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天,结婚证换做离婚证。
“刘憬,我走了。”出门后,郭如是说,出奇的平静。
“郭,我……”望着手里的离婚证,刘憬眼圈迅速红热,终于忍不住,也忘了一贯的尊重。他紧紧抓住她的手:“郭,不走了行吗?我舍不得你,真的!”
郭流泪,然后摇头说:“刘憬,你别这样,我都要走了,你答应过放开我?”
眼泪比爱液干得快,却让人清醒。刘憬在脸在横了一把,重重点头:“是,我答应你。”
郭破涕为笑,抽出手擦他眼睛:“刘憬,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听天由命吧!”
刘憬说不出话,又想哭。郭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转身奔去。天上有阳光,阳光下有风,郭翘翘的短辫在风中一闪,钻进一辆出租车。刘憬紧趋几步,看见郭回眸的笑脸和挥手。车子迅速去远,街上只剩风,无行人车辆。
郭走了,
在一个心碎地路口,
挥了挥手就掉头。
或许分别了信也没有,
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或许再有新的追求,
也只是不完美的拼凑。
或许,
许多年以后,
风仍无悔,吹奏一样地春秋。
…………
刘憬回到医院已过正午,精神很好,没有失魂落魄。玉瑕和芳袭办好出院手续,收拾好东西,正在病房静坐等他。
“回来了?”玉瑕问,对独自进门的刘憬。
“回来了。”刘憬一屁股挤进两女中间。
芳袭哼了一声,把头别过,眼中有怨意,但同样理解。刘憬拍了拍她膝头,把离婚证扔过:“芳袭,我不仅是二手男人,又是二婚男人了,你说咋办?”
芳袭没说话,也没看他,低头看离婚证,面有戚容,不知心恨谁。刘憬张开双臂,把两女分搂在怀,感慨道:“好了,都过去了,咱以后好好过日子!”
两女转头,热烈看他,刘憬手臂一加力,三头凑近相贴,然后,三条舌头交吻。
第二天,阳光柔柔,郊外的风吹灌原野。高速公路,一辆中巴飞快奔驰,延宕已久的旅行终于开始。薰乐开车,田豫抱孩子坐在副驾驶位,玉瑕和芳袭并坐在前,只有徐燕和刘憬孤立最后。
车子经过机场,刘憬远远遥望。他不知那里是否有他妻子,但好多不舍,好多祝福。爱一个人就让她自由,他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自己,更无所谓听天由命,就象窗外的风,因为自由,所以飞扬。
“刘憬,你在想她?”身边的徐燕依依开口。
“嗯。”刘憬坦然点头。
徐燕拢了下鬓发,瞥他说:“秦姐说我们要在山里野营,还说……会帮我们一件大事?”
“我们?”
“嗯,就是我和你。”徐燕低头说。
“什么大事?”刘憬看了看前面两女,闪着眼问。
“我不知道。”徐燕不说。
“不知道你就答应?”刘憬没好气地瞅她。
徐燕低笑,抬起晕红的脸,抓住他手说:“不就是原本你要和郑姐做那事?她们都告诉我了!我觉得不错,非做不可!”
刘憬愣了愣,指着她说:“徐燕,你傻,真傻!”
“我傻也比走那个强。”徐燕瞪了瞪,干脆头一歪,靠在他肩旁。
“我说你什么好!”刘憬长吁口气,揽住她肩头,“行,那咱就做,大不了让你傻到家!”
徐燕俏靥更红,偎在他怀里瑟瑟发笑。原来追他挺容易的嘛!这丫头臭美了。
“哼!”小老虎回头重重一哼;玉瑕挤了妩媚的眼波。
车行愈快,转瞬无影。风乍起,机场方向,一架大型波音机迎风腾空,兜了一个巨大椭圆,飞向正东的大洋彼岸。机舱中,郭趴在窗边深情凝望,向不爱哭地她泪不成行。
哭声吸引了周围乘客,郭擦干眼泪转回,掏出随身的离婚证细细端详,泪水再度浸湿镜片,模糊视线。
不知经多少痛苦,
不知泪会不会枯,
只知天意弄人,
几将深情不顾。
浓情浓爱舍不得,
甘愿孤身走我路,
无人无风夜深里,
偷偷想偷偷诉。
遮起深心的痛苦,
关锁泪眼重门户,
装作一切都淡忘,
风里不回顾。
【大后宫结局】 好莱坞不是梦
月,又见七月,骄阳如火,依旧肆虐。天热得无一也静止,仿佛一望无际的沙漠,热得只剩温度。
阳光炽热,刘憬驾着曾救自己命的宝车,在白得耀眼的公路上飞驰,烈日照得车厢火烫,却照不乱他宁静寻常的眼睛。这是双热爱生活的眼睛,淡泊得无欲则刚,象始终执着,又知足常乐。是的,他知足,很知足;他也快乐,很快乐。这不仅是性格,还是现实。他有三个漂亮老婆,都相亲相爱,怎么会不知足快乐?
和三位娇妻生活已整一年,无比惬意,无论家庭、爱情,抑或事业。大丫头玉瑕已离女警队,升任某区大队长,里里外外,一如既往地发挥重要作用;小老虎芳袭仍挂着修车铺经理招牌,但因性格专业所限,徐燕又表现突出,一人就扛起铺内所有营运,所以干脆在家主内;第三位娇妻,小黑丫徐燕,则需特别说明。
一年前旅行,徐燕在玉瑕和芳袭默许暗助下成功加入。凭心而言,刘憬始终不觉得对徐燕有爱情,目前仍然如此,但和玉瑕芳袭一样,经历郭去国的震憾,他无法再坚持。事实证明,幸福的含义很多,不仅是相爱,相爱未必意味幸福。刘憬对徐燕缺乏爱情,却很自然地多了宠爱,两人之间同样如鱼得水,其乐融融。
玉瑕喜菊炮,芳袭好吞精,徐燕也有独特爱好。可能是出身游泳队,又或天生不够白,徐燕尤喜洗澡:让刘憬洗。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为美女洗澡,刘憬也不例外,所以自徐丫头进门。刘憬就多了项任务,每天不仅要给多多洗澡,还要给徐燕洗。每晚睡前,他会光溜溜地把徐燕抱进浴室,细细洗净擦干,再香喷喷抱出来。给美女洗一次澡不难,难的是洗一辈子澡,这无疑是项艰巨无比的长期任务,但刘憬愿意效劳,很愿意。
不过相对玉瑕芳袭。徐燕淫荡却不够,始终未适应3p或4p,更喜两人性爱。这样也好,经惯多人性爱的淫乱,清纯的双人性爱别有滋味情趣,更可调剂体力。
徐燕还很争气,现已怀孕四个月。初具轮廓。善良地徐家父母早被全家说通,徐妈妈得知爱女有孕,高兴得笑不拢。当然最乐的还是婆婆丁桦,老太太又多儿媳,简直心花怒放,每天挨个给媳妇们打电话,大礼拜必来串门,现正迫不及待地办理提前退休。
还有多多,小女娃长大一岁。在爸爸和三位妈妈的倾心关爱下,更加活泼可爱,也更加乖巧漂亮,是全家的开心果。如果徐燕怀的是男孩。这个家庭就将完美了。
此外,刘憬也时刻牵挂着远行的郭。新婚别后,两人未再谋面,甚至未联络,哪怕一个电话。一个偶然机会,好心林卫东告知消息,说郭去了美国,正在加州大学进修新闻,还为当地一家华文报长期供稿。消息不多,但刘憬很欣慰。也很想念。在他心里,郭不仅和三位娇妻同样重要,并且独一无二。一生不变。
家庭事业,多多修车蒸蒸日上,收入颇丰,真正应了多多这名字。东兴公司,由于理想案件的突出贡献,刘憬成功当选党代表,后又入选人大。具体职务,除继续任网管中心主任,又被邱秉诚任为总经理助理。这是弹性职务,说小跟秘书差不多;说大就是常务副总。但刘憬不在乎,既不想做秘书,也不想当常务副总,只想多攒钱然后隐居。
理想案件完全了结,张建光被判死刑缓期两年,路一通有期徒刑十二年,其余涉案人员三到七年不等。赵通海和李想在巴塞隆纳醉生梦死,然天网恢恢,当年年底,s国成功与我国签定引渡条约,成为第一个与我国签定引渡条约的欧盟国家,两人被双双引渡,以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集资问题,在政府干预的有力措施下,官方组织得力,成功拍卖理想旗下各企业,有条不紊地返还全部资金,群众没有损失。
理想案件最大获利者的并非刘憬,而是他作风果敢地前岳父郭铤。这位军旅出身的岳父大人,果断抓住机会,大造声势,破天荒从常务副省长一跃为省委书记,真正成为全省一把。前大舅哥郭军,现仍是团市委书记,不过盛传即将出任市财政局长兼副市长。必须得说,郭走了,郭家并未因此遗忘刘憬,仍主动并可能地给予方方面面照顾。
生活愈加美好,正义得以伸张,刘憬怎能不知足?岂能不快乐?
车子拐弯,进入一处豪华的现代化小区,淙淙河水声入耳,迎面传来清凉气息,刘憬到家了,新家,鲁秋阳送的大房子。
小区最里,刘憬下车,习惯性向旁望去。隔着别致的铁栅,一座城堡似的别墅卓然而立,白色的尖顶,墨色地围墙,不凡的气势,处处透着自然气息,高贵典雅而温馨。那是大宽建筑公司董事长凌月如的家,就是那四个老婆的大律
两家不仅做了邻居,还因玉瑕的缘故成了朋友。现夫多妻太少,两家接近也有必然性。当然,刘憬从未因为比人家少个老婆而自卑。
刘憬正要上楼,一辆红色沃尔沃小车从院内车库缓缓驶出,一明媚韶好的职业美女从驾驶位探头,浅笑问道:“才回来?”
“啊。”刘憬点了个头,礼貌笑说,“杨姐,星期天还出去?”这位是大律师原配,大宽公司总经理杨洛。
“有个应酬。”杨洛温婉一笑,挤了下眼,“常姐刚去你家。”
“哦。”刘憬再度点头,客气道,“来就来嘛,我们欢迎。”
杨洛眼神明丽,笑容可掬道:“其实我们挺不好意思的,没办法,我们家人都太忙。平时实在没时间陪常姐,她自己在家,我们都不忍心,还好你们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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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妹不上班,闲极无聊,小老虎刚好主内,自刘憬搬来,几乎天天往家跑。刘憬道:“杨姐别这么说,我们邻居一场,常姐和玉瑕又是朋友。应该互相照顾。”
“那也应该谢!”杨洛把车子转到大门口,又笑笑道,“不管怎么说,自从你们搬来,我家务都干得少了。改天有空,我和肖石请你们吃饭,大家邻居一场。好好热闹热闹!”
“哎,好。”刘憬钦佩不已,“杨姐真能干,你们家里里外外,我看就你最厉害!”
“呵,怎么说我是肖石名正言顺的夫人,都是份内事嘛!”杨洛喜不自胜,依然神采自若,“那就这样。我先去忙。”
“杨姐走好!”刘憬殷勤挥手。
红色沃尔沃驶出,别墅大门自动关闭,杨洛很快去远。
“多能干,多知性。多年轻,多漂亮!”刘憬对着杨洛远去的方向,大大感慨一番,才转身进楼。
刘憬刚进家门,就听屋内哩啪啦声声入耳。果然,自己三位娇妻正陪玉瑕前警花学妹,就是刚刚提到地常妹打麻将;多多在旁领常妹儿子玩,多多五岁,常袅一岁半,刚会走道不长时间。两个小家伙显然不太能玩到一起。多多跟家长似地,不停训斥常枭。
“老公,回来了?”小老虎和徐燕双双问候。
“回来了。”刘憬点头。客气地对着常妹娇美的大屁股背影说:“常姐来了。”
其他三人都在坐等,就剩常妹笨手笨脚在码牌,闻言回头道:“啊,小刘回家了?不好意思,又让你老婆们陪我解闷了。”
“没事,常姐能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今天星期天,肖哥他们没在家?”刘憬明知故问,礼节性抱了抱常妹儿子。小家伙跟他妈还挺象,大眼睛毛突突的。
“别提了!”常妹手忙脚乱,忙里偷闲挥了下手,“他和小方办案,凌姐带孩子回青岛,老三有应酬,就剩我自己在家。还是你家好,谁都没事,哪象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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