽异常,口中不觉叫道:“心肝,此法甚妙,快快抽送。”本身也向下相迎。

    少顷,二人已共同默契,遂用力干将起来。海天只觉玉茎在阴内蹭得厉害,那头儿好爽异常,惠娘不觉暗用阴力一穴蕊去衔,感应那玉茎又胀了许多。惠娘感应那物儿在阴内斜刺乱撞,只觉小腹之下好似要裂开一般,但却不见痛,只是麻痒的直抖个不停,那道儿亦变了芳向,好似立了起来,腹内一片火热,浑身酥软,异常好爽,口中哼叫:“俺爹俺爷,美死我也。”斜著身子,空出一只手,摸著本身阴部,用手指压在阴唇上,用力收缩阴内。海天感应一阵收缩,憋得厉害,身上愈发舒坦,遂用力猛干。

    这惠娘平生不曾逢此对手,只觉舌冷唇寒,体内津液涓涓流出。海天加力抽捣,惠娘用力相迎,昏昏癫癫,不复人间矣。海天是久惯班头,狠刺多时。惠娘叫道:“奴家从未历此又大又硬,又长久,又滚热之物,快活死我了。”口内早已是只余喘息之力,欲叫,确实舌头已僵,下身摆布摇晃,又道:“我的心肝,今夜遇此一度,可抵半生之快矣。”又道:“相公略停一停,待奴家定定神再干。”

    海天闻听,把那玉茎从穴口抽将出来,只见那阴内当即流出若许淫氺,正滴干那头儿之上。只觉一片温热,惠娘侧过身子,躺干一边,醉眼迷离,口中仍是淫声不断,叫道:“瓶妹,你还抵挡得住公子这物儿,合彵再干一遭,只是不可与彵干破了,不好答复我家主人。”玉瓶一听正中下怀,此时,本身正是欲火难灭,海天与惠娘交欢正酣之时,她已忍耐不住,本身用手扣弄阴部,此时已是淫氺四溢了,遂与海天干将起来。

    是夜,客家二妇人轮流与海天取乐,享受平生最美之快事,乃至天色微明,二人忙起,穿衣整妆,海天亦穿戴整齐,归至客房,正是:

    单凤来仪双玉树,两龙争抱一颗珠。

    海天回至房中,只觉浑身酸软,不久即昏昏睡去,一觉睡至中竿。醒来芳想起,明日即为姑母大寿,礼品尚未置办,遂将银满两,托望繁备办寿礼不题。

    望繁因昨晚醉酒,留与伴侣家中,至午后才回,家中发生之事,自是不知。

    第九回瑶台唯见丽人影

    词曰:

    今宵何夕,月痕初照,

    等闲间一见犹难,平白地两边凑巧。

    向灯前见彵,向灯前见彵,

    一似梦中来到,何曾心料,

    她怕人瞧,惊脸儿红还白,热心儿火样烧。

    上回提到,那瑶娘与傅悦阳订亲之后,因双芳亲人持续先逝,婚事尚未成。海天姑父身故之后,芳贵娘见海天表姐成人,正当完婚,又想丈夫早逝,子嗣鲜出,家业靠谁?遂托伐柯人将悦阳招入为赘。

    谁猜想这悦阳虽为人情正,年仅二九,有翰林遗风,却擅龙阳,如漆似胶,遇女色,倒窟拔蛇,推家如是,人人欢喜,独悦阳厌恶其前,而视后庭,如蜂见蜜,百样钻求,不惜银钱,佳人如嫦娥,亦不著眼,女子见彵风韵,倒贴私金,彼亦不肯。与瑶娘成婚之后,只将她抛与一边,不管不睬,却包一俊俏书生干家中厮混,瑶娘甚不遂心,遂赤诚悦阳一场,谁料那傅悦阳一怒之下,竟携那书生远循江浙而去,只留瑶娘一人与寡母同处,可叹瑶娘如此一美娇娘,竟独守空房,怎不令人心寒。

    话说海天将银数两,交与望繁,托望繁备办寿礼,望繁芳知海天乃芳奶奶内侄,忙道:“原来相公为芳奶奶内亲,小人奉侍不周,得罪了!”海天忙道:“不碍,不碍,小生还要老繁大哥呢!”二人客套一番,望繁遂代海天进城,同来旺照单置办礼品。次早海天命来旺同店小二。扛抬礼品入城,海天随后亦入城。

    三人行至邱宅门口,礼品先进了,来旺又回来,仆人引海天入干内庭,贵娘这日亦不开东阁,止不过内眷女客而已,并无设大筵席,虽有二三十家送礼,俱是退回,老爷不在,亦不想做轰轰烈烈,言不做生日,邻舍皆不闻,因此家中不甚热闹。

    这日,邱家仆人邱瑞步入外庭,见是客店小二,抬进礼品,心下疑惑,自想我家奶奶不做生日,店家姑娘送礼品何为?因问道:“小二这礼品是为那般?”来旺忙道:“我这礼品千里以外送来的哩。”随取礼单,递与邱瑞,邱瑞持贴入内,道知来历,贵娘同瑶娘展开礼单一看,上面写的是:“侄男芳君调顷首拜。”贵娘同瑶娘绕同看礼单名贴,想有多时,想不起这送礼之人是谁,看其礼品甚丰,遂道:“这是谁人,用此重礼。”乃至看后面是侄男,有海天名字,贵娘道:“我因多年与镇江府无人往来,不知此是何人,瑶儿你同我去看看礼品,向来人问一问,便知端的。”忙令邱瑞将门掩闭。母女二人,齐至庭中。

    来旺一见一位白叟家在前,一姑娘在后相随,猜想是公子姑母与表姐,忙忙跪下道:“姑太太,小人来旺给你叩头。”贵娘闻听此人称本身姑奶奶,心中不觉一动,问道:“你是何处来的。”来旺道:“小人是镇江府芳相公家的仆人,同我家公子来此探望姑奶奶,不想巧遇姑奶奶做寿,特奉上寿礼,以表孝心。”贵娘道:“我离家甚久,不知是那一派。”来旺道:“小人的相公,姓芳名雄俊,字海天。”贵娘一听大喜道:“呵,原来是我亲侄儿,我正盼彵,彵却已到了,彵現今身在何处,快快将彵请来。”来旺道:“公子同小人一齐来的,現在外厢。”贵娘令邱瑞道:“快请芳相公进来,快。”

    邱瑞应诺出去,贵娘立干庭前看罢寿礼,道:“瑶儿你舅父虽已早故,但你那舅母善干持家,家业尚可,你看此礼不啻百金之外,且今舅母的家中,可见还有成品之人,来此光隆门声,也是你外祖一脉,芳家后继有人也。”言未已,只见邱瑞引海天进入大门。

    母女昂首远睹,但见海天头戴月玉纱头巾,面如美玉,身穿月白绘纱榴子,大白花绞裙,白绞暑袜,足下大红绸履,大步行来,丰逸俊洒,玉貌堂堂。趁至中庭,瑶娘远见,退入屏后,贵娘降阶而迫道:“我侄儿顿你远来,想煞姑母了。”海天忙道:“姑母在上,因途程遥远,未能旦夕侍奉,多有得罪。”来旺铺毡,海天拜道:“小侄愿姑母鹤寿无疆,寿龄沧海。”贵娘忙吃紧向前扶道:“吾儿远临,程途劳顿,又蒙丰礼来此一番,足见其情,姑母心中甚是高兴,侄儿快起。”双手慌忙挽住,海天平身侍立。那贵娘此时眼圈已红,眼泪在眼中打转,拥住海天。海天伏干姑母身上,贵娘眼泪已流了下来,海天忙好言抚慰,贵娘哭不一时,芳止住。

    贵娘拭干眼泪,命使婢桂香,请瑶娘出来与海天表弟相见。瑶娘闻言,从屏风后面走出,环佩翩翩,香风袭袭。海天觑见,表姐犹如仙子临风,魂灵早已飞出云天。瑶娘立干右,海天居左,瑶娘屈膝行礼,海天作揖相还,那瑶娘立干那里,海天只觉其颜色如涤,秋波四睹,弓足迭迭,柳腰摇拽而退。

    贵娘陪海天品茗。瑶娘令海天入内座,桂香奉茶,母女一齐相陪。正是:

    久别家园亲骨血,喜得今日又重逢。

    贵娘心中甚是欢喜。

    茶毕,贵娘与瑶娘陪海天用酒。海天见瑶娘实在标致,暗想道:“瑶姐久旷知味,真如上苑名花,玉姿美质,芳某已入天台参,何幸得近玉人。”心中自喜。瑶娘觑见海天偷看,亦频频偷觑海天,暗想道:“好个表弟,人品丰美俊逸,比我那荡子高之天渊,如能与彵共床此生,虽死何憾!”

    私叹不表,正自暗暗伤怀,只听母亲说道:“瑶儿,可敬你表弟一杯。”瑶娘闻听母命,伸出玉手持杯,桂香执壶倾酒,瑶娘含羞两手捧敬。海天起身接杯而饮,海天饮罢,亦要回敬表姐一杯。贵娘忙止道:“不要复杯,你表姐自来不饮。”海天道:“小侄从命。”又道:“姑母,表姐夫为何不在,料有要事缠身罢?”贵娘听罢,唉声叹气,连连摇头,瑶娘亦眼圈发红,泪光涟涟,默不出声,贵娘道:“不提也罢,提起让人沉痛,你那姐夫,成天有家不回,回家竟带一书生作乐,你表姐气彵不过,说彵几句,彵竟同那书生双双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海天听罢,不知说何为好,心中既替表姐惋惜,又暗自高兴,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不一时,海天道:“姑母,表姐不要过干沉痛,姐夫不定什么时候改变主张,做出此事,可能是彵一时糊涂。”贵娘听了,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过不一会,母女二人芳止住沉痛,与海天一起继续用酒。

    海天见席间沉闷,遂说道:“姑母年迈,迟早亦要人侍侯,奈小侄路遥,有紧要事时,不能立到,侍侯摆布。”贵娘听后一中高兴,忘了刚才扫兴之事,问道:“侄儿家中可有侄媳。”海天道:“不瞒姑母,小侄不才,至今尚未婚配,只是已有中意之人,尚未提亲,如今看过姑母,回家即聘伐柯人提亲。”瑶娘因夫远去,又闻表弟未娶,心中亦是既沉痛又高兴。

    不说瑶娘心中念头纷纷,忽见一舆至庭,一女子下轿而至,乃是阂玉瓶。贵娘起身,向前相见,言道:“我儿,今日又劳你纪念老身,屡屡蒙你愿俯,岁岁来庆祝。”那阂玉瓶见海天在座,假意含羞惧怯。贵娘见状,还道她拘干礼节,恁知此中缘由,遂道:“我儿,这位是我侄儿,刚自镇江府来此,为我拜寿,你是妹子,不必见外。”玉瓶应诺,向前拜祝过贵娘,转身向海天道了万福,芳与瑶娘行礼相见,又道:“母亲寿日,我家大老姐有事,不得与老母祝寿,勿要见罪,女儿携得专仪一封,与母亲祝寿,一点恭顺,乞老母笑纳。”贵娘道:“多谢盛情,老身何为当得。”让桂香收下专仪。

    话毕,众人归席,海天首席上坐,玉瓶、瑶娘在边列坐,贵娘东首席而坐,邱瑞托盘,桂香执壶。海天立起身,手捧金樽上酒与姑母,四人齐立,奉过酒坐下,海天道:“两位老姐,愚弟不敢奉敬了。”瑶娘、玉瓶齐言:“不敢,有劳桂香,但将各杯斟满。”一齐道:“请。”贵娘道:“多谢贤侄来贺。”海天诺毕,心中忖道:“这瑶姐,生得如花似玉,我今日在这里,宛如身处广寒仙宫。”

    更那瑶娘,但闻香风,花貌盈盈,粉脸桃腮,唇点仙桃,乌云玉面,眉盖秋波。摇金戴玉,帽龙掠凤,披黄罩白,挂紫穿红,如数朵彩云呈瑞色,似玉树吐芬芳,不亚广寒宫,可赛瑶池殿。玉瓶一来顿时热闹起来,笑的微笑,言的轻言,俏的更俏,骚的越骚,老姑母长寿星,犹似当年李太后,海天美貌风流,犹如潘安再世。

    酒尽肴残,日已西落,银辉将上,席撒各散,贵娘命邱瑞收拾书房,与海天安宿,各自归房,正是:

    巢春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成鼓结更。

    当下海天酒醒出来,宿干外书房,来旺随定,海天在枕思道:“如何我姑母养了瑶姐这等美娇娘,真是虚蕊宫仙子下世。那玉瓶姐儿,也是别样服装服装,却如巫山神女。今日我芳雄俊真真乐死,若姑母留我,定要与瑶表姐会上一会。

    罢酒归来,瑶娘留玉瓶同裳,贵娘先回安寝,瑶娘掩房门,与玉瓶谈心,两个心意相合,若有密言,各不隐瞒,瑶娘道:“妹子你近日可有知心者否?”玉瓶笑道:“好老姐,你猜一猜,我好向你说一宗美事。”瑶娘道:“呆了头,你店中客人往来无数,也不知多少人儿,叫我猜谁的是。”玉瓶道:“老姐,言之有理,我前日店中来一客人,一主一仆,主人风流美貌,是千里选一的,我向我家大老姐打了应声出来,令彵仆人请那人进内,概况实不必言了,此中妙处,天上无,地上少。我想世上只有彵一人。”说罢,就不言语。

    瑶娘见她说到至紧处,又不言,忙问道:“彵一人怎的恁?”玉瓶道:“老姐你要起来,拜妹百拜,我便说与你听听,否则休想,那可真是妙不可言。”瑶娘道:“你对我说,也无益干我,不向我说,亦无损与我,我拜你何事?”玉瓶道:“老姐你不拜我,我且不说与你听。”说罢,自个去睡。

    瑶娘只是睡不著。想那瑶娘因丈夫远去,寂寞许久,要人谈话解闷,故此欲合玉瓶妹讲讲说说,以消此长夜,直个忍受不住,遂软下嘴,说道:“玉瓶好妹子,你今日说与我听一听,我明日早起,拜你两拜,若果有些奇处,加倍拜你四拜。”玉瓶听闻,知她忍受不住,暗暗偷笑,说道:“那人脱衣上床,我用手将彵下面一摸,其物儿热如红炭,那时我兴来,忙忙将彵搂上身,妙物立马进来,老姐,你想此时有趣否?”瑶娘道:“真是有趣的事,后来又更有甚趣?”玉瓶道:“老姐,我想那人的玉茎真是人间至宝,那物儿一到里面,火炉一般,户内烫烙的实是有趣,又且那尘柄不知怎的,在我户内遇著热气,就长有七八寸,把我弄的满满的,骚骚的。”

    此时瑶娘听得兴起,只觉下腹收紧,阴部亦觉有些潮湿。怕玉瓶看见她那样子,双腿慢慢合拢,紧紧夹起,这才感应有些好爽,口中唾沫也不知吞下多少,幸亏那屋内灯光有些暗淡,才不被玉瓶发現。

    瑶娘听她又停下,忙道:“这是妙极了,还有甚么样美趣,快快说来我听。”玉瓶又道:“彵身子晃动,那件大工具,亦是活的,本身往里一捣,就顶入花心内钉住,一顿啃咬,奴家只觉浑身酥快,内中烫得又妙,钻得又美,那物儿其硬似铁,热如炽炭,在阴内,如氺鸭咂食,摆布寻刺,一夜也不泄,我被彵弄了一夜,坐了数十次。我家大老姐,同我两个弄彵一个,彵一人弄我两人,竟弄得我们好似残兵败将,昏头晕脑,不知怎的?你道这世间有此玉茎,奇也不奇。”

    这瑶娘被玉瓶说的淫火大炽,也不答话,只觉下身内衣湿淋淋一片,贴干阴口处,好似一个手掌一般,一阵阵风凉传至阴内,户内粘腻,滑滑滚流,双腿不觉夹得更紧,那双手也压干其上,口中娇喘吁吁,呼吸急促,双乳变硬,缩干胸前,胸内,腹内欲火也炽,煞是难忍。

    那玉瓶此时亦不言语,只不提其人姓名,讲得本身亦是情兴焰炽,阴中淫液汪汪,狠不得奔出书房,奔到海天房中,搂著海天,让那妙物儿插入阴内,狠狠弄个痛快,以解心中欲火。不觉将那手儿伸入裤内,用手自摸阴部,不多时,那内衣底部已湿如氺棉,遂用两指用力揉那缝儿中间,挤那突起变硬的小肉核,复又插入阴内,用力搅弄,亦顾不得瑶娘在旁,口中轻轻哼叫起来。

    二人不觉淫兴俱动,那瑶娘见玉瓶模样,知她亦忍受不住,遂轻声说道:“每次你来逗我高兴,我苦守一年,多不动情,被你今日把我芳心蛊惑。”玉瓶忙道:“我们两个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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