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奋力一搏,不顾左肩严重红肿,顽固地冲破那道房门。
反作用力让她摔得七荤八素,但她毫不在意,傻乎乎的仰起重回生气的娇颜,朝害她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绽放得意又迷人的微笑。
最后传说……
雨丝纷纷,美丽的花都浸淫在谜一般的朦胧氛围中,街上处处可见情人拥吻,空气中飘散着恋人们毫无意义可言的绵绵絮语。
淋了一身湿的狼狈纤影失魂落魄的步出电梯,不理会一路上旁人的侧目,楚宁裸着一双泥泞的雪足走向下榻的房间,拿出磁卡开门而入,然后扔掉拎在手中报废的高跟鞋,跌坐在沙发椅上。
空的,那幢小屋里空荡荡,除了她之外再无他人踪影。
回饭店的途上,她恍然大悟,原来她像个傻子被黑吃黑……
喀,轻轻的开门声惊醒了失神的丽颜。
楚宁疑惑的扭过头,脸上凝结着湿冷的水珠,温度过低的空调害她打了无数喷嚏,迟钝的神经让她踟蹰着该不该上前察看。
奇怪,她有叫客房服务吗?啊,难道是俄国佬食髓知味,想乘机赶尽杀绝……
“真难得看你傻傻坐着,等我一起吃早餐?”
熟悉的戏谑嗓音震退了的谜团,环住身子取暖的发冷馨躯愣愣的抬头望去。在她幻想中可能惨遭撕票,或者蚀结俄国佬诈光她白花花钞票的男人,正手捧着星巴克外带杯,一派慵懒的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他身上那件发皱的黑衬衫掉了两颗扣子,是她昨晚的杰作……他根本没有不告而别。
“你怎么回事?”察觉到她一身狼狈,铁宇钧深折眉头,绕过沙发仔细端详她活像遭人袭击的惨状。
他探出的大掌刚抚上破了块边角的纤肩,她却猝然一记扑身飞抱,湿淋淋的香软身子撞进他怀中,重心失衡,一刚一柔的身躯双双倒卧在织花地毯上。
“冷静点,宁宁!”闷哼一声,他以仰躺之姿抱紧了泪水鼻水齐发的女人。
“铁宇钧,你可恶,可恨!”
惨遭泪水鼻水以及咒骂攻势袭击的俊脸挑高眉头,颇富兴味地看向怀里哭惨的小脸,还以为自己几时降级成专属保母,看顾这位正值青春期性情浮躁反覆的叛逆少女。
“你真的好可恶!我讨厌死你了!这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虽然这么喊着,她仍紧紧勒抱住他的颈子不放,的脸颊蹭黏着他被泪水鼻水弄湿的脸庞,状似撒娇,更象是历经一场大冒险后终于寻获宝藏,失控狂喜。
只是,这里没有宝藏,只有他,他正是她最想要的宝藏。
被人刻意模仿挑衅,没关系;被仿冒品蹩脚的演技耍了一顿,没关系;被拐走一票她视之如命的白花花钞票,没关系;被耍得团团转还弄伤了自己,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只要他人还在,没有不告而别,她什么都不要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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