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晋江独家发表
安抚好唐糖的情绪,宋博彦跟领导告假后,送给她回家。不是上下班高峰,路上车辆不算多,车子一路平稳前行,两人都没说话,车厢内只有女歌手的低沉吟唱。
唐糖依偎在座位上,头轻靠着车窗,愣愣地凝望车外飞逝的景物。
见她上车后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宋博彦深深蹙了蹙眉,“下午,到底发生什么事?”
唐糖抿了抿嘴唇,声音闷闷地,“没什么。”
宋博彦知道自己又被她屏蔽在心门之外,嘴角微微动了动,苦涩又无奈,“唐糖,就算只是同事,我也可以关心你,不是吗?”
被戳穿心事,唐糖不好意思地转开眼角,“我没有。”
“我想你也不会。”宋博彦巧妙地选择不跟她争,顺着她的话,柔声问,“他们为什么要强行出院?”
唐糖望着窗外,想了很久才缓缓道出原委,“他们觉得我是黑心医生,为了赚钱拿提成硬要孩子住院……”
在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宋博彦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着她的苦涩和委屈,胸口像被狠狠捶了一拳,闷闷地疼。
把车停靠在路边,宋博彦紧紧握着方向盘,眸光深远,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滋生蔓延。作为医生,他深有体会在现行医疗体制下,脆弱的医患关系、复杂的人事关系是多么令人痛心疾首;作为男人,他痛恨自己无法保护好喜欢的女人,让她遭受莫大的委屈。
唐糖缓缓讲着,到最后牵了牵嘴角,对着玻璃问,“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该安排他住院和检查?”
明知道她背对着看不到,宋博彦却还是用力摇头,“不。你说得对,医生利用仪器是协助诊断,而不该是依赖与迷信。”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有些激动,可这恰恰给了唐糖安慰,就像在迷雾中的路人,终于听到了同伴的呼唤,让她知道,即使前路迷茫忐忑,也一直有个人相伴左右。
“你都不问为什么我要坚持让他住院检查吗?”她问。
宋博彦摇摇头,牵起她握成拳的手,包覆在温暖的大掌里,认真地说,“唐糖,我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你只要记住一点,即使所有人都质疑你,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坚定地选择信任。”
午后的阳光照进车厢,在操控台上晕出小小的光圈,唐糖凝视着那些光晕,被信任的感动在胸臆蔓延。她没有抽回手,任由他的温暖一点点渗透进血液。
半晌后她缓缓说,“我坚持留院观察,是因为曾遇到过相同的病例,还差点害死了病人。”
做实习医生时,唐糖曾接诊过一个被棒球击中脑部的运动员。由于过度依赖仪器,在x光片显示没有问题后,她主观上忽略患者曾经短暂昏迷、视线模糊等症状,只开了些消肿药物,就安排病人离开。然而三天后,这名患者重度昏迷被送到急诊,经检查,确诊为硬脑膜外出血,幸好抢救及时才脱离生命危险,可因为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导致偏瘫,不仅结束了他的职棒生涯,还使他从此只能与拐杖为伴。
事发后,患者和家属并没有追究唐糖的责任,可她永远记住了这个血的教训,也明白了导师经常讲的那句话——医生是可以犯错,但每一次错误后果是鲜血甚至生命。
宋博彦被她强扯的笑容蜇得心疼难抑。他探过身子,将她揽进怀里,轻吻发顶,“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医生。”
唐糖顺从地贴在他胸口,想到今日受的委屈,禁不住哽咽,“可是他们不知道。”
宋博彦将她揽得更紧,眸子里蓄满怜惜,“傻瓜,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
出乎宋博彦意料,虽然唐糖几度哽咽,却自始至终都未曾掉一滴眼泪,见她把唇瓣都咬得发白,宋博彦心如针扎,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伸手扳过她的下巴,不悦命令,“不准再咬了。”
凝视着他疼惜的眼神,唐糖只觉心脏蓦地一抽,像是一盆温水浇在心间,暖暖的,又有些微疼,是心动吗?可为什么跟从前不一样?
不敢再看他深情的眸子,唐糖轻轻阖上眼,依言地放开了被虐待的唇瓣。
看她乖巧听话,宋博彦露出满意的笑容,再次启动车子,驶回小区。车到楼下,他替她拉开车门,无比自然牵过她的手,两手碰触的霎那,唐糖缩了一下,却被他攥得更紧。
唐糖轻叹口气,亦步跟在他身后上了楼。到她家门口,宋博彦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两眼直直地盯着她的手袋,示意她拿钥匙开门。
唐糖再次叹口气,乖乖掏出钥匙开锁。进了门,宋博彦就像来过很多次一样,径自脱鞋换鞋,再牵着她到沙发边坐下,双手搭住她的肩膀,问:“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他站得高,身子半弯着,她被困在沙发与他的胸膛间,暖暖的气息迎面而下,让她别扭地赧红脸,喉咙干干的,仿佛被黏住了。
羞涩地垂下头,她咽口口水,声如蚊吟,“嗯,我想喝水。”
宋博彦将她的害羞看在眼里,蓦地想起周延的言论,如果一个女人会对着你脸红心跳,那说明她一定喜欢你。
想到这个可能,宋博彦嘴角弯了弯,并且无师自通地把她对杨阳的反应做了比较,得出一个令人欣喜的结论——唐糖还是更喜欢他。
开心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宋博彦去餐厅倒了杯热水,看着她猛灌下去后,再接过水杯,温柔交待,“进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他说这话时,手指娴熟抚摸她的眼周,所触之处,皮肤如微电流扫过,说不出的舒服,致使唐糖非但没力气反抗,还乖乖地点头,进入卧室。
直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宋博彦才窥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接着很快发现她家跟上次来时完全不一样。屋子整洁干净,没有丝毫凌乱,一看就是特意收拾过。
会是杨阳的功劳吗?宋博彦皱起眉头,胸口好似被塞进一个柠檬,酸涩满胀。压下不悦,他呼口气,缓步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不出预料,里面果然琳琅满目,依序摆放着食物和牛奶,宋博彦倒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
浴室水声渐止,没多会儿唐糖就穿着家居服走出来,宋博彦发现她眼睛红红的,细看还有些肿,想来定是趁着洗澡时哭过了。
她藏起情绪,不愿示弱的样子让他心生不舍,却也明白她不想再提那些事,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般,把热牛奶递给她,“热的,喝了好睡觉。”
“谢谢。”唐糖接过,小口呷着,刚刚在洗澡时竖起防线又有些许松动。她知道自己下午太脆弱,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宋博彦出现的恰当其时,就像冰天雪地的一杯热牛奶,令她起了贪恋,舍不得放手。
可是,牛奶再热也总有凉的时候,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压缩机失灵的冰箱,即使再可口的牛奶,放到里面,都可能变质。
握紧温热的杯身,唐糖无力阖上眼,再睁开时已扯出惯有的微笑,“下午真的谢谢你,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宋博彦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变化,知道她又想把自己踹开。不过经过兄弟们一番教导,他早已明白,遇到对的人,要抓住机会,哪怕放□段,死缠烂打,也要刮倒手。更何况,他坚信她和自己一样,对彼此是有感觉的。
换作以前,宋博彦一定甩手走人,如今,他却不会再被三言两语打发,反而把她当做一个异常复杂的手术,耐心地一点点攻克。
噙着笑从她手里拿过杯子,宋博彦亲昵地揉了揉唐糖的头发,“话那么多,赶快去睡觉。”
她的头发很软,揉动时,发丝如黑缎从指间滑过,细腻舒服,这一瞬,他忽然明白了杨阳为什么总揉她脑袋,也下定决心,要赶快让她看清真心,从此后只习惯自己做这个动作。
唐糖还没弄明白他嘴角的笑容代表什么,已被他揽着腰走向卧室,她刚想抗拒,他含笑的警告就在耳边响起,“你不走,是想我抱你进去?”
唐糖扭过头,蹙眉注视那痞痞的笑容,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没办法她可不想被抱,只能由着他把自己推回卧室,乖乖躺上床。
盖好被子,宋博彦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好好睡,有什么就叫一声,我就在外面。”
“你不走?”听到他还要守在外面,唐糖急得忘了指责他亲自己的行为。
宋博彦蕴着笑,拂开她额前的刘海,“我怕你睡不踏实。”
“你在我才睡不踏实。”唐糖急忙反驳。
宋博彦挑眉,食指沿着光洁的额头、一路溜到嫣红的唇瓣,轻轻抚动。酥*麻的触感令唐糖一阵战*栗,下一秒,硕长的黑影压下,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又亲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小秋今天已经非常努力挥爪了,可是到现在还只赶出来一更,二更遥遥无期啊。
五点就要去喝喜酒,吃完朋友要去k歌,很久没见面的老友,一定会玩得很晚。
小秋会很努力地用爪机码字,可是有预感,一定赶不及二更,能跟大家打个商量,如果实在来不及,求今天就不更了,但是会在明早爬起来码字,保证明天会补上两更。
55555555,真的恨不得生出十双手啊!
你们会理解吧
有种会被揍的赶脚……
21、晋江独家发表
宋博彦轻啄着她的唇瓣,热热的呼吸在唇上撩.拨。
熟悉好闻气息慢慢窜进鼻端,唐糖闭上眼,忍不住用力深吸口气,汲取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干净清爽,属于宋博彦的味道,现在,她似乎已经习惯他身上的气息──
习惯?唐糖被脑子里蹦出的这个词,吓得猛睁开眼,她用力推开悬宕在上方的宋博彦,喘.息道,“不要。”
对,不要,她绝不要习惯任何人,更不能让别人习惯自己。
第n次被推开,宋博彦心情糟透了,他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女人,看出她的害怕和纠结,胸中的气愤被怜惜和心疼取代。
他知道,让她忘记杨阳,接受自己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最紧要的是,要让她慢慢习惯自己的存在,而不是抵触。
暗叹口气,宋博彦慢慢俯下-身子,准备替她掖好被子。可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唐糖以为他又要亲自己,赶紧唐糖用手抵住他下压的胸膛,“你要干嘛?”
刚压下去的怒火终于爆发,宋博彦猛地下压,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火大地低吼,“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为什么总推开我?”
“谁对你有感觉,你少自大了。”唐糖红着脸辩驳。
“没有?”宋博彦挑眉,“你敢说不喜欢我吻你。”
“当然不喜欢。”唐糖想也没想就回答。
宋博彦眉头拧得更紧,视线紧紧盯着她的红唇,眸子里闪出灼热的光亮,就像捕食的狼看见猎物时发出的精光。
唐糖被这样的视线弄得心慌,一边说着“鬼才喜欢被你亲”,一边用力推开他,却不料他竟单手探到她的脑后,托起她的头,快速覆上她的唇,吞咽了她的口是心非,用实际行动戳破她的谎言。
宋博彦用牙齿轻咬那柔软的唇肉,诱惑她乖乖打开牙关。他耐心缠绵地吻着,舌尖调皮地舔-弄她的上颚,让她全身像是有火在烧,禁不住发出呜-吟。
仅仅过了几十秒,唐糖就忘记一切,伸出手再圈着他的镜子,全心全意回吻他。
所谓鬼才喜欢,大概是他的吻太诱人,连鬼也喜欢。
半晌之后,宋博彦才结束这个吻,拇指轻抚她微肿的红唇,“小骗子,还说不喜欢?”
唐糖被吻得七晕八素,早忘记之前的逞强,在听到他说“好了,快睡吧”时居然迷迷糊糊地答应,然后乖乖闭上眼睛。
也不知是刚才吻得太久,导致大脑缺氧,还是下午太折腾,尽管宋博彦握着她的手一直坐在床边,也没有影响瞌睡虫的到来,而且,掌心的温暖好像让她睡得更踏实。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宋博彦嘴角弯了弯,将她的手臂放进被窝里,俯身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后,起身离开。
**
不知睡了多久,唐糖渐渐转醒,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她拧开床头灯,看了眼闹钟——7点,她竟然睡了这么久,难怪肚子有点饿。
舒展地伸了个懒腰,唐糖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刚开卧室门,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隐约还能听到厨房传来的声响。
她一怔,快步走到厨房。
正在往汤里放盐的宋博彦听到脚步声,回转过身子,眉目含笑,“醒了?”
唐糖睨了眼锅上香气四溢的汤,柳眉紧了紧,“你怎么还没走,我还以为是……”
拿调料勺的手一滞,宋博彦眼底掠过一丝愠怒。他瞪视着唐糖,阻断她的话,“你以为是谁?”
不等唐糖回答,他又冷声警告,“你最好不要说那人的名字。”
唐糖愣了一瞬,明白过来他所指的应该是杨阳。想到有天他知道真相后的傻样,她就忍不住想笑。这个大笨蛋,追女人连功课都不做,活该吃醋内伤。
看她兀自傻笑,宋博彦误以为她又想起杨阳,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恨不得用手里的勺子,把杨阳从她脑子里挖得干二净。偏偏兄弟们再三警告,追女人特别是有前任的女人,最忌讳就是生硬切断她的感情,这样只会让她记得更深。按照他们的宝贵经验,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一点点住她心里,渐渐覆盖替换掉那群“混蛋前任”。
深吸口气,宋博彦放下勺子,关掉火,缓步走到唐糖身边,像没事儿人一般,细声吩咐,“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他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唐糖看傻眼,瞪着大眼睛望着他,“你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他不答反问,接着拍了拍她的额头,“还傻站着干嘛,难不成要我帮你洗?”
“切。”唐糖甩给他一道鄙视的目光,不满地嘟起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
“可不是就是小孩儿。”他温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唐糖被如此亲昵的动作羞红了脸,捂着鼻子,夸张大叫,“干嘛呀,疼死了。”
“疼吗?”宋博彦用手抚摸她小巧的鼻头,似笑非笑,“要不我亲亲?”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她的脸,吓得唐糖猛地推开他,逃命似地冲向卫生间。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宋博彦笑了笑。很好,至少这女人一觉醒来没有再赶他走,这个小小的进展,让他笑得更开心,连盛汤端菜时嘴里禁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唐糖洗好手出来,看着餐桌上的卖相一流的菜,面露惊讶,“这些都是你做的?”
宋博彦点头,替她盛了一碗汤,“先尝尝这个,萝卜排骨汤,冬吃萝卜夏吃姜,现在吃这个最好。”
唐糖接过汤,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溢满口腔。看她连着喝了几口,宋博彦信心满满的问,“怎么样?”
唐糖捏着勺子,如实承认,“味道很好。”
“那再尝尝这个清蒸黄鱼。”他又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她碗里,还不忘叮嘱,“慢点,小心刺。”
唐糖嗯了声,把鱼肉放进嘴里,依旧很美味,没有一点鱼腥,跟老爸做的有得一拼。
试完所有菜,唐糖仍然心存怀疑,“这些真是你做的?”
宋博彦无奈地叹口气,“要不我再做一次给你看?”
她摇头,咬着排骨说,“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菜。”
“我会做的东西多去了。”宋博彦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洗衣、做饭、带孩子……”
噗嗤,唐糖笑出声,“带孩子你也会?”
“当然。”宋博彦得意地说,“我姐那两个孩子最喜欢的就是我,我还给诺诺换尿片呢。”
“你还有个姐姐?”
“是我堂姐,我二叔的女儿。”宋博彦解释。
唐糖哦了声,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们家也两个孩子。”
光顾着得意的宋博彦压根没留意到唐糖话里的也字,继续自夸着,“其实,除了家务一流,我其他方面也很不错。”
“哦?”唐糖扬唇,端直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来听听。”
她煞有介事的听教姿态让宋博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不说了,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这是唐糖最怕听到的词汇,可如今从他嘴里讲出来,她非但没有觉得遥不可及和希望渺茫,反而充满了向往。
也许,跟他一起真的会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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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唐糖主动提出洗碗,“饭是你做的,碗就该我来洗。”
宋博彦本不想她太累,可听到这话,脑子一抽,居然想起那出经典的黄梅戏唱段:“你挑水来,我浇园……”
想象那个场景,忍不住偷乐,“呵呵,家里的事两个人分工做,也挺好的。”
唐糖没往深层想,只当他在发表有关家务分工的言论,殊不知宋医生已经把她自动归集为一家人。
唐糖戴上手套洗碗,可越洗浑身越不对劲,到最后,她只能扭过头,对倚在门边的宋博彦说,“你能不能别站这儿?”
“怎么了?”宋博彦委屈地说,“我在这儿又没影响到你。”
没影响?唐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他老兄两道x光般的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都快把她照穿了,还说没影响。可她总不能说,自己被他看得小鹿乱跳,手脚发软,连碗都拿不住吧?
呼口气,唐糖提议,“要不你先出去看会儿电视吧?”
“不用。”宋博彦摇头,心念,电视有什么好看,还是看你更有意思。
唐糖咬唇,又道,“那你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都收拾好了,下午你睡觉时,我就整理过了。还把你洗衣篮的衣服也洗了。”宋博彦赶紧邀功。
“什么?”唐糖惊叫,碗啪地掉回水槽,“你洗了我衣服,那里面的……”
望着她绯红的双颊,宋博彦瞬时反应过来她大叫的原因,忙不迭解释,“那个、那个我没洗。”
其实是没敢洗,毕竟是私密的玩意儿,一来怕她会抵触,二来是他不敢碰。下午,单是瞥了两眼,全身的血就嗖嗖往下腹蹿,害他大冬天穿个短袖在阳台打完一整套太极,才让小小四冷静下来,要是亲手摸到,下面还不硬得爆炸。
听到他没碰过,唐糖舒口气,佯装没事一样转过身子,继续洗碗,只是耳朵火辣辣的,跟烧着了似的。
因为这幕小插曲,宋博彦也不好意思再待在厨房,便走到客厅去看电视,可没过多会儿,电视里的画面全模糊了,脑子里蹦跶的全是那套紫色的内衣。
不得不说,她赏美水平不错,那两件小东西很漂亮,而且非常s.ex。先不说紫色本身就充满诱。惑,单是那么两片薄薄的蕾丝布,就让人热血沸腾,还有那条小裤裤,薄纱轻透,若隐若现。想着肤色白皙的她穿上它们的样子,宋博彦只觉心跳加速,很快他发现,自己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high到两点多才到家,早上头疼欲裂
写了一个下午,码出一章多一点,先放一章吧,剩下一更,等小秋去吃个饭,回来再写,不过大家放心,今天无论多晚,我都会再上一更(如果过了12点,也请大家视作是今天的更新吧,55,主要是速度很龟啊)
好了,所有答谢的话,都放到下更说
就啰嗦一句,请大家积极留言哦,留言满25字,送积分,积分可以换晋江币,看文时会省一点点。昨天的已经送了,(*^__^*)嘻嘻……
ps:如果等不及的亲,可以先去睡觉,明儿再来看吧,秋实在不想让大家跟我一起熬夜。
22、晋江独家发表
唐糖收拾好厨房出来,见到的就是笔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电视屏幕的宋博彦。
她侧眸瞥了眼电视画面,嘴角弯成弧线,“你不是吧,电视购物的广告都看得那么认真?”
听到她的问话,宋博彦惊得从座位上弹起来,回身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出来了?”
他慌张的样子让唐糖心生诧异,“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出来?”
“不、不是。”宋博彦连忙解释,“我是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你希望我再慢一点?”唐糖调皮地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博彦摆手,越说越乱,“我是说你还挺能干的,洗碗洗得又快又好。”
他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模样,加大了唐糖心中的疑虑,她探头瞅了瞅茶几和沙发,缓缓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在她看过来时,宋博彦下意识扯了扯衣服的下摆,企图遮住高耸的小帐篷,却不知这个小动作,反而吸引了唐糖的视线。
她顺着他的手看下去,目光定焦在他欲遮藏的某处。只消一秒,唐糖就明白那高高耸起的裤子代表什么,她迅速别开头,紧闭双眼,红潮从脸蔓延在脖颈。
见她这样,宋博彦知事情败露,忙难为情的解释,“那个、你别误会,我没有非分之想。”
“鬼都不信。”唐糖恼怒地说,“你要是不想,会……”
她咬唇,硬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最后气得直跺脚,嘴里嘟囔道,“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动物。”
都是?宋博彦眉头一蹙,又开始浮想联翩,难不成那个混蛋也经常这样吗?
这联想让他恨得牙痒痒,“别把我跟那些下流胚子对比。”
唐糖不知道他说的是杨阳,只当他是辩解,于是揶揄道,“得了吧,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我跟他们不一样。”
近在咫尺的声音和气息吓得唐糖一颤,一转身就撞上宋博彦结实的胸口。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惊得气息不稳。
对于她的问题,宋博彦充耳不闻,两手抓住她肩膀,一字一句重复,“我说,我跟他们不一样。”
困在他怀里,唐糖上半身本能往后仰,哪知这样反而让下半身贴得更紧,于是,她实实在在感受了他所谓的“不一样”。
她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提醒,“你顶到我了。”
如此直白的表述让宋博彦一愣,脸颊泛起红色。稍稍拉离两人的位置,他佯装淡定的说,“我这是正常生理反应。”
唐糖颔首,学着他的样子,努力让语气平静,“我知道,海绵体充血嘛。”
她装模作样的平静看得宋博彦失笑,忽地生出逗弄之心。他端起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凝望着她,“那你一定知道,怎么才能让海绵体压力下降?”
不等她回答,宋博彦忽然倾身俯在她耳边,缓缓说,“唐医生,你要不要帮帮我?”
暖湿的气息打在颈项,带来一阵酥-麻,唐糖忽觉四肢百骸都被这口气弄-软了,使不上任何力气。
宋博彦观察入微,一下就发现耳后是她的敏感地,嘴角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大手不动声色地环抱住她的腰,将她娇小的身子拉入怀中,见她依然没反抗,宋博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张口衔住那灵巧的耳垂,放在嘴里用舌尖慢慢舔-吮。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敏感的肌肤上,唐糖神智不禁漂浮起来,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受到了情-欲的蛊惑,只剩些微的理智在对抗着某种焦躁的情绪。
“住手。”她断续地喘息,却难以确定是不是真希望他停下来。
宋博彦坏坏一笑,对着她的耳蜗,轻呵口气,“唐医生,我手没有动。”为了证明所言非虚,他还特意加重了握腰的力道。
唐糖反手捉住置于腰上的大掌,想扯开,却被他捉住,拉到唇上啄了一下,故意委屈地说,“你看,动手的明明是你。”
“你……”唐糖结舌,瞪着他,怒气腾腾地威胁“宋博彦,你赶紧放开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他置若罔闻,放肆地含住了她的手指。
宋博彦缓缓吮着那残留了淡淡洗手液香味的手指,闪烁如星的深遂眸子里有着没有说出口的渴求。
身下紧绷地疼痛着,情-欲就在体内躁动,他从不曾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兄弟们告诉他,时机成熟就赶紧把她拐上床,生米煮成熟饭,她想逃也逃不掉。他也知道,对许多女人而言,做-爱是通向心灵的关键,可是他想要她的心,更甚过她的身子。他要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宋博彦心里交战,唐糖内心也是波涛翻涌。
五年多了,她不是不想被爱,只是有太多牵绊,爱不起。可今天宋博彦对她做的一切就像一把火,点燃了她内心的渴望,某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念头一点点复活。
他会是个好的选择吗?他不会愿意吧?唐糖不停地问自己,最后选择直接问当事人,“你喜欢我吗?”
宋博彦含笑反问,“你看不出来?”
看她没有笑,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宋博彦当下敛起笑,真诚地说,“我喜欢你,很喜欢。”
唐糖垂睫,又问,“有多喜欢,喜欢到想跟我交往吗?”
她的问题和语气让宋博彦一愣,不过仍旧坚定回答,“是的,我想和你在一起。”顿了顿,他又补充,“不仅仅是交往,我还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