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码字不易, 请让我们做彼此的小天使~ 尔宜已经换了一身寻常的浅色襦裙,手里握着的是她的睡觉都放在身侧的宝剑:“大人, 府中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贼人应该是刚到不久, 还没来得及干些什么就被宁世子和黑哥它们打乱了计划。”
季黎点了点头:“他现在如何?”这问的自然是谢云邵了,这青叶痕虽然比不上其他诸如佛陀心,玉颜散之类的毒|药, 但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一般的大夫有可能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治了, 谢云邵今晚暂时住在府中由萧大夫给他解毒。
“萧大夫已经将毒逼出来了。”尔宜回道。
“知晓了, 你去休息吧, 明日还得早起。”
尔宜走后,季黎依旧没有休息,她现在睡不着。长廊上的灯笼依旧亮着,但是府中的婢女小厮几乎都已经入睡了, 只有值班侍卫的身影时不时晃过。
季黎在阶前立了许久,转身去了客房, 客房还亮着, 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脚下却是没有停顿。
季黎走到了窗户边,恰巧就在这时窗户被打开了来。
谢云邵惊讶地看着她:“深更半夜的, 你在我窗户外面徘徊, 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划伤你手臂的那个人, 你可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儿了?”季黎自动忽略他嘴里的话,她可没什么闲情逸致打他的坏主意,她季大人每天忙得很,哪有那闲工夫?
谢云邵靠在窗户上,略显苍白的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渐渐收敛,他轻轻碰了碰包扎好的伤口,哼了一声:“他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就只能看见他的一双眼睛,不过……”
“不过什么?”季黎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她这么晚过来一问,纯粹是睡不着找点儿事做。
谢云邵微抬起头,悬挂在天际的弯月半掩着,月色昏暗叫人看不清楚,他唇角轻勾:“他的声音难辨男女,但是我敢肯定他是个女人。你说好好一个姑娘家干什么做贼呢?”
季黎侧了侧身子,总算是正视了他,面色如常:“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贼人是个女人呢?”可别告诉她全是臆测。
“因为她身上有很淡很淡的玉寒香的味道,哪怕拿檀香掩盖过,但我还是能闻到。”谢云邵得意地扬了扬眉,满脸笑意。
季黎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玉寒香其实是一种很名贵的香膏,研制玉寒香所需要的药材鲜花都不是什么寻常物,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京都里有身份的贵女们很是喜欢此物,但单单从这一点上还不能完全肯定地说对方就是女子,季黎收回视线并没有多说什么,最终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看了看季黎那面无表情的脸,谢云邵有些失望,抿了抿唇:“你怎么不继续问我?”
季黎抬了抬眼皮:“你要我继续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从玉寒香就能推出那人是女子啊?他也有可能是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不是吗?”谢云邵紧紧地看着季黎,说道。
季黎准备离开的动作顿住,很是敷衍地随口问道:“哦,那为什么呢?”
谢云邵完全没注意到季黎的平淡敷衍的口气,兴致勃勃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指,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咬着牙咧了咧嘴,不过一会儿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
“你求本世子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谢云邵凑的有些近,因为受伤的缘故,他身上有着一股含着清凉薄荷的药香,季黎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不知道为什么双眼放光的男子,幼稚到如此地步,这家伙真的到了成婚的年岁了吗?这家伙真的不是三岁小孩儿吗?
“不说算了。”她长这么大除了师父,还从来没跟谁说过求字。
季黎转身,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早朝,她无论如何都得先回去休息休息。
谢云邵扒着窗沿,轻哼了一声:“我看到了她拿着匕首的手,指甲很长,上面还涂着凤仙花汁,手指修长,骨骼细小,还有那双眼睛,狭长的凤眼,精修的柳叶眉,这些……再加上玉寒香,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个女的。”
季黎若有所思地看了谢云邵一眼,微微颔首:“你推翻了自己在我眼中一无是处的形象。”好歹不算是笨到无可救药。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未来夫君我的形象格外高大?”谢云邵乐呵呵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这人现在就像是一只寻求赞赏的花孔雀,季黎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冷冷一笑:“是挺高大的,与宫中大壮的形象一致。”
谢云邵身体一僵,大、大壮!!
大壮在宫中很有名气,它是一头大黑熊!没错,大黑熊,很蠢很蠢,蠢到人神共愤的大黑熊。
大壮是先帝生前最后一次围猎时候捉住的,它有一身黑亮黑亮的皮毛,本来先帝是打算剥了它的皮来着,结果这位黑熊哥不跑也不发飙,就缩在笼子角落里,一直哭嚎,先帝觉得有趣儿就大手一挥把它养着了。
大壮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代名词,只要给它一勺蜂蜜,它