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斓今年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会被敌人杀死,为了不留遗憾,他请求枫将军,让他再见伍洁草一面,枫林早觉得这没多大影响,也便欣然答应。
伍洁草正在盛誉斓的帐中收拾着卫生,盛誉斓看到她便满面笑容,可是当他走上前去的时候,却看到伍洁草面无表情,似乎甚是失落,他忙询问是怎么回事。伍洁草问道:“你想独占我,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把你当做我的梦中情人。我想的不是想玩弄你,而是想和你恋爱,若是有朝一日回到故乡,我希望你能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盛誉斓发自肺腑的话语,让伍洁草泛不起丝毫感动,她不是头一次听甜言蜜语了,也正是因为误信了男人的花言巧语,才会被骗到这里做军妓。
“啪”的一巴掌甩到了盛誉斓的脸上,伍洁草怒视着他说:“我知道自己是个军妓,身份低微,但是你没必要骗我。你拿我孝顺你的上司,这是事实。自己要独占我之前,竟然先让我伺候枫林早,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哼!”
“我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你不信也罢。你是活命还是为郝查缙陪葬,全在枫将军一句话之间,既然他提出让你先陪他为条件,我不答应,只会将你推入坟墓。”盛誉斓说罢告辞准备去领兵,伍洁草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匆忙叫住了他,对他说道:“祝你平安归来,我等你!”
☆、戳死霍该
“你们要干嘛?”伍洁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他们目无表情地上前,其中一个男人拿着白色的绳子,从伍洁草的背后套到了她的脖子上。伍洁草心想,一整日都没事,为何傍晚时分却忽然来了这么一拨人?莫非是枫林早改主意了,他说话不算数,终究还是要叫自己为郝查缙陪葬?
可是那男人并没有用绳子勒她的脖子,只是将她的两个手臂拉到背后绑了起来,并再次将她送到了牢狱中,和梅夏娴关在了一起。梅夏娴在牢狱中消息不通,看伍洁草被如此捆绑,便赶忙问道:“洁草,郝军师难道也是始乱终弃之人,玩够了又抛弃了你?”
终究还是梅夏娴的人缘更好一些,一小卒主动回答她的话:“郝军师早就死了,将军说牢里安全,不会惹是非,让伍洁草先到这里和你作伴,其他事情等盛副将回来再宣布。”
小卒解开了捆住伍洁草的绳子,让她进入牢中,同时也有人送来了上好的被褥,说先委屈她几日。守在门口的夏健看到伍洁草似乎奇货可居,便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夸她如今变得更漂亮了,堪称军中第一花。
对于这样的恭维,伍洁草懒得理会,她和梅夏娴聊起了天,讲述自己出去之后的经历,当然这言语间并没有提起枫将军强迫自己陪他的事情。梅夏娴还在做梦一般,一直念叨着枫将军的好,希望有一天能重回到他的怀抱。伍洁草心中暗叹,女人啊女人,何必把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可是重又想想,在这个年代,女子被养在闺阁中,身无长物,不依靠男人又能怎么办呢?
伍洁草本想告诉梅夏娴,如果盛誉斓平安归来,枫将军不但将自己分配给他,还会放她出去。可是想想万一事情有变,也只能让梅夏娴空欢喜一场,便没提起这等事情。
这时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也是夏健和霍该交接的时候,夏健走到狱中,对梅夏娴说:“到了我们约定的时间了。”伍洁草并不知道夏健说的是何事,只知道今天的晚餐丰盛许多,大概是枫林早特意交代过的。她抬眼看着这两个人,却见梅夏娴躺到了被窝里,而夏健便跟了过去,接着,便是行那欢乐之事。
夏健自然是十分高兴,有梅夏娴这等美丽的女子可以享用,是他几辈子修来的服气,可是梅夏娴虽然迎合,伍洁草却看得出她心不在焉。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如果她身上的男人是枫林早,或许她真的会如同烈火一般吧。伍洁草很想告诉她,不要再把心思寄托在枫林早身上了,他根本就是个人渣,可是想想也许是自己对他有偏见,等他放出去梅夏娴之后,说不定他会洗心革面。
夏健云雨完之后便起身穿衣离开,梅夏娴去角落里清洗了秘处,洗手回来吃饭,此时伍洁草已经差不多吃完了。刚才她是背对着被褥的,她不想看梅夏娴和夏健搞到一起,梅夏娴是心中有爱的女子,正因如此,若非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交合,跟其他人行这事,伍洁草觉得那都是很痛苦的。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牢前霍该也刚刚吃完,他忽然闯了进来,一脚将梅夏娴踹翻在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我看你是成心跟我过不去,知道我以后再也过不了这样的日子,便故意叫得那么欢刺激我,你这个贱货!”
霍该一边说着朝着梅夏娴的胸口踹了一脚,她单薄的衣衫上顿时流下了一个泥土脚印。梅夏娴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她捂着胸口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是他主动约我的,我没法推辞。”
“哼,少狡辩!”霍该说着又蹲下来,伸出手指在梅夏娴的身上又拧又掐,梅夏娴疼得大叫,可她越是委屈,霍该就越是折磨她,反正自己都已经落到了这般境地,何苦再去有什么怜悯之心。
伍洁草冲上前来,一边拉着霍该,一边劝阻道:“她人在狱中,身不由己,而且她从没得罪过你,你又何必为难她?”
“我虐待她,你就会难过,我为了让你过得不舒坦啊。而且她每天都是我跟夏健换值之后,才会行这等闺房乐事,夏健当值的时候难道他们就不能干吗,这根本就是故意嘲笑我以后再也不举!”霍该一边说着,一边抡着拳头砸梅夏娴的脸,梅夏娴左右躲闪,只是她的头发被霍该扯得生疼。
伍洁草见自己拉不动霍该,便狠狠地踹了霍该一脚。霍该身体猛地前倾,脑袋撞到了梅夏娴的脸上,碰得他鼻子一阵发麻。他满怀气恼,站起来回转过身体,一下子将伍洁草推了出去,而伍洁草正撞上了支撑帐篷的柱子。因为霍该用力过猛,伍洁草撞上之后,便闭上双眼,倒了下去。
“洁草!”梅夏娴看情况不妙,大叫一声,可是伍洁草却没有回应,她内心焦急气恼,起身捶打着霍该,“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你杀死我最好姐妹,我要杀了你报仇!”
梅夏娴抱紧了霍该的身体,希望将他也撞到柱子上,可是她哪里是霍该的对手,霍该轻而易举地扯住她的衣襟,将她一把推了出去。梅夏娴倒在了地上,霍该走上前去,蹲在地上,抓住梅夏娴的薄衣,骂道:“你这个□,整日整日地欢叫,我撕烂你的嘴,看你以后还怎么叫!”
霍该一边说着,一边骑到了梅夏娴的身上,将两个拇指戳到了梅夏娴的口里,狠狠地往外拉扯她的嘴角,梅夏娴用力地咬了下去,可是哪里想到夏健竟然全然不在意这点疼痛,继续撕扯她的嘴角。是啊,夏健最重要的地方都被伍洁草咬断了,他还会在乎再被咬断个拇指吗?
梅夏娴口腔的内壁被夏健的指甲划伤,嘴角流出了鲜血,口中格外咸涩。她想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也许等枫林早想起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狱中被人折磨死了。夏健骑在梅夏娴的胸上,她感觉胸口憋闷,有些窒息,于是几次蜷缩起膝盖,用脚支撑着地面,做起身的动作。可惜自己身体虚弱,霍该又太重,始终没有成功。
就在这时候,伍洁草睁开了双眼,虽然头上还一直传来疼痛的感觉,但是她的脑子却很清醒,是霍该在折磨她们。眼看着梅夏娴被人欺负,伍洁草知道硬打的话,自己根本不是霍该的对手,她终于下了狠心,悄悄地踱步到了一个角落里。
这角落里藏着一把剪刀,正是上次落入狱中时,伍洁草将它藏在这里的,她将它拿起来,握在手中,高高地举起,慢慢地走到了霍该的背后。霍该全然不知道背后有危险,还在一心折磨梅夏娴,而梅夏娴已经看到了伍洁草那猩红的双眼,以及她手中的凶器。
梅夏娴知道伍洁草这一剪刀刺下去,可能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于是拼命地摇头,含糊地说着:“不要!”可是霍该却以为梅夏娴是在哀求自己,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得意,他一把捏住梅夏娴的脸颊说:“我又没弓虽女干你,你喊‘不要’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嘲笑我以后再也不能干你了?我这就撕裂你的下面,让你以后再也没法跟男人厮混。”
霍该竟然说着真的把手移动到了梅夏娴下面的敏感之处,伍洁草再也看不下去了,梅夏娴跟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竟然会这么过分,于是,她终于一剪刀戳了下去。然而,这一剪刀戳偏了,并没有戳到霍该的心脏,他没有死,殷红的血液渗透衣服,顺着他的脊背流淌到了地上,他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伍洁草,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大胆。
“叫医生,求你快去叫惠三冠来,我还有救,我还有救!”霍该忽然不似刚才那般盛气凌人,反而低三下四地求起了伍洁草,伍洁草却猛地将剪刀拔了出来,霍该体内的血一下子喷溅出来。霍该强忍着痛求救,伍洁草绕到他的面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为了防止霍该呼喊,伍洁草从梅夏娴的衣服上剪下一块布,揉捏成团塞进了霍该的嘴里,又怕他逃走,分别在他的两条胳膊和腿上各戳了一剪刀。
梅夏娴看着伍洁草这利落的动作,吓得颤抖不已,她只是个小女生,为何今日竟然这般歹毒,丝毫不害怕这血淋淋的场面?
此时霍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闷哼着□,他用眼神向伍洁草求情,希望她能放过自己,然而伍洁草却把剪刀放到了他的头上,说道:“你将梅夏娴最爱的一头乌发剪得这么短,还参差不齐地这么难看,我就先剪了你的头发。”
伍洁草说完便下剪刀,霍该的头发很快便被剪得散乱难看。因为流血与疼痛,现在霍该几乎要昏迷过去,伍洁草便举起剪刀,在他的心口又补了一下,鲜血噗哧喷了出来,溅了伍洁草一脸,而霍该,双腿一蹬,一命呜呼!
☆、女囚获释
梅夏娴是个善良的女子,虽然早就知道军人们上了战场,便是惨绝人寰的杀戮,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亲眼目睹杀人场景,她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大哭,惊慌颤抖。
伍洁草将梅夏娴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姐姐别怕,别怕,我已经看透了男人的薄凉,更不喜欢对我有恩的姐姐被人欺负,所以才下得了狠手。梅姐姐你放心,我已经豁出去了,不会牵扯到你,而我只会对你好,永远都不会对你狠。”
只是,伍洁草心中有一个疑团,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问梅夏娴:“夏娴,夏健每日和你欢爱几次,分别是什么时间?”
虽然自己的身份是军妓,但是伍洁草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她,梅夏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擦擦眼泪说道:“你离开这几日,夏健白天守狱,霍该晚上守狱,他跟我约定的求欢时间,便是早晨他来跟霍该换值,以及霍该晚上来当值时。”
伍洁草听罢,顿时心生怒火。梅夏娴心地单纯,只觉得夏健对自己还不错,在狱中多得他的照顾,再加上自己本就是军妓,用身体报答他也是应该。可是伍洁草不同,她自从穿越到雪昭国之后,已经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早已经领教了人心的险恶。她已经从梅夏娴的话中生出了端倪。
“夏娴你也知道霍该已经没有了人道的功能,当着他的面和夏健做着事情,他必然会心生厌恶,对你百般不满,甚至朝你暴虐发泄。我怀疑,这夏健应该是受人指使,故意跟你约在了这个时间。那个居心不良的人,就是想借着霍该的手折磨你。”伍洁草瞬间想到了庄纯,想来她见到的最坏的人,便是庄纯了,也只有她,才会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梅夏娴经伍洁草这么一提醒,也立马想到了庄纯,她那么奸诈歹毒,使出这种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