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秀保却摇了摇头:“我并不打算通过高台院,而是要派忍者直接将信送到他们两人手上。”
“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他们把信拿给石田治部,恐怕会对本家不利。”小笠原隆清皱着眉头说道,其他几位家臣也都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为让众人安心,秀保耐心地解释道:“大坂之乱时,真野和野村之所以敢保持中立,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不用担心,即便他们不出手,大野治长也不敢动用有限的兵力与他们动武,况且大野的计划漏洞百出,站在他那边没有丝毫胜算;另一方面,高台院虽然失去权势,但还是丰臣宗家的一个象征,护卫她也是为自己保个平安。此外,战后两人通过高台院与本家接触过,还算是值得交往的。综上可知,两人不仅‘聪明’、惜命,更重要的是很识时务。”
“这么说来,此前护卫高台院,也算是一个姿态,向本家示好的姿态?”藤堂高虎问道。
“是的,毕竟像这种小大名,想和本家接触,也要先掂量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资格的,护卫了高台院,之后与本家有了接触和联系,这是他们的态度;后来的评定中,我为他们争取到了妇负郡南部两万五千石的加封,也算是投桃报李吧,虽说此后因为出征会津没有再接触,但我们已然是心照不宣了。”
“这两个家伙也不是傻瓜,当初大野治长手上就几千军势,没有强力大名支持根本不能成功,他们所谓的‘中立’不过是保命;如今城内的石田治部虽然比大野当时兵力多不少,但面对本家,无异于螳臂当车,两人但凡有点头脑,都不会傻乎乎地站在他那边,况且正如主公所说,之前和本家相处还算融洽,完全没必要触这个眉头。”听了秀保的一番话,岛清兴等人也是释然了。
“可是主公,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写信给那个木下胜俊,当初就是他与毛利军里应外合,炸开伏见城墙,致使我军损失惨重,说他是丢失伏见的罪魁祸首毫不为过。”青木一矩之子青木俊矩对木下胜俊早就恨得咬牙切齿,其父作为伏见留守,险些因此人丧命,若非这家伙早早逃往西之丸寻求高台院庇护,兴许早就死在青木一族刀下了。
秀保伸手拍了怕青木俊矩的肩膀,劝说道:“正是因为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才要写信给他,相较于真野和野村,这个木下家的嫡长子,除了配合本家打开城门,绝无其他选择。”
“可是主公,这家伙手上也就一百多人,怎么能……”青木俊矩还是有所怀疑。
“那你说,当初他这一百多人是怎么策应毛利军拿下伏见的?”秀保笑了笑道:“高台院的西之丸临近三之丸,只要他能骗开三之丸的门,石田治部就回天无力了。况且这次不同于伏见,我不会让他去炸开城墙,而是让他与丸内的真野、野村联系,护卫策应,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