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甫平,正是竭诚奉公,使得天下早日归正轨之时,后面几十年该如何,臣实在没有想过。况且,臣还指不定能活多少年呢。”
    “别,请殿下收这句话”淀姬伸手想掩住秀保的嘴,可又觉得不合礼数,便又快速将手缩了去,“妾身不能想象没有殿下的日子殿下风华正茂,还请多多保重身子,秀赖今后还要您的辅助和支持呢。”
    “臣惶恐,承蒙夫人关心。”秀保恭敬地答谢道,“也请夫人注意身体,这段时间大坂不安稳,夫人就少出城走动吧,等那些浪人全部抓获了,臣便让阿江来陪您些日子,你们两姐妹也是好久没见了。”
    “比起阿江,妾身倒是希望殿下能多来走动走动,没别的意思,就是别因为忙于政事和秀赖生疏了,这对今后终究不是件好事。”
    “臣明白,话说夫人,少主的眼疾如何了?”秀保关切地问道。
    淀姬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之前一样,没有半点好转,不论是明国的郎中还是南蛮的医师都看过了,皆没有办法,说是只能看造化了,兴许什么时候血块就消融了,这视力也就恢复了。否则,恐怕要”
    “夫人不要担心,少主还年轻,总能重见光明的,臣这就安排下去,再却明国和朝鲜请些医师过来,与其听天由命,倒不如多尝试尝试,也算是有一丝机会吧。”
    “真是有劳殿下了。”淀姬感!”秀保当即出言驳斥道:“这难道又是市正跟您说的?若真是如此,臣恐怕留他不得了!我秀保对少主、对夫人的情意苍天可鉴,只要臣在这一日,就绝不容许有人冒犯您和少主。还请夫人不要担心。”
    “噗嗤”一声,淀姬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微笑着看向秀保,乐呵呵地说道:“妾身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殿下无需紧张,妾身相信殿下会保护我们母子俩的,也请您相信妾身,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藏在心中的那份情谊始终不变。”
    “夫人您臣何德何能受您的眷顾。”秀保慌张无措地说道,身子也下意识地往外侧挪了挪。
    淀姬见状,赶忙用那双纤细的玉手攥住秀保的衣摆,口中念道:“妾身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么?妾身,妾身如今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难道不能得到殿下的眷顾吗?”
    “夫人,您的痛苦臣知道,所以才会让阿江过些天来陪您。说句冒昧的话,做朋友,臣受宠若惊,但若有其他还请您好好替少主想想,毕竟,您是太阁的遗孀,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丰臣氏,代表着少主,请您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